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艳罄心里突然就难过了,想着怕丢面子硬是不松了攥着桃鲤头发的手罢,手腕又被他弄得痛得很,想着松手罢,又怎么都拉不下面子让桃鲤事后,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最后两人双双宿飞。
尽管她不愿意,还是被痛得松了手。
眼看桃鲤从他胸膛里抬起头,一双美眸里似乎略过些挑衅,似露非露,花艳罄顿时手腕不疼了,心口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强忍住喉头的哽咽,吸了吸发酸的鼻子,指着她就大吼:“她不就是爱装可怜装无辜,你不就是因为这样才对她怜香惜玉。
你不就是因为这样才处处跟我对着干,你现在这么维护她是不是和她做了啊沙华棠——”
那一瞬间,桃鲤似乎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看不真切。
似嘲笑。
似冷讽。
似轻蔑地感谢她提醒了自己什么。
十分古怪。
沙华棠顿时就被气笑了,忍了忍道:“你嫌我对她怜香惜玉,那你呢?你花艳罄到底是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我又不欠你。
我欠了你什么要整日被你整的糟心,你自己做的事就别往别人身上扣屎盆子。”
她大吼:“我做什么了我。”
他的脸色变了变,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很快又冷笑道:“如今妖精界谁不知道你和三醉墨暗通私情,半月前两人还被发现衣衫不整地在寝殿里睡得雷都惊不动。”
“胡说!他们都是一派胡言……”
花艳罄伸手就要拉他解释,反被他眼里的嫌恶一震,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见状。
以为她是无话可说,他面无表情道:“你现在走今天的事我就不与你计较。”
“你听我解释,我们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三醉墨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更别说和他……”
他忍无可忍:“说够了没,你贱不贱啊,啊?花艳罄——”
——说够了没,你贱不贱啊,啊?花艳罄。
——贱不贱啊……
——很贱。
——她真贱。
现在,桃鲤心里一定是在这样想的罢,不,也许他心里也是这样。
啪嗒一声。
她的心突然冻成了冰渣。
鼻子隐隐发酸,肚子里有满月复的委屈,她终于哭喊道:“我没有我没有!那晚三醉墨喝醉了还发烧,他是在我殿里昏睡了一整夜。
我一直在批阅你上回递交的给难民拨款那些奏折。
到早上才将将躺了没半个小时,只所以衣衫不整是因为三醉墨睡相不好踹了我一脚掉下榻下才那样的……我们什么都没有。”
纵使她恼他以前说宁愿娶别个当妻都不娶她。
她最多也就平日里逮着机会含沙射影地羞辱他一两次,但从来都不会出格。
因为她怕,他真的就不要她了。
因为她怕,他被气急了真就跟人走了。
更何况,她根本不喜欢别个。
三醉墨也不喜欢她,他们两人怎么可能会有一腿。
他冷笑,径自牵着桃鲤走进殿里,口中讽刺的话在耳畔长久地回荡:“给难民拨款……别逗了,你花艳罄没有那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