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仔细地环顾了四周,没有任何动静,也看不见什么东西,连一个守卫也没有。这一天对于玛丽来说真是终生难忘!她硬是咬牙坚持着把孩子从体内分离出来。真的是个男孩!男孩就叫维纳多!一个裹着花布的婴儿熟睡着,神态十分安祥。而她此时此刻,已经累得快虚月兑了。
玛丽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叹息:“唉,我的孩儿,真希望他能够早点回来。”是黑亡龙在说话!她欣喜若狂,黑暗中还有回音。她听清楚了,地狱亡龙出去了!她用力地挣月兑着铁链,可无论如何也解不开。她望着地上的维纳多,玛丽的心隐隐作痛:难道,连这最后的希望也要破灭了吗?她看着眼前的这个刚出生的婴儿,含着泪喃喃地说道:“妈妈今天就是死,也要救你出去!她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泪水溢满了她发红的眼眶。
玛丽很想放声大哭,可又怕惊动了黑亡龙。这可如何是好呢?这时,一个声音回荡在她的耳际:“我可以带你走,和你的孩子。”
“是天神吗?天神来救我了吗?”她呐喊着,维纳多有救了!玛丽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随后,她只听见一声“咔嚓”的脆响,铁链掉在了地上。“我的孩子!”她一把抱起维纳多,匆匆逃离,却误打误撞来到了黑亡龙的面前。那只血色的瞳孔仍然紧盯着她,玛丽意识到自己可能无路可逃,但再小的机率也要尝试!“吱吱”几只蝙蝠飞向玛丽,玛丽瞪着他们宛如血一般的眼睛,那颗颗尖利的毒牙令人发指。它们不给玛丽一点反应过来的时间,瞬间把毒牙深深地插进了她的每一寸皮肤,在她的身体上划开好几道深深的血口,此刻正宛如喷泉般汩汩地冒着血,还飘着森然的热气。
“不!”她宁死也不愿将孩子丢在这儿,玛丽将维纳多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不……我不能……”玛丽轰然倒下,毒液也浸透了她的全身。她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
“不,我不能死!”玛丽狠命地咬牙站了起来,血液染红了她洁白的牙齿。
一阵啼哭声,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响起。
“维纳多……”她抱起了他,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大门。而玛丽的每一步都像是要把她逼向死亡的边缘,一步比一步更加沉重,她的腰弯了下来,几乎要瘫倒在地上。玛丽身后的一潭血池里,咕咕地冒着泡,愈来愈烈,愈来愈烈!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爆发!一条黑龙猛然冲出池水,直向她追来!维纳多的啼哭声瞬间变成了惧怕的呐喊声,刺痛了人的耳膜。
“孩子……”玛丽抚模着他的额头,心中隐隐充满了不忍。她血色苍白,宛如一张白纸一般。玛丽吻了维纳多一下,苦笑了几声。
身后的黑龙仍不死心,他要恢复自己的**。只差十米、五米、两米……距离越来越近了,玛丽的心也越绷越紧。只有一米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黑亡龙居然扭曲了几体。玛丽听见了两个来自一个灵魂,却不同的声音,还有那‘天神’的声音——
“你快放了她!快啊!”
“别想破坏我的复活梦!
“休想!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不,我绝不!”
你已经罪大恶极了!没有毁灭你的灵魂就已经便宜你了!你究竟还想怎么样?占据了我的灵魂,你难道就这么贪婪、残忍,连一个孩子也不放过?今天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来吧!”
“你……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善良二字!”
那个黑影忽上忽下,几次都快要贴着玛丽那简直不堪一击的躯体,呼啸而过。阴森的树影笼罩着黑夜。玛丽终于逃出来了!
“是白骨森林!”玛丽虚弱极了,惊恐万分地仰望着天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响起:“呵呵,我衷悼一切死去的灵魂,希望你们能够在地狱得到永生!”
“呵呵,这位女子,你可真是胆大包天。怎么闯入了我们冥府!”
“你是谁?”玛丽问道。
“呵呵,我可是冥界的主载者——冥王哈迪斯!”
她虚弱得瘫倒在地上,四周仍然是死一般的寂静。
“何事?”
一个靠在座椅上的男子抬手一挥,高傲地说。他只露出一只眼睛,半眯着,身边的两个奴仆为他扇着扇子。男子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他的一头长发垂落在地上,与他那身黑袍相衬,显得格外风流潇洒。男子一把掀开披在身上的黑袍,躺在了椅座上,那张俊美的无与伦比的脸随即显露出来。而他的头上,有一顶紫色的皇冠,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王。他坐了起来,轻蔑地看着跪在一旁许久的冥界使者,任由他在跪着,坐立不安。这不禁使远道而来的使者感到有些恼羞成怒,但又无可奈何。
“魔尊殿下,您与冥女的婚礼……”冥界使者缓缓地抬起头来,小声地说,很显而易见,他的中气有些不足。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滑落,毕竟魔尊可不是好惹的,他又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怎么了?”魔尊温莎懒洋洋地问,很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他慢吞吞地睁开眼睛,把目光扫向他,冥界使者心虚地低着头。见他不回答,魔尊就干脆翘起了二郎腿,反倒更加悠然自得地喝着茶,时而面带微笑,他的举止有时显得温文而雅,有时显得和颜悦色,有时又有些霸气十足。
“到底怎么了?”魔尊的话语有些急促,可他又微微往后躺下,平定了一下焦躁的情绪。
“咳咳,怎么,你不说,难到还要我来替你说吗?”那个使者抖得厉害,几乎连话也说不清了。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他的一席话打破了现在的僵局。
“唉,”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如果冥女出了事,唉,我可不会饶了冥王那个老家伙,两界连盟的事一笔勾销了吧!还有,一起攻打龙族的计划就此取消,改为——攻打冥界吧,呵呵。”
他自言自语着,豪放般的笑声在冥界使者看来,就像是鬼魁的哭声。在这个深不见底的地方,回音,总是无处不在的。
“不过还有最后一个条件哩!那就是抓到地狱亡龙,把他的心脏挖给我,那可是几百年才只有一颗的巨魔之心呢!怎么样?条件很丰厚吧!你答不答应?”
“可是我们,打不过……”“打不过什么?”魔尊心狠手辣地将一把魔枪插进了他的身体。“还有十分钟,你就要死了呢!快去快回哦!”
冥界使者拖着不堪一击的身体,走上了没有归路的黄泉之道……
眼前的一切不是梦!那个魔鬼般的声音充斥着四周,玛丽虚弱的身子倒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救——命——”玛丽虚弱得快连话也说不出了,她沉重的眼皮似乎随时都会闭上。
冥王见到这般情景,也不禁动了侧隐之心。他迈着急促的步伐走来,低头看着玛丽,体现出一种男子少有的温和:“你怎么了?是不是被那个万恶的黑亡龙所伤?”
玛丽微微点了点头,用尽了自己平生最大的力气将怀中的维纳多抛向了冥王哈迪斯,勉强对他说了几句话。
“带——他——去,人——间。一定——”说完,玛丽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但她的嘴角,却留下了一个恬静的微笑,没有挣扎,只有满足。也许,人世间最伟大的爱,莫过于母爱。他硬是愣住了,甚至,忘记了所有。
“不!为什么?为什么!”冥王亲眼看着一个无辜的人死去,玛丽的身体已被毒素所侵占,她的皮肤逐渐发紫。这是冥王看见的死去的人中,只有玛丽如此令他伤痛,痛到了心底,那临死前的会心一笑让他永远也忘不了。深感不安的,是哈迪斯。回忆,只有无尽的回忆。当年冥王的母亲也是如此,为了救回他的性命,不幸牺牲了。而那个罪恶的源头,正是黑亡龙。“神啊!请您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不愿,就这样带走她的灵魂!”冥王声嘶力竭地喊道,痛苦与仇恨瞬间充满了他悲愤交加的身体。只有这一次,让冥王动了真情,触发了他发自内心深处的同情。可冥王无泪,只能大喊着发泄自己的情绪。
在冥王的手触碰到玛丽身体的一瞬间,那句话又重新回荡在他的耳际:“哈迪斯,人死不能复生,但如果你违背了天理就将陷入万劫不复的黄泉!”是母亲!冥王惊喜万分地望着四周,又看了看眼前这熟悉的笑容,这熟悉的脸庞。千年一次的轮回,人生的转世,可最后见到她的一眼,竟已无影无踪。
“为什么?我不愿再等千年!与其让我孤独地等待,还不如和母亲相见一天!”冥王猛然发现跌落在他脚边的婴儿,为何每次,都是在死亡中相见?那个包裹着维纳多的花布上有三个玛丽死前写下的血字:维纳多。
“你——”冥王哈迪斯轻轻地举起玛丽苍白而又毫无血色的手,那点点血迹,正沾在她的手上。一幕幕闪现在他的脑海里,冥王终究还是摆月兑了灵魂的束缚。
“你们留得住我的情,却永远留不住我的心!”他再也忍不住了,滴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滑落,不偏不倚地滴在玛丽的脸上。
“既然如此,我只能与你的灵魂同在。”冥王哈迪斯没有再说些什么,默默无声地抱起维纳多,朝着通往人间的凡尘之处跑去。因为,他要完成,母亲曾经的遗愿。
然而,事情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的。黑亡龙终究还是来了。当冥王抱起维纳多离开不远的时候,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哈迪斯防不胜防,对黑亡龙突如其来的攻击浑然不知。
“你究竟还要做什么?”冥王跌倒在地上,他的左腿已经变的血肉模糊。他怨恨不已地回头望着黑亡龙,这个已是亡灵的家伙为何还是如此邪恶、卑鄙。
“你居然杀了她!快把那个婴儿还给我!”黑亡龙大喊着说道,无论是谁都能感受到他的用心险恶。
“哼!”
冥王沉着脸,又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阴险的小人,我难到还不了解你吗?”
“呵,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我就实不相瞒了。其实……你马上去死吧!”暴怒的黑亡龙见自己的计谋没有得逞,便发动了更厉害的一波攻击,那个黑色的光球险些要了冥王的命。
“黑亡龙,我不想挑起事端。”哈迪斯抱着年幼的维纳多,跳进了附近的草丛,滚了好一段路。黑亡龙的攻击越来越猛,似乎次次都想置他于死地。要了冥王的命。可惜这里不是冥界,冥王的地盘;否则,还用得着怕他吗?冥王思考了一会儿,就点到及止吧!”与世无争的冥王高举双手,召唤出了一股龙卷风,才将他和维纳多带走。
“别想走!”黑亡龙仍不死心,用自己的灵魂幻化成一条黑色巨龙,向冥王追去。“只要我化为原形,能力便会几倍的增长,就凭你可不是我的对手!休想逃!”刹那间,数十个黑亡龙的影子有如风卷残云般地毁灭着眼前的一切事物。
“去死吧!”树木化为灰烬,大地四分五裂。而冥王,已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婴儿送往人间!
冥王奋力将维纳多抛向了人间的入口。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聚。电光火石间,一个黑影犹如闪电般冲向维纳多,在他的左手上,划下了一道血口。
血溅四方——而那个黑影,竟是黑亡龙!“我终于复活了!哈哈哈!”顿时,金色的电光,剑一般的闪电,在惊雷的陪同下光临,在暴雨的侵淋下闪现。它一次又一次,像条条浑身带火的火练蛇飞过,照亮了像浪潮般汹涌混沌的云层……
第二章弃婴
清冷的夜空里,姗姗来迟的月儿穿过层层云雾,颠巍巍地爬到半空中,露出晶莹抚媚的圆脸,可现在如何看来都使人感到阴森可怖。这是在一片墓地,一片曾有吸血鬼的墓地。这里常年弥漫着雾气,虽然不浓,但也足已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一棵巨大的无法形容的参天大树,屹立在这片墓地的中心;树下有一幢房子,这棵树则依附在上方,顺势生长着,呈现出一种紫黑的色泽。似乎是吸收了尸体的养分才长得如此茂密。在这片富饶的土地——奥古斯的东边,住着一个守墓人,回想起前几天的一件离奇的事,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那天深夜,他睡不着觉,便打算出来走走,散散心。于是,守墓人坐在了一桩枯木墩上,望着远处枯燥乏味的风景,唉声叹气的:“这几天真是夜长梦多啊!老是作噩梦,连觉也不让人睡!”说罢,他注意到远处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哭声。起初他还不感相信,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婴儿?不会是年纪大了,耳朵听错了吧?他再次听到婴儿的哭声,愈来愈烈,愈来愈烈!守墓人急忙走了过去,想要一瞧究竟。在墓地里,几只野狼正围着一个婴儿,吠叫着。
他当时就急了,可不能让一条幼小的生命就这样完结了啊!他立即果断地拿起几根棍子,把几只狼赶走了。还好只是些小狼,不然他的老骨头还不得散架?守墓人心疼地抱起婴儿,包裹着婴儿的花布上写着三个血字——维纳多。
守墓人往屋子里望了望,那个婴儿已经熟睡了。这可是个弃婴啊!有名有姓的,只是——这张俊美的脸庞怎么可能存在人间呢?而且,他的手臂上还有一道疤痕,像是之前和什么人搏斗过,还伤得不轻哩!他想到这儿,不知不觉已经睡着了。还有节奏地打起了酣,看起来睡得挺香甜,肯定做了个美梦。
时间如翻滚的巨轮,“轰轰”而过,又是“轰轰”而去,永不停歇。维纳多在日出日落中成长,时间悄然而过,却依然带走了他混沌不全的记忆。”时间飞逝,而他仍然不知自己凄惨的身世,这,将会是一个谜吗?维纳多在这漫长的岁月之中,没有任何牵挂,只知道,自己只和守墓人在一起。
“爷爷,我已经八岁了。我要上学!”维纳多仰望着守墓人,那种渴望的神情令他实在无法拒绝。
“爷爷,求你了么!”他把下巴放在爷爷的手臂上蹭来蹭去,活像一只正在向主人撒娇的小狼狗。
“好吧!”“耶!”他欢蹦起来,一晃,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如今,是八年后的一个深夜,相比之下,他的眼里似乎只有满足。和以前一样,他仍然坐在那个枯木蹲上,望着远方。这时,一股紫红色的雾气霎时间包围住了他的庭院,守墓人警觉的站了起来,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滑落,身子不由得往后倒退了几步。只见地壳上有了一些微微的震动,似乎即将发生什么事情。慢慢地,一张丑陋的恶魔嘴脸从墓地中冒了出来,一个个紫色的脓包布满了它的全身,看了便让人作呕。那张畸形的脸发出的恐怖的笑声,更加使他感到毛骨悚然,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汗毛直竖。还没等他作出本能的反应,那恶魔就用令人颤抖的声音说道:“我乃魔尊手下的第六黑羽魔将夜魔,我们的魔族之王打算找你谈话。说吧,你是要一个人的命还是全城人的命?”
“当然是全城人的命了!”他几乎不假思索地说,这其中,一定没有什么好事。一捡回这个婴儿的第八年,就遇到这等离奇之事。难道,这婴儿是个不祥之兆?他会是神子么?守墓人抑制不住自己那在平常人看来,奇怪的猜想。也许,从令一个角度看来,并不荒诞。
“那就把你收养的那个婴儿给我吧,八年后的今天,不然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夜魔的身子立马陷入了地面。这让守墓人误以为,事情就这样简单地完结了。可天底下那有这等好事?”他深思着,一种不祥的预感始终盘旋在他的脑海里,许久,仍回荡着。一阵微弱的,近乎没有的声音,从深邃的地下传出,还伴随着那种震动,使守墓人的心久久地悬着,放不下来。他坐在木墩上再次思考起来:或许,这会是一个噩梦呢?可寒风呼啸,立即打破了他的辖想。那种蛇的挪动声,由远到近,来到了守墓人的脚边,他的双脚随之而来地一抖。
这声音十分嘈杂,令他有些厌烦。霎那间,碎裂的土块,破碎的石子,漫天飞扬,他的嘴半张着,十分惊讶。自己平生还未见过如此壮观的场面!夜魔也随之而出,这让人很难相信,这竟是它的杰作!它那双散发着腥臭味道的爪子,挨近了守墓人的脖颈,他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夜魔要干些什么,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慌作一团,直往后退,一不留神摔在了草丛中,近在只尺。
“若是不答应,我现在就带你去魔界之轮,享受轮回之苦。或是,让恶魔们啃噬,它们啊,可饿着呢。”它飞也似的拿出一面早已生锈了的铜镜,数百个恶魔呼之而出,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夜魔又用手挡住了它们,奸笑道:“还答应不?”
“答应,答应!”守墓人连连说道,走一步是一步吧。如果没有了他,维那纳多还能活吗?这几年他一直忙着去办事,竟然忘记了关心他的安危,这一点守墓人很是懊悔。夜魔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会而工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件事,到底该不该告诉维纳多呢?就在这时,屋内一个小小的身影跑出,还伴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守墓人听到了,赶忙慌了神,他苍白的脸上可是头一回闪现出这样焦躁不安而又焦虑的神色。
“爷爷,你怎么了?”维纳多见他有意避让自己,连忙追问道。守墓人背对着他,这让维纳多很是难堪。他知道爷爷一定有心事,便有一种离开的意思。
“没……没什么。你自己睡吧。”既然他变得如此,维纳多也不再问了,自己一个人静静地走回了房间。他一边走一边想:爷爷到底怎么了?算了,我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还是别去想为妙。
与此同时,守墓人见他已经离开,便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个孩子,前途真是令人担忧啊!四周万籁俱寂,几声蟋蟀的鸣唱更让夜色增添了几分静谧之情。明天,就是维纳多上学的日子,希望他能多交几个好朋友吧!他想着想着,逐渐进入了梦乡……
活梦!休想!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不,我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