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沫沫一个下午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脸蛋儿红红的,时不时抱着那早已凉掉的红枣银耳汤,也不喝,就坐那儿傻笑。
搞得夜书从一开始的冷汗直冒再到现在的视若无睹。
“姑娘,晚膳已经摆好了,您要现在过去吗?”夜书走到凌沫沫床边轻声询问,在凌沫沫仍然傻笑着毫无反应之后,无奈取走她手中的瓷碗,又问了一遍。
凌沫沫一激动,立马就要下床,连累了还不能动的脚,痛的直吸气,眼泪花儿直冒。夜书也吓到了,忙问要不要请齐冉夫妇过来。
凌沫沫拉住夜书,径自调息了一会儿,感觉不到疼痛的感觉了,心急火燎的让夜书扶着往外赚脸上哪里还有了刚才那副可怜相。
出了门,凌沫沫才发现天已经暗下来了,不过还有少许夕阳的余晖,隔着老远就看见夜了,依然是一袭黑衣,如墨般融在暮色中。
只一眼,就入了迷。
凌沫沫推开夜书,小脸骤红,凌沫沫双手捂着发烫的小脸,希望温度能正常些,貌似今天一整天就没下去过……
凌沫沫眼睛闪亮亮的看着脚尖,一只脚上了药,包的像个粽子,鞋子都没穿,凌沫沫有些羞恼,连带着声音也有些小女孩子般的羞涩:“夜书,你先回去,我自己过去。”
“可是,姑娘……”夜书也看了一眼她的脚,不放心道。
凌沫沫嘟起嘴气恼的抓抓头发:“哎哟!你别管我啦,我轻功很好,你赶紧的。”
夜书无法,只得一步三回头。
凌沫沫不搭理她,拍拍脸蛋儿,然后摆出一个自认为最单纯可爱的笑容,单脚一跳一跳的就过去了。
夜回头,就那么看着凌沫沫滑稽的样子,也不上去帮扶她,凌沫沫本来还挺镇定的,打算跳到他身爆然后故技重施,顺其自然……
结果夜一回头,凌沫沫一仓惶,直接就磕台阶上摔了。
对凌沫沫来说,暮色中的夜特别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背光而立的他身后都闪着夕阳的余晖,她看不清他的脸,看不清他的眉峰唇角,只看得见那如鹰般危险的双眸,不知为何,她就是能在那双鹰眸中看出温柔来了,如水般柔和,如蜜般让人沉醉。
于是,第一次,凌沫沫在摔倒的前一刻,没有恐惧即将而来的疼痛,而是在想一个她认为极其复杂的问题。
夜刚才,到底是不是在笑呢?
幸好,结果还是很喜人的,凌沫沫没有磕着碰着哪儿,而是又如愿以偿的又进了夜的怀抱,凌沫沫呆呆的睁着大眼睛看着夜的下巴,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夜也呆呆的看着她颈间那块因摔倒而落出衣外的和田玉,他清楚的看见上面刻了‘星夜’二字,夜的眼神沉了沉,一时心绪冗长。
夜将她抱到凳子上,然后坐到她对面,这是个让凌沫沫又爱又恨的位置,爱的是她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夜,恨得是这是个离她最远的位置……
凌沫沫不满的样子立刻就显现出来了,瞪着眼前的酒杯别扭的说:“夜书没跟你说我要感谢你才请你吃饭么,你坐那么远,我怎么给你掺酒啊……”说罢还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脚,这一看,才发现,她脚下原来还有个软垫,于是心里又圆满了。
甜甜蜜蜜间,再次抬头,却惊疑对面的人已然不见,凌沫沫眨了眨眼,不是幻觉啊,欲哭无泪中,不是那么小气吧,一句话而已,就走啦?
“你不是要给我掺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