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马虎虎吃过饭后,凌沫沫又懒懒的趴在院子外围的栏杆上心事重重的瞎琢磨,任凭冬日里温和的太阳公公晒得人疲懒不堪,昏昏欲睡。
“夜书啊,你说夜依到底想干嘛……”凌沫沫懒懒的问。
“主子们的事,夜书不敢私议。”夜书在一旁的石桌上煮着茶,一边将茶水递给凌沫沫:“姑娘,喝点儿茶水吧,这冬日的阳光虽不毒辣,可也要小心了,免得中暑。”
凌沫沫自动忽略她后面的话,接过茶水盯着夜书巴巴的问:“夜书,你上次不是说不姓夜的都是主子么,怎么这夜依姓夜也成主子啦?怎么这么乱呢?我都没太弄明白。”
“是夜书的错,夜书没跟姑娘说明白。”夜书面露歉意,小心道:“其实,每个进星夜阁的下人都要改姓夜,主子们则住在以‘倚’字开头的院子里,而夜公子和夜依姑娘都是有自己院子的,所以是主子。但是为什么也姓夜,夜书就不知道了。”
“挺有意思的!”凌沫沫眨巴着眼睛,甜甜的笑:“那我住的临水院‘临’字开头又是什么意思?那你们家阁主大人还住的临风院呢!”
夜书想了想觉得这似乎不像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便一一答道:“‘临’字开头的院子一共有四处,分别就是阁主的临风院,姑娘的临水院,以及空闲着的临月院和临竹院。除了阁主的临风院,其它的院落一般都是常年空闲的,鲜少有人入住。”
“专给客人住的院子?”凌沫沫听着好像有点心酸,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正说明了自己和他们那些主子什么的不同啊!于是又乐呵呵的夸了一句:“不错,这样儿有规有矩的好管理。”
“嗯。”夜书接过话头:“星夜阁没有大家大户那么多的条条款款,无事时还可练练武功,不过有些忌讳却是万万犯不得的,比如私自出阁,这是死罪。”
正说话间,凌沫沫一晃眼瞧见院门那儿一个身着女敕绿衣裳的女子同夜魅说话,低着头,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凌沫沫疑惑着自言自语。
夜书顺着凌沫沫的目光也看见,于是便答:“夜书不知,姑娘若想知道,待夜书前去探听一番。”
“呃……不用了,她好像自己过来了。”凌沫沫疑惑的想,难道这事儿还跟自己有关系?看着那款款而来的身影,还依稀觉得熟悉……
凌沫沫奋力的甩了甩头,心中哀嚎:她是不是中邪了?怎么最近看哪个人都觉得似曾相识呢?貌似昨天和夜一起喝酒的时候也有过这种感觉,比现在的似乎还要更为强烈一些。
脑中闪过夜昨晚暮色中饮酒的绝色样子,鹰眸微眯,下颌轻扬……
谁说的红颜祸水?她怎么一点儿没觉得自己祸着谁了?反倒是姓夜的这个蓝颜祸水把自己祸的挠心挠肝儿了!
正神游太虚间,那绿衣女子已来到跟前,眉目轻扬凌沫沫二人一眼便立马低下头去,施施然行了一礼:“小女木菁,奉夜公子令,以后近身伺候姑娘。”
凌沫沫挠挠头,看着这个纤瘦的女子,眉目娟秀,身上有一股子淡泊的气质,却又隐约透露出一丝愁绪。凌沫沫就挺喜欢这种气质美女,不像那些讨厌的人整天算计着这个算计着那个。
不过眼前这个女子怎么看都是个大家闺秀啊,哪里像个丫环了?难道又是一个被逼无奈的可怜女子,所以心中苦闷,面带愁绪?还是说……这是个被逼着来监视自己的?凌沫沫又摇,好像不至于,因为她现在跟夜书这样要好,夜书也没有背主另投的意思啊?
一想到这里,凌沫沫面露异色的问:“木菁啊,你……会不会武功啊……”
木菁似无奈般扬了扬唇,笑答:“小女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