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瑢一笑,低下头,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才霸道的宣布,“没关系,我会让你重新爱上。”
思妍沉默不语,唇上被咬破了口,传来丝丝疼痛,被子下的手心紧紧握起,在景瑢看不到的地方,青筋暴起,极力隐忍。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应该将这里都找遍了吧?看来,你找不到任何出口。”景瑢轻佻的笑着,语气随意。
思妍沉默,沉默代表默认,她是查看了这里的每一处,找不到任何出口。这个地方全面高科技控制,别说三天,就算三个月,三年,她都别想从这里出去。除非,用那个方法
“五少刚才问我想要什么,是吗?”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眸,缓缓开口,“是不是我想要什么,五少都能给?”
景瑢没有立即答应,凤眸微眯,若有所思,半响,才沉声开口,“只要,我给得起。”
思妍笑了,美眸中笑意盎然,却带着无限苦涩凄凉。她缓缓起身,不顾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娇女敕的身躯,伸出洁白的玉臂,右手细长的指尖爬上他的心口,五指成爪状,围绕着他的心脏玩弄,缓缓开口,拖着长长的语调,一字一字,吐字清晰:
“我、要、你、的、心。”
景瑢眸光深邃,嘴角含笑,温热的大掌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拉下来放到唇边,亲吻那冰冷的指尖,“好。”一个字,从他口中说出。
然他刚答应完,剑眉紧蹙,眸色一沉,胸口刺痛,低头,心口上插着一把被磨得锐利的木梳柄尖,木梳的另一头。被一只细白的小手紧紧握住,这只手臂微微颤抖,连带它的主人身体也不住轻颤,灼灼的目光。却异常坚定。
鲜艳的血,染红他的白衣,从胸口顺着木梳不断往外滴落,一滴又一滴,染上她白皙干净的手指,刺眼,血腥,妖冶,邪魅。
景瑢脸色不变,唇角的弧度。反而更大,笑得更加邪魅。大手握住她的小手,使力一压,将木梳的柄尖往自己的胸口刺入更深处,那模样。就像此时的伤痛不在他身上一样。
“这样犹犹豫豫,倒不像我认识的慕思妍了。要把我的心挖出来,这点程度还不够,得刺得更深才行。”他说的随意,像在谈论天气一样不甚在意,伸出修长的手,轻柔的抚上她光洁的脸颊。“妍儿真的想要我的心?还是,想要知道我心里有没有你?”
思妍神色淡漠,眸光却璀璨盈动,一咬牙,狠狠的用力,将木梳从他的胸口拔出。血柱喷飞。她转身背对着他,不去看那刺眼的红,不去看他的伤口,浑身散发着冷漠的气息,声音也冰冷。疏离,“我想休息了,请五少离开。”冷漠的赶人,人还没走,她却忍不住泪流满面。
景瑢沉默,站着没动,眸色幽深,眸光牵起波澜。他抬起右手,一记手刀从背后落在她的颈脖处,思妍身体软软倒下,晕了过去。他伸手接住她的身体,抱在怀中,凝望着她的目光,深邃,难辨,声音轻柔的呢喃,满是疼惜。
“妍儿,妍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抱着她坐了一会儿,思妍十分安静的躺着,闭着眼睛,静静的倾听外界一切动静,沉寂,长久的沉寂。许久,男人终于离开,他一离开,她立即睁开眼睛,眼里一片清明,丝毫没有昏睡过后的迷茫。
猜测着时间,现在景瑢应该处理好伤口,然后去公司上班了,这个时间段,正是离开的最好时机。思妍想到此,立即翻身下bed穿好衣服,盯着地板,一路寻找血迹,顺着血迹,来到一面大镜子前,镜子挂在墙的尽头,血迹在此消失。
这应该就是出口了,机关在哪里呢?思妍伸出手在大镜子上一点一点的触模,没有特别的感觉,细细查看脚下,也没有任何痕迹。观察了半响,她突然笑了,对着镜子里的人,勾起唇角,笑得灿烂。捏起小拳头,一拳朝镜子打去,奇怪的镜子竟不破,只裂了一道痕迹。够坚硬,她笑了笑,不过,那又怎样,再坚硬还不是镜子。再次使用全身力气,一拳又一拳,向镜子砸去,白皙的手血肉模糊,满手玻璃碎片,疼的直咬牙。她眉心紧蹙,如果连这点疼,都无法忍受,那还怎么出去?只是身体太虚弱,体力不支,她最终倒在地上,再用满是伤口的手撑起身体,吃力的爬起来,最后一拳轰在即将破碎的镜子上。
碰一声,终于,镜子四分五裂,这道特殊的门,终于被她用蛮力破开。思妍勾动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阳光,她闻到了阳光的味道,那样新鲜,久违了。真好,出来了,她出来了,能够出来,一切痛苦,暂时都抛在脑后。
灿烂的笑容,还来不及极致绽放,就慢慢僵硬在脸上,因为前方站着一高大修长的身影,景瑢负手而立,面无表情,眸光深邃,看不出他是什么情绪。他还穿着染血的白衣,胸口的伤口还未处理,显然,他一直在这里,等着,一直等着。
呵,思妍脸上的笑容,变成了讽刺的笑。
她自以为聪明,以为这个小手段可行,以为这一次终于可以彻底离开他,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他眼里的一场笑话而已。何必呢,何必每次给了她希望,然后,再狠狠将希望打碎,毁灭。
沉默,转身,回去,回到这个华丽的牢笼里去。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手臂被人从身后拉住,景瑢没用多少力气就将她拉扯到怀里,失望的她已经没了力气,撞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熟悉的味道将她席卷,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耳旁。
“你一定要离开吗?不走不行吗?”他沉声问道,声音从头顶传来,思妍看不到他问出这句话时的表情,也看不到他眼里深深的不舍和心疼。
“是。”她点头,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