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惊容正想回答,突然瞅到纳兰玥凉悠悠的眼神时,不知为何突然生了戏虐之心,淡定的回道:“这个漂亮叔叔是秦无涯,怎么样,比着你父王是不是帅多了?”
小汤圆很苦恼,想点头,但是又不敢点的太过份,只能漫天胡扯道:“娘亲,我对父王很忠心的!”意思就是说你找再漂亮的美男都没有我父王好看。舒悫鹉琻
玉惊容还没有说话,一旁的秦无涯倒是扑哧一笑,漂亮的眼尾含着浓浓笑意,似笑非笑的瞅着玉惊容:“玉楼主,这是你儿子?”
玉惊容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接着献宝的开口说道:“是啊,是啊,怎么样,我儿子很帅吧,简直帅得天下无人能敌!”
小汤圆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有些害羞的扭了扭小**,矮油,他会不好意思的!
秦无涯倒是很给面子,贴心的赞道:“玉楼主的儿子确实挺帅的!”目光微微一掠,瞥向纳兰玥,按理说纳兰玥当年最是熟知玉雪,倘若如今这个玉惊容不是玉雪,他怎么会心甘情愿对她这么好,还是只是因为她和玉雪神似把她当成了一个替身。
这边正想着,小汤圆已经喜滋滋乐开了:“多谢无涯哥哥!”
玉惊容纳闷,秦无涯有这么年轻吗,年轻到自己可以平白无故长他一辈吗?玉惊容想着这些事下车再说,便俯子,准备把秦无涯拦腰抱起,一旁的纳兰玥看到她的动作就开口了:“玉惊容,你准备干什么?”当着他的面跟抱别的男人,玉惊容你皮痒了是不是?
“你没看到他的双腿不能行走吗,我抱他下车啊!”玉惊容想也没想的回道。
纳兰玥磨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这个死女人,当他是死人吗?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真是过份,纳兰玥脸色有点小难看,但是还是上前一步,上了马车,拦住了玉惊容的动作,关心体贴道:“容容,你伤势还未痊愈,这种苦差事还是让我做吧!”
他说得合情合理,玉惊容倒是没有怀疑,只是她的伤差不多全好了,只是偶尔还会略略小疼,再加上方才跟人打了一架,体力活还是应该由纳兰玥做才是,于是便施施然提着裙角下了马车,慢悠悠的给了句:“那劳驾兰楚美人了!”说着拉着小汤圆朝院子里行去。
身后的纳兰玥看着秦无涯,简直恨不得把这个累赘丢到车子外面去:“四皇子,请吧!”
“那就麻烦玥王爷了!”秦无涯笑得不见山水,淡淡如玉。
纳兰玥拦腰将人抱起,心里却恨不得把他丢进护城河里泡泡澡。
玉惊容见半天两人没动静,才在前面喊了句:“我说兰楚美人,你磨磨蹭蹭在后面做什么!该不会是看到秦无涯了在后面跟人培养感情吧!”
纳兰玥抱着秦无涯黑着脸出现,漂亮的容颜几乎有些扭曲的瞪了玉惊容一眼:“玉惊容,你找死是不是?”某人咬牙,某人气愤,某人恨不得抽前面笑得得意忘形的某人。
玉惊容一回头,就瞧着一身紫衣如月的纳兰玥抱着一身如水之绿的秦无涯,两人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好,那画面看起来倒是挺和谐,艾玛,如果放在二十一世纪该吸引多少人的目光啊!玉惊容忍住心底的笑意清了清嗓子,慢悠悠的说了一句:“兰楚美人,秦无涯是我的客人,你能不能把西厢的绛红居给无涯住几日?”
纳兰玥一丝疑惑自眉尖滑过,玉惊容在搞什么鬼?降红居挨着便是楚楚的暖香斋,玉惊容有何用意,又瞧了瞧一直容色淡淡,笑意温润的秦无涯:“自然可以!”
玉惊容满意,兰楚美人可真是贴心:“多谢了,那咱们去降红居吧!”她倒要看看秦无涯会不会一直没有反应,不过她顺手一推把小汤圆推给了含烟,让她护着小汤圆。
因为去降红居,必经之路便是暖香斋,几人刚过了一个小轿,突然听到半空中划破一声凄厉的叫道:“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公主,公主——”又有小宫娥的惊呼:“公主,您小心点,可千万别伤着了自己。”
纳兰玥眉心掠过一痛,楚楚到底生了何病,为什么一直会这样,他寻遍咸丰所有的大夫,都不见好,自己真真是头痛万分,而怀中的秦无涯身子略僵,眉心一动,依旧面无表情,心里却波澜起伏开来,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玥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纳兰玥轻轻一
叹:“想来四皇子应该听说过,我妹妹自从那日在东秦宫中受了惊吓,一直神智不清,疯疯巅巅,这不,我实在无奈,只能让人把她关在房里,倒是让四皇子见笑了!”
秦无涯作出一幅了然的表情:“这件事说来也是我们东秦的责任,待无涯回宫,便恳请父皇贴张皇榜,召集天下大夫,替公主看病。”
纳兰玥突然别有深意看了他一看:“四皇子费心了。”
秦无涯心底微惊,面上不动声色,含糊应了句:“哪里,哪里!”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又怕纳兰玥起疑,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一行人缓缓进了降红居,只是楚楚尖锐的声音还悠悠缠于耳,不动声色刺入心头,等玉惊容和纳兰玥安排好秦无涯,刚好赶到饭点,玉惊容问他是在自己院里吃饭还是跟他们一起出前厅吃饭,秦无涯面露疲惫,说自己在房里用饭就好了。
玉惊容这才携着纳兰玥走出了降红居,秦无涯眸中涌起了一丝悲痛,几乎让他控制不住,双手卡在轮椅上几近泛白,待他情绪平复,又恢复了以往淡然无波模样,可是心底的隐痛却像是一把刀一寸一寸的切割,痛不欲生,无声开口,对不起,楚楚,待我大业有成,我一定会补偿你的,楚楚,你要原谅我,可好?
他那时并不知道,他挚爱的女子与他结局早定。
玉惊容和纳兰玥慢悠悠的离开了降红居,经过暖香斋的时候,玉惊容突然拐进了暖香斋的小院,楚楚仍是如常模样,收拾整齐,模样干净,只是眼底似乎涌起了一层雾色,模样欲加清瘦,像是经历过那一场惊吓后,她整个人消瘦的令人心疼。
玉惊容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楚楚,不怕,很快就好了!”
纳兰楚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眼底的惶惶并没有隐褪半分,依旧凄然憔悴,嘴巴里仍然小声说道:“楚楚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像是极为害怕的模样。
玉惊容揉了揉她的头发:“放心,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关你的事,楚楚,不会有人来逼你了,乖乖睡觉,乖乖吃饭,好不好?”
纳兰楚怔怔的看着她,脑子里突然掠过一疼,她痛苦的*声:“疼,脑子好疼——”
玉惊容抬手从怀里取了一粒丸药递至她面前:“楚楚,吃药,吃了药很快就不疼了!”
楚楚吃了药,情绪稍缓,可是仍是捂着脑子喊疼,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轻轻的钻,她发出嗡嗡的声响,像是被困的小兽,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纳兰玥看着她痛苦的模样,眉间满是浓浓心疼,到底什么时候楚楚才能好呢?
等安抚好楚楚睡下,两人才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暖香斋,玉惊容情绪更低落了,她初次见楚楚的时候,她还天真浪漫,如今却是物是人非,短短一段时间就瘦得让人怜惜。
玉惊容眸中起了一丝悲痛,声音凄凄切切的从喉咙里飘出来:“纳兰玥,你说寻鸢有没有能力治好楚楚的病呢?”她虽然相信寻鸢医术无双,可是楚楚这病太不寻常了些,如果说只是惊吓过度,调理了这么一段时间,应该会稍稍遏制了,可是非但没有,楚楚的情况似乎更糟了,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纳兰玥眸光闪过急促的痛意,那痛意似冰雪一般消融暖光,瞳仁一凝,便是冰冷万般,他吐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底的情绪:“应该会吧!”如果寻鸢医治不了楚楚,自己可能要去找师父了,虽然当年下山,师父有言,没有要事,不得随意入山,然这次事情已经非他所能解决了,楚楚的身子要紧,他不知道再这样下去楚楚会变成什么样?
而寻鸢,他现在正在东秦宫,被东秦帝软禁,他却没有办法跟容容开口,既然他选择了隐藏自己的行踪不让玉惊容知道,自己只能带玉惊容离开,远离这一场纷争。
玉惊容提起楚楚沉默不言,黑如水晶的眸色中起了一层担忧。
纳兰玥却突然转移话题问道:“容容,你怎么把秦无涯带回西楚公馆了?”
“不然呢,你准备让我把他带回重花楼,跟他共处一室?”玉惊容凉凉反驳一句。
纳兰玥眉头越拧越紧:“怎么可能!”他打死也不可能让玉惊容跟别的男人共处一室的,尤其是这个秦无涯,他看着怎么都觉得怪异。
“所以——”玉惊容偏头深深看了他一眼,继续淡然如常的说道:“所以,你就让他住几天吧,等他好
了再赶走也不迟,再说,我留他在西楚公馆——”她语气顿了顿,目光不自觉掠向楚楚所居的暖香斋,如果她没有猜错,但愿她没有猜错。
纳兰玥也注意到了她的眸光,知道她心中起了疑,自己也觉得可疑,一直在暗中注意秦无涯的行踪,可是这个四皇子,自从搬进了悠然院之后,整日不是养养花,便是弄弄鱼,再者就是看看几本闲书,清静的让人觉得他只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无权皇子。
“你是说——”纳兰玥有所保留的看了她一眼。
玉惊容眸色里满是认真,轻言一句:“兰楚美人,你不觉得秦无涯很可疑吗?”
纳兰玥见她跟自己的猜测一样,不由笑开,点了点头:“确实,我一直觉得他很可疑,也一直在搜查证据,东秦能担大任的皇子,太子被二皇子所杀,三皇子如今生死不明,只剩下这个身份不明的四皇子,要么这个人要么真的是置身事外,清闲皇子一个,要么就是他隐藏的比想象中的还要深,无论是哪一点,这个人都不容小觑!”
“没错,所以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玉惊容眸色微暖,赞许的看了纳兰玥一眼。
纳兰玥抿了抿唇,不再说话,最重要的是,他一直怀疑楚楚说的那个秦哥哥到底是谁,如果真的是秦亦远,那么楚楚清醒后知道他已死会不会悲痛欲绝?
“容容,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楚楚的事情,我会解决,你不用事事都要理会!”纳兰玥看着面前的女子,虽然仍是女扮男装的打扮,可是在他眼里,心里只是徒添英气,依旧萧洒万分,她本该避世不出,却被迫卷入这一场纷乱。
“纳兰玥,你觉得迄今为止,是我说退便能退的吗?”玉惊容目望远方,远处灯火星星,宛如夏夜荧火,干净美丽,又似心中一团琉璃,不动声色温了心房。
纳兰玥目光探究的看着她,仿佛她什么都知道,仿佛她什么都不知道:“容容,你——”
玉惊容却突然收回目光,静然一笑:“好了,兰楚美人,我饿了,可以开饭了吗?”
纳兰玥想说什么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唯有一丝叹息滑入喉咙,无论如何,他都会护她周全的,不是吗?他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
想了想,纳兰玥也跟着她一起去了前厅,小汤圆果然已经等了很久,小短腿坐在椅上一晃一晃的,瞧见两人过来就准备蹦下来:“娘亲,你不是说饿了,怎么让汤圆等那么久啊!”
玉惊容会意的咳了咳,戏虐道:“是汤圆饿了还是娘亲饿了啊?”
小汤圆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十分无奈的妥协道:“都饿了。”
玉惊容乐了:“既然汤圆饿了,咱们还是快用膳吧!”
等几人一一落定,早已经有丫鬟鱼贯而入,端出一叠精致的膳食,纳兰玥看着玉惊容和汤圆,眸色渐渐起了暖,他所求不多,能有妻子相伴,便是一生平安。
吃过晚饭,喝了口闲茶,玉惊容提议要去外面走走,让含烟携同,等两人不紧不慢的到了一方凉厅,玉惊容突然唇色勾起了一丝冷意:“含烟,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是她下得手吗?”
含烟倒是很快给出回答:“主子,您猜得没错,这次动手的人确实是她!”
“呵——”玉惊容冷哼一声:“我还没有找她麻烦,她倒是先找我麻烦了,含丫头,你明天给她备一份厚礼,让人知道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是什么?”
“主子,这不太好吧!”含烟一听她这么说,有些忐忑不安的问了句。
“有什么不好的,既然她敢得罪我,就要想想后果,我玉惊容是任人随便欺负的人吗?明天贺礼备上,你亲自送到宫里,她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玉惊容眸色起了冷,这个该死的皇后,一直以为她不出手,就是任人捏的软柿子吗?
刑场那一次,她命公孙月在背后放冷箭,她都还没有来得及找她麻烦,没有想到这一次她非但不知悔改,竟然还敢出手威胁,当真以为她玉惊容是吃素的主儿吗?她就算现在运用不了暗门的力量,但是收拾一个皇后她还是有那个能力的。
“是,我明天就让人准备!”含烟嘴角抽了抽,有些同情的想,恐怕明天皇后就知道错了,她家主子别的不行,这用毒的功夫可是无人能敌,一想到皇后满院打滚的情形,她就忍不住扑哧一乐,皇后啊皇后,没有人告诉你,得罪谁都不能得罪重花楼的楼主
吗?
“皇后娘娘应该知道我的脾性,记住,她如果让人来重花楼,记住,好吃好喝的接待着,千万不要怠慢了贵客。”玉惊容唇稍轻轻一扯,露出似笑非笑的笑意。
可那笑却让含烟有些毛骨悚然,敢情主子要好生诈皇后娘娘一笔了,含烟悄无声息拂了一把冷汗:“我一定禁遵主子吩咐,把她们照顾的妥妥当当。”
玉惊容食指轻轻弹了弹,心里想着皇后娘娘这次会送多少银子给自己,一想到自己的小金库越来越多,玉惊容一扫方才的忧郁,笑得叫那个开心啊!这次不让皇后娘娘出出血,她不知道玉楼主的能耐,一想到皇后可怜兮兮的模样,玉惊容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啊!
含烟瞧着自己主子恶魔一般的笑意,她每次敛财的时候都是这个德性,真不知道收敛收敛!含烟甚是头痛:“主子,有时候吧,咱们稍微在低调一点儿!”
玉惊容不解,随即恍然大悟,笑道:“等皇后把银子送过来了,我就把飘仙楼包下来,让姑娘放松放松,这段日子真是太压抑了,搞得咸丰城一点乐子都没有!”
含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揉了揉衣角开口说道:“主子,这不太好吧,太子刚懵不久,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庆祝不太好吧!”
玉惊容挑了挑眉稍,不答反问:“有什么不好啊,皇后的银子不用白不用。”眼微慢慢的微弯,闪过灼灼亮光:“记得收了银子后还是跟平素一样处理,不用跟我汇报了!”
“是,主子,还有事吗,没事我先回去了。”含烟轻声说了一句。
玉惊容一动不动的望着清幽月色,目光突然透出一丝悲凉,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含烟,寻鸢还是联系不上吗?”她故意用了这个字眼,是想说明她自己其实并没有被寻鸢舍弃。
含烟收了笑,目光幽幽的看着玉惊容,自从主子被暗门的人暗算后,差点搞丢小命,含烟几人都想去撞墙,飞鸽传书都不知道飞了多少次,就想问出一个结果,可是忘忧谷一点消息都没有,似乎寻鸢公子默认了此事是自己所为,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寻鸢公子有多疼主子她不是没看到眼里,寻鸢公子就是让自己死也舍不得主子受伤,究竟是哪里有了差错呢?含烟百思不得其解,眉心现出一丝凝重。
玉惊容收回目光,又掠向西楚公馆,灯光明明,恍似一盏暖光,慢慢驱散了心底的酷寒,她压下声音,低低说道:“对了,还有一事,你悄悄的给我办了。”
含烟虽有不解,却顺势低了身子:“主子,但请吩咐!”
玉惊容在她耳边悄言几句,含烟已经慢慢变了脸色,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主子,这恐怕不太好吧!”她虽自认沉稳,但这件事还是让她素来无波的神色上添了一丝震惊。
“放心去做吧,纳兰玥这边我会提前打招呼!”玉惊容眸色平静,目光却直直落在不远处,像是在看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有看,只觉得那一双清亮无奇的眸子似染了尘埃,蒙上了一层瑕疵,只是仔细看,那眸底的清亮还在,只是不复以往纯净了。
含烟张了张嘴,只愣了片刻,却按捺住了满月复疑团,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了。
玉惊容起身,大半个身子探在凉厅外,夜风微凉,吹乱她的长发,她目光里渐渐起了一丝迷离,如烟花在眸中*,将那一潭澄静的水慢慢拢了一场风雪。寻鸢,你可知我在想你?
而此时此刻,东秦宫的寻鸢突然在夜里剧烈的咳嗽起来,他本来身子就不好,那天在青石地上跪了几个时辰,寒气入体,他一直觉得气息不适,便休息了两天,谁知道这两天突然更严重了起来,几乎很难起身,只能卧*不起,可是精神却不见好,而入夜后,咳嗽更是一声接着一声,似乎那条老命都快咳出来了,梅花弄瞧着着实心疼,主子这次入京后,身体似乎越来越弱了,这可如何是好呢?主子不让告诉玉主子,他该怎么办呢?
“公子,不如我出宫去请玉主子过来帮你施针吧!”梅花弄实在焦急不已的问道。
寻鸢咳了一会儿,稍稍止歇,可身子莫名冰冷,就算是屋内置了暖炉依旧如坠冰窟:“梅花,你忘了我入宫的目了吗?”
“可是——”梅叔还想再说什么。
寻鸢又开始拼命的咳嗽起来,用帕子掩着嘴角,不意外的看着绣了一朵白莲的帕子上,有一大片血滞,他目光滞了一瞬,随即了然一笑,看来他的寒毒越来越
严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