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棍边打边喊道:
“让你在欺负人,在欺负小师父,打死你这个道德败坏的家伙。”杨大安哪里受的住他的拳拳头一边躲闪一边哀求道:“好汉爷饶命,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小的在也不敢胡作非为了,请好汉爷饶了我吧。”阿棍嘴里哼了一声把他往地上一推,一脚踩住大声道:
“真想打死你这个龟孙子,竟然敢在庵堂撒野行凶。”杨大安早已被打怕了,不住的拱手求饶。阿棍把脚收回对他道:“可以放你走,但要保证以后不在欺负人。”杨大安强装笑脸道:“好汉爷,小的以后在也不敢欺负别人了。”阿棍道:
“既然如此,那你滚吧,要是在让我看到你,非打死你不可。”杨大安连连应声赶忙起身连滚带爬的跑了去。望着杨大安远去的背影,阿棍这才一笑往回转。但他却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此时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山上的丛林黑乎乎的,怎么办?要是不回去,那师父会不会着急呀?不回去在这里呆一夜也是可以的,只是半夜风凉冻坏人的。阿棍回头看了看,看到路边有一块石凳子就坐了下去,没想危险会向自已逼过来。
小沙弥惊魂末定的挑着水进入庵院,那斋堂饭头一脸的疑惑,站在门口很不高兴的瞪着她,手里拿着铜勺子。看到她把水倒入大水缸里放下担子就走了过去,对着水缸看了看道:“春儿,你来庵里也有一些日子了吧?”春儿嗯嗯点着头:
“是的,师父。”饭头用勺子敲了敲水缸壁:“我问你是真心落发信佛吗?”春儿不知她此句话是什么意思点了下头:“我是真心向佛的。”饭头哼了一声背起一只手:“你是真心?每次挑水就这么一点点,是挑不动还是不想挑啊?还是偷懒了?挑了这么一担水用了那么久才回来,还让不让师父们吃饭了?你想饿死师父们是吧?”春儿听到这里心发慌赶忙摇头: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那意思。”饭头听了他的话嘻嘻一笑:“什么意思?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你在外面干什么了?”春儿摇头道:“弟子什么也没干,就是挑水?”饭头斜眼看着她。伸出手从她身上拿下一根枯草叶,又从她帽子上拿下一片枯草叶在手里晃了晃,道:
“这是什么呀?这是从哪里来的?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个?”春儿一时无语,憋的脸通红,饭头一笑把枯草揣入怀里:
“春儿,要是不说实话,今晚的饭就别吃了。要是固执下去,我就把你的事禀告贾师太。”春儿道:
“师父,都是我不好,你也别打听下去了。也别在继续追问下去了。都是我的错好吧?我求师父宽恕,原谅。”饭头听了她的话呵呵一笑:“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不说实情,让我如何原谅你。春儿,你执迷不悟,顽抗到底是吧?”春儿道:
“不,我没有,师父你别发火?”饭头望庵外看了一眼:“看你够可怜的,为师的也是于心不忍。但是要对佛祖坦诚不可隐瞒罪恶。如果这样下去,你的罪孽会越来越沉重,到时候在也没有能够拯救你喽。”春儿想了想,还是把杨大安欺负她的事压在了心底。她只怕师父们不敢听信她的话而怀疑另有图谋。饭头道:
“不想说那就明天在坦白吧。这缸里的水,你还要挑满才行,挑不满缸里的水你是无法休息和吃饭的。”春儿道:
“那,我挑水去吧。”饭头一笑拿着勺子回转进堂去了。春儿不得不拿起扁担往庵堂外走了去。看她还要打水,正在往檐角下挂灯笼的师父道:“春儿,这么晚了还要出去挑水啊?别担水了。明天吧。”春儿抬头笑了笑:
“今天的事今天完成,你忙吧,我走了。”师父对她一笑:“这孩子年纪不大手脚够勤快的。”看春儿出了庵堂,饭头师父从厨堂里走出悄悄跟在后面。春儿出了庵门只顾底头往前走,哪里想到会有人在后面跟踪。她还没到溪流边,就听到一个声音在问道:
“小师父还要挑水啊?要不要弟子帮助你?”这分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难道那个杨大安又回来了?天哪,这如何是好,他简直就是一个恶魔甩也甩不掉。春儿心发慌又愤怒装作没听见继续走她的路,到了溪流边她把水桶放入水里汲水后就要回返。一个男人站在眼前,他一愣,这才发现眼前的男人并不是杨大安而是另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她怔了一下底头闪身躲过迈开步子往回走,看她走路不稳,阿棍上前就要帮她挑水,春儿停下脚步放下担子道:
“谢谢你的好意,你就别站在这里了,快离开吧。”阿棍听了一笑: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师父,我不是故意的,刚才那个男人是什么人?”春儿一听心里就慌乱摇了下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赶快离开。”语气坚定果断让阿棍心里不由的惊讶万分,他只好后退了几步。看阿棍并没什么恶意,春儿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的这个男人来。她想起来了,就是这个男人救了她,是他把自已从杨大安的魔爪下解救出来。如果不是他伸出援助之手,今天必遭大难,会让她一生都会心痛和忏悔的。望着阿棍,春儿还是感激的笑了笑,然后担起水道:
“谢谢施主的援救之恩,我不能久留要回去了。”阿棍点了下头:“那你回去吧,只是我想打听一下万福寺的路怎么走?”春儿往南边看了一眼:“顺着这条小石路往南一直走不就到了吗?”阿棍一听恍然大悟赶忙谢过,望着春儿挑着水往庵堂走去。还没走到庵堂门,从一棵树后走出来一个人,把春儿给吓了一跳,一担水差点落到地上。她站稳脚根抬头看了一眼,那饭头师父从一边走了过来,春儿还要挑水往前走。饭头师父冷冷一笑:
“不要走了,给我站住。”听到喊话,春儿的心咯噔一响往下一沉把水从肩膀上落到地上站在那里。饭头师父走到她面前看了看远去的阿棍疑神疑鬼的道:“他是什么人呀?”春儿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一个进寺上香的施主。”饭头师父哦了一声:
“你和他认识多久了?”春儿摇了下头:“我和他不认识,刚才谋了一面,他问我万福寺的路怎么走。”饭头师父半信半疑:“是这样吗?他不会是你的情人吧?”春儿道:“师父,千万不能曲解,我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呀。”饭头听了呵呵一笑:
“哈哈,春儿,你好大的胆子,到这个时候还敢抵赖吗?这都是我亲眼所见,不认识,你们怎么聊的那样欢,还走的如此亲密,二个人眉来眼去,实在是对佛祖莫大的羞辱和神圣的沾污。佛门里怎么会有你这样水性扬花的徒弟?你在外沟搭男人,还配做佛家弟子吗?”春儿听到这里整个人一下蒙了,她呆呆站在那里傻了一般。正如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这,这让她如何是好,怎么能才能清白自已。饭头师父笑了笑,道:
“春儿,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还是吓傻了?有你的好看。“说着拂袖就往回走,春儿嗷的一声叫突然跪倒地上道:“神圣的佛祖啊,弟子我是冤枉的啊,我没有做下任何罪孽,弟子是一清二白的。”此时的阿棍并没有走多远,他刚走到拐角处突然听到一声极其凄惨的哭喊声心里猛的一怔,怎么?那个小师父出事了?不好,我得回去看看,他赶忙往回跑。那饭头师父走进庵堂把院门“呯”的一关,春儿就一头歪倒地上人事不省昏迷过去。这让阿棍左右为难,自已的出现让饭头师父疑心重重,这下可害了春儿师父。怎么办?阿棍一时进退二难,又担心春儿会事。这个时候,听到身后有人在喊:
“阿棍施主,你在哪里呀?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师父喊你睡觉呢。”这不正是小僧人元深的声音吗?阿棍回头看了看往后走了走对着拐角处回应了一句:“小师父,弟子在这里呢?”听到回应声,那元深很快跑了过来。他跑到阿棍面前,喘了一口气说道:
“可终于把你找到了,你去了哪里呀?这么久还没回来,可把元智师父给急坏了。快跟我回去吧。”阿棍摇了下头:“现在还不能跟你回去,我遇到大麻烦了,你赶快回去禀报元智师父,让他尽快赶来。”没想事态这样严重,小僧人元深说了句善哉赶快往回跑。他一口气跑到禅房,对着那个头朝下脚朝上贴着墙壁练功的元智师父说了句:“出事了。”元智扭头看了他一眼:“出什么事情了?那个阿棍施主遇到什么麻烦了?遇到野狼了,还是掉进山谷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