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手接过手机,泪却控制不住,她坐在沙发上,抱住膝盖蜷成一团,哭声呜咽又委屈。(魔君宠舞)
听着这哭声,左奕晨就觉自己的心被一双手狠狠地揉着,痛得呼吸都喷着火:“好玩吗?和你心怡的男人在一起玩,玩得开心吗?要不要我恭喜你郎有情妾有意,恭喜你如愿以偿,喜极而泣?郎”
明明有听见刚才发生的事情,明明知道她不是这种心意,可他偏偏还是要这样狠心的说话,苏洛惜又伤到了,委屈加深,哭得也更伤心,嗯嗯的抽着气,上气不接下气地哭。
她好害怕的,真的好害怕,害怕刚才就这样丢了自己最宝贵的珍惜。她也好伤心,伤心自己每次看中的、信任的好人,都这样一次次欺骗她、伤害她。而她一直讨厌的人,却每一次都在关键的时候帮她放开她,从来从来不强迫她的不愿意。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是黑白已经颠倒,还是他们都戴着一张她根本看不懂的伪装面具锎?
怕的,她再将自己抱得更紧,缩成小小的一团,泪流满面的模样那般的无助又无力,让杨迁都止不住心疼,想过去哄哄她。
然,左奕晨也被她从未有过的悲怆哭声,搅得一颗心乱轰轰的难受,怒火再加深,拍着桌子吼道:“你哭,你哭什么哭,你哭给谁听啊?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结果吗?你是不是在用哭声向我炫耀,炫耀你终于成功了,炫耀你……”
苏洛惜连连摇头,晶莹的泪滴洒向半空,哭声沙哑:“我没有……我……我好害怕……”
呼吸一滞,拳头握紧,紧绷的俊容也双目紧眯,如同一只要被彻底激怒的野兽:“你怕?你也会怕?你不是很泼辣吗?你不是很有手段很有力量吗?怎么放到他身上,你就舍不得用,你就心疼了?”
“没有,我没有力气,我喝醉了……”
“喝醉?”这倒是意料之外的情况,可左奕晨声音一顿后,毒舌又再继续:“想不到你还很懂情调嘛,美男美酒,烛光晚餐。”
再摇头,呜呜的哭声不减反增:“不是这样的……是梁姐没地方住,来这里住一*夜,她带来的酒水和晚餐。我不知道他会来,就以为只有两个女人。想着喝完就可以睡觉,我就喝了一点……我真的不知道他会出现,真的不知道……呜呜呜呜……”
左奕晨终于了解到全部真相,恨的咬牙切齿。(神王临世)
其实他的人有看到梁思童进去,也有听到梁思童说要住一*夜的话,所以看到梁思童又出来,他们都很困惑,就使出小小计策跟踪套话,这才知道傅韵辉在里面。
傅韵辉进去的时候,他们都没有看见,因为傅韵辉换了车,并避开了他们的眼线。好在杨迁就在附近,及时赶到,否则今晚的事情又不知道会牵出多大的动静。
傅韵辉,你他妈的小人,趁人之危的小人,本少爷一定饶不了你!
“他都碰到你哪里?”降下的音量,怒气犹在。
苏洛惜犹觉后怕,恐惧的不敢回忆,只是哭着摇头。
他看不见,只听她的哭声一声惨过一声,就会错意,急了眼,又酸又怒:“我碰过的地方他都碰到?”
“没有没有……”他落下的吻,她全部躲过去了。
“那他到底碰到你哪里?”肯定是有碰到,不然她不会这样害怕。
他们相处的时间不久,但她的性格,他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不是怕到极致,她不会哭成这样。就好比以前她哭,三成是装的,七成是拿来骗人的,没有哪次是像现在这样,哭得不讲半点尊严和形象。
她声音断断续续,余惊未消,哭着告诉了他事情的全部经过,讲到那最惊险的一幕时,她就哭得再也讲不下去。
左奕晨也死死地握*住拳头,浑身都在颤抖,傅韵辉,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她,本少爷与你不共戴天!
他压了又压,好半晌才压下心口那团火,问道:“家里还有没有酒?”
她怔住,不懂他什么意思,看向餐桌,还有两瓶啤酒没有开。
“你把那两瓶酒喝了,喝完就睡觉,什么都不要再想。杨迁会在那里陪你,睡醒后,让他带你来公司,我在公司等你。”说完就挂断电话。(绝色斗魂师:战神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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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上,左奕晨眼睛微眯,薄唇紧抿,整张脸异常的冷峻,也异常的危险,即使是亲信人物唐雷在此时也不敢随意,小心翼翼且恭恭敬敬地立于面前:“左总,人都已经安排好,在等您的指示?是攻击傅氏集团的大楼?还是攻击傅家的别墅?”
左奕晨微微摇头,眼中深不见底的精*光凝住。
傅氏集团的大楼是傅家此时最重要的地方,可动他的大楼,也只是动到他的表面,动不了他的根基,意义不大。别墅就更加没有意义,因为傅家远不止一处别墅,他做不到让傅韵辉一*夜就变得无家可归。
所以动的这个地方,即要对傅氏的声誉有影响,也要让傅韵辉焦头烂额,还要让他有家不能归!
这个地方就是……十九号夜*总*会!
“十九号夜*总*会?”唐雷微微一怔,满脸困惑:“这家夜*总*会并不属于傅氏,它是薄家的夜*总*会,动他能对傅韵辉有什么影响?”
左奕晨冷哼一声,沉声道:“十九号夜*总*会是晓晓生前最爱去的一个地方,傅韵辉当时就有心收购,来博晓晓欢心,无耐薄家当时气头正旺不肯出让半分。可历经这四年,随着B城经济的发展,夜*总*会的普及,薄家的夜*总*会已出现日渐衰败的趋势。”
这个,唐雷知道。
左奕晨接着说:“傅韵辉刚回国时,还没有遇到苏洛惜,所以为了满足自己当年未实现的愿望,他再次出面找薄家谈判。薄家这一次自然乐意转让,出价四千万。可傅韵辉认为薄家有打理夜*总*会的经验,所以没有全价收购,而是投入三亿资金,成为夜*总*会最大的股东,签下合约,让薄家扩大夜*总*会规模,争取在一年的时间内重占B城夜*总*会第一。”
唐雷吃惊,合了合嘴:“三亿的入股,也不算是小事,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听说?”
左奕晨侧过头,依旧冷漠:“傅振只有傅韵辉这一个独生子,他对傅韵辉寄予了深厚的期望,也一直很满意傅韵辉的表现。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不喜欢傅韵辉对女人的痴情劲头,所以他一直很反对傅韵辉为一个女人而去收购夜*总*会的做法。(总裁的秘密爱人)他入股薄氏,一是因为薄家有经验,二也是因为不想让傅振知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们没有公开,只在私底下秘密签约合作。”
“那左总又是怎么知道的?”说完,唐雷就想抽自己两个耳光,左奕晨什么人物,他能不知道啊!
左奕晨没有生气,挑挑眉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而酒后又是那么的容易吐真言。上个月市长孙子的满月酒宴上,薄总亲口告诉我的,还说得洋洋得意。”
当时他也就听听,并没有放在心上,必竟就当时的情景来说,他和傅韵辉是闹不到这种钻牛角尖的地步。可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让他现在有机可乘。
左奕晨坐直身体,开始部署,一二三四的步骤,一一告诉了唐雷,要怎么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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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正是夜生活气氛达到最高点的时候,二十来个年轻的男人按照指示,穿着无袖的黑色T恤,带着妖娆的女伴,陆陆续续前前后后的,进*入到十九号夜*总*会。
里面灯光迷*离,乐声震耳,酒香和着女人的体香一起扑鼻而来,他们放眼望去,一片鱼龙混杂的场面。他们中有人择在大厅坐下叫酒水,有人要包厢K歌,也有人赶走女伴,自己则招来服务生叫小姐作陪……
一切看上去都那样的自然,自然的谁都想不到他们不是真正的客人,更想不到十分钟之后,一个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会从刚刚离开的女伴嘴中爆发出来:“你个死变*态,你既然敢mo我……”
于是一场激*烈的打斗就这样开始,刚刚还乐声狂欢的夜*总*会,此时只剩一片恐慌的惊叫和逃避,酒瓶满天的飞。跑得慢的,不长眼的,头上挨上一计,鲜血流得满脸都是。
场面混乱的控制不住,唐雷早早预备好的警察也及时赶到,呜呜的警笛声惊扰了沉睡的夜空。
警察涉入,那个女人哭花了妆,录着口供:“我去上洗手间,回来进错了包厢,看到里面有人在吸毒,就吓到跑出来。跑到拐角,不想被他撞到,他就拦住我,就对我……呜呜呜中……”
“我没有,我没有……”被冤枉的男人苦着脸解释,但警察已经听不见他的解释,他们的耳中只有“吸毒”两个字。(苗疆道事)
他们急忙让女人带路,找到那个房间。
房间里四个男人两个女人,都惬意地躺在沙发上,吞云吐雾,好不快活,茶几上还放着一小包未来及吸食的物品。
警察立即封锁现场,并派人查找其它地方,结果在洗手间的水箱里,在吧台的抽屉里,均有发现。
问题这下严重了!
警察要求见夜*总*会的负责人,薄总慌忙出来地赶至夜*总*会。同时又有赶至的记者及时拦住他进行采访,还在无意的提问中,暴露出傅韵辉是夜*总*会大股东的身份。
傅韵辉的手机在半夜响起,萧山的敲门声也随之传来:“少爷,外面来了很多警察,说十九号夜*总*会出现涉毒案件,警察让你去一趟警局配合调查。”
傅韵辉一惊后,很快就明白,这是谁的计!
“左奕晨,你太卑鄙了,既然这种方法栽赃陷害我!”赶往警局的路上,一脸青紫伤痕的傅韵辉气恼不过,拍着方向盘,拨出了左奕晨的手机。
左奕晨懒懒的声音透着淡雅的酒香味:“傅少爷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但我很好奇明天的报纸会写些什么,也好奇明天傅氏的股票会不会直接跌停。涉毒,这可不是正经生意人会做的事情哦!”
“左奕晨,你太不要脸……”
“我不要脸,还是你不要脸,或许我可以帮你换掉这个罪名,告你入室***扰。”左奕晨怒气再次涌来,声音瞬间紧绷,发狠。一想到苏洛惜面临了那样的屈辱,他就恨,恨不得把傅韵辉千刀万剐:“我的女人岂是你能动,既然你听不懂我的警告,那我们就开始玩,慢慢的玩,看谁会是死得最惨的那个!”
“你以为我怕你啊!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公开苏洛惜的身份,信不信我把她直接推到丁雪的面前,让丁雪一点点把她削成片……”
“好啊,你推啊,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个推法。丁雪,她现在自顾不暇。傅韵辉,我告诉你,就算你们强强联手,你们也斗不过我,不信你可以试一试。我也会成全你们,让你们个个都死不瞑目。”左奕晨xiong有成竹。
因为他此时的天下,不是单靠继承得来,是他拼出来的。试想,丁雪那么狠的一个人,他没点本事,又如何能撑到今天。为了拼这份天下,他已经受足了苦罪和常人无法承受的磨练。
挂断电话,再反手打给杨迁,想问问苏洛惜的情况,不知道她现在还怕不怕,有没有睡着,睡得安不安稳。
电话很快接通,杨迁低沉的声音,轻得几乎难闻:“怎么了?”
以为是苏洛惜睡着,怕吵到她,所以放轻声音,左奕晨没有多心,缓声问:“她怎么样,睡得还好吗?有没有惊梦?”
“睡觉?你觉得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会老老实实的睡觉吗?”杨迁嗤的笑声中,几分看热闹的好心情,又有几分无奈的欣赏。
左奕晨一个ting身坐直,俊美的面容也瞬间从夏天滑入冬天,冰霜一片:“她不睡觉,她又去做什么了?”
杨迁轻笑:“说出来,我吓死你。她现在左家老宅,正和你家老夫人对话,对得掷地有声,气势相当的了得。不过左奕晨,这一次你有福了,再不必遮遮掩掩偷偷momo地和她来往。她全部供了出来,在丁雪的面前承认自己就是你的女人,还承认自己就是你儿子的亲生母亲。”
“什么?”剧大的意外,让左奕晨只觉天灵盖被巨雷狠狠轰击数下,他完全呆住,睁大的双眸慌的找不到根……
苏洛惜又在抽什么风,她疯了吗?她非要把酷酷害死才甘心?她又是怎么知道,酷酷是他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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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迁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她睡不着,他就陪着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这种地步。
左奕晨听不懂,让他从头说起。
他就说,苏洛惜挂断电话后,又哭了好久好久,哭得他耳朵起先是疼,然后眼睛是困,实在受不住,他就打电话叫人过来把踹坏的门换掉。
可换好了门,她还在哭,哭一会儿停一会儿,停一会儿哭一会儿,跟个孩子一样,让他没办法,只好去哄。
她不喝酒,也不睡觉,给她下了一碗面条,她也不吃。
他黔驴技穷,实在没招的时候,忽的又想起那天在医院,他们还有一个话题没有结果。
于是他就说:“苏洛惜,那天我让你跳槽,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亚力山大医院虽然压力大点,但是外资企业,薪水和福利都比你们医院的水平要高。而且业绩突出的话,还可以出国培训,这对于你这种刚毕业不久的年轻护士,都是有利无害的好机会。”
然而,就是这个话题让苏洛惜终于停止了哭泣,因为她又想到丁雪的事情,于是就把这件事情和他说了一遍,让他帮忙想个办法。
他听完,不急不怒,反而一拍大腿说:“这感情好啊,这就是老天的旨意,让你来我们的医院。丁雪算什么,她能把你挤出那家医院,还能把你挤出亚力山大医院吗?我是院长,我完全可以罩住你,你不必怕她的。辞职吧辞职吧,到哥哥我的怀里来。”
苏洛惜被他的顽皮模样逗乐,心里悬着的事情也落了落,想着不行就辞职,去杨迁那里也不错。这样一来,钱和工作都接上了,也不必怕左奕晨虐待酷酷,不给酷酷女乃粉喝。
可转念一想,丁雪让她去工作,明显不是缺护士,就是觉得她和左奕晨有关系,所以想利用她来对付左奕晨。换工作虽然解决了钱的问题,可根本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清楚。
丁雪一定不会这就样罢休,一定会再找事,不定还会拖累到杨迁!
如此想着,她的心又不安了,问杨迁:“左奕晨虽说是私生子,那也是他儿子的亲生骨肉,丁雪为什么就这样容不得左奕晨,为什么非要置他于死地呢?”
杨迁想了想,没有说太具体,只简单地说道:“左奕晨的母亲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就像你这种,没有身世没有背景。而这种女人自然是入不得丁老太的法眼,各种讨厌和驱逐。他母亲有一段时间是消失的,可后来又被左奕晨的父亲找到,两人就在外面偷偷的一起生活。丁老太后来知道了,就更是恨之入骨,觉得左奕晨的母亲和她做对,于是对左奕晨这个孙子她也是如梗在喉,不拔不快。”
事情本来说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可杨迁却说起了劲头,又接着说:“丁老太手段有,左奕晨也有对策,所以要想除掉左奕晨,就必须找到左奕晨的弱点,用他的弱点来扼杀他。左奕晨没父没母,有女人无数也没有真心爱过的,所以丁老太一直没有机会下手。直至他的儿子出现……”
“他儿子的出现?你是说,丁雪本来不是要找我,而是要找左奕晨的儿子,要对左奕晨刚出生的儿子下手?”苏洛惜惊愕地睁大双眸。
她只为那小小的新生命心惊肉跳,却没有联想到自己,没有联想到酷酷,因为左奕晨的女人太多,多到生个儿子,乃至生十个儿子都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