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宰相就向皇上告了西辞的假,因宰相是朝中重臣,他说的话皇上自然是相信的,所以西辞便足足有了三个月的假期。
“我爹对你好偏心啊,居然给你请了三个月的假……”南少一脸羡慕嫉妒。
“师父是怕我完不成任务吧,给我多点时间,锻炼锻炼我。”西辞一脸憨笑。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南少一脸的抓狂表情,“不如我们换一换,我去肃州,你在这里?”
“那不行,说好的事怎么能变呢?再说,我都和月牙儿说好了,她早就准备好了。”西辞一脸严肃,坚决否定了南少的无理要求。
“唉,我真的啊,爹不疼,友不爱,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南少抽噎着做痛苦欲绝状……
“南少,好好在这里呆着,等我回来。”西辞郑重地拍拍南少的肩膀,南少……更悲痛欲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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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儿早就打理好了包袱,西辞满意的点了点头,夸赞道:“现在出门,我就不用烦心了,月牙儿,你就是一个贴心人儿呀。”
“那当然。”月牙儿骄傲的一扬樱唇。
肃州离京城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反正水路陆路都要走,大约要十天左右到。
先是乘坐船儿,过江,彼时水波澹澹,芦苇簌簌,月牙儿和西子站在船的一角,看湖光山色,心旷神怡呀……
船儿越行越远,京城的景色渐渐后退隐没……
那儿是什么?这天午后,月牙儿在船中和西辞下棋,忽然听到一阵笛声,宛转悠扬,在这平静的湖面上格外清澈。
“有人吹笛。”月牙儿掀开帘布,朝外一望,见远处也有一船只,甲板上站了个人,白衣胜雪,正独自吹着清笛。
“是他……”西辞听了一会,便知道是谁了,他眉目一横,“他怎么也来了,是和我们去一个地方?”
“谁啊?”因为太远,只看到一个轮廓,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熟人。”西辞下了一枚棋子。
“我看看去。”好奇的月牙儿提了裙摆就上了甲板,那边船上的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停下了,不再吹笛。
“哎呀……”船儿微微晃了一下。
“小心些。”西辞跟着出来,急忙扶住了月牙儿。月牙儿因重心不稳,整个人倒在西辞怀里,楼主月牙儿柔若无骨的身子,再看她一双盈盈美目,仿佛被这湖上的水气侵染了,水盈盈的,极是诱人。风儿将她秀发扬起,本来绾好的发髻此刻松了些,几缕秀发调皮的被风吹到西辞的脸上,吹得西辞脸上痒痒的,“暖风十里丽人天。花压髻云偏。……”
西辞伸出手,任那青丝在他手里缠绕,感觉很是奇妙,女子的头发为何就是和男子的不一样呢?那么柔,那么滑,那么细,那么亮,呢么凉……那么想让人抓住……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西辞轻轻念了句。
“什么?”月牙儿抬起头,西辞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念诗。
“没什么,你的青丝很美。”西辞在月牙儿的秀发上轻轻吻了一下。
“好痒……”月牙儿缩了缩脖子,西辞只专注月牙儿的青丝,但他不知道,他的青丝也有几缕飘在月牙儿的眉间……
两心相悦,青丝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