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惊喜,神秘老公请睁眼 第八十三章 :对手戏

作者 : 玺来来

夏初的白天还不算很长,七点,天就已经黑了,路灯明晃晃的照着,引来飞蛾无数。(嫡谋)

那个男人就站在路灯之下,脸背着光,身后是一盏晃眼的灯,苏洛惜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才看清,他并不是左奕晨,而是左奕晨的大哥左天佑郎!

他今天穿得很随意,一套灰色的休闲衣,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头发随便地梳了一下,看着是懒懒散散的样子,却正好配这一身衣服,一点也不维和。他的脸形和左奕晨略有相似,只是他的脸更尖长一点,左奕晨的更方正端庄一些。他们最相像的地方,还是在眼睛,眯起来的时候,都有一道令人猜不懂的光芒。

不过左天佑此时很客气,一点都不同于那晚,看不到危险,还微笑的朝她眨着眼睛,声音也轻轻柔柔:“苏小姐,你好,希望我今天出来,没有吓到你!”

苏洛惜mo不准他的意图,往后微微退了退,避开他身后那盏晃眼的灯,这样就能将他的脸色表情,看得更清楚一些:“左大少爷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还不至于在光天化日之下为难我这一介草民。只是不知道左大少这是要去哪里,穿得这么随意,是去晚练吗?锎”

左天佑轻轻摇头,又送来一股令她想念的香味:“不是,是特意过来找你!本来是打算去你家找你,不想你正好出来,我就追过来了。”

“哦,找我?找我做什么?”左天佑是她的头号敌人,她不得不防。

而且车祸的事情,她本想着回来和左奕晨一起商量怎么处理,谁知道左奕晨一直避而不见,害得她心里到现在也没有底,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天到底是谁救了她。

她神情淡淡,警惕地防着这个心xiong狭窄,喜欢暗底搞动作的小人!

“过来找你,是因为我女乃女乃她想见见你!”左天佑出奇的客气,感觉那一晚凶狠的他,又是梦境出现的人物一般。

苏洛惜蹙蹙眉:“你女乃女乃见我?为什么?”

“具体的事情,到了老宅女乃女乃会告诉你,我也说不太清楚。不过苏小姐可以放一百万个心,今天一定没有人会为难苏小姐一分一毫,请问苏小姐,这样的承诺可否麻烦你跟我回去一趟呢!”左天佑摆了一个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苏洛惜微微笑着,幽亮的眸子望着他的双眼,有着自己的打算:“左大少想必还不知道,前几天,我遇到一件很大的事情,有人说是谋杀,有人说是绑架,具体的,我也还在等警方的最后结果。这件事情是谁做的,或许不会有结果,但我确确实实是吓到了。我朋友梁姐听说我害怕,特意过来陪我吃饭压惊,所以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有空,不能和你一起回老宅见你女乃女乃。”

左天佑深邃的眸一点点紧缩,笑意也在唇边缓缓僵化,露出淡淡的往日狠色:“我只是很客气地在请你。”

“我也只是很客气地在拒绝你,我并没有指出谁是绑架我的人。我不是什么强者,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的女人,我要去的地方必须是绝对的安全。”苏洛惜不急不缓,不慌不忙地陈述。

左天佑的眼睛又暗了暗:“苏小姐的心情我能理解,可如果我说,女乃女乃请你回去,只是想请你吃顿家常饭,而家常饭,我弟*弟左奕晨也会出席。这样,你还会担心我们会对你怎么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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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奕晨也在,她自然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可明显的老太太请吃饭,请的也不是什么家常饭,而是鸿门宴。或者是试探她和左奕晨的关系,或者是试探她对绑架案的反应……

如果放以前,她是不会去的,哪怕左天佑威胁她,她也不会答应。可这一次,明知道老太太别有用心,她还是答应了,表面露着惧怕左天佑的恐惧,心里却是直奔左奕晨这个目标。

左奕晨一直躲着她,躲了好几天,求杨迁也无济于事,现在好不容易知道他在哪里,她也没有理由不去冒这个险。

坐在左天佑的车里,她很安静,也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见到左奕晨一定不要慌,一定不要在丁雪这个老狐狸的眼皮底下露出什么马脚。

路程倒也不远,不及二十分钟,他们的车就开进了左家老宅。(如皋文学区)放眼望去,却是一座十分古老的园子,郁郁葱葱的大树枝繁叶茂,看着也有些年头。别墅的主体建筑,就被包围在这些有年头的植物中。一路走进去,也觉得沁香扑鼻,阴凉舒适,与外面的灼*热污染,形成两种不同的世界。

走是深处就看到别墅,灯火通明,一室的亮,仆人立于两边,严谨规矩,没有逾越。<

丁雪就坐在餐桌的上位,雍容华贵,浓妆艳抹,不像七十七,倒像三十七,真真是不死的老妖婆,怪吓人的。而且她的目光很利,那种利就感觉被一只老鹰盯上,随时都能被抓走。她面上的笑看着很暖,却是极阴森的感觉,像只老奸巨滑的狐狸,一直在算计着算计着……

然,左奕晨就坐在她的下手,和以前一样,穿着黑色的西服,黑色的皮鞋,石膏腿搁在轮椅上。他没有看她,她却仔仔细细地把他看了一遍。

他的眉眼如旧,没大没小,但眉间却多了一层冷硬的霜,给人一种更不好接近的感觉。目光很淡,甚至很冷,看什么都是冷漠的一扫而过,引不起兴趣的样子。他的嘴唇此时抿着,不知道在生着什么气。他一旦生气,就愿意把嘴唇抿紧,好似那些惹他生气的人,都是不可理喻的,都是不值得他多说一句话的。

“女乃女乃,苏小姐带过来了。”她进来刚站定,左天佑就向丁雪汇报。这有什么好汇的,这么大一个人进来,又是亲自去接的,谁还不知道一样。

心里不喜欢这种场合,苏洛惜还是微微的笑了笑,朝丁雪叫了一声:“丁老太太!”

似乎很喜欢她的态度,丁雪加深了脸上的笑,还朝她招了招手,直到走到跟前,她才说:“最近出席了一些老朋友的宴会,可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有人在谈论你,说你这样好,说你那样的漂亮,想着这么可心的一个女孩子,我也该见见才是。可不见不知道,一见才信了他们的话,果真是慧质兰心,玲珑剔透的俏美人啊!”

苏洛惜从来不在意外表如何,也从来不在意别人怎么评论她的外表,既然丁雪评论了,那她也就做做表面功夫,微笑地回个礼:“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哪有老太太说得这般好,是老太太抬举了!”

丁雪哈哈大笑,对着左天佑看似真心喜欢的说:“你看这孩子,多会说话。可惜了,我们家没有合适的好男儿,不然把她娶进来,定是我们左家的福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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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来了吧,试探第一招!

苏洛惜表示没反应。左奕晨更是老狐狸,自始自终都保持着同一个神情。

丁雪扫了一圈,似乎不满意这种表现,又补一句:“苏小姐,你知道吗?我们左家有三个孙子,老大老二都在这里,老三常年在德国,很少回来,回来也不愿意露面,所以他们都以为我们家只有两位少爷。其实我想说的话,我们家老三天恩倒也不错,没女朋友,没绯闻,又是左家明媒正娶的夫人所生。苏小姐如果有意向,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介绍,你们的年纪差得也不太多。如果能成,你嫁进来,以后我也有个说话的人。这两个人我可是指望不上了。”

丁雪这一番话,看着是在说家事,其实却狠狠的剐了左奕晨一通。不是明媒正娶的夫人所生,有女朋友,有绯闻,不干净,指望不上……苏洛惜也瞥见,点到私生子的身份时,不在意的左奕晨,还是蹙了蹙眉心,不知道是不高兴了,还是听太多听得厌烦了。

有点心疼他,却又无可奈何,苏洛惜只微微一笑,干净的笑容就犹如飞舞的樱花,那般的宁静,醉人:“能得老夫人的厚爱是我修来的福气,老夫人的厚爱我也心领了。不瞒老夫人,我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男人!”

“哦!”丁雪、左天佑同时出声,他们精明的眼睛也同时泛出中大奖的欣喜:“是谁啊?哪家的少爷这么有福气!”

左奕晨只微微歪了歪头,瞥了她两眼,就又收回视线,自己玩手指头。

苏洛惜无视他们的目光,接着说:“你们不认识,不是b城的,是我在实习期间认识的一个老医生。可惜的,他去世了,我只能守着那份记忆维持生活。(晋地一家人)我的心已经满员,再装不下别的男人,所以多谢老夫人的好意。”

丁雪和左天佑再同时嘴角抽搐,要不要这么狗血?

左奕晨也抽了抽嘴角,显然把他们抽得好看一点。

“想不到苏小姐已经有了心上人,不过亡人不在,你还这么年轻,遇到合适的,还是可以再嫁一次。来来来,坐到奕晨的身边,我们开始吃饭。”丁雪没有成功,就一边准备第二场,一边招呼苏洛惜坐下吃饭。

她道了一声谢,朝左奕晨的身旁走去,还客气地和他招呼了一声,简简单单的礼节,不轻不重,丁雪高精密的眼睛扫描着,也看不出端倪。

随后便是上菜,又是下人分菜,丁雪也对左奕晨说:“不要只顾自己吃,给苏小姐也布点菜。问问她喜欢吃什么,给点夹点。她这么瘦,应该多吃点,吃胖了,以后才好生孩子,不受罪,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左奕晨哼一声:“不太懂,没经验!”

“你还没有经验,谁有经验,这个家里就你的绯闻不断,今天这个明星,那天那个小姐,儿子还给抱个莫名其妙的回来。如果你没这些破事,这会儿娶苏小姐不就正好,多般配……”

左奕晨有点烦了,重重放下筷子,不悦的打断:“般配?按大哥说的那样,私生子配难民吗?老夫人,今天这顿饭你叫我回来吃,是不是吃点有莫名其妙啊?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就直接说着,拐弯抹角的,你说得不累我听得累。”

丁雪沉下脸:“你是不是左家的人?我叫你回来吃饭,也是错的?我能跟你说什么事情,我不过是想请苏小姐过来,让你陪衬陪衬一下,好歹你们以前也见过。”

“如此,那我就走了,陪衬不起!”左奕晨转着轮椅,开出餐桌,一背的冰冷,感情全世界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苏洛惜一见他要走,心里不由一慌,他又这样走了,那她岂不是白来了,她还等着问他酷酷的下落呢!

她想追上,不能。她想叫,不能。她想跟他一起走,更是不能。现在能指望的,只有老夫人说句话,把她留下来。

果真老夫人说了话,石破惊天的话,把左奕晨和她都全部吓走……

***********

她说:“我今年77岁,不服老也是老了,身体总是时好时坏,血管也老化的变得细腻。每一次生病打针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前几天,得了风寒,扎了几天针虽略有好转,但现在是见到针就害怕。听他们说苏小姐是护士,技术还相当之高,所以我就动了心思。今天请苏小姐过来吃饭的主要原因,是想聘期她做我的私家护士。这样我也能少受一点罪,得个安享的晚年。”

左奕晨停下轮椅,幽黑的眸底涌来淡淡的担心,他害怕她会答应。但他也是停了一下,便又重新开动轮椅走了:“那感情好,老夫人就慢慢和她谈吧。我先走了。老夫人也注意点身体,死太早,就没人陪我一起玩了,我会很孤单的。”

丁雪蓦的脸色黑了一圈,她这种大年纪的老人,很害怕也很忌讳提死字的:“你放心,再活个一二十年不是问题!也是又要让你失望了!”

左奕晨撩撩唇,出了大厅!

苏洛惜本就是冲他过来的,他一走,她留下来也着实没有意思,而且相比丁雪,她更关心酷酷的下落。

所以她急忙推却:“丁老太太的厚爱我还是心领了,只是我暂时没有跳槽的计划。而且以丁老太太的丰富要求,一定可以聘请到经验丰富的好护士。我的技术,其实也是大家传的夸张,并没有那么好的!”

“苏小姐谦虚了!以你的水平,对付我这个老太婆还是措措有余,是我没有这个福气享受你的照顾。苏小姐也不要这么快拒绝,想想再来答复,薪水可以给你达到现在的五倍水平。你现在是四千,我给你两万一个月。”丁雪被拒,一脸的惋惜,犀利的眼神却不放过苏洛惜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可是她的表情,没有一点异样,连左奕晨离开,都没有泛出一点波澜。

怎么可能这样?他们不是传的有关系吗?怎么会克制的如此神妙?难道他们演戏的功底都已经达到高超的水平?

其实,今天把他们两人叫来,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试探一下两人的默契程度,想用自己过来人的阅历从他们身上看到点什么异样的收获。因为前几天安排的车祸,她损失了一名大将,还居然查不到是谁是真正救走苏洛惜的人。明面上看着是傅韵辉,可越野车的司机明显就不会傅韵辉的人。

不是傅韵辉就是左奕晨,可她又找不到半点证据,这会儿他们看上去,也不是那种关系。她被彻底弄糊涂了,不知道该怎么针对或者利用苏洛惜。如果苏洛惜对左奕晨无效,她就要改用其它的办法,不能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

苏洛惜再次婉言相谢,又稍稍等了一会儿,才提出告辞。

丁雪挽留了再挽留,也就随她去,还说:“不知道我以后生病的时候,可否叫苏小姐再过来?”

苏洛惜微笑:“如果我在b城,又恰巧可以走开,我想我会过来的!照顾病人,这是护士的天职!”

“谢谢你不嫌弃我这个老太婆。天佑,来,送苏小姐回家,记住,一定要安全送到家。”丁雪拍了拍苏洛惜,很是舍不得的才放她离开。

只是苏洛惜一出客厅,丁雪的笑容就全部回归故里,整个人又冷又阴,想了想,还是不甘心,又让手下给左奕晨发了一个短信,写道:“苏小姐已平安送出老宅,左二少有空的话,随时欢迎回来。”

左奕晨坐在汽车后座,看着手机,眼睛眯起再眯起,危险溢了满满一车,半晌,他缓缓启唇对唐雷说:“回苏洛惜的公寓。”

唐雷丝了一口气:“这会儿回吗?老夫人的短信明显就是套你的动静,那里不定早就布置好了人,等你一出现,他们就好取证。”

“是么?”左奕晨邪恶地耸耸浓密的眉头,从座位旁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夹丢给唐雷:“如果她看到这些东西,还有心思派人盯梢我吗?”

唐雷不解,打开文件夹,轻轻一倒,倒出一叠香艳的照片,还有一个小小的u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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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停在一条林荫的道路上,树叶遮掩了车体,如果不是很细心,几乎都不会发现,那路上还藏着一辆车。

唐雷把u盘插*进手提电脑,把图片弄出来转到邮箱,再从邮箱发送到左天佑的邮箱。发好后,又用左奕晨的手机,给丁雪发了一条短信:“感谢老夫人今晚的盛宴,这是回礼,还望喜欢。”

处理完这些,他们就立即离开,先回的别墅,换了一辆车和衣服,才又重新出来,直奔苏洛惜的公寓。

苏洛惜已经到家,正在家狂拨杨迁的手机。杨迁不敢接,任手机在旁边狂响。

她打不通,又转而去打左奕晨的电话。左奕晨的电话响了,也一样是没有人接。而这时,左奕晨正在和丁雪在打关枪。

丁雪看到了邮箱里的照片,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吃了两颗救心丸才回过劲,骂他:“兔崽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过,我会慢慢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果你还要问我到底想怎么样,那我还可以告诉你,我不过是在以牙还牙。当年你为了逼我妈离开我爸,又是找人强*奸,又是找人拍a*v,还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合成图片散得哪里都是,生生把我妈逼得连人都没法做。现在我不过让你也尝一尝这种滋味,但我的手段远远比你干净,我只需取证就好,不必像你那样,还得去制造。老夫人,77岁了,消停点,哪天死在老头身*下,丢的脸面就不单单是左的,还有你们丁家。据我所知,丁家的公司正在准备上市,这个节骨眼上丁家多点绯闻,是不是觉得更有利上市呢?”左奕晨难得一口气说这么长,很得意的心情啊,终于替他妈妈又报了一口恶气。

放心,妈妈,你所受过的恶气,我会一点点全部帮你讨回来,我还会让她想死也死不了!

私生子,就这是私生子的恨和报复!

丁雪浑身都在抖,唇都白了一层:“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就是单纯的在给你妈报复泄恨吗?照片为什么不早点给我?为什么要在今天,在我见过苏洛惜的时候给呢?左奕晨,你想骗我,但你骗不到我,你怕我接近苏洛惜,所以来压我。(无良神医)”

左奕晨眼中闪过狡黠的光:“吃了一餐饭,试了一晚上,你还没有试到你想要的结果吗?多么拙劣的手段,多么粗糙的演技,老夫人,你已经老了,已经跟不上时代的变化了。请吃饭,聘家庭护士,谁都知道你心里在真正打什么主意,愚蠢。左氏集团,他注定就是我的。”

丁雪气恼更深,他不但敢威胁她,还敢骂她,还敢嘲讽轻视她,她为自己骄傲了一生,没想到却会栽在这个毛头的手里。

难道真如他所说的那般,她已经老了,老的已经玩不转手里的老招术,老的他一眼就能洞察到她心里的想法?

“老夫人,好好休息,明天这些照片会飞得满网都是!哎,可惜了赵家的爷爷,要陪你一起出场了,这回可真是有大戏要看喽!”左奕晨说完挂机,他们的汽车也驶入小区车库。

只是他一挂机,苏洛惜的电话就又进来,这一次,他没有挂断,接通,坏笑:“苏小姐这么热情的打电话给我,难道是左家的饭没有吃饱,要请我吃夜宵。”

“左奕晨,你个混蛋,你终于敢接电话了。”苏洛惜咬牙,恨不得把他从电话那头揪出来。

“我有什么不敢接的,我不过是见你没准备好我想要的东西而已。现在电话我接了,那我来问你,我要的东西你你准备好了吗?”左奕晨坏笑更浓。

“左奕晨,你个死流*氓……”

“流*氓算不上,我只是一个男人,有着男人最基本的需求。你要是做不到,就不要再来***扰我。酷酷最近吃得不好,听说瘦了一斤……”

“左奕晨,你个混蛋,你凭什么虐待我儿子。吃不好,把他送回来,我自己会养。”

“苏洛惜,你还真是可爱,你欠我那么多,就一声把你儿子送回来,凭什么啊。我是商人,不做赔本的生意,还是那一句话,要么照片,要么你亲自月兑光,否则没条件可谈。给你两分钟思考,两分钟没答案,你这辈子就都不要再想见到你儿子。”

两分钟应该够了吧,够他从车库走到她门前吧……

***********

苏洛惜一颗心都要恨碎了,为什么他就不能讲点道理呢?为什么他要这样蛮不讲理的苦苦相逼呢?那天的事情,能怪她吗?是只有她一个人的错吗?

两分钟,两分钟够干什么用,她要面对面的解释,她要解释求和的时间……

正揪着头发深深地苦恼着,门外忽的传来开门的声音,她以为是半夜小偷,顿时吓得大气不敢出,坐在地上往旁侧探了半个脑袋,手里也紧紧地握*住脚上的拖鞋。

门,很快打开,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条白色的石膏腿,然后是两个黑色的车轮子,再有就是那张她日思夜想,天天想见想到心疼的脸,俊美不凡,却十分欠扁……

苏洛惜在惊吓之后,很快回神,并以超强的爆发力从地上跳起来,握着拖鞋就朝他扑了过去,她要打他,要打死他这个死变*态,打死这个死流*氓,打死他这个不讲道理的虐待狂!

“左奕晨,我要杀了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把酷酷还给我……你没有资格把他抱走,他是我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他跟你没有关系,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她一手拖鞋,一手拳头,一边打一边骂,这个好不容易才降临到眼前的机会,她可要好好珍惜。

左奕晨也真是服了她,什么时候见她,她都是这样活力十足,像被烧着尾巴的猴子一样,上窜下跳。

但这一次,他没有再让她,没有再娇纵她,一手捏住她拿拖鞋的手腕,一手箍住她的腰,把她带坐在腿上,冷声道:“苏洛惜,你真是好本事,我看你是不想要儿子了,连我都敢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手里握着你儿子的命吗?”

手上吃痛,拖鞋带到地上,也或者是因为吃痛,也或许是因为这些天过得太委屈太无助,苏洛惜在他一声声的恐吓后,哇一声哭了,眼泪一串串如雨帘般从天连到地。

左奕晨目不转睛地看着,一颗心全部拧成一团,坚*硬冷冽的眸光一点点变软,捏着她手腕的手也缓缓松开。

可她的手一得到自由,就什么客气都不再讲,一通粉拳又砸到他身上,一边打一边哇哇哭:“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就这样坏,你要有气拿我出就好了。你为难酷酷做什么?他才多大一点,都不到两个月,你怎么就能狠下心来为难他……”

“酷酷还不够可怜吗?他都没有爸爸,还摊上我这个穷妈妈。什么好的都给不了他,还在跟着担惊受怕。看着别人把孩子抱出去玩,我都不敢,我就怕他们害了酷酷。”

“我左防右防,防来防去,防不到你。你说你偷我的酷酷做什么?还给我吧,还给我……”

“我没有想要去找傅韵辉。我去找他做什么啊?我就说给你听的气话。他不来找我,我不会找他,他来找我,我也会学会推掉。这个还不行吗,还不行吗?”

“把酷酷还给我吧,还给我吧……”

“为了知道酷酷的下落,我明知道丁雪的用意,我还是过去了。我就是想见你,想见酷酷……”

她哭得样子实在可怜,五官拧成一团,手背拼命在脸上擦泪,可眼泪越擦越多。

想起酷酷哭起来,也哭不了她这个样子,他就不禁心疼了,动了侧隐之心,想着不要再针对她,想着让她泄泄气。

可转念一想到她曾经做过的那些糊涂事儿,他刚泛起的爱怜又被强大的恼意全部压下,然后狠心狠力地甩手一推,把她从腿上推到地上,摔出两米多远。

怒道:“苏洛惜,我来这里不是来和你玩过家家的,更不是来给你擦鼻涕的,你要想打人去外面打。你要想哭,等我走了之后,你再尽情地哭。我现在来这里,是来满足你的愿望。你想救儿子,好,可以,一个字,月兑!”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更不可以这样侮辱我,我没有错……”

左奕晨脸一板,再怒:“你没有错,你还说没有错。你不管我的死活,你和傅韵辉私会,你关机,你不管儿子……你做了这么多糊涂的事情,你还在跟我讲没有错。”

苏洛惜哭,仰起的脸,一片泪水泛滥:“我没有不管你,我没有和傅韵辉私会,我没有不管儿子……我也想开机,可是我开不了。司机见我拿手机就猛甩盘子,他根本就不给我拿手机的机会……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啊,我不愿意,我好想酷酷,也好想你……呜呜呜……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

她说什么?她刚才说好想他?他没有听错吧!她居然会这样说?她不是最讨厌他吗?

“左奕晨,你不能这样对我,是你把我吼出去的,是你哥哥把我绑架的,我回不来都是你们左家的人造成的……我能怎么样啊,我已经尽力了,我一醒过来,就往家里跑……是你不见了,是你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苏洛惜也豁出去了,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抹着泪,一边走到他面前,然后一**重新坐到他腿上,不顾三七二十一的,抱住他再使劲的哭……

使轻的哭,不信哭不到他心软,不信他不怕吵……

***********

哇哇哇哇,她放开嗓门哭,她使出吃女乃的力气哭,她抱着他,趴在他的肩膀,对准他的耳朵,再把眼泪鼻涕全部擦到他身上……哇哇哇哇……

左奕晨要吵死了,耳朵里外一片嗡鸣声,他歪歪头,她又追过来,他可算明白了,她就是哭给他听的。

还真是一只赖皮狗!

左奕晨哭笑不得,伸手抱住她,轻拍了几下:“好了,别哭了,再哭我就走了,吵死了!”

“我不哭了,你把儿子还给我吗?”哭声不断,要求加码。

“可以还给你,前提是,你得月兑!下来,快去月兑光光!”左奕晨推她一下。

哇……她一听,低下来的音量又猛升三度……

左奕晨实在受不住,抓住她的头,送到自己面前,一口吻住,将她的声音全部堵住喉咙里,再也哭不出来。

好几天没有碰她,也好些天没有看到她,以为自己就是普通的那样想她,直至沾到她的味道,他才知道,他有多么的迷恋她。

他来这里,是打着要教训她的旗号。左天佑刚刚算计了她,她今晚还敢跟左天佑一起过去。丁雪正嫌没事做,要拿她开刀,她倒好,不知道躲,还又巴巴地给人家送上门。

怕她再惹无聊事端,所以他没法在自己的别墅安心,巴巴的违法自己的规定、破坏自己的计划,也要赶过来叮嘱她一声。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看到她瘦了,下巴都瘦得尖了,咯得他心都疼。一进来,他就想吻她想抱她,可碍于大事之前,他只能忍。

直到现在,他什么都不用管了,冲到她的口中,肆无忌惮,翻江倒海,他咬她,她吮*吸他,他用舌尖勾画她的唇线,她把他引到另一重境界。

从未有过的和*谐与默契,将二人带到从未有过的欢愉巅峰。他顺着她的唇一下往下,咬着,在她身上留下他的映迹,手也不规矩的滑到她的衣服里面……

“月兑……是自己月兑……还是我帮你月兑……”意乱情迷中,他脸上一片迷*离的红光,他把车开车chuang边,把她抱到chuang上,压到身*下,手指在她领口流转。

她酥软的浑身无力,躁意四起,可是月兑……不能月兑……她抓住领口,不让月兑……睁开的眼睛望着他,水雾雾的,跳月兑着小*白*兔的欢腾……

他很喜欢她这个模样,为他娇艳为他绽放,他再低头,吻上她的眼,她的鼻……灼*热的呼吸扑到她的脸上,把她的呼吸都打乱,有一下没一下,跳空了档。

“搬回来……好不好……把酷酷带回来……好不好……我会听你的话,不会再让你生气……”苏洛惜勾住他的脖子,ting身媚惑他,引他坠*落无底边。

他只是情乱意乱,他的理智还在,如果她不这么冲动不那么轻易相信人,他们可以一直掩人耳目的偷偷住在一起,可是现在不行,格局全被她打破了,他们再不能回到以前的时光,再不能一家三口过着简单的生活。

“不好!除非你月兑光!”她给他难题,他也给她难题。

“左奕晨……”苏洛惜又怒了,她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可以,她也保证了会听话,又有什么不可以。她就是想和酷酷在一起,想看看酷酷一天天长大,这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左奕晨被她这一吼,也吼得清醒了,情乱意乱在瞬间归位,他敛去眼中的情和火,冷冽与冰霜又重回眉宇之间,撩唇的邪笑透着风*流与玩世不恭。

“你缺男人,但我不缺女人。要想和我谈条件,先把我的要求办到。什么时候月兑光光,什么时候见儿子……还有,不该去碰的人不要去碰,不是什么事情你都能处理,更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那么及时的救兵。安安份份过你的小日子,什么时候想明白可以月兑,你就什么时候来找我……没想明白,电话也不要打……麻烦……”

他移回轮椅,吞着口水,憋着火,撤退!

苏洛惜卖力的拼了一把,都不顾脸面还主动的配合他,他居然不还她儿子,还玩完了就走,这混蛋还是人吗?

抓起枕头狠狠地丢过去:“左奕晨,你个禽兽不如……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你滚……”

“便宜,反正不是我儿子,我不心疼。”左奕晨开着轮椅,头也不回,枕头不偏不倚,就落在他的身后,跌落的无声无息。

苏洛惜一听不妙,再怎么斗气,也不能拿儿子斗气啊,她又急忙跳下床,去追左奕晨,可已经晚了,左奕晨已经进入电梯,电梯已经合上门。

她跟楼梯下去,跑到车库,他们的车又刚刚从开走,留下一串尾灯给她。

她恨恨地一跺脚,骂都已经不能泄心中的恨了,她再打左奕晨的电话,左奕晨却是不再接。

一天不接,连续十天,他都没有再接她的电话。

“洛惜,主任找你,好像是谈你转正的事情,你快点过去!”中午吃完饭,苏洛惜正伤神月兑也不月兑的关系时,梁思童忽的打来电话,让她下去二楼找主任。

她刚来医院的时候,签的合同是三个月的试用期,现在才一个月过去,这就转正?是不是太快了?

难道是她的表现好?名声远扬?管他呢,反正这会儿闲着也闲着,找主任去问问。

她理了理衣服,就下去二楼,梁思童见她离开,就端着水杯故作无事的进入换衣间,然后见没人,又装无事的打开了苏洛惜的存包柜,打开了她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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