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莲华收回四处打量的目光和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撑着像是被车轱辘碾压过、再重组的散架酸疼身体,坐了起来,白了封祁一眼,没好气道:“我饿了,饿的能吞下一整头牛。”语气却带着一抹嗔怪,木莲华懊恼的咬了下嘴唇。这声音是这身体特有的,不留意就会流露出嗔媚之音。
封祁轻挑了一下眉梢,走过来抱起她。木莲华没力气抗拒,也懒得抗拒。再说,身体都翻来覆去的滚了,还在乎这点儿抱抱么?没那么矫情。
说是能吞下一头牛,可当真看着满桌子美味佳肴山珍海味时,被榨的透支的身体,连牙根儿都是酸软无力的,别说嚼东西了,连吞咽都不想。
最后,还是封祁强制渡了几口嚼好的食物,和一碗血燕人参羹才罢休。
木莲华看了看天色,问了时辰。
封祁告诉她已经亥时末刻。他已经向莲宅传了话,说她今晚就住在这里了。
木莲华无语,看了眼奢华靡丽的房间,回想之前发生的事,脑袋里一片混乱。好久才算理出一条线头。
“我被下药了?”她最近虽说有些想要冲动冲动,可还远远没到失去理智的程度。那突然间失去理智的荷尔蒙大爆发,只能是中了药物类的东西。
封祁抱着她揽进自己的怀里,那软绵绵的身体,好像填满了他的双臂。
轻轻点了下头,“嗯。”
“谁下的?”木莲华可不认为封祁会给她下药。他也没必要下。她又不是天仙美人儿,连他一根手指都比不过,何苦来哉呢。
若他想要,完全能正大光明的和她滚炕单,下药根本没必要的。
而且和这样的不论是相貌、身材、还是功夫,都绝对臻品的美男滚,她也不会拒绝。前世,没有男朋友时,她亦曾花大钱招过特殊服务。所以在她看来,这是正常所需,和感情无关。
再说,对方是她孩子的爹,那休书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也是无效(三不去)……故而尚是登记在册的夫妻的他们,想要解决一下彼此生理需求,没问题,完全合法。唯一不美的应该就是彼此都没有感情,这只是纯粹的身体碰撞,满足感官需求。
所以,这药不会是封祁下的。那是谁下的呢?刘德顺?才不会,一看那就是个忠诚的人,怎么会下药害主子,弄死他,他都不会。
封祁没有回答木莲华的问题。
木莲华也没在意,只继续愤愤不平的道:“对方胆子好大。这要是毒药,我现在是不是已经升天见如来大爷去了?”说完还装模作样的瑟缩了下,浑身激灵灵的打了几个哆嗦。
因着她的自娱自乐,也就没有感受到,那抱着她的修长完美的手,突然紧了下。
深夜,躺在宽大软暖的榻上,木莲华抱着阔别九年的异性怀抱,狠狠地蹭了个够够后,才轻叹着推开,然后把散发着淡淡香味的锦被一搂,一条腿夹住,自己个儿极舒坦的睡着了。
这边,被蹭得火烧火燎的某男,强忍着把某女摁下去驰骋一番的**,在痛苦折磨中,仍把已经睡着的某女从被卷儿里抽出来,搂自己怀里,艰难浅眠。
……
异性相吸,特别是品相味道极佳的异性,那绝对是身体和精神的至高飨宴。
不过,木莲华却不打算沉溺。偶尔奢侈一把就算了,她还是习惯一个人生活。
第二天醒来,封祁已经去上朝。木莲华拖着纵欲过度的身体,在少师府吃了早点,就回了莲宅。
才半天没看到娘的某小屁孩儿,睁着兔子眼,正站在莲宅大门口等着某女。
此举,令某女大为感动!当即就要来一个熊抱时,小屁孩儿开口了,“金子不见了。”
啥?!
金子是一只长得像金毛犬的大型犬。是木莲华在海上某个岛国寻到的,用一匹红绸换来送给封瑾诺的。性格温顺,聪明不惹事,像极了它的主人。平日最喜欢赖在阳光明媚的地方,或者枕着封瑾诺的鞋子,呼呼的睡懒觉。
这次到明城,木莲华把它和一些大件行李一起托给了振远镖局护送。昨晚才随着大件行礼到了明城。
乍一听它不见了,木莲华觉得挺不可思议的。这狗从半尺长(chang)长(zhang)到一米多长,可从不曾乱跑过啊。
看着封瑾诺哭的眼睛红红,还泛着肿,心疼的要命。于是命令整个莲宅的人仔细的一寸一寸的搜莲宅,什么狗洞、猫坑、老鼠窝,一个都不放过。
封祁下了朝见木莲华离开了,后脚也就直奔莲宅而来。
见莲宅气氛乱哄哄的,而且仆从看起来都挺焦急,以为那俩人出了什么事。素来冷漠令人惊为天人又不禁畏惧的脸,瞬间变得阴沉晦暗,十步内简直无人敢靠近。
等看到封瑾诺红幽幽的鱼泡眼时,心情越发恶劣了!
封瑾诺看到宛如冥王附体的封祁,皱了皱小眉头,关切的问道,“父亲,可是出了什么事?”
“你母亲呢?”封祁上下扫视着封瑾诺,不放过他一丝表情。
封瑾诺撇了下嘴角,不甚在意的答道:“不是在算账就是在睡觉。”木莲华发了搜寻令后,就自己回屋里去了,还一直都没出来,按照惯例,必定是在捣腾自己的小金库或者睡懒觉。
听到这话,封祁脸色稍霁,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把整齐的齐耳短发揉乱又理顺,最后别到耳后,露出元宝一样好看的耳朵,声音变的温软:“你眼睛怎么了?”
封瑾诺被揉得有点儿害羞的低下头,“金子昨夜跑出去了,刚刚才回来。”
蹲在一边晒太阳的金子,听到封瑾诺叫它的名字,懒洋洋的站了起来,走到封瑾诺的手边,仰头看看他。然后又歪头看向封祁,圆圆憨憨的脑袋好奇得打量着。
封祁瞧了它一眼,见其甚是温顺不似凶犬,便没说什么。然后松开一直模着封瑾诺小脑袋的手,道:“嗯,去玩吧。我去看看你娘。”
封瑾诺眼瞅着封祁进了他娘的院子,蹲扯了扯金子的大耳朵,“可不许乱跑了。走,去看看大家,让他们别找你了。”也就对着金子时,封瑾诺偶尔才会露出孩子样天真单纯的一面。
金子‘汪’应了一声。
进了木莲华的房间,纸墨香迎面扑来。
一摞摞的账本,打开的,没打开的,摆的到处都是。算盘都备了三把。
珍宝首饰古玩字画也都零乱的摆着,尚未收拾。
而造成这一切的祸首木莲华,此刻抱着一个大大的软枕,正趴在厚厚软软的羊毛毯子上睡觉。因为烧的地暖,所以地面格外暖和,比被窝都舒服。
封祁月兑了云纹玄色朝靴,着白袜踩在暖和的羊毛毯上,走到木莲华的身边盘腿坐下。然后就那么静静的打量着这个和他的身体极度契合的女人。
看了一会儿后,就从榻上取了一方锦被,盖在她的身上,然后月兑了紫色从一品繁复威严的朝服,只着白色内衫,也钻了进去。扯开软枕,把她拉进自己怀里,浅啄了她的唇珠一下,淡淡的属于她的甜甜诱人体香,萦绕在味蕾鼻端。
一室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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