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朦胧间,漫天纷纷扰扰,她依然是那个蓝衫女子,一根蓝丝带舞的曼妙飘渺,笑的明媚开怀……
记忆中的她,好似从的这样开怀,可这笑却又该死的熟悉,该死的让人想念。
她停下曼妙的舞姿,看着这好像天地一色的飘渺,脑海中很自然地浮现出‘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越多仙子’。
如知性的纷纷飞向她身后,她唇角含笑,缓缓转身,一个朦胧人影出现,他一袭青衫,发冠,弹琴谱曲,他的手指修长白皙,指节分明,轻拨琴弦,她的心一片清舒……
可她看不见他的脸,她迫切的想要看清他的脸,可是风愈发的大,遮迷了她的眼,她将眼睛睁得大大的,却发现他的发丝飞扬,隐约只见得一个轮廓,好像近在咫尺般,她好奇,伸手一抓,恍然间,所有的美好全化作了泡影,一点一点消失不见……
她忽然觉得心凉,惊恐无助之时,张了张嘴说什么,却什么也听不见。
看着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她忽而想起了那诗的前一句: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她茫然的捂着疼痛不已的胸口,薄唇若语,却听不清。
钱枫正送大夫出了房门,大夫只说是心疾,莫要再想起什么伤心之事,服两幅安神药静养两日就好。钱枫略微放下了心,吩咐了人去熬药,才又进屋去。
裴水蓝睡得安详,嘴角噙着微微的笑,也不会像白日里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钱枫微微一笑,走近前去,为她捏了捏被角,似乎裴水蓝又离他认识的那个人又远了一些。
不知怎么的,裴水蓝又微微皱起了眉头,神色不安,一滴清泪缓缓滑下眼角。
钱枫心有些慌乱,又有些急迫,不知她梦中又回想起了什么,大夫说她不能伤心的,叹着气忙去擦她的眼泪。
“灵君……”
钱枫懵然,手下一滞,心底传来微微的痛楚。
灵君?
是谁?
她的心里,住着谁……
钱枫仔细回想着这些日子里是否听裴水蓝谈起这个人,却无丝毫映像。直到想的久了,想得脑中抽痛,才不得不停下来,悄声出了门。
揉揉血位暗恼:这头疾多年,如今怎地又引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