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这么嚣张,雪儿你不用怕,一切有本王呢。”
司徒星气闷,小子你不掺和行吗?我这紧着让人走,你还紧着往回拽什么?没人教你怎么服从命令听指挥吗?
“哦,岳子苏,朕倒是听贵妃说过,柳儿一直夸她是个很风趣儿的人呢,带她过来见见呗。”
啥意思呀,你哥俩儿这是要以权谋私的节奏吗?司徒星急的直跺脚,但是不好明说。
“夫人?”紫苑还等着回话儿呢。
“你去带她过来吧。”
“是。”紫苑应声退了出去。
司徒星挪到了孙掌柜的旁边。
不一会儿,紫苑领着哭的跟兔子似的岳子苏跑了进来。
“雪儿。”岳子苏一进门,跺着脚,看那架势就要往司徒星的身上扑,“我可找到你了。”
“哦,找我何事。”
“雪儿。”岳子苏再一跺脚,“会馆让人给封了,你说该怎么办吗?”
司徒星倒了杯水,递了过去,“紫苑,给苏苏搬个绣墩,来,喝点儿水,不着急,慢慢说,怎么回事儿?”
岳子苏一听司徒星问话又要掉眼泪,“雪儿,是国舅府带了有司衙门的人,拿着贵妃娘娘的懿旨,我惹不起,城里传闻你勾了皇上的魂儿,贵妃娘娘大为震怒,言辞灼灼要肃清党锢,清君侧。
雪儿你想想办法呗,这一下牵连甚广,结交朝臣眷属,图谋不轨的罪名,我一个小小妇道人家可是承受不起呀。
那些眷属被抓的朝臣,找我要人,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雪儿,你可得给我想想办法呀,会馆我不要了,还给你。”
“哦。”
“哎呀,急死人了。哦算什么态度呢吗?”
“就是知道了的意思,你的明白,嗯,会馆被抄,是明旨还是口谕。”
“当然是明旨了,你看我都忘了。”岳子苏一拍脑门儿,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锦囊,“双手递给了司徒星,“你看看,你看看吗!”
司徒星不动声色的将圣旨放到了桌子上,略微的看了一下。她不懂得真假,但是南宫辉微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
“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明天一早给你答复。”
“啊?那可不行啊雪儿。”岳子苏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的哀荣,“那些人都不知道被抓到哪里去了,城里的衙门我问了一个遍,都没有消息,雪儿,刻不容缓,要不你跟我走一趟吧。”
伸手就要拉司徒星的腕子,司徒星将手假装一抚额给躲开了,哪知道岳子苏是假动作,左手抓向了南宫睿,右手还多出来一条银绳,却是一下子抛向了南宫辉的方向。
众人猝不及防,愣怔之际,几道寒芒从司徒星的手里飞出,嗤嗤嗤几声,将岳子苏定在了那里。
那人也是好反应,要是一般的刺客这会儿也就咬舌自尽了,可是她没有,而是假装娇羞的惊呼一声:“哎呀,雪儿,你这是干什么?”
“你说呢?”司徒星一笑,用眼神儿**着对方的情绪,“别告诉我你见了陛下和王爷,仰慕不已,所以失态的吧?你可是一个好几岁的孩子娘了哦。”
“啊,雪儿,人家就是那么想的呢。”
“又一个假冒的岳子苏。”
“小雪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假岳子苏说这话,小脸儿还染上了一丝红晕,“我就是一时间的糊涂,看见美男有点儿情不自禁,你真的不要误会我呀,我错了,我不知道他们是皇帝和王爷诶。”
“诚然,你比先前那个放毒的,确实是高明了一点点。不过吗,忘了告诉你,你还是缺了点儿东西。”
“不可能,啊——”那人眼睛里突然凶光曝气,看起来是要发作的样子,不过还就在她要跳起来的时候,突然噗的口喷鲜血,然后趴到了地上。“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哟。”司徒星调皮的模了模自己的鼻尖儿,“你呀,虽然能够随时转换穴位,但是,我把银针的柄给掰断了,你越是运气,嗯哼,针就会往你的肉里钻几分,入血之后全身游走,很享受吧?”
“你,难怪有人说你是妖孽。”
司徒星晃了晃白女敕的食指,轻笑着摇摇头,“不,你说错了,我比妖孽可怕多了,对于敢伤害我的人,我就是魔鬼。”
那人又喷了两口血,痛苦的在地上哼哼了几声,再度仰起头,“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假冒的,那懿旨明明可是真的,而且就连郑王爷都认可了。”
“很简单。”那人竖起了耳朵,“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你可是我的敌人,我喜欢看着敌人痛苦并且郁闷的死去,敢打我主意的人,就应该享受这份儿独一无二的荣誉,你很幸运。”
司徒星突然移动了身形,挥掌荡漾起一片紫色的光晕,将假冒的岳子苏的天灵盖笼罩住,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过后,那个女人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不一会儿,“夫人。”王干从外面跑了进来,“那个人跑了,没有抓到。”
“嗯,知道了,你去吧。”
“夫人,这个女人怎么办?”紫苑气氛的踢了踢脚下那个昏迷的女人。
司徒星看的嘴角儿直哆嗦,“你悠着点儿,这个是真的岳子苏,当心她明白过来跟你拼命。带她下去休息吧,把针给弄出来,孙先生你也去看看,小心些,不然楚楚就可怜了。”
“是,夫人。”紫苑跟孙先生答应一声,将岳子苏给背走了。
“你们也出去吧,不早了。”司徒星挥手又将降雪等人给打发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南宫兄弟和司徒星。
“雪儿。”还是南宫辉首先沉不住气了,“雪儿,这究竟怎么回事儿?这怎么是岳子苏又不是岳子苏然后有是了,都把本王给闹糊涂了。”
“没什么,岳子苏被人控制了而已。是陛下和王爷非要见的啊,不算是我合谋行刺,欺君罔上吧?”
“哼。”南宫睿一脸的不高兴,“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早说出来?还不算欺君。你要是解释不清楚,朕就定你个行刺的罪名。”
嘿,倒打一耙,您老人家属猪八戒的呀。
司徒星瘪了瘪嘴,“我不确定有没有同伙,说明白了不就打草惊蛇了吗?
起先以为是易容术,后来发现面色会随着情绪变化,但是说话语无伦次,而且连两位大驾都不认识,我就知道她是被人控制了。
我也故意用针控制了子苏的身体,让她以为我没有看出来,下了杀手,让她放松警惕。出其不意,夺回了子苏对身体的控制权。”
“雪儿,还是不太懂。”南宫辉摇摇头,“好像很乱的样子。”
这智商,没救儿了,司徒星暗叹。
“我觉得王爷明白两件事就好,既然您认为懿旨是真的,那是怎么流落到外面的,还是贵妃娘娘亲自下的旨意。这另外一件吗,那就是核实一下,是不是真的有人被抓了,抓了的人在哪里,谁抓的,被抓的人是否安好,如果不好,是生是死。
党锢之祸,清君侧。”轻轻的打了一个哈欠,“好大的罪过呀,私结朋党,引申了说那就是要图谋不轨,意图谋反,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她不说了,已经不少了,就算南宫辉没明白,南宫睿也不是吃白饭的皇帝。转身离开,人家那兄弟俩肯定要咬耳朵了,她没有必要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辉第,你速速下山回京,亲自差人查探是否有人以贵妃的名义查封了会馆,要那人所言非虚,马上放人,各家要好生安抚。务必将局面控制起来,不能让朝野动荡,并且多多留意一下有什么暗流,什么人私下里比较活跃。”
“是,臣第明白了,臣第这就告退。”
南宫辉刚要走,又被叫了回来,“务必不能牵连贵妃。”
“看心情吧。”南宫辉皱着眉头转身走了。
“什么话?”
“皇兄难怪母亲当年说你走火入魔了,是你的女人的名誉重要,还是江山稳固重要,江山可不是你一个人的,那是母亲一辈子的心血,我不能听你的。”
司徒星回了自己的房间,刚刚换了睡衣,准备休息,门开了,皇帝老儿晃晃悠悠的进来了。
“陛下,您这是?”
“睡觉。”
“不是给您准备房间了吗?”
“没人气儿,不暖和,寂寞,不安全。”丢下几个字儿,直接进了里间屋,往被窝一钻,“你那什么眼神儿?不服气?你房门都没插,难道不是给朕留的吗?
你们女人真是奇怪,总是心不和嘴上说的一样,说的和行动又是两码事,真是让人费解。”说完翻了一个身,秒睡。
冲着南宫睿的背影,狠狠的捶了两拳空气,司徒星感觉一阵的无力,论不要脸,自己真的是甘拜下风。老娘留门是给紫苑报告消息方便,您不那么自以为是好吗?天呐,孩子们这是摊上了一个什么破爹,她深深的为了孩子们的将来感伤起来,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