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南笙找到叶歌时,她正在公寓休息,浑浑噩噩的,做了很多噩梦。肖南笙直接闯了进来,将她从chuang上拉起。
“叶歌!你——”,他不知如何说她好,骂她,不忍心。
叶歌已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来,且怒气冲冲的样子了,应该是知道了。
“我没事,这么做,也是为自己出口气,不想看程祁枫继续得意下去。”,叶歌笑着说,仰着头看着站在chuang沿的他。
他眼底下有深深的黑眼圈。
“你是女人!你现在揭发程祁枫,被世人知道,有损你的脸面!”,肖南笙沉声说,心,竟疼了,为她。
“这个你放心,我很快会和你离婚,这样,就不怕——”,她还没说完呢,肖南笙已经俯下.身,双手扣住了她的肩膀,紧紧地按着,一脸愠怒,“我是说你!”,他气恼地反驳。
“我有什么好丢脸的,反正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她一脸淡然地说,“事情因我而起,就应该由我结束。我不想再看到程祁枫逍遥法外了,他犯的罪肯定不止这一件。”她补充道,尽量让肖南笙知道,她这么做,不是为了他。
而是因为愧疚。
肖南笙心颤,“你真蠢!就算没你出面,我们也会把程祁枫办了的!哪需要你一个女人出面,在你眼里,我还是你的丈夫么?!”,他心酸地说,觉得自己ting失败的。
这么长时间,还没能让她动心。
而他,似乎早已经对她——
“肖南笙,你没必要觉得我这样,没把你放在眼里,我只是出于愧疚,没其它的。”,她接着说,肖南笙苦笑。
“嗯,我自作多情了。”,说着,松开她的肩膀,“撤销吧,别出头了,我们有办法对付程祁枫,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忙,也不好对你透露什么。”,如果让她知道,程祁枫和他大嫂还有一腿,她会觉得更加不堪吧?
“你们真的有办法吗?”
“当然!”,肖南笙笃定道。
这时,派出所正好打来电话,叶歌告诉肖南笙,然后接起。
“什么?”,听着警察的话,她诧异。
“怎么了?”,她挂了电话,肖南笙关心地问。
“他们说,程祁枫已经被放了——”,她喃喃地说,随后,起了chuang,要去派出所一趟。
肖南笙陪她一起去,在派出所门口,正好遇到了从里面出来的程祁枫,他看着他们,不禁走近。
“想告我?门都没有,知道什么叫毁尸灭迹么?”,程祁枫站在她跟前,幽幽地说。
叶歌握紧拳头,肖南笙也隐忍着怒火。
程祁枫迅速地上了车,叶歌在肖南笙的陪同下,进了派出所。
“据程祁枫所说,那天晚上,你喝醉之后,你们是差点发生关系,但他及时阻止了自己的行为。”,警察对他们说道,“还有,你的那条内.裤的化验结果也出来了,结果证明,内.裤上的残留物里,只有你一个人的dna,并无其他人的。”。
“程祁枫真没动她?”,肖南笙有点激动地问。
叶歌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并不敢相信这个结果,同时,她也想起刚刚在派出所门口,程祁枫说过的话。
证据一定是被他毁灭了!
所以,警方才没有证据。
“他说谎,肯定说谎了,肯定把证据也销毁了!”,叶歌喃喃地说,肖南笙扣住她的手,“别说了,他压根没碰你!起来,我们回家!”,他沉声道,不想她再伤心。
也许,程祁枫那晚真没碰她。
叶歌如行尸走肉,被肖南笙拉着,出了派出所,“程祁枫这个卑鄙小人,他根本是——”
“叶歌!不准再说了!交给我!在你眼里,我如果还算个男人的话,你就别再管这些了!”,肖南笙面对着她,捧着她的脸,沉声道。
叶歌听话地不再说话,被她拥着,朝着停车位走,悄悄地抬起头,仰望着他的脸。
在她眼里,他当然算男人,而且算个好男人,比起衣冠禽.兽的伪君子程祁枫,要好太多了。
她也当他是老公,才会想帮他,不忍心看到他为家族事业心力憔悴。
只可惜,她太没用,只是个小医生,帮不了他什么。
肖南笙让她先上车,他说去派出所还有点事,让她先等他一下,她乖巧地答应。
不到半小时,他出来。
两人一起回了肖家。
还没进门,就听着一阵阵争吵声,进门后,见大嫂封雪拉着一只行李箱,婆婆正拦着她。
“阿笙,你们来了!你大嫂她,她要和你哥离婚!”,刘玉梅上前,拉着肖南笙的手,激动地说。
老太太是有点被打击到了,平时一向循规蹈矩、顾家的封雪,在这个节骨眼上会提出离婚。
肖南笙则是在意料之中的,叶歌也很诧异,上了前,看着穿着一身长裙,高跟凉鞋,挎着包,双臂环xiong的封雪。
“大嫂,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叶歌关心地问。
“叶歌!”,肖南笙扬声喊,叶歌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肖南勋和肖父这时也进了门,“阿勋啊,封雪她——”
肖南勋一脸的平静,肖南笙看着他还很平静,心里稍稍安心。
“肖南勋,你回来得正好!我要跟你离婚,立即马上!你们肖家就快完蛋了,我没必要把自己的幸福搭进去!”,封雪尖酸刻薄地说。
“你——封雪!叶歌人家都比你强!你怎么就——”,刘玉梅气愤地指责,怎么也没想到,在她肖家陷入低谷时,第一个要逃的是,大儿媳封雪!
肖南勋一声不吭地上前,走到封雪的跟前,猝不及防地朝她抡起拳,“大哥!”,肖南笙上前,立即抱住了他的腰。
“阿勋!为一个下贱的女人,不值得!”,肖父厉声呵斥。
肖南笙死死地抱着肖南勋的腰,“肖南勋,你还会打人啊?是个男人就离婚吧!”,封雪尖酸地嚷嚷。
“封雪,你别得意,别以为你做过的那些事我们都不知道!该主动提出离婚的是大哥!”,肖南笙气愤道。
这时,警察已经进门。
“谁是封雪!”
“啪——”,本拉着行李箱要跑的封雪,这时看到警察进门,手一颤,行李箱倒地。
肖南笙刚刚折回警局前,给父亲打了电话,告诉了他一切事实,让他务必委婉地告诉肖南勋,而他准备报警。
“谁是封雪?!”,警察又问了遍,佣人指着封雪,两名警察上前,“你们,你们凭什么抓我?!”
“封雪!我们现在怀疑你和一宗泄露商业机密罪有关!现在,请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警察沉声道。
封雪的心颤了下,“我没有,你们冤枉我!”,她激动地说,刚刚才知道程祁枫没事了,这下,她又被——
“带走!”,警察说罢,封雪已经被拷上。
刘玉梅差点晕倒,被叶歌扶住,“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刘玉梅激动地问,叶歌也奇怪。
“妈,向程祁枫透露标底的人,是大嫂。”,肖南笙委婉地说,肖南勋这时挣开他,上了楼。
“怎,怎么会?!”,刘玉梅激动地说。
“家门不幸!阿笙!美国gmd风投的人来了,我们继续反击!”,肖父沉声道,这个时候,正是反击的好机会。
这时,从楼上传来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刘玉梅心惊地要上楼,怕大儿子出事。
“阿勋不会有事的!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对他做了思想教育了,你让他发泄一下!”,肖父大声道。
刘玉梅眼泪夺眶,“恐怕,没这么简单吧?封雪为什么泄密?”,她一手扶着楼梯口的扶手,转了身,看向他们父子。
“妈!您就别管了!”
“封雪那个践人是不是和程祁枫出.轨了?!”,刘玉梅激动地吼,想起几岁大的小孙子这会儿还在幼儿园,她心如刀割。
叶歌听婆婆这么说,几乎崩溃。
肖南笙看着叶歌,发现她脸色不对,“到底是不是?!”,刘玉梅又问。
肖南笙点头,老太太差点摔倒,叶歌的心也狠狠抽痛。
程祁枫,不仅染指了她,还和肖南笙的大嫂有歼情!
这时,发泄完的肖南勋下楼,“把关于封雪的一切东西,都给我丢了!”,他对佣人吩咐。
“阿笙,跟我回公司!”,肖南勋吩咐,肖南笙知道,大哥要报复。
不仅是他,他也要报复。
两个男人转瞬消失在门口,叶歌恢复平静,扶着刘玉梅上楼去了。
***
令程祁枫措手不及的是,刚解决了叶歌的事,这会儿封雪又被抓了,警察又找上门,要他协助调查。
就在万鑫准备大肆收购肖氏的节骨眼上,程祁枫又进了警局,肖氏乘势反击,他们得到了美国风投公司的帮助。
几个在犹豫不决的大客户这下吃了定心丸,非但没和他们取消合作,反而续约。
同时,也将被万鑫拉去的客户拽了回来。
舆。论的威力也不容小觑,程祁枫吃喝嫖赌的一些事也被媒体挖了出来。
万鑫董事会要解聘他这个ceo。
封雪交代了泄密的经过,并反咬程祁枫一口,说一切都是他指使的。
一个星期后,肖氏彻底从逆境中走出,肖南笙兄弟俩也几乎不眠不休了一个星期。
“哥,回家休息吧。”,肖南笙看着大哥还坐在那办公,心疼地说。
“我没事。”
“为那样的女人,不值得。别担心,外界还不知道他们的事,我一直压着,你趁早和封雪离婚吧!”,肖南笙沉声道。
“我明白,不会有事,你回去吧,公司没什么事了。”,肖南勋吩咐道。
肖南笙呼了口气,刚出办公室,接到钱勇骏电话,问他有没有空,想和他喝一杯。
他觉得钱勇骏可能有事,打了电话给纪景年,才听说他离婚了。
还被金娣卷走了全部身家。
又一个毒妇——!
他募得想起了叶歌,她对自己虽然冷情冷性,但,关键时刻并没有过河拆桥。
对他,还是不错的。
和钱勇骏喝了酒,回家的路上路过一间花店,他买了一束红玫瑰。
除了那束薰衣草永生花,他还没送过花给她。
叶歌却不在公寓,打了电话,她说上夜班,没说什么,就冷淡地挂了电话。
肖南笙洗了个澡,倒在chuang上,昏沉地睡去。
这一觉,一睡就是30个小时。
醒来后还以为自己死了。
叶歌仍旧不在,放在她卧室的那束红玫瑰都枯wei了。
她难道从没回来过?
肖南笙洗漱后,先去了影楼,视察下最近的情况,在摄影上追求完美的他,苛刻地摔碎了不少客人的相册,一句话,“重拍!退款!”
影楼员工不禁感慨,“这样下去,公司迟早倒闭!”
肖南笙下楼时,在一楼遇到了叶歌表妹,“表姐夫,你什么时候吧表姐接走?她住我那,我都快被她烦死了!受不了她的洁癖!”,小麦对他抱怨。
肖南笙才意识到,叶歌搬去小麦那住了!
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
肖南笙找去医院的时候,叶歌正在手术室里忙,他在她办公室等了很久,才等到她。
叶歌见到他,心抽搐了下,表面仍面无表情。
“你为什么搬走?”,肖南笙黑着脸问,叶歌身上穿着白大褂,一身消毒水味儿,一脸素净。
“程祁枫落网了,也证明不是我泄密的了,我没必要再和你在一起了,抽个空去民政局吧。”,她冷静地说。
肖南笙上前,将她抱住,“叶歌,我之前跟你说过,那次不离,以后就没机会了!我不会再放过你的!”,他霸道又生气地说。
“肖南笙,有意思吗?我都忍了很久了!”,叶歌扬声说。
“tmd太有意思了!我对你就是感兴趣了!就是不想放手了!”,肖南笙大声说。
“粗俗!你放开我,还很多事呢。”,她瞪着他说。
“歌儿,我们俩是拆不散的,以后要,夜夜笙歌,我这把热情的火一定非把你这块冰给烧化了不可!”,肖南笙厚脸皮地说。
“你爱我?”,叶歌仰着头看着他,平静地问,心脏在鼓噪着,怎么可能?
是不敢奢求的。
肖南笙认真地看着她,眸色深沉,少了一丝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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