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他的愤怒,幽痕却丝毫没有半分害怕的表现,不要说一个王国的皇帝,就算是换做是一位帝国的国主,恐怕他也不会对其低头。
“我们是来解除婚约的。”幽痕又重复了一遍,紧接着,一股幽暗的气息瞬间充斥了整座殿宇,而他的眼神也变得凌厉了起来。
感觉到幽痕所散发出来的杀机,允星云愣在了原地,这种空前强大的气势,就是在身经百战的将军身上他都未曾感觉到过,这种杀戮的气息,他似乎有一种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只要自己有丝毫的不妥协,下一刻就要永远的合上双眼。
有时候,一个眼神的变化就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气质,平和与凌厉之间的简单转变,却使得幽痕整体的气质变得恐怖无比。
至少场中的文武百官就不敢动弹,允星云的脸色一再变换,他在幽痕的身上发现一种恐怖异常的感觉,面对幽痕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在暗夜中面对一把无处不在的利刃一般,不管怎么闪躲,等待自己的都将是那无坚不摧的剑尖。
“你到底是谁?”允星云在怎么说也是一位皇帝,即便是幽痕给予他的压力在大,他还是努力的平复了下来,此刻,他再也不敢将幽痕当做一个孩子来看待了。
他不知道在那般瘦弱的躯体内,到底还隐藏着怎样的恐怖魔力。
“幽痕。”幽痕的眼睛紧紧盯着允星云,说出了一个令他最为不敢置信的名字。
“暗,暗影幽痕。”允星云的瞳孔一阵收缩,不知道为什么西海天怎么会找来这种杀神,死神之杖主将级别的魔法士。
“好吧,我知道了。”允星云认命般的摇了摇头,事已至此,已经不是靠他说不愿便可以解决的了,死神之杖这个公会的实力虽然对付不了帝国,可是毁灭一个王国还是可以轻易做到的,他的皇帝还没有做够,所以他不敢与幽痕作对,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等人的性命已经被人家握在了手中,反抗只是在自杀。
“走吧。”幽痕拉了拉月儿,示意要离开这里。
“哦,好。”月儿傻傻的点了点头,她做梦也没想到幽痕居然这么轻易的就令一个王国低头,只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一个王国的皇帝都要顺从于他。
“暗影幽痕,幽痕哥哥这是什么意思啊?”出了皇宫,月儿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暗影这个前缀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只是一直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而已。
“和法神镜月差不多吧,只是一个形容词。”幽痕很直接的解释道。
“说的好简单啊。”月儿不明白其中的含义,又问道“我知道镜月在魔法的造诣上很强,正是因为他的强大才被冠以法神的称呼,那幽痕哥哥呢?”
“问的这么清楚干嘛。”幽痕捏了捏月儿的鼻子,他可不想把这个名头的来历讲给月儿听,毕竟暗影这二字的由来,可是用鲜血勾勒出来的。
“人家好奇嘛。”月儿嘟起了嘴巴。
幽痕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总不能说他刺杀了很多人,才会被冠上这一名头吧,那样的话,月儿还会怎么看待自己?幽痕不想说出来。
“等等!”就在幽痕头疼的时候,允杰急匆匆的跑出了皇宫,正朝着他们两人追来。
看到允杰跑过来,幽痕皱了皱眉,不过他却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你就是那个单身一人灭掉天河帝国一个军团的人吧。”允杰停在幽痕的对面,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害怕,两只眸子中倒是闪烁着火热的光芒。
“干嘛?”幽痕无心继续与他纠缠下去,毕竟如此霸道的解除了他与月儿之间的婚约,他多少还是有种理亏的感觉。
“求求你可不可以教我魔法,那么只是一点点呢。”允杰一脸坚定的注视着幽痕,从他的目光中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的。
幽痕没有解释为什么,因为这根本就没有必要,他之所以能作为死神之杖的主将,其实并不是因为他的魔力有多么的强大,他的强大在于他的速度与技巧,如真似幻的身法使他可以纵穿敌阵之中而全身而退。
将技巧运用至极之境,在配合他犹如鬼魂般的身法,方才成就了他的千杀榜第七的高位。
日升月落,两天之后,两人回到的天舞帝国的境内,望着面前熟悉的城市,月儿的脸上有些悲伤,他不知道幽痕会带她去哪里,不过她却知道以后自己不会再西城出现了。
“你不想回去看看?”幽痕笑着揉了揉月儿的头发。
“不用了,既然我走了不会牵连到父亲,这样我就放心了,这时候在见了他,我会更加伤心的。”月儿落寞的摇了摇头,要说突然离开自己生活了十几天的地方,她怎么会好受,虽然她也知道自己的家里早已没有了亲情,但那毕竟是养育了她十几年的父亲啊。
“你和她很像,或许有了你,姐姐她就会忘记我吧。”感觉到月儿的伤感,幽痕的心中突然泛起了一丝苦涩。
遥想这些年来,恐怕他最对不起的就是幽笑笑了,回忆起自己对她的冷漠,幽痕可以想象这些年来幽笑笑有多么的伤心。
“走了,不开心的事忘记就好了,可能睡醒一觉来就会好许多也说不定呢。”幽痕笑着安慰了月儿一句,说罢,两人的渐渐的离开了西城。
白云镇的竹林后,这栋冷冷清清的别墅终于是迎来了它是第一位客人,穿过这片竹林,月儿的心情略微有些好转,本来他还以为幽痕是要将她随意送到一家人家就草草了事而已,倒是没想到会把她带到这么一处犹如仙境般的地方来。
“好漂亮的房子,住在这里一定很舒服吧。”远远地,月儿便看到了幽痕的家,想到以后或许自己就要住在这里了,原本难过的心情顷刻间舒畅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