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柔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这个悲伤的声音多听一句她都会多受一次伤,匆忙转身想往外走。
莫云展刚要追,杜微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莫云展惊慌中,酒也醒了大半,急忙打电话叫救护车。
听着身后一阵忙乱,安以柔无声叹息,走出大厅不远,忽得韩培培的声音在背后传来:“安以柔,打了人就要走吗?”
这对婆媳还真是亲密无间,焦不离孟。
安以柔停下脚步,韩培培已经跟上来,拦住了她的去路,怒道:“安以柔,我要告你故意伤害。”
安以柔冷笑一声:“告我?杜微影做过什么,你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只是耳光便宜了她。你作为她的长辈不但不加管束,还一味姑息纵容,早晚害死她。”说完继续走。
韩培培拦到她前面,咬牙道:“还轮不到你一个小辈来教训我,走可以,在走之前也要让我给微微讨回公道。”
她打个电话:“让保镖都出来。”
不一会儿,几个黑衣的大汉保镖来到门外,一字排开挡住了安以柔的路。
安以柔不由的往后退了几步,刚才打的太过瘾,忘记了人家的身家。
杜微影莫云展看到这样的情况,挣开杜微影,挡在安以柔面前,颤声对韩培培说:“我娶杜微影的时候您再三保证会放过柔柔,让她平安的过下半生,可您却一再毁约。逼得柔柔走投无路,逼得她连女孩子最后的尊严都没有了。您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看着我痛苦,难道您一点都不心疼?难道您心里一点都没有我这个儿子?”
说到后半段,莫云展很是哽咽。
他的话语触及了安以柔的痛处,不由的泪又涌上来。
韩培培没有想到真的惹急了莫云展,急忙放软了口气,说:“微微才是你的妻子啊,你怎么能替外人说话,她听了多伤心。”
杜微影被莫云展扶到一旁的椅子里,以为莫云展会陪着自己不想他竟然又去维护安以柔,正在恨恼,又听了这样的话心里的委屈被无数倍的放大,她奔过来,指着安以柔咬牙切齿的吩咐保镖:“给我打,快点。”
保镖没有韩培培的命令不敢妄动,韩培培也在犹豫间,忽的门外传来一阵尖锐的警车声,有一队警察涌了进来。
为首的一位出示证件说:“嫌疑人杜微影在怀孕期间监视居住,而她不闭门思过,却一再违反监视居住条例,寻衅滋事,按相关规定应予收押。”
两位警察上前,冷冰冰的对杜微影说:“杜小姐,请吧。”
杜微影愣在当场,韩培培也愣了,陪笑说:“不会吧,微微的监视居住是特批的,不信您可以打电话问一问上头。”
为首的人冷冷道:“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见杜微影被人带走,韩培培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追过去。
谁这么及时叫来的警察呢,想都不要想是封御天。
安以柔回过头找他,果然见他在不远处,倚着一个柱子,双手环胸,一张脸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