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双那好看的红唇微微一勾,又淡淡的放下:“欧阳长老,为了将来,我已经作出牺牲,难道我这牺牲还不能让您满意?”
“你这是……”
“宝儿是我的孩子,他的事与将来无关。舒悫鹉琻”叶双淡淡的打断了他的后话,也间接的告诉他们,宝儿是宝儿,他们是他们,将来是将来,但不管将来如此,宝儿还是她的宝儿,她可不会为了将来的事让她的宝儿委屈,或者是批评宝儿的不是。
“你……好,这事我们暂且不说,但是他们已经是你的人了,这点你不否认吧?所以你们得尽快成亲。”
叶双头痛的抚着额头:“欧阳长老,我听过女人失去清/白找男人负责的,但没听过男人失去清/白急着找人嫁的,况且他们的清/白尚在,你们会不会太急了?我真有点怀疑你们是不是早就打算让他们嫁给我。”
不是她要多心,而是他们的话说来说去都是那个意思,无非就是要她跟他们完婚,可是天知道,她就没动他们,所以她负什么责啊?
“你你……你胡说什么?我们才没有那么想,我们只是听说他们进了你的房间,还在你的房里过夜,所以你不能让他们这么不清不白的,你说是吧?”南宫长长如此说道,那眼神却微微闪烁着。
叶双意思意思的勾了勾唇,又淡淡的放平:“南宫长老,您知道吗?你说话结巴了。”
南宫长老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你这孩子,你管本长老结不结巴,你跟他们发生了关系,这总是真的吧?”什么清/白尚在?他才不相信呢!一个个都进了她的房里过夜,第二天都黑着两颗熊猫眼出来,他们摆明就是‘那个’了。
叶双淡淡的挑眉,淡然的声音懒懒的道:“我跟他们发生最大的关系就是跟他们订亲,然后是他们进了我的房,但没上我的床,除此之外没有半点关系。”
“进了房?没上/床?”众长老们一阵讶异,异口同声:“那他们……”
“睡地板!”叶双很直接的给他们回话,闻言,众长老懵了。
听着这话,最高兴的莫过于一旁的宝儿了,原来娘并没有跟他们发生关系,娘还是父亲一个人的。
“叶双,话虽如此,可是别人不知道啊!他们进了你的房,这是事实,你若不跟他们成亲,外头的人会怎么说?”欧阳长老还想据实以争。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她又不是看别人脸色吃饭的。
“可是……”
“宝儿,我们走!”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叶双拉着宝儿就离开,独留下众长老在那里瞪眼,却也无可奈何。
其实刚开始他们还真有点觉得别扭,毕竟他们的孙儿都不差,可是却要与众人共妻,可是后来想想,这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正如他们所言,他们嫁给叶双也没什么不好,这不仅结合了南城的力量,还可以让四大家族更为密切,对将来更是有利而无害。
可是没想到叶双就是不松口,要想让他们完婚,恐怕还有很长的一段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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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双陪着四个大男人,还有一个宝儿吃饭,饭桌前,某个男人一直笑着,不知过了多久,欧阳行飞终于忍无可忍的放下了筷子,然后瞪着某个笑得跟白痴似的男人:“我说你笑够没有啊?你是捡金了?还是拾宝了?”
笑笑笑,真不知道他笑什么,又有什么好笑。
“捡金,也拾宝了。”龙沧月依然笑道,叶双是金,宝儿是宝。
看他那笑得有牙没眼的表情,叶双暗地翻了个白眼,这个白痴,肯定是宝儿跟他说了什么,现在知道误会她了吧?想到那天夜里龙沧月那混蛋用特殊的方式逼她承认谁强谁弱,她现在都觉得生气。
“哦!对了,你们说的那事……”
“怎么样?”南宫烈焰,欧阳行飞,慕容言翔异口同声。
龙沧月呵呵一笑:“不怎么样,本宫……不答应。”笑话,知道双儿还是他一个人的,他干嘛要答应?答应了那就是笨蛋,他才不要跟他们一起分享双儿呢!
 
“你们之间也有话谈?”叶双狐疑的看着他们,若是她没记错的话,他们上午还吵个你死我活的,怎么下午就一副我们万事好商量的样子?他们不会是背着她做了什么坏事吧?
“呃……就是随便聊聊。”欧阳行飞目光闪烁,南宫烈焰则扭开了头,慕容言翔是上看下看,就是不看叶双,而龙沧月是一副淡然。
叶双淡淡的收回了目光,也不再多问,看他们一个个我不会说的样子,问了也是白问,只是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他们随便聊聊也会生火吧?他们聊得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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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悄然降临,这天夜晚,在他们吃过晚饭后,宝儿就直接着叶双说要跟她一起睡,众人见状也不好跟一个孩子挣人,所以最后只能离开,然而待众人离开后,宝儿便回房梳洗,说是让叶双过去。
闻言,叶双只是懒懒的挑了挑眉,不语,待她梳洗完毕后,叶双便去了宝儿的落院,门前,一个牌子静静的挂在那里,就如那天晚上一样,里头是一片黑暗,而宝儿的要求还是要她模黑进门。
同样的办法,宝儿还想再用一次?他是不是太低估她这个娘了?叶双无奈一笑,转身就往龙沧月的落院走去,如果她没猜错,宝儿现在应该在龙沧月那里,而龙沧月则在宝儿的房中。
龙沧月的房中,一盏小小的油灯在黑暗里亮着微弱的光芒,朦胧的夜色里,依稀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躺在床上,叶双溺爱的笑了笑,悄然的爬上了床,可是……
坏,又上当了!
床上的身影哪是宝儿,那只是一个如宝儿差不多大小的枕头。
叶双才想离开,床边已经站着一个妖娆而笑得狡诈的男人:“双儿,原来你那么想念本宫啊?竟然偷偷跑到本宫的房中,其实你可以光明正大进来,本宫绝对欢迎。”
“龙沧月,你小人~”这个混蛋,一定又是他出的主意,否则她那可爱的宝儿才不会三番五次的陷害她。
“双儿,你这话错了哦!本宫怎么就是小人了?明明是你自己跑到本宫房里的,本宫可没有逼你哦~”龙沧月说着还不忘暖味的眨眨眼,那摆明就是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想当然尔,叶双是气了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谁让她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呢!怪得了谁?
“双儿宝贝,别生气嘛!算本宫错了还不行吗?”龙沧月突然变得柔情如蜜,坐在床边亲妮的搂着她,温柔的声音里似乎还带点撒娇的味道。
“本来就是你的错,你敢说这事不是你设计的?”如果不是他,她就不相信宝儿会那么顽皮,竟然连她都耍。
“没有,本宫发誓,本宫真的没有,话说双儿宝贝,是你自己跑到本宫房里的,本宫可没有到宝儿的房中,你说是吧?”龙沧月耍赖的道,眼底闪过狡黠之色。
第一次的确是宝儿设计的,这次,他不过是借用了宝儿的办法,没想到叶双还真过来了。
叶双瞪着他,死死的瞪着他,这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可恶~
“双儿宝贝,我们是不是该歇息了?”龙沧月推着她往床里去,叶双却一个闪身,“要睡你自己睡,我不睡。”
歇息?
他真让她歇息啊?他……他就是个大**,躺在了床上,她准让他吃干抹净。
“真的不睡?”龙沧月那邪魅的瞳眸直勾勾的看着她。
“不睡!”
“哎!那好吧!你走吧!本宫的死活你也不用管了。”龙沧月突然一改前态,唉声叹气的自己躺在了床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一直告诉自己,不管他,不理他,只当他是个透明的人就行了,可是听他说到死的时候,叶双心里还是不免一揪。
“你忘了,本宫的龙心在你身上,你可是本宫的解药,可你却不要本宫,你这是不管本宫的死活。”龙沧月侧着身子,表情一片幽怨,貌似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叶双一个瞪眼:“你在胡说什么?我……我跟你不是已经那个了,你还要什么解药啊?”他这话分明是借口,书上明明
说只要结合了,他就没事了。
“本宫那是万年龙心,你以为一两次就够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会想告诉她,她以后还得做他的解药吧?
似乎看出叶双的表情,龙沧月很给面子有点点头:“如你所想,本宫若是没有你,本宫一定会死。”说着,龙沧月低下了眼,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没有她,他真的会死,心痛而死,但绝对不是因为某件事,不过他可不会告诉她,因为这可是他们福利,而且也只有这样,他才能离她最近。
“你……你一定是胡说,书上明明说过……”
“你确定书里写着只要一次就可以?”龙沧月淡淡的打断了她,嘴角似有似无的微扬,月之魔戒里的东西几乎都是他给她的,而这其中就有一本名为训兽秘籍的书,所以里面写什么他又岂会不知道,所以她还是乖乖的呆在他的身边,别想跟那些男人扯在一起,他是不会允许的。
“这……”叶双一愣,脑海中回想着训兽秘籍的文字,最后,她有气无力的把头一低,好像还真没有说一次就可以了。
“没有,对吧?”龙沧月笑白了牙。
叶双没好气的瞪着他,却也坐回了床边,见状,龙沧月又笑了:“双儿,本宫保证,本宫这次一定会很温柔的,绝对不会像那天晚上,那么粗鲁。”
“你给我闭嘴!”叶双微红着脸,这该死的男人,要就来,他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双儿,你真愿意?”龙沧月虽然问着,大手却早已不安份的模索在她的身上,他那口问手非的举止,惹得叶双又送他一个白眼:“一次是做,两次也是做,三次还是做,既然早就做过了,做几次又有什么区别?但我告诉你,这跟感情没关系。”
对,就是这样,没关系的,她不就是他的解药,一次,两次,三次……没有区别,她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她不会再付出真心,绝对不会。
闻言,龙沧朋闭了闭眼,手中的动作一顿:“双儿,你就那么在意亚酥?她是你,你也是她,你为什么就是要跟另一个自己过不去?”她们本是一体,他真不明白她在计较什么,他爱亚酥,也是爱她,他爱她,也是爱亚酥,不都是一样的吗?
叶双笑了,那淡淡的笑容里却掺合着浓浓的苦涩:“另一个自己?在你们眼里,我跟她是一样的,可是在我眼里,她是她,我是我,我没有她的感情,没有她的思想,没有她的记忆,你们为什么非得逼着我跟她一样?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这是第一次,这是叶双第一次表现出自己的埋怨,她是亚酥的转世不错,可是她并不需要他们把一些她不记得的,没有的思想加负在她的身上,亚酥那是上辈子的事,她为什么要承受这一切?
他们觉得这对她公平吗?
“双儿~”龙沧月目光一沉,似乎没料到她会那么大的反应。
“你们都说我是亚酥,都说我的到来是有责任的,就连我的婚姻都附带着责任,你知道吗?我感觉我就是一个代替品,一个亚酥的代替品,一个没有自我的叶双,而你却问我是不是在意?你觉得我不应该在意吗?”叶双一直告诉自己,这是责任,是她上辈子欠下的责任,可是在承受的过程中,她还是不免会抱怨,会受伤,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上辈子的事她凭什么要承担?
她又凭什么要接受?
这真的一点都不像她了,换作以前,换作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前世之时,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从来不会去看别人的脸色,可是知道自己的前世后,她身上就越来越多的束缚。
有时候真让她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真的很累,很累!
那一夜,龙沧月静静的抱着她沉默着,而他的心里也多了一丝怀疑。
他是不是错了?
他们能在千年后重逢,这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是现在一切都变成了她的负担,之前他还一直在心里怪着她,怪她在成亲之前离去,怪她跟别的男人订亲,可是听着她的话,看着她那无声落下的泪,他怨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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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晨阳从东方升起,南宫烈焰,欧阳行飞,慕容言翔早早就去了叶双的落院,只是……
“各位姑爷,小姐在小少爷院里就寝。”冬儿淡漠漠的声音缓缓的道。
“宝儿?”南宫烈焰,欧阳行飞,还有慕容言翔顿时相视一眼,下一刻,三道身影顿时飞了出去,光芒闪烁宝儿的落院中。
“龙沧月,你给我们出来~”欧阳行飞怒吼。
“龙沧月,你个卑鄙小人~”南宫烈焰也火冒三丈。
“只会利用孩子,你还算个男人么?”慕容言翔冷目染火。
上次宝儿就是这么骗了叶双过去,可是跟着叶双出来的人却不是宝儿,而是龙沧月那个混蛋,想到那到的天,他们就知道叶双一定又上当了,就因为叶双对宝儿的疼爱。
“龙……”
“你们嚷嚷什么啊?”
门一开,众美男顿时准备一副大骂,可是当他们看见宝儿的身影时却愣住了,宝儿一副睡眼蒙蒙的样子,他一边从房里走了出来,一边打着哈欠。
不是龙沧月?
是宝儿?
难道他们怪错人家了?
“呃……那个,宝儿啊!你娘醒了没有?”南宫烈焰赶紧转移了话题,省得宝儿问他们在这里吼什么。
宝儿怪异的看着他:“南宫叔叔,你睡醒没?”
“睡……睡醒了,怎么了?”南宫烈焰英俊帅气的脸上疑惑,他问叶双醒没,宝儿却没过去来问他醒来?宝儿到底要干嘛?他若没睡醒,他站在这里干嘛?宝儿这问的不是废话吗?
“睡醒了你还问什么梦话?昨夜娘又没在我这就寝,我哪知道娘醒了没有啊?毛病!”
“宝儿,你又在耍我们对不对?昨夜我们明明听着你娘说要跟你睡。”欧阳行飞一副我不相信的样子。
宝儿呵呵的勾了勾唇角,瞬间又放平:“娘是这么说了,可是我没等着娘啊!娘根本就没到我这。”说着,宝儿那大大的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呵呵~
看来父亲的反擒计成功了,气死这几个男人。
“别问了,双双在龙沧月哪里。”慕容言翔一手指着门旁的留言冷冷的道,看见那些字,南宫烈焰与欧阳行飞立即又瞪着宝儿。
“宝儿,我们怎么就是入不了你的眼?难道我们对你还不够好吗?”南宫烈焰心痛,宝儿为什么非得如此?因为爱着叶双,所以连宝儿他们也一并疼了,可是他们的处处相让,宝儿却处处与他们作对,他们到底是哪对不起他了?
欧阳行飞也道:“你整我们也就算了,我们可以不跟你计较,可是你……多几个爹疼你不好吗?”欧阳行飞已经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宝儿整他们,他们可以不计较,因为在与宝儿交手的同时,他们也欣赏这孩子的聪明,如果不是他够聪明,他又怎么可能整得了他们,所以对宝儿,他们是又气又爱,又无右奈何,但更多的是宠爱。
可是他呢?
他们一直在暗地里让着他,宠着他,爱着他,可是宝儿却从未接受过他们,从一开始,他就讨厌他们,疏离他们,现在甚至是合着龙沧月排挤他们,这不免让他们受伤,心寒。
闻言,宝儿低下了头,看来有些愧疚:“各位叔叔,宝儿跟你们说声对不起!可是父亲很爱我娘,而且还多次因为娘虽些丢命。”
“宝儿,对不起就算了,我们也没怪你,只是你的否定让我们伤心,因为你父亲敢做的事,我们也敢,所以别急着否定我们行吗?”南宫烈焰道。
宝儿抿了抿唇,为难的看着他:“南宫叔叔,不是宝儿有意要否定你们,而是父亲爱太累了,宝儿看着心疼,有些事你们可能不知道,这千年来,父亲爱娘爱得很辛苦,当年亚酥娘亲去世的时候,原本已经把龙心拿了出来,只要父亲把龙心放回心脏,他就不必魂飞魄散,可是为了亚酥娘亲,他没有那么做,他选择与亚酥娘亲一起离世,若不是龙族的众长老急时赶到紧救了他,父亲早就不存在了,而这千年来,父亲唯一做的事就是在姑娘止步里等着娘亲,因为千前年女娲娘娘曾告诉他,只要有心,他一定会等到娘亲的到来,而他这一等,就等了千年,所以你们明白吗?我父
亲真的很爱很爱我娘,你们不要拆散他们好不好?”
“宝儿,这些话是你父亲告诉你的?”南宫烈焰问道,语气淡下了不少,原本怒火冲天的欧阳行飞与慕容言翔也沉默了下来。
原来千年前,龙沧月与亚酥之间还发生过这样的事,他们还以为龙沧月只是在‘她’有难之时出手,没想到龙沧月竟然可以为了‘她’殉情,而且这一爱就是千年。
宝儿摇了摇头:“不是,这些都是伏安伯伯告诉我的,父亲很少跟宝儿提起亚酥娘亲的事,就是说也只是那么一两句。”伏安伯伯是一个寡言得可怜的男人,他不爱说话,又或者只是不知道要说什么,跟他相处的日子,伏安伯伯跟他说得最多的就是父亲与亚酥娘亲的事。
而那也是在娘离开之后,其实他也知道伏安伯伯是心疼父亲了,所以才想把事情告诉他,让他好好劝劝娘亲。
南宫烈焰,慕容言翔,欧阳行飞再次沉默了,他们明白龙沧月的想法,他大概不想让宝儿担忧吧!毕竟宝儿只是个孩子,大人之间的事,有时候也会让孩子失去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