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玲玲倚在阿星胸前喁喁低语,向阿星倾诉着别后情形。她在阿星胸前依偎了好一阵子,才离开阿星站直身子:“哎,从下车到现在我还没吃过一口饭呢,你陪我去吃饭吧。”
阿星:“你想吃什么?”
胡玲玲:“自回到家里我妈就整天大鱼大肉的伺候我,那些荤腥我闻到就反胃。嗯,去吃清淡的砂锅米线吧。”
阿星:“春节期间也不知有没有饭馆开门营业?”
胡玲玲:“当然有、啦,城边的那个砂锅饭庄就在在火热营业中。只是不知那家饭庄的砂锅米线味道怎么样?”
阿星:“你咋知道城边的砂锅饭庄在营业?”
胡玲玲“噗嗤”一声笑了:“傻瓜。当然是我去踩过点才这么说的。你以为我诓你啊?”
阿星:“既是这样,我就陪你去吃砂锅米线。”
胡玲玲挽起阿星的手:“走。看到你我的心情好多了,兴许能吃下两大碗砂锅米线呢。”
阿星和胡玲玲边往砂锅米线店的方向走边说着话:“胡副校长返校了吗?”
胡玲玲:“还没呢。我返校后就打算住在我叔叔的宿舍里。”
阿星:“嗯,那样我就放心多了。”
胡玲玲:“你很担心我?”
阿星:“当然啦,现在没有留校的女生,不过,现在你住到那里就安全多了。”
胡玲玲笑道:“怕什么呀?不是还有你哦?”
阿星:“那又怎样?我总不能晚上都陪着你吧?”
胡玲玲盯着阿星的脸:“有什么不可以的?”
阿星严肃起来:“别胡说。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
胡玲玲:“啊哟,别这么凶好不好?我不就是随便说着玩儿吗?”
不一会儿,两人走近砂锅饭庄抬腿跨了进去。这时里面冷冷清清的一个客人也没有。连平日在这儿忙里忙外的服务员都不见了。
看到有客人进店,饭庄老板迎上前:“两位,吃点什么?”
胡玲玲:“两碗砂锅米线。”
饭店老板有些不高兴:“大过年的就吃点儿米线填肚皮啊?”
胡玲玲生气了:“怎么?嫌本大小姐寒酸啊?告诉你,本大小姐有钱。你这儿有法国红酒吗?本大小姐想跟男友喝点儿。”
老板一愣:“没……没有。法国干红最低也要万儿八千的。我们这儿档次低,没人点这个。你……”
胡玲玲板着脸从挎包里掏出一沓原封百元钞甩在饭桌上:“你这饭店档次不是很高吗?哼,贵店没有的话就给本大小姐满城找着买去。这不是大过年吗?本大小姐今晚必须喝法国干红!”
饭店老板傻眼了,他怎么都不敢相信看上去有点像学生的胡玲玲会有这么多钱:“姑……姑娘,我没有看不起您们的意思……”
胡玲玲:“别废话!你是做生意的,顾客就是上帝的道理也不懂吗?赶紧买酒去!”
饭店老板向里面喊:“菊芳,你出来伺候两位贵客。我去买法国干红。”
胖得像白面馒头的老板娘从里面走了出来:“啊呀呀,那洋玩意儿不是挺贵的吗?”
老板指了指饭桌上的钞票:“这位大小姐吩咐,今晚必须喝上法国干红。”
老板娘瞟了一眼桌上的钞票,又看向胡玲玲和阿星:“看来两位很有钱。但……恕我直言,这小县城里恐怕没有这洋玩意儿。谁喝得起啊?”
胡玲玲:“本大小姐可不管这些。你们就是把县城翻个底朝天也得把法国干红给我找来。”
阿星劝道:“别闹了。喝什么红酒嘛。”
胡玲玲:“你别管。今晚我就是要喝法国干红花掉桌上的这点儿小钱。”说着,看向饭庄老板:“如果不按本大小姐说的办,本大小姐让你们的小店明天就关门!”胡玲玲一向低调,从不向人显摆自己的身份,但饭店老板那鄙视的眼神和不逊的话语让她大是光火。她有心训诫训诫这门缝里看人的饭店老板。
饭店老板的火气也渐渐上来了:“喔唷,癞蛤蟆打喷嚏好大口气。我在这儿经营生意也有十年八载了,还从来没碰上过扬言要让本店关门的人,今晚你可是说这话的第一位尊神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神通让本店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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