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书生乱武 第九十章:山贼乎?

作者 : 毅谷谷

“之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退却回来的吕布,尚未来得及擦去脸上、手上的血污,就愤懑地看着曹性,满是无奈。

曹性一抹脸上的黑灰,捋了捋已被烧焦了半截的胡子,伤感道:“主公,刚才营寨后方突闲一支强军,某某实在是抵挡不住。”

“哼!强军?某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吕布一拍桌子,怒道:“三千兵马守不住一个营寨,明显是之谋你玩忽职守,喝酒误事。”

“主公,不不是这样的,某确实喝了些酒,但绝没有渎职。”曹性慌忙屈膝抱拳说道:“实在是那敌军过于勇猛。”

“勇猛,强军?人呐!”吕布郁闷道,刚才城上自己是未占得上风,但要拖住那三个曹将,绝非难事,只要待过些时候,自家的兵士压制了守军,破了城头,这东平还能不是自己的嘛!

奈何一句“走水了”,让自己误以为曹操亲率大军赶到,无奈退兵,结果功亏一篑。

一旁的陈宫却是有些看不下去,事已至此,多做责难,只会让将士离心,于此好言问道:“之谋,当时到底是何种情况,你细细道来。”

“是,军师。”曹性想了想,沉声说道:“刚才某听得敌袭,便急忙带着兵士往后军而走,只见一支似是流寇、马贼的强匪已然破了后门”

“笑话,流寇、马贼?天大的胆子敢来袭击我军!”吕布忍不住插话道:“再者,区区流寇,怎能敌得过我三千精兵。”

曹性慌忙说道:“主公,末将所言绝无半分虚假。”

“之谋,你何以看出他们就是流寇、马贼?”陈宫瞥了瞥吕布,疑问道。

“军师,那伙贼人身穿草甲,手上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绝然没有诸侯之军的样子,倒像是落草为寇的山贼。”

“山贼,就把你打得这般模样,真是丢了某的脸!”吕布越听越气,指着曹性的鼻子骂道:“你所谓的强军?难道就是这山贼!”

“主公,这伙山贼绝对不一般。”曹性苦着一张脸说道:“那带头的两个贼将联手,末将真是顶不住,而且那些看起来零乱的贼兵,似是结了某种兵阵,相依相靠,互为呼应,将士们根本挡不住。”

“放屁!之谋你越说越离谱,一山贼还结兵阵?”吕布还想骂些什么,只见陈宫摆了摆手说道:“主公,是真是假,唤些兵士来一问便知。”

“对啊,公台你一语中的。”吕布随即招招了手,叫了一些兵士进来,听着他们大同小异的话,陈宫的脸色是愈发的沉重,眉头是愈发的紧皱。

“奉先,如此说来,我军附近真是藏了一支勇猛异常的山贼。”高顺不觉有些兴奋,陷阵营自攻城那日起就一直无用武之地,很是憋屈,而那唯一一次的黄巾出城,自己除了震撼,更多的是莫名的怒火。

陷阵之名,必须要用血来捍卫。

陈宫思虑了片刻,担忧道:“主公,外有强军,内有坚城,实不宜在做强攻,不若就此退去,再做打算。”

就这样退去?吕布不由得模了模身上的伤口,愤懑道,三万多兵士竟是拿不下一区区东平城,某还有何面目,“公台,敌军元气已伤,破城就在眼前,怎能如此归去。”

“主公,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陈宫拱了拱,劝说道:“几日强攻,皆是无果,若”

“我意已决,明日誓破此城,公台不必多言。”吕布想起那瘦弱的文士,不由得怒火中烧,今日要不是他,自己早就杀了那三将,不过他究竟是怎么知晓自己的武道?

“阿嚏!阿嚏!”不知是哪个人又在念着我了,张毅用手模了模鼻子,随即看了看旁边像块望夫石一般的曹仁,无语道:“子孝,你都看了这么久了,还没看够嘛?”

“先生,难道真不是孟德?”城外的平原上除了一些尚未清理的两军尸体,只剩下些绿中带红的杂草随风摆动着,那么安静,那么寂寥。

他拍了拍曹仁的肩膀,微微一笑,“真是孟德,怕是早就进城,又何必我们现在愣愣地守在这儿。”

“是某疏忽。”曹仁豁然抱拳说道:“先生乏了,就请先回去休息,待吕布大军攻城,某在派人通禀。”

“用不得如此。”张毅扫了扫城头,摇头说道:“诸位比我劳累的多,尚且撑在这儿,我又怎能独自归去。”

“先生,你这身体”

“不必再劝。”他望着那面硕大的吕字军旗,苦笑道:“虽不知是何人放火相助,不过吕布大军不退,必是想绝地反击。”

大战刚过,压抑沉闷的气氛却是丝毫不减,张子平带着兵士不断的拆屋,搬运石块,兵匠部则是加紧生产箭矢,众人都在为接下来的守城而准备,而努力。

“快开城门,开城门!”只见一骑疾驰而来,高声呼道:“曹公书信,求见先生。”

张毅起身往下看了看,惊呼道:“是龙羽,子孝,速开城门。”

“是,先生。”一听是孟德的信,曹仁立马下令开城。

“蹬蹬,蹬蹬。”只见龙羽翻身下马,大步流星跑至城楼,从怀中取出密信,屈膝呈上。

张毅撕开一看,不由得轻笑开来,“先生,这这信上说了什么?”曹仁心急道。

“子孝,我等应是无忧也。”他顿了顿,说道:“大军已经兵分两路,一路由志才、子义率领,突袭陈留,一路由孟德亲率,想是今夜便至。”

“今夜?”曹仁抚掌惊喜道:“先生,如此说来明日就不用大战了。”

他点了点头,赞同道:“陈公台绝然不会让自己处于两面夹攻的地步,退军已是必然。”

“呼,终于不用在面对吕布那斯了。”一旁的臧霸也是忍不住松了口气,跟吕布对战,就像在刀尖上行走,一点心神也分不得。

“诸位,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他摆了摆手沉声道:“必须戒备到孟德大军到来。”

“是,先生。”

适夜,墨色的星空之下,一队队高举火把的兵士,在城头来来回回的巡视着,戒备着。

“嗡嗡,嗡嗡”,蚊子们也跟着在城楼上起哄,寻找着今夜的猎物。

“啪!”张毅顺手一巴掌打在自己的大腿上,郁闷道:“宣高,怎么今晚这些蚊子都咬我,不咬你啊。”

旁边的臧霸咧着嘴一笑,就着酒壶饮了一口,“先生,莫不是忘了我以前住哪?”

“蚊子咬人还跟住哪有关系?”他一脸的不解。

“嘿嘿!”臧霸颇为自得地说道:“昔日泰山上蚊虫虎豹何其多也,我等兄弟初至之时也是苦不堪言,后来不知是那山野之物吃的多了,还是其他缘故,蚊虫竟是渐渐不在叮咬我们。”

还有这等好事?他不由得羡慕到,天气越来越热,这里却是连个像样的去蚊去虫的东西都没有,改明儿得了空,想方设法弄一个,不然白白来了一趟三国,却是连个像样的东西都留不下,岂不浪费。

“先生,有情况!”曹仁小跑过来,硬拉着张毅起身,往城下走去,只见墙角处几个装满水的大缸正是波涛汹涌。

挖地道?这念头刚冒出来,被那张毅一下子灭杀了:吕布喜欢直来直往,不可能绕这种弯子来破城,再者,今日那把火就算没把吕布大军的粮草烧完,怕是也没了十之七八,陈宫不可能在这等时候行使此计。

是孟德!他脑海中豁然一闪,不由得想到了曹操、郭嘉的大军。

近了,近了,更近了,先是踏踏的马蹄声,随之而后的是纷乱却又沉重的脚步声,“快让公礼、子孝出来答话,操回来了!”

臧霸借着火把一看,发觉正是曹公,正欲下令开城,却听得“吱呀”一声,几日来饱经战火的城门终于缓缓打开了。

嗯?这么快,曹操立于城外不禁疑惑地往门缝中望去,只见闪烁的火光之中,依稀可见张毅、曹仁的面容。

“孟德、奉孝!”

“公礼、子孝!”

四人相视凝望,不觉轻笑出来,“此处多有不便,还是速速进城要紧。”

“嗯,全军进城。”曹操一挥大手,沉声说道。

大队的弓马步军,如水归大海一般,井然有序的涌入城内,这下再也不用怕吕布的三万大军了。

张毅豁然感觉身上的担子一轻,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终于是不用在绷紧神经做事,“奉孝,徐州怎么样了?”

“嘿嘿。”郭嘉瞄了一眼曹操,转过头来,轻声笑道:“公礼,你果然跟徐州的三大世家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奉孝,你别岔开话题,到底怎么样了?”

“公礼,你可真是当局者迷糊。”郭嘉附耳说道:“若真是拿下了徐州,主公怎么可能还会如此愤懑。”

对啊,我怎么突然一下子糊涂了,他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

“公礼如此紧张,莫不是真的与那糜姑娘唔,放开你的脏手!”郭嘉一把拍掉张毅那突然捂住自己的手,啐了一口,“什么味道,怎么这么咸,这么腥!”

随即郭嘉反应过来,惊道:“你不会是没洗手吧?”

“守城都守的走不开,哪来的功夫洗手。”

“天呐!某刚才不会是舌忝到了血吧!”郭嘉有些反胃地说道,“公礼,你你”

“好了,退了敌,某亲自为你洗尘如何?”

“当真?”

“当真!”

两人勾肩搭背的往东边的家走去,不远处曹操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消逝的背影,满是郁闷,这这剩下来的事还没做完呐,你两怎么可以如此渎职!

清晨,吕布大军的营寨竟然是人去营空,守城的兵士都不知道敌军是何时动身撤退的。

“想来是昨晚的动静太大。”张毅心中暗叹一声,被人窝在城里打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可以反扑,却是连个发力的地方也没有。

似是猜到了张毅所想,身边的郭嘉轻笑道:“昨晚,主公本欲偷袭吕军营寨,与公礼你来个前后夹击,但被嘉力阻否决,一是陈公台此人善于谋划,不可能没做好安然的退兵之策,二是我军速奔归来,兵士皆疲惫劳累,实不宜夜袭。”

“奉孝你说的我懂。”张毅一手搭在郭嘉的肩上,笑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等等,公礼你是君子嘛?”郭嘉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似是被惊吓到一般。

“奉孝,你作死!”他一把勒住郭嘉的脖子,刚想发难,却见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你是张毅,张公礼嘛?”小女孩歪着小脑袋说道。

“我是,你有事嘛?”

“这是一位姐姐托我交给你的信。”小女孩顺时从口袋中拿出那被折叠的不成样子的信递了过来。

“姐姐?公礼你有私情!”郭嘉突然亢奋道:“这莫不会是你的女儿吧!”

“死远!”他一把推开郭嘉,接过那封信,疑惑道,姐姐?哪来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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