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星这次更是嚣张,连身否没回,“有何指教?”
“你这个贼妇人,怎么能够如此对待孩子?”皇帝老儿心里老不平衡了,自己这个没孩子的,做梦都想着孩子,这个有孩子的娘亲,竟然如此的狠心。“孩子这么小,你怎么忍心这样的打骂?”
“你自己的孩子都不管,有什么资格来埋怨我家娘亲。”
一个十分冷峻的少年,从堂屋跑了出来,“儿子,你怎么回来了?”
“哥哥,哥哥。”大宝迈着小短腿儿,朝少年的身上扑了过去,小宝也不甘示弱,从司徒星的身上出溜到地上,嘴角儿流着口水,伸着小胳膊朝那个少年冲了过去。
小小少年的话,不亚于五雷轰顶一般,雷的南宫睿,蹬蹬倒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倒,这个小子在说什么。
“皇兄你怎么了?”南宫辉从后面扶住了要摔倒的皇帝。
“他他他。”他浑身颤抖,竟然一个完整的词儿都说不出来。好一会儿缓过来,这时候司徒星已经带着孩子们进了正厅。“你,你,你去问问,刚才那个孩子的话是什么意思?”
“皇兄,你说什么,臣第没听明白。”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呀?朕的话不管用了是吧?”
“不是,你别着急呀,臣第这就去,这就去。”南宫辉快步的朝正厅跑去。
司徒星用凛冽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儿子,“石头,你太鲁莽了,我让你学了那么多的儒学佛法,你怎么做事还是这等的鲁莽,不计后果。”
“娘亲。”石头低了低头,逗弄着弟弟妹妹,“孩儿错了,孩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火气就上来了,看他骂你,心里,我这心里就不舒服。”
“糊涂,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个什么劲儿。”
这时候郑亲王南宫辉已经快步走了进来,“夫人,你们到底跟皇兄说了什么?他震惊成那个样子。”
司徒星异常的平静,“没什么,小孩子胡说的,当不得真的。”
“哎呦喂”,南宫辉自己找了个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我的姑女乃女乃,你不闯祸了行吗?平常看你挺随和的,今天是怎么了,非要捅皇帝老儿的肺管子不可,你活腻歪了,不要连累本王好不好啊。”
“王爷,我没请你来吧?我没请你上山吧?我没请你拐骗我家孩子吧?所以,你还是先去安慰一下的皇兄为妙,你是我们家不受欢迎的人。”
“嘿,嘿,这怎么都落我头上了。喜鹊,越来越没规矩了,远来是客,怎么也得给本王泡杯茶吧。你主子架子大本王惹不起,怎么,你平常的机灵劲儿也没有了啊?”
“啊,哦,对,对不起王爷,奴婢,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喜鹊战战兢兢的想退出去,正好撞到了门口风风火火往里走的皇帝。一脚就让侍卫给踢了回来。看的司徒星那个心疼啊,可是不敢发作,皇帝老儿今天妖风不正,不知道还会干出什么大事儿来。
喜鹊滚到一边,好一会儿爬不起来。
皇帝自顾自的找了个座位坐下,然后挥手,“闲杂人等退下,朕有话要问。”司徒星站起身,就要往外走,“你做什么去?”
司徒星咬着字眼儿,“陛下不是说闲杂人等吗?我这个贼妇人,可不是个闲杂人等,呵呵。”
“坐下,你走了朕去问谁。”
司徒星悻悻的坐下,“是了”,扭头,“石头,带弟弟妹妹去洗手用饭。”
“不行,他不能走。”
“哟”,司徒星鄙视的看着皇帝,“小孩子正长身体的时候,可饿不得的,感情大门口的悲天怜人都是假的呀,哈哈,原来皇帝陛下也是两面三刀之辈,哼。”
南宫睿耐着性子,强压下怒火,“刚才你儿子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司徒星闭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养神。
“我的孩儿什么意思,大宝,小宝?”
司徒星翘起了二郎腿,“不是,你的孩儿,死了。”
“什么意思?”南宫睿死死的抓着椅子的扶手,血灌瞳仁,死死的注视着司徒星。
“具体几年前的事情,我记不清楚了,那是一个冬天,我去寒山采药,在一个山坳里,发现了一户人家,想讨口水喝。
那家的妇人正在生产,那家穷啊,家徒四壁的,四面透风,竟然连烧热水的柴禾都没有。孩子本来就不足月,生下来都没有猫儿大,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去了。
如此穷困的一家人,那个侍婢,却口口声声的叫那个妇人娘娘。
我下山将那妇人,接到了自己的家里,那妇人伤心过度,也就去了。
妇人去后,那个侍婢说原来死的,竟然是位娘娘。”
“你在撒谎。”南宫睿拍案而起,“不是还应该有一个男孩吗?”
“有啊,我没说没有啊。”
“他们现在何处?”
“不清楚。”司徒星依然十分的平静,“将那个妇人火化之后,她的丫鬟管我借了点银子,然后就走了,我真没撒谎。”
“你在撒谎。”
司徒星表示很委屈的摊摊手,“骗你我有什么好处?”
“这么凄惨的故事,你怎么能够讲的如此轻松?你难道不是在撒谎。”
“哎呀呀。”司徒星站起来,“我是个大夫,见到的生老病死,多了去了。要是每个都伤心一回,我还活不活了。
要不是她们还欠我的钱,恐怕记都记不得了。我可没有打听人家八卦的嗜好,况且还是皇家秘辛,搞不好是要杀头的。若不是石头今天提起,我可懒得翻腾这些破烂事儿。
来人送客。”
南宫睿现在心乱如麻,也就没有了在这里呆下去的意思。刚刚得到的信息太过于震撼,他得赶紧去找人核实真伪。于是率人匆匆离开了。
“我说王爷,您今天是非要在小女子蹭一顿不可么?难道您不应该去安慰一下您的亲亲皇兄啊?”
南宫辉将信将疑的看着司徒星,“你没开玩笑吧,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哎”,司徒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要不是石头嘴快,我才不想说这些话呢。不信你可以去看看,那个娘娘的骨灰,我给送到普济寺了,你不是跟老和尚关系好吗?”
看着房顶,南宫辉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我,皇兄,真干过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么?他平常没这么坏呀。”
“怎么,王爷竟然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说过吗?”
“我那时候在边关带兵,哪里有这么长的耳目。诶,要说咱们俩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诶,嘿嘿,我也不好打听别人家的家长里短的。
哎呀,下雨了,本王要是回家的话,说不定会受风寒的,要不然本王勉为其难的在你们家对付一宿得了。”
这个弯度拐的,弄得司徒星有点儿膛目结舌。
“哈哈,好哇,好哇,爹爹,你和大宝睡好不好哇。”
“小宝也要。”
司徒星没有反对,有这王爷做挡箭牌也好,省了那个皇帝纠缠了,正好可以从容一点儿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石头,明天一早你就回书院吧,家里没什么事情,你安心读书便是,切不可分心。
我累了,王爷自便。”
嘿嘿,竟然没反对,难道说有门儿。南宫辉窃笑着,蹭进了司徒星家里,睡的直冒幸福的小泡儿。
皇帝南宫睿,可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熬了一宿,回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令他丧气。
“启奏陛下,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南宫睿用指关节敲击着桌子,闭着眼睛,斜倚在龙椅上,“讲。”
“陛下,据静心道观的观主所说,皇后娘娘在那里只呆了几天,宫里便断了供奉。后来,后来。”
“后来怎么样?”
“观主说观里人多粥少养不起嫌人,娘娘就带着侍女如意去了后山的窝棚住。”
“该死。”南宫睿心里一凛,“后来呢?”
“后来就不知道了去向,微臣去了那个棚子的地方,已然坍塌。”
皇帝老儿猛然睁开眼睛,“哪个让你说这些了,朕要知道的是,那观主可知道当年皇后是不是有了身孕?”
“那观主说不知道,前年观里闹了一场瘟疫,老观主等人都已经故去了,现在的观主并未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似乎只在观里只住了几天而已。”
“滚。”南宫睿站起来,来回踱了两圈儿,“小德子。”
“奴才在。”
“让你去查当年皇后的画像,如何了?”
小德子赶紧低头,怕什么来什么,“陛下,尚无消息,当年朝阳宫的奴才在皇后离开之后,都让贵妃娘娘给处置了。
皇后在宫里的日子只有三天,见过娘娘的人,少之又少。”
“一群没用的东西,辅国公府,也没有线索吗?”
小德子直接跪地上了,“陛下,辅国公仙逝以后,家仆散尽,府邸不是让您给改成马场了吗?”
南宫睿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不会说话的奴才,“可是国丈还没死啊。”
国丈,国丈,小德子心里默念着这俩字儿,您真好意思提呀。“他老人家在辅国公仙逝后,带着夫人去了边关,今生不得,咳,回京。”
自作孽呀,皇帝老儿终于知道自己当年干的事情有多不靠谱儿了,“难道说京城就没有人知道她的样子了吗?
辅国公和镇国公家不是亲家吗?难道那个老不死的,连自己的亲外孙女都不认识了。”
小德子吓的,“万岁爷,倒是找人去问了,镇国公说娘娘从小身体不好,被送去了绝仙谷修行,他三岁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娘娘回京的时候,他气恨辅国公要送娘娘入宫,因此娘娘去拜见的时候,没让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