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其他人,特别是“毒公子”看到董海使出jing妙一招,惊险的接下段小丁一掌之后,缩缩了自己的脖子,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整个人不再像开始那样扯高气昂,像极了斗败的公鸡,收声静静的观察着双方的交手。董海经过一番调息之后,胸中翻涌的气息得到平缓。心里暗想,与其被动挨打,还不如主动出击,说不定效果会更好。打定主意后,右手握着长剑,左手抓着剑鞘。左脚向左后方稍微一撤步,两腿不丁不八的站好。一双俊目,像古井之水一样,没有丝毫的波动。“奔雷掌”段小丁看到董海竟然摆出一副要主动攻击的姿态,心暗暗的赞了一声,手上却不敢有半点大意。董海观察一段时间后,找准时机突然大步流星就往前冲上去。朝着段小丁的面门唰唰唰就是三剑,剑剑不离段小丁的面门要害。段小丁,扭腰,歪头,移步,一一躲过。同时,趁着董海招式用老的空隙,欺身上前,施展空手夺白刃的功夫,双手绞向董海的手腕。
董海左手用剑鞘一横架在小手臂上,挡住段小丁的双手,右手剑向着段小丁的大腿就是一剑刺过去。段小丁抬腿,身子往前倾,双掌化为双爪一招“拔云见ri”对着董海的咽喉就抓去。董海哪能让对方抓着呀,抓着了哪还有命在呀。双腿往下一跪,身子向后稍微一倒,让过对方的双爪,然后再借助腰部的力量往迅速向上弹起,右手长剑像灵蛇般从段小丁的两手间,钻向段小丁的咽喉。
董海用的巧,但段小丁也不是泛泛之辈。飞起右脚点在长剑身上,荡开长剑,紧接着双掌一挥,一招“八面风来”便没头没脑的裹向董海。一层叠一层的掌影,排山倒海压向董海,董海一边舞着长剑一边后退。而段小丁的双掌像滚滚长江之水一样,源源不断的涌向董海。蓦地,董海一声长啸。绵绵的掌影中,一道灰se的剑影闪起,“啪”“嗤”响了两声战团一分为二。一边是脸上布满惊奇之se的段小丁,段小丁前胸的锦衣长袍多了一道近一尺长的口子,一边是“噗嗤”“噗嗤”不停喘着气的董海。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呢?原来,就在董海被那层层掌压得喘不过气之时,铤而走险,放手一搏,施展出“斗转星移”的第二式。当段小丁的双掌就快要拍至胸前时,董海将长剑归鞘,手腕一翻,迎着段小丁的双掌拍了上去。“啪”双方结结实实的对上一掌,这一掌将董海震转了一个圈。借着掌力身子一转,左手的长剑连着剑鞘由下向上,朝着段小丁的前胸就一挑。看到来剑,段小丁赶忙向后跃开。“嗤”饶是动作再快,因为董海这招太jing妙,太出其不意,所以段小丁还是没能完全躲开这一剑,前胸的长袍被挑破一道口子。
“咳、咳!”董海面如金纸咳了两下,声音有点沙哑的说道:“第二招!”。在硬接段小丁第一招时,已经受了内伤,刚刚为险中求胜又接了一掌。此时的董海眼冒金星,头昏目眩,左手以剑为拐支撑着,半跪在地上。
“奔雷掌”段小丁看到董海不但接下了自己的第二招,还差点伤到了自己。心中又惊又羞又赞,惊得是想不皮董海年纪不大却有如此武功修为,羞的是自己纵横江湖几十年,差点栽在一个初出江湖的小辈手里,赞的是董家堡的流星剑法不愧是天下第一剑法。难怪当年,董家堡老堡主董天明仅凭借三招流星剑法,就在江湖中打出响当当的名头。当然,段小丁也看出董海虽然接下了自己的第二招,但已经是强弩之末,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接得了自己的第三招。
其实,董海也知道自己没有倒下已经是奇迹,万万不可能接得下段小丁的第三招,但是他宁愿被打倒,也不想被吓倒。
“董少侠,这第三招……”段小丁,不想趁人之危,出言问道。
“前辈尽管出招便是,我董海至少还活着”董海双目圆瞪,苍白的脸se,发紫的嘴唇一抖一抖的,还有额头黄豆大的汗珠。都说这明,他已经受了极重的内伤。
“董少侠,要不……”就在这时,从不远处飞奔来一个银衣劲装大汉。银衣劲装直接奔到段小丁旁边,耳语了几句话。“奔雷掌”段小丁脸se一变,转身就要离开。刚走几步,突然转过身来说:“董少侠,老夫现有急事要处理。你我之间的约定,改天再做打算。”然后看看了“毒公子”洪方等人,高声说道:“没有老夫的允许,谁要是敢动董少侠一根毫毛。就是和我过不去,哼!”说完,跟着银衣劲装大汉急匆匆的走了。
何事让段小丁如此惊慌呢?原来,就在段小丁和董海约斗的时候。“锦衣城”扬州分舵一夜之间被人给端了。整个分舵的人员无一生还,分舵舵主“灵猴”黄兵,更是被割下头颅挂在扬州城门处。凶手是何人?为什么要对锦衣城下手?此事在江湖中已经传开,有人说是太极门干的,也有人说是董家堡的后人所为,还有人说是关外“沙驼帮”的杰作。总之,沸沸扬扬,众说纷纭。此事惊动整个“锦衣城”,所以城主李子林急忙召集“风雨雷电”回洛阳城总部商议对策。这个意外情况,无论如何简接的帮了董海一个大忙。
看着“毒公子”洪方等人走了之后,董海狂吐两口鲜血一下子就滩倒在地上。双眼像有千重一样,怎么都撑不住,就是要闭上。慢慢的,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才悠悠醒来。迷迷糊糊起身,慢慢向城里走去。没走多远,一阵马蹄声从身后传入他的耳内,他缓缓把头抬起,只见一个身穿猩红se大袍背着长剑的姑娘,骑着一匹枣红的快马,像一朵红se云彩般从身边掠过,向着城里驰去。
“好美!”望着消失的背影,忍不住暗赞道。年轻的心不经意的一阵悸动。
走不到半个时辰,远远便见到那匹枣红的骏马,拴在一棵大树下,原来路边有一间不大不小的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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