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胡搅蛮缠吗?阿棍有些不屑的一笑,心里又气又好笑,他竟然怀疑我做了恶事?我能在高府做什么坏事?他这明显是无理取闹,不行,我的想办法摆月兑他们的纠缠。阿棍想到这里对元深道:
“师父,我确实有事,不能担搁。望师父放我一马,让我走吧。”元深摇了下头:“不出你的罪孽是走不月兑的。”阿棍道:
“师父啊?弟子确实没做过什么恶事,怎么好交待啊。”元深听了他的话,捋了一下袖子道:“你要是不诚实,看我拍掉你的脑袋。”着就要出手打人,阿棍道:“你真是欺人太甚,我阿棍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赶快走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元深一笑打了个手势:“那你过来吧。”没想这么的孩子敢在自已面前逞能,不把自已放在眼里,阿棍有些又气又恼。他挥起棍子打向孩,道: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手下无情。看棍”着话:“嗖”的一声响,那棍子转了一圈打向元深。那元深见棍子打来身子往后一跳,飞出一丈多远到了安全位置。阿棍的棍子落空后,他又举棍打了过去,和尚不慌不忙腾空跃起一脚踩在棍子一头,来个大鹏展翅嘴里嘿的一声一脚飞去。阿棍见了赶忙往后仰身,元深双脚落地一拳打来正中胸口窝痛的阿棍哎哟一声叫倒地地上。元深见他倒地就走了过来,骑在他身上挥拳就打,直打的阿棍唉呀唉呀的痛叫。元深边打边道:
“让你不老实,让你跑?”打了几下停手站起。阿棍见了忙又拿过地上的棍子打去,眼看棍子就要打到身上,那元深一个侧身躲过顺手抓住了棍子一头。元深抓住棍子用力一拉夺在手里举起就打下去。这个时候听的身后一声厉喝:
“给我住手,休的伤了施主。”听到喝声,元深的棍子停在半空中,他回头看了一眼道:“师父你也在哪?”元智走到他身后把棍子拿在手里丢到地上道:“你这一棍子下去是要伤到人的?这样做太危险了。”元深底下头道:
“师父。////弟子错了。只是他。他不肯悔改,不听劝导。”元智一笑走到阿棍面前:“起来吧。我的徒弟没伤到你吧?”阿棍坐正身子从地上站起满脸通红对着元智道:“没有伤到,多谢师父大慈大悲,手下留情。”元智道:
“没伤着就好,我这弟子还年幼。你也不要和他较真,也不要记恨于心。”阿棍道:“弟子记住了,刚才都是我的错,对不起这位师父。”元智望着飞流直下的瀑布和不停奔流的溪水道:“前面即是悬崖峭壁,此地没有前进的道路。如果执意走下去,施主可能就要葬身悬崖之中。”阿棍这才明白元智师父的真实用意,只是他太过顾虑。想了想上前对元智道:
“二位师父。刚才实在是弟子愚腐。弟子从高家庄出来想去青草山投军,没想走错了路,还望师父多多包涵。弟子给二位师父赔罪了。”元智听了眉头一皱道:“你是从高家庄出来的?是高庄主的什么人哪?你和戴香又是什么关系?怎么会知道我给她诊病一事?”阿棍道:“来话长,我本是段家庄的人路过高庄主的时候遇到一伙强匪。被强匪追的实在没办法只好到高家庄躲一躲。遇到了好心的佃户舒怀老汉和他的妻子舒氏。二人把我收留后又被高庄主抓到府里,他怀疑我是杀害庄东路口匪徒的凶手,但后来经过查证不是我干的。”元深听了道:
“你不是在编故事吧?那会是谁杀了那匪徒呢?”阿棍道:
“根据匪徒身上的一根铁针才认定是青草山驻军干的。”听到这里元深望了一眼元智:“你是来青草山投军的?那你认识里面的人吗?”阿棍摇了下头:“没有一个我认识的。”元智听了一笑:
“你这样肓目过去是要吃大苦头的,驻军的腐朽贪婪是出了名的。你有多少银子?”阿棍还是摇了下头:“我没有银子,身上只带有十两银子用于吃饭和盘缠的。”听到这里元智呵呵大笑起来,笑过之后看着阿棍道:
“你呀,好真,跟一个孩子一样什么也不懂。人情世故,你要投军没个百两银子是要受罪的。那个正千户诸子为听过吧?”阿棍道:“没听过,不认识他。”元智道:“傻子,你以为当兵是这样容易的吗?诸子为就是青草山上驻军的大头领,他的父亲很有钱,这个正千户的品位还是他花上万两银子捐出来的。这个诸子为自打当上正千户没做过一件正事,游手好闲,吃喝玩乐,从不关心军务,不懂操典。只怕你到了军营会被那些狗崽子欺负的,如今海防混乱,他们不去抗击倭寇尽做一些欺压良善的事情。”阿棍听了元智的话犹豫一下,没想到军队风纪这样败坏。可是自已都出来了,射出去的箭没有回头的,怎么办?如果这样回去,怎么向阿桂交待,怎么见高庄主?自已在高府的好日子不过非要出来投军结果是一事无成岂不让人笑死?思来想去,阿棍还是打定了主意,对元智道:
“多谢师父指点,但我阿棍不怕欺负,就是死也要死在军营里。“元智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施主,你可要冷静的想一想,不可一时意气用事。好汉不当兵这话你没听过吗?”阿棍道:
“可是,我当兵并不想有什么回报。只想带着兄弟们赶跑倭寇保护自已的家园,为死去的乡亲报仇雪恨。”到这里望着元智:“师父啊,你还不知道倭寇杀死了我们多少乡亲。投军我也没别的意图,也不想有什么飞黄腾达。”元智竟然被阿棍的一席话感动了,他微微一笑道:“刚才是贫僧曲解你了,不好意思,请施主谅解,多有误会。”阿棍道:
“师父没错,都是弟子刚才没有讲清楚。”元智望了一下道:“色不早了,施主随老纳入寺喝碗水吧,吃饱饭也好赶路。”阿棍想了想还是点了下头:“多谢师父。”元智转身就走,元深也紧紧跟了去。阿棍扛着长棍跟在后面下了山进入一片竹林拐个弯到了一个山头,翻过山到了一个坡前又一拐上了山。路是越走越陡,元智师徒二个人如走平地一般脚下生风。阿棍明显步伐跟不上慢了许多,看着师徒二个人走的那样快,他心里由衷的佩服和羡慕。以为自已功夫了不得,没想外有,人外有人,比他功夫高多的是,只是没遇到罢了。这阿棍好不容易到了山顶平地,那十几个僧人正在例队迎接师父的归来。
看到师父带着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走过来,众僧人一下围了上来。他们围住阿棍问这问那,元智对僧人们道:“这位是阿棍,从高家庄来的。”阿棍赶忙双手合十对众僧人问候道:“师父们好,弟子有礼了。”众僧人听了一一还礼。元智对阿棍道:
“色已晚,施主随贫僧入寺用斋饭去吧。”阿棍听了赶忙道谢,此时差不多快黑了,没想在这里呆了这么久。那青草山驻军离自已还有多远呢?他抬头望了一眼山脉,连绵一起的青草山纵横东西几十里彼此起伏。下了山,阿棍跟着元智进了寺院。阿棍走到寺院门外有些犹豫不决,心想自已是否应该入寺用斋?元智回头一笑,单手作势道:
“阿棍施主请吧,随我来。”阿棍对元智点了下头随他而去。走过前殿到了后院偏殿,元智对僧人元深道:“徒弟,请到斋堂去一趟请饭头多备一些饭菜待用。”僧人应声而去。进了偏殿,元智对阿棍微微一笑:
“施主请坐吧。”没想元智和尚如此好客,阿棍打心眼里喜欢上了这位武师。如果能够拜他为师学些武艺那该多好?可是,他佛家武功能外传俗人吗?阿棍边想边坐了下去,元智看出他的心思道:
“施主,冒昧问一下,不知你在想些什么,可否直言相告?”阿棍听了一笑,道:“不瞒师父,弟子想跟你学武功。”元智听了呵呵一笑,当面拒绝道:“佛家武功是不外传的,如果想学只有落发剃度受戒之后才可以。”阿棍一听模了一下黑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心想如果真的落发剃度受戒何时才能还俗,岂不是让高家姐阿桂伤透了心。在自已是来青草山投军入伍的,看来这里不能久留,还是尽快离开为好。元智笑道:
“施主?入我佛门受戒意下如何呀?”阿棍起身双手合十道:“实在惭愧,只是对世间俗事还念念不忘。”元智听到这里道:“如此惦念世上之事,心不净而入不得佛门。那就罢了,罢了。只有发心离俗,永割亲爱,委弃躯体才好入我佛门而得到真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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