慕容晓黑脸,他头痛与她何干?又不是她害他头痛的。舒悫鹉琻“你不会去看医生吗?”慕容晓没好气地应了一句。
沈长风仰躺在自己的大床上,他今天没有回公司,他昨天晚上虽然假装烂醉如泥,但喝了不少酒,也真的有几分醉意的,今天起来,就知道后悔了,整个脑袋都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咬着一般难受,他便懒得回公司了,在家里休息。
听到慕容晓没好气的话,他又甩过去一句话:“我宿醉后的头痛。”
“那就休息,睡到太阳下山为止,我保证你又会生龙活虎的。”
“你现在哪里?”沈长风问着。
慕容晓没有握手机的那个手顺手拿起周如烟放在桌上的一支笔,转动着笔支,随口答着:“我在飞扬集团。”
“做什么?”
“秦大哥昨天晚上也喝醉了,我给他送点醒酒汤来。”慕容晓没心没肺地老实地回答着,也不知道撒撒谎的。听到昨天晚上和自己睡了一个晚上的女人跑去给秦拓送醒酒汤,沈长风整个人都散发着酸意,酸得他再也躺不下去了,整个人从床上坐起来,滑下了床,走到窗前,推开了窗,看到窗外的艳阳毒毒辣辣的,晒得人都睁不开眼。
“煮得多吗?”
沈长风只能这样问一句。
“不多,我全都倒进了保温壶送到飞扬集团来了。不过,秦大哥没空见我,我打算让如烟帮我把醒酒汤给秦大哥送去。你头痛,不会让桃子姐给你煮点醒酒汤吗?佣人一大堆的,也不知道使唤,打电话给我有什么用?谁叫你昨天晚上喝那么酒,知道宿醉的痛了吧,活该!”她都没有追究他昨天晚上算计她的事情呢,还敢打电话向她哭诉头痛。
那个死没良心的丫头!
沈长风咬牙切齿,切齿咬牙的,心里就只有秦拓!
“桃子姐请假了。其他佣人也有事情要忙,都不在。”沈长风郁闷地答着。
慕容晓哦了一声。
“晓晓。”沈长风放低了声音,显得极有磁性,“你,能不能回来给我煮点醒酒汤?反正你中午都要帮我做红烧排骨的。现在都九点多了,你还没有回公司,你干脆就不用回公司了,直接从飞扬集团回来,给我煮了醒酒汤后,咱俩一起去菜市场挑选排骨。”
“你的头怎么没有爆炸呀,都痛成这个样子了,还记得红烧排骨,吃货!”慕容晓一听到他的提议,忍不住就是一顿骂。沈长风任她骂,等她骂了一会儿后,他又插入一句话来:“我给你买龙虾,还有蟹。”
慕容晓的眼前浮现了大大的龙虾还有张牙舞爪的蟹,语气也软了一分,说着:“你不是头痛吗?还能去菜市场呀,我要两斤重的龙虾,我自己吃。”
“那你现在回来呀,否则我们去迟了,被人家买光了,你就只能吃基围虾了。”沈长风诱哄着。
“你在家里等着我。”慕容晓吩咐着,在沈长风答应之后,才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好,抬眸,发现如烟的脸正凑过来,贴得很近,一副偷听的样子。好笑地推了推如烟,慕容晓拜托着:“如烟,你能不能正经点?还是孩子的妈呢。”
如烟坐正身子,定定地瞅着慕容晓看,说着:“沈长风打电话给你?”
“嗯,那厮昨天晚上醉了,今天起来就叫头痛,让我回去给他煮醒酒汤。就知道把我当成佣人来使唤,和他这种人认识,那是倒了十二辈子的大霉。”慕容晓在如烟面前不会有任何的隐瞒。
如烟嘻笑着:“你呀,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都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倒十二辈子的大霉认识沈长风呢。哦,对了,昨天晚上沈长风拉住了我们家的碧柔了,你知道吗?”
慕容晓两眼放光,马上八卦地问着:“怎么回事?”
如烟瞪她,“你昨天晚上不是也去了张家吗?我们家碧柔都说看到你和沈长风一起出现在张家的,你还问我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呢。我们家碧柔回家后,一直在傻傻地笑着,说沈长风拉了她。”
“沈长风一出现,就被女人们围住了,我不小心的就被挤到一边去了,发生了什么事,我还真的不知道。长风拉住了你的小姑子?碧柔本来就暗恋他,那般长情,被他这样一拉,完了,完了,如烟,你的小姑子肯定没救的了。那个花蝴蝶,全身就像沾了蜜似
的。”
周如烟也是一脸的叹息及同情,“碧柔对长风就是不死心,只要长风一天不结婚,她就会一直做着梦的。就算长风结婚了,估计她也不会死心吧,她又害羞,只敢偷偷地看着,不敢表白,不敢追求,她要是有你追我们总裁的劲头,说不定沈长风都成了我们杨家的女婿呢。”
“如烟,别提他了,提到他就是一肚子的火,我拜托你一件事,帮我把这壶汤送给秦大哥,行吗?”慕容晓把保温壶推到周如烟的面前,请求着,懒得和如烟再扯沈长风。
她自己的幸福还没有抓住呢,杨碧柔的幸福,她哪有美国时间去同情?
“我?”
周如烟指指自己,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说着:“我要是给总裁送汤去,不用一个小时,全公司的人都会用异样的眼神看我,怀疑我和总裁有什么呢。我可是有夫之妇,这种事情,我不想碰,免得我家杨哥生气。”秦拓是飞扬集团的新任总裁,从他上任后,凡是见过他的女性,都忍不住喜欢他,他实在是太温和,太有风度了,女人无法抵挡他的身份,他的斯文帅气。
想想连慕容晓这种少根筋的女人都会对秦拓另眼相看,其他人可想而知了。
“你不会说是我送的呀。”慕容晓倒是没有想到那么严重。
“你自己送去。”周如烟就是拒绝帮这个忙。
慕容晓郁闷地说着:“我想给秦大哥送去的,秦大哥说他忙,没空见我。如烟,我总觉得秦大哥这几天都对我很冷淡的,不像初识那般温和了,有一次还会给我黑脸呢。你说,会不会是我的追求过于劲爆,把秦大哥吓着了?”
“你向他表白了?”
“没。”
她和秦拓独处的机会很少,哪有时间表白?
“你约过他了?”
“没。”
“你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可能把他吓着了。再说了,他一个大男人的,还怕你一个小女子?你甭多想了,追男人和男人追女人一样,需要时间,需要脸皮厚,你坚持下去,天天给我们总裁送汤来,或者天天约总裁吃饭,晚上又约他去逛街,时间长了,说不定我们总裁就喜欢上你了呢。晓晓,加油,我精神上支持你的,行动上嘛,嘿嘿,对不起,只能靠你自己了,毕竟这是你自己的幸福,当然要你自己去追求了。”
周如烟以过来人的身份替慕容晓分析着,又给慕容晓支招。
慕容晓红了红脸,“我觉得我已经很厚脸皮的了。”
“嗯,是挺厚的了。”如烟伸手模模慕容晓的脸,笑着。
拍开好友的手,慕容晓再一次请求着:“如烟,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目前,你一定要帮我把汤给秦大哥送去。”
周如烟马上忙起来,嘴上说着:“晓晓,我现在很忙,你先回去吧,你呀,认真点工作,别整天跷班了。”
慕容晓瞪她。
不讲义气的家伙!
慕容晓瞪了好友几分钟,才悻悻地站起来,拎起保温壶,嘴里嘀咕着:“怎么追个男人这般的难。”
“你要是敢扑倒了,吃光抹净再补票,一点都不难。”
假装忙碌中的周如烟忍不住又应了一句。
“闭嘴!满脑子就是那儿童不宜的画面,小心教坏了你家宝宝。”慕容晓斥了如烟一句,拎着保温壶走了。走出如烟的办公室后,慕容晓厚着脸皮给秦拓打电话,秦拓没有亲自拒绝她,她就这样回去,总觉得不甘心。秦拓倒是很快就接听她的电话了。
“秦大哥,我是晓晓。”慕容晓甜甜地叫着,脸上扬起了笑容,如果沈长风此刻在她的眼前看到,保证又要给她一记鄙夷的眼神,虚伪!
“晓晓,有事吗?”秦拓的声音是温和,但慕容晓还是听出了温和中带着淡冷。
“秦大哥,你的头痛吗?我煮了点醒酒汤,给你送来了,你要不要喝?我现在就送到你办公室去。”
“不用了,我头不痛。晓晓,我现在要开会,也没有空见客,你先回吧,改天有空了再聊。”秦拓淡冷地拒绝了慕容晓的好意。
慕容晓失
望至极,但还是好脾气地说着:“秦大哥,对不起,我打扰你了,你忙去吧。”
秦拓有点于心不忍,不过想到沈长风的警告,只得狠着心肠挂断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了嘟嘟的忙音,慕容晓才失望地挂断电话。
垂眸望着手里拎着的保温壶,慕容晓想了想,忽然贼贼地笑了。
沈长风让她煮醒酒汤,现在有现成的,她这就给他送回去,她倒是省了功夫,还能敲他一只龙虾吃,两斤重的呢。
想到这里,慕容晓的心情又变得非常愉悦起来,一点都没有被男神拒绝的郁闷了。拎着保温壶快步地离开,走出了飞扬集团的办公大楼,迈着轻快的脚步往自己的奥迪走去。
她并不知道在最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秦拓正站在窗前,一手拿着手机,一边盯着地面上的她,虽然距离太高,秦拓还是能看出哪一个是她。
“长风,晓晓走了。”
“你没有喝她的汤吧?”
沈长风皮笑肉不笑地问着。
秦拓头皮发麻,赶紧答着:“我哪敢喝,我根本就不见她。”
“你不见她,她会难过的。”心里酸得要命的沈长风,马上又心疼起慕容晓来,被她的男神拒绝了,她该有多么的难过呀。
秦拓一脸黑线,忍不住抱怨着:“长风,你想让我怎么做?我已经找了很好的借口拒绝了,她应该不会很难过的,我看她的脚步轻快得很呢。”
秦拓敢说这个世界上最宠慕容晓的人,非沈长风莫属。沈长风明明就爱慕容晓,爱得要命,可是因为慕容晓对他秦拓有点兴趣了,沈长风竟然给慕容晓制造和他独处的机会,虽然沈长风提前警告了他,但会这样做的男人,独有沈长风一人。沈长风只为了让慕容晓知道他秦拓不适合她,知难而退。
沈长风咧嘴便笑,“也是,那丫头的内心强大得很,一般的打击都无法把她打倒。”对于慕容晓的坚强,沈长风还是很有把握的。
“你没有上班吗?”秦拓转移了话题,不想讨论慕容晓,那也与他无关。
“没有。”
“好命。”秦拓嫉妒着。
“好说。”
闻言,秦拓更加的嫉妒了。他刚成为飞扬集团的总裁,整天忙得要命,身为沈氏集团掌舵人的好友,想上班便上班,不想上班就不上班,比他舒服多了,沈氏集团依旧强大地挺在那里。
“少得意了。不知道我会嫉妒的吗?”
“呵呵,我就是要让你嫉妒。我下午约了冯益去打高尔夫球,你要不要一起去?”沈长风故意说出自己下午的行程。
“没你那么好命,我忙得很呢。下午要见一位重要的客户。”
“就知道你没空的了。那不打扰你了,我挂电话了。”
沈长风成功地勾出了好友的嫉妒后,得意地结束通话。
慕容晓离开飞扬集团了,必定是往家里赶的了。
秦拓没有喝她送去的汤,她又不难过,脚步还很轻快,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她必定把现成的汤拎回来,灌进他的嘴里。
唉,堂堂沈家的少爷,谁都把他当成太子爷,他特么的就这般犯贱,要喝秦拓不喝的汤,谁叫那是慕容晓送的呢?
总有一天,他要她煮的汤都是给他喝,都是为了他而煮!
模模唇瓣,沈长风又痴痴地回味着昨天晚上那一吻。
真甜呀。
下次有机会再醉一次,再吻她一次。
走出内室,沈长风抄起摆放在沙发旁边的内线电话,打电话到楼下去,一名佣人接听的。他吩咐着:“通知所有人,二十分钟后全都给我藏起来,不准让隔壁的晓晓看到,谁要是给我露了个头出来,我扒了他的皮!”
“少爷,为什么?”
那名佣人不解地反问着。
“按我的吩咐去做,你管我为什么。”
“知道了。”
佣人不敢再多问。
吩咐完佣人后,沈长风就回到床上躺着,等着慕容晓回来。
沈家的其他主人们,沈清泉和何水灵每天都会到外面去会友,夫妻俩的感情很好,几十年如初恋,去哪里都是一起。沈老太太夫妻则到隔壁的慕容家窜门了,和慕容家的两位老人家坐在院落里的树底下,喝喝茶,聊聊天,或者下下棋什么的。
二十分钟后,慕容晓的车越过了沈家大宅往慕容家开去。
看到慕容晓的车,四位老人都见惯不怪地说了一句:“又偷溜了。”
“嗨,沈爷爷,你和我爷爷,谁输谁赢了?”慕容晓拎着保温壶下车,就走向了正在下棋的两位老头子身边,随意地瞄了一眼,笑问着,对于那句见惯不怪的话,她装作没有听见,对于那些话,她往往是左边耳进,右边耳出的。
“晓晓,你又溜回来,小心你哥真的把你辞退了。”慕容老太太笑着说了一句,端起桌上的一盘凤梨酥递至慕容晓的面前,说着:“要不要吃一块?”
慕容晓不客气地挑起了一块就往自己的嘴里塞去。
“晓晓,你拎着保温壶做什么?”沈老太太好奇地问着,还用手碰了碰保温壶。
慕容晓一边吃着凤梨酥,一边答着:“沈女乃女乃,这是给你家那位孙大爷的,他昨天晚上参加张老的寿宴时,喝多了,现在说头痛呢。醒酒汤,就是醒酒汤。哦,对了,沈女乃女乃,你们家的佣人今天都不在家吗?”
闻言,沈老太太微愣一下,随即闪烁着眸子,呵呵地笑着:“貌似是吧,都忙去了。你这汤,长风喝了?”
“还没有呢,我刚回来,现在给他送去。”慕容晓说着,又挑了一块凤梨酥送入自己的嘴里,还不忘叮嘱着自己的女乃女乃:“女乃女乃,这东西挺甜的,你年纪大了,少吃点,一会儿我回来帮你吃完它。我先过去了,对了,我中午不回家吃饭了,让妈不用给我留饭了。”
“自己想吃还要给自己竖一块孝孙女牌子。”老太太笑骂了一句。
慕容晓早就不见了踪影。
“估计又是用跑的吧,那丫头,一点淑女形象都没有。”
“都二十八年了,你们就死心吧,她要是当淑女的料,早就成了淑女。”沈老太太呵呵地笑着。
两位老太太聊了一下慕容晓的缺点,便转移了话题。
沈家大宅静悄悄的。
慕容晓一边往屋里走去,一边嘀咕着:“还真的都不在家呀。”她拎着保温壶进了屋,先没入厨房,把汤倒出来,确定汤还是热着的,才把汤端到餐厅里,然后走出大厅,仰起头朝二楼大叫着:“姓沈的,如果你还活着,就给我滚下来。”
楼上没有动静。
“那厮不会痛晕了吧?”慕容晓没有试过宿醉的滋味,只听说过宿醉让人头痛。得不到沈长风的回应,她只得往楼上爬去,轻车熟路地来到了沈长风的房前,抬脚便踢着房门,扯开喉咙喊着:“长风,地震了!地震了!赶快逃命呀!”
房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了,沈长风一脸的痛苦状,一边手还在揉着太阳穴,瞟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慕容晓,看到慕容晓站的姿势,哼着:“又用脚踢的吧?晓晓,你知道我这扇门有多贵吗?踢坏了,你赔不?”
“你还活着吧。”
慕容晓睨着他的痛苦样,似关心非关心地问着。
沈长风一脸黑线,没好气地斥着:“你以为站在你面前的是鬼呀?晓晓,你就这么恨我吗?巴不得我死是吧,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慕容晓转身往楼下走去,沈长风尾随着她身后走着。
“我会跟伯父和伯母说,我当他们的干女儿,然后继承你们沈家的所有财产。”
沈长风又黑脸,真想一脚把她踢下楼去,他要是舍得的话。
“黑心肝!”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咱俩就是半斤八两的。”
“你要是跟我爸妈说,你当他们的儿媳妇,或许你还有机会继续我们家的所有财产。”
“那样的话,
我宁愿一穷二白。”慕容晓非常的不给面子,沈长风拉脸,他们沈家的大笔财产,再配上他的绝世容貌,她都要嫌弃?真是个不识货的笨蛋!“你长得像朵花似的,人见人爱,谁嫁你,谁倒霉,整天要防小三,小四,小五……小一百的,累都累死。”
慕容晓嫌弃沈长风单纯就是沈长风太讨喜了。
凤眸微闪一下,沈长风故意歪曲慕容晓的说词:“我知道你是嫉妒我,因为你没有我好看。”
慕容晓停下脚步,扭头朝他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沈长风黑脸。
两个人绊着嘴下了楼。
楼下还是什么人都看不到,静悄悄的。
对于自家佣人的听话,沈长风显得相当的满意。
走进餐厅里,慕容晓把醒酒汤端给沈长风,说着:“温度刚好,快喝了吧,喝完了,咱俩可以出门了。”
沈长风接过汤,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并没有马上喝汤,而是定定地看着慕容晓,慕容晓被他看得有点莫名其妙的,问着:“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晓晓。”
沈长风显得很严肃,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性感的唇瓣掀动着,吐出话来:“我最近没有绯闻。”
慕容晓愣了愣,反问着:“怎么了?你还好吧?”
“我真的没有再闹绯闻了,女性客户,我都不再接待,也不陪她们吃饭了。”沈长风灼灼地看着慕容晓,认真地说着。
慕容晓拧眉,他不传绯闻就不传绯闻了,干嘛一本正经地和她说,与她何干?哦,她明白了,他和她说过,他有了女朋友,都好几天了,她也还不知道他的女朋友是谁,她是否认识。他是担心他的女朋友登门拜访的时候,她会在他的女朋友面前说他绯闻太多,像个花蝴蝶吗?
重重地,慕容晓豪气又仗义地拍着沈长风的肩膀,拍得沈长风的眸子急闪,不知道她想到了哪里去,他心有预感,她肯定想不明白为什么的,她的脑袋装的全是榆木。果然,慕容晓拍完他的肩膀后,一脸保证地说着:“长风,你放心,等你带女朋友回家的时候,我一定会帮你在她的面前美言美言几句的,我告诉她,报道都是假的,你其实就是个专一痴情的好男人。”
沈长风端起那碗醒酒汤,猛灌!
不上道!
他这颗青梅,一点都不上道!
慕容晓又愣了愣,她说错了?
拉过一张椅子,慕容晓在沈长风身边坐下,撑着腮边,看着沈长风,八卦地问着:“长风,你早就说你有女朋友了,还说你女朋友就要过生日了,她到底什么时候过生日?我帮你挑选的生日礼物,她到底喜不喜欢?你怎么不带她回来?还有,你整天都不用陪她的吗?不用约会谈恋爱?”
“还有十二天,才到她的生日。”
沈长风淡冷地答着。
“十二天?”慕容晓在心里算了算,咦了一声,“怎么那么巧,她和我同一天生日。”
沈长风嗯了一声。
喝完了汤,他把碗一放,慕容晓自动地端起碗进厨房里清洗。
沈长风被她的不上道气得内伤,看到她那般自觉,那样的体贴,做着普通妻子的事情,他的内伤好了一半。
数分钟后,沈长风那辆兰博基尼如同一道阳光一般,划出了沈家大宅。
车子一消失,沈家大宅就有了人气,藏起来的佣人们如同雨后的竹笋似的,全都冒了出来,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了,至于自家少爷为什么吩咐他们藏起来,少去打听,惹怒了少爷,会被少爷扒掉几层皮,他们可不是晓晓小姐,在少爷面前肆无忌惮。
……
华夏集团。
会议室里,司徒宇一手抱着哭累了,睡过去的儿子,绷着脸,淡冷地面对着所有高层管理好奇的眼神。
小乐被司徒傲刺激,又哭又闹的,司徒宇怎么哄也哄不了,又要回公司处理公事,他无奈地带着哭闹着要妈咪的儿子回公司。
他试着让公司里的女职员帮他哄小乐,可惜小乐都瞧不上那些女职员,在小乐的眼
里,他要找的是妈咪,那些是阿姨,不是妈咪,他不要,他只要妈咪。
司徒宇被他折腾得够呛的,还好小乐年纪小,哭闹的时间长了,就累了,一累就睡。他才得以安静一下,心里也怨极父亲的冷酷无情。
父亲就是逼着他向慕容晓求助的。
“妈咪,妈咪!”
梦中的小乐大概梦见了他母亲撞车自杀的那一幕吧,蓦地尖叫一声,然后人就醒了过来。
本来气氛沉凝的会议室随着小乐的一声尖叫,被打破了,所有人都看向了小乐,眼里都有着对小乐以及司徒宇的同情。
“爹地,妈咪呢,我要妈咪,爹地,我要妈咪!”醒来的小乐,无视那么多人看着自己,抓住司徒宇的手臂,用力地摇晃着,眼睛又红了起来,乞求着:“爹地,我要妈咪,我想妈咪。”
司徒宇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没有冲儿子发脾气,只是冷冷地对所有高层说道:“会议到此结束。”然后他把儿子往肩上一放,抱杠着儿子离开会议室,回到他的总裁办公室,把儿子的小身子扔进柔软的沙发上,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儿子,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脾气,试着和儿子沟通:“小乐,妈咪很忙,很忙,她说要等小乐长大了,听听话话的,她才会回来看小乐的。”
小乐被父亲这样一扔,吓得不轻,帅气的小脸蛋上染上了惧意,大眼怯怯地看着司徒宇,听到司徒宇的话,他摇摇头,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下来,他一边哭,一边用着嘶哑的声音说:“爹地骗人,爷爷说,妈咪死了,妈咪死了……”
“小乐。”
司徒宇心疼地在儿子的身边坐下,心疼地把儿子抱进了怀里,紧紧地搂着。刚硬的脸上,全是他的歉意,是他的错,是他对不起死去的妻子,对不起儿子,儿子思念亡母,导致神经有点不正常,时好时坏的,都是他一手促成的。
在商场上,冷硬如铁的司徒宇,此刻心如刀绞,悔不当初。
他有什么资格去指责父亲不是合格的父亲?他自己也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呀。
“爹地,我真的想要妈咪,我妈咪没有死……”刚刚有点清醒的小乐,又精神恍惚,再次抓着司徒宇的手臂,哭着要妈咪。
司徒宇垂眸,看着哭成个泪人的儿子,掏出手机来,很想打电话给慕容晓,但一想到父亲的阴谋,他又忍住了要打电话向慕容晓求助的冲动。沈长风也曾经警告过他,慕容晓是个未婚的女孩子,不能让慕容晓老是演母亲的角色,毁了慕容晓的清誉。
紧紧地搂着儿子,司徒宇死死地抿着唇。
或许察觉到父亲的心情变得沉重了吧,小乐停止了哭闹。
但接下来,他开始不吃不喝,不管司徒宇怎么哄他,怎么骗他,他都不肯吃喝,甚至不说话了。
……
某间海鲜店里,慕容晓站在龙虾的水柜前,很开心地对沈长风说着:“长风,这只,这只龙虾不错,就这只了。”
两手拎满了采购来的青菜,排骨和其他的沈长风,看了一眼慕容晓指着的那只龙虾,宠溺地笑着:“你要是喜欢,那就这只吧。”随即,他吩咐店员给他捞起慕容晓看中的那只龙虾,付了钱后,慕容晓伸手想拎过龙虾,沈长风抢在前,嘴里说着:“我来拿吧。”
慕容晓看着他手上大袋小袋的,有点不好意思地问着:“你还拿得动吗?”
撇她一眼,沈长风一脸的自尊受损,“别太小看我。”
“我还是帮你拿一点吧。”
慕容晓觉得让堂堂沈氏集团的大总裁,拎着大袋小袋的,有点欺负人了,好心地从沈长风手里拿过了几根葱。
沈长风失笑,那几根葱也是用一只袋子装着的,没什么重量,她只拎过那几根葱,等于没有帮忙。不过,他也不用她帮忙。
“东西都买齐了,咱们回去吧,都十一点了。”
慕容晓拎着几根葱,催促着沈长风。
“嗯。”
沈长风嗯了一声,两个人离开海鲜店,并肩地朝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去。
一对老夫妻从两个人的面前走过。
老太太不停地扭头看着沈长风。
沈长风扬着脸,心里得意地想着,哥的俊美连老太太都迷倒了。
慕容晓瞟他一眼,心里月复诽着:花蝴蝶,连老太太都能迷倒。
“老头子,我敢说,这对夫妻能够像我们一样白头皆老,你看他俩多恩爱呀,又那般的相配,男的高大俊美,女的高佻秀丽,买了那么多东西,男的全都拿着,仅让妻子拎几根没有重量的葱,这般体贴,像极了你年轻时,真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在两个人各自月复诽着时,那位老太太忽然扭过头去笑着对身边的老伴说道。
两个人面面相觑。
恩爱夫妻?
说他们吗?
那位老头子听到老伴儿这样说,也扭头看向了沈长风,看到沈长风手里的大袋小袋,也笑着,沈长风看到他嘴里的牙几乎都掉光了,年纪估计在八旬以上。
“嗯,的确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沈长风看向了慕容晓,慕容晓也看着他。一个人的眼神变得深深的,一个人的眼神带着不屑。
如果他能与晓晓白头到老,一起活到八旬以上,那他真的太幸福了。
花蝴蝶,她才不要呢,她有目标了,好不好,她的秦大哥,才是好男人呢。
“老爷爷,老女乃女乃。”
慕容晓叫住两位老人,扯着沈长风走到两位老人的面前,很有礼貌地笑着:“老爷爷,老女乃女乃,你们误会了,他是我哥呢!”
沈长风阴脸!
两位老人家愣了愣,倒是没想到慕容晓叫住他们,就是为了向他们解释。
“我妈就生了我一个。”
沈长风黑着脸嘀咕。
两位老人又愣了愣,随即那位老太太便对慕容晓说道:“小姑娘,你好福气呀,这个小伙子相当的不错,人长得好,对你又体贴,你看,他手里拿着多少东西?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这种好男人,你要珍惜呀。”
“不是,老女乃女乃……”慕容晓还想解释,沈长风已经扭身走了。
沈长风大步走到车子前,把东西放到车尾箱去,然后钻进了车内,慕容晓连忙跑过来,也懒得向老人解释两个人的关系了,倒是那位老太太估计喜欢以过来人的身份教导年轻一代,还在冲着慕容晓的背影叫着:“小姑娘,好男人难求,珍惜呀!”
“老人家眼睛差了点儿。”慕容晓坐进车里,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着。两个人经常在一起,但还是第一次被人当成夫妻,平时他们遇着的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大家都熟知,知道两个人不对盘,见面不是瞪眼就是斗嘴,是一对冤家。
沈长风深深地看她一眼,刺着她:“是差了点儿,就你这样的,谁要呀。”
刺完了,沈长风就在心里骂着自己又犯贱了。
慕容晓被他刺毛了,不客气地瞪着他,反驳着:“我怎样了?我很差吗?我真没人要?沈长风,你给我听好了,就算我真的没有人要,也与你无关,又不用你要,你担心个什么劲儿。喂,你靠这么近干嘛?瞪着我干嘛?比眼睛大吗?我的眼睛也不小。”
沈长风忽然倾压过来的身体带给慕容晓不小的压力,她想往旁边躲去,又不想让沈长风认为她害臊,便挺着腰肢,瞪着沈长风。只是他的脸越来越近,看着他那张俊美如同妖孽的脸,哪怕看惯了,慕容晓的心也忍不住漏跳一拍。
真是的,没事长那么帅干嘛?就是个祸害!
“晓晓,我还真担心你呢,你的人生大事,咱们的左邻右舍,朋友圈子里,谁不担心?你说你都二十八高龄了,真该好好地考虑一下了。”沈长风的脸停在距离慕容晓的脸仅一指之距,他灼热的气息吹在慕容晓的脸上,慕容晓悄悄地红了脸。
捕捉她脸上泛起的红晕,沈长风那双狭长的凤眸微闪一下,她会因为他的靠近脸红?
“我二十八岁又不是三十八岁。”慕容晓反驳着,最恨大家提到她的年纪了。每个人一提到她的年纪,就一副她三十八岁的样子。在现在这个年代里,她还很年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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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记得阿姨说过,不是十八岁就闭嘴的。”沈长风促狭地笑着。
“你又不是我妈。”
顿了顿,慕容晓很小心地问着沈长风:“长风,你老实回答我,我真的很差劲吗?”
沈长风深深地看她一眼,拉开了与她的距离,不再给她压迫感,坐正身子,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发动引擎,嘴里说着:“放心吧,我说过的话,我会负责的。”
慕容晓瞠目,他说了什么话?
又撇她一眼,沈长风没有再说下去。
车子开动了,沈长风专心地开着车,不再说话,他不说话,慕容晓也不会自讨没趣,她扭头看着车外的街景,偶尔,她会偷偷地看一下沈长风的侧脸,觉得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特别的帅气。
他,其实真的很好看,像一朵花一般。
也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喜欢他,想嫁他为妻。
她真的很好奇,他将来的妻子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