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王妃,荣王府音郡主求见。”正说话间,便闻听院子外传来禀报声。
音郡主?荣亲王府的荣清音?最先僵住不动的是云落与花千尧,那个殷勤的郡主…。二人对视一眼,眸底皆有异彩流光,然后第一次不约而同的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看向冷言诺。
不过在他们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外的看到冷言诺眉都未掀下依旧八方不动的顾自吃菜。
音群主嘛,冷言诺当然知道,随便一套就从暗一暗二清一等人那里知道了,那个在迎接过程中,可以在与“慕容晟睿”最近的位置闻鸡起舞,可以三不五时的上前询问,璃王要喝水吗?璃王要不要歇歇?璃王南国好风光,此次去南国若有疑问可随问问于我,清音自幼便心仰璃王风彩……等等一系列可谓溜须拍马,服务周到的热情,在冷言诺闻听之后,都不敢相信这南国还有这般直意表达又不顾世言的女子。
不过,觊觎谁不好,敢觊觎他的男人,真是…。
院子外半响没等到回答,似不催促,依旧静静。
众人见冷言诺没反应,又看向慕容晟睿,却见璃王正微笑的给王妃夹菜,二人恩爱和睦,窕窕似水,哪有一旁生物。
“回去告诉音郡主,这天色将晚,她一女子,又贵为郡主,她不将名声放于心上,本王妃又怎么能不知礼仪。”良久,冷言诺突然淡淡开口。
院子外面似乎静了下,前来禀报之人似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是…。拒绝入内。
清一等人看着自家王妃,不愧是王妃,身在他国,还拒绝他国郡主入内的这世间怕也就只王妃一人了。
锦华流芳府门口,荣清音一袭纯白衣裳,浅着妆粉,素静中又带着点飘弱之感,荣清音本就长得不差,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皓齿蛾眉,眉峰不似常人般下斜,反而带点横折,普一看上去倒有点刚毅之风,既有女装的柔美,又有男儿的英魄,倒也是个英美人儿。
“郡主,怎么这么久还没有人来开门?”荣清音身旁一小丫鬟看了看四周,这里因为地势偏僻,常人少来,所以较之安静,虽是锦华流芳府门口,便是还是小心为上…。
荣清音没说话,从迎接天慕仪队,直至入城,他可谓连与璃王打个照面都是千般难事,最好的也就是看过璃王的侧面,远山暮雪风姿绝代,她又不似那些个矫揉造作的寻常女子,既然喜欢自然就要追逐,所以除了没有做偷看璃王洗澡这般有些不齿之事,其他能殷勤能引人注意的她可谓做了个遍,可是人间就是连眉并没有都未掀一下,当然了,她想要偷看,也没那个本事,一路以来,除了璃王妃百般阻挡,其身边的随众似乎也若有若无的对她好感没有,不过倒也算礼貌。
不过,越是这般投鼠忌器,却让她觉得有缝可钻,对方越是阻挡,她倒觉得是对方心志不坚,她虽听说璃王与璃王妃感情甚笃,恩爱和睦,可是璃王妃的出身…。
一个庶女,还能翻天。
别说一曲惊天慕,就是诗词歌赋,杂艺刺绣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孩童玩意儿。
南国不同于天慕,对女子管教严格,非要习书礼仪,缝绣作画,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女子们为了互相比殊,同时也打发时间,方才自发去学这些东西,更因为荣清音自就心思所属那一人,为了能与之匹配自然也是百般改变。
她虽然潇洒看似宜静宜动,有些男子性格,可是归根究底,还是一颗小女儿心。
今天夜皓月当空,星光璀璨,她就不信,她亲自上门,这璃王妃还能将她避而不见。
不过事实总是如此,与愿背道而驰,她遇见的是冷言诺。
冷言诺才不管你是谁,天皇老子来了,姑女乃女乃我不想见,也同样有办法让你边去。
半柱香之后,荣清音看着面前的男子,再次不肯定的道,“你再将你家王妃的话再重复一遍?”
“音郡主,再说千百遍也还是一个结果,王妃说了,天色已晚,为了不防郡主名声,郡主请回。”清七木着个脸,倒也说不上不敬,只是礼貌三分疏淡七分。
荣清音纵然再好的教养也不免变了脸色,这璃王妃,还当真以为她成了王妃就不得了了,她可是听说这璃王妃曾经在丞相府也就是个谦恭而看人眼色的女子。
如此女子站在璃王身边也不嫌自己寒碜得慌。
荣清音努力平息下心中怒火,想到白天城门处冷言诺语声凿凿,字字诛讥,又想到南宫习的话,顿时也觉得,或许这璃王妃当真有两下子。
不过,没关系,荣清音突然对着清七婉转一笑,“璃王妃想得周到,到是我失礼了,璃王妃既这般明理,改日倒是要好好讨教讨教。”话落,便带着身边丫头施施然离开。
清七看一眼荣清音的背影,愣了半响,他以为这郡主会失态向他出手呢,结果…。不过,想到那明明气急,却又不动声色隐忍下去的怒气,清七又抬头看了看天,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天有皓月,郡主出没,不可阻也,不可阻也。
“讨教?”冷言诺听着清七的禀报,眸底转了一下,突然有些好笑的看着云落,“难怪,经你之手,还能这般不动色的来敲这锦华流芳的门,敢情还不是个简单角色。”
“哼,你的摊子,自然你收拾。”云落终于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她心享于冷言诺的菜是一回事,与她温浅声语,和睦以待又是另一回事。
冷言诺对于云落的言辞不怒不愠,而是突然很温柔的看着慕容晟睿,“我真是不知道你这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倒是很会惹桃花,足不出户也能令他国郡主为你倾心不已尽折腰。”
“彼此彼此。”慕容晟睿突然抬起头,之前那醋意竟还在残留。
四目相对,冷言诺一下子就败了阵,抬手一抚额,妖孽啊。
一顿饭吃得也算乐融融。
各人心中都似有所思,冷言诺也许久未尝到这般热闹的滋味,本来想吆喝着喝点酒划个拳什么的,不过,顾忌到某人现在不适宜喝酒,又想到某人那说来就来,天涯无边的醋意,遂,想法也只能扼于萌芽,等哪天这厮不在身边时再付诸行动好了。
清一等人从起筷到落筷看各自家王妃的眼神都微微变了变,一直以为王爷是个奇才,没想到王妃更是个奇才。
“王妃,其实我一直挺好奇,你的琴弹得好,这菜也做得这般好,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好的?”暗二因为之前在冷言诺去蓝家时得罪了冷言诺心有戚戚焉,所以在看着自家王爷没有阻止之后,硬盘着头皮问道。
冷言诺看着暗二,眸光轻转,语气轻悠,“我杀人也做得极好,你要不要试试。”试试两个字冷言诺故意落得轻又将尾音拖长,于这夜色中,有种勾魂摄魄又诡异的味道,听得暗二一个颤栗,默默的低头,极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不过,饭毕,各位又在为谁来洗碗而头疼了,倒不是无人洗碗,而是大家都对于这洗碗之事争先恐后,一幅吃了王妃的不做点事总感觉有那么股子邪气在身周蔓延,没准哪次被王妃给算计了,王妃会在你背后阴阴来一句,“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当然了,花千尧与云落对于享受了冷言诺的饭菜还是很心安理得的,没有半丝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觉悟。
寒霜看着众人神情,也不免好笑。
只有秦清站在一旁,他在想一个被他遗忘或说是众人都遗忘了的问题,早因为璃王无碍而躲出去品这南国独酿,醉云西的山老若是回来知道他错过了人间一大美味,该是何等神态。
他要不要向师傅隐瞒这个事实,可是…。空气中食味香味直至饱月复都依旧引人入胜,山老会闻不出来?
在众人如此殷勤又热情的争先自荐中,冷言诺直接衣袖一挥,气热凌云而轻渺,“用不着你们,今日这碗…。”冷言诺手指一指某处,笑得阴险,“他洗。”
众人顺着冷言诺那在月光下泛着光的手指一看,顿时额头黑线掉落。
慕容晟睿早已起身,月色下,身姿欣长,墨色袖摆与袍角在夜风中徐徐展开,更有袖口兰花图案流芳而过,其身后,远处层层翠树即使入秋却依旧苍翠郁葱更衬这欣长身影于这月色中鲜明夺目,风华不尽。
相较于众人的黑线,慕容晟睿笑得温光水色,占尽风华。
冷言诺也被慕容晟睿这笑容一下子给愣了下,在场中人,不说秦清的小家碧玉清朗如月,不说暗一暗二等人的清隽独特,更不要说清一等人的放在人群何处都是鲜明夺目的光,可是,眼下就连那最美花千尧在慕容晟睿面前,也似失了一层光色。
一双潋滟桃花眸无论何种波光轻转都淹盖不去那独照天人墨华的慕容晟睿。
众人互相看看,然后,第一次,心有灵犀的退了下去。
只有花千尧在离去之时桃花瞳里透出一束异常光亮落在慕容晟睿身上,不过,只一瞬,就提脚离开。
“慕容大王爷,请吧。”冷言诺直接一个优雅转身,往一旁一坐,顺带将腿随意的搭在一旁凳子上,然后,眉眼一挑,认真而专注的看着慕容晟睿,在多恣意有多恣意,要多慵懒,有多慵懒。
慕容晟睿眸光微微一眯,那种眼神太过热切而专注,让他的心砰然一化,柔情似水化做情丝三千,一刻都不想错过。
“还没喝粥。”慕容晟睿想到了一个最根本的问题。
“那是犒赏。”冷言诺直接颔首,笑得诡秘。意思不言而喻,你碗洗得好,自然有你份。
曾经吃过他亲自做的菜,可是那时情绪不一样,心绪不一样,如今自己再做得这般,似乎一切又都不一样,眸生瀚海,花生秋落,烟雨映风,诺诺叠叠间似乎又能明白了那时慕容晟睿的小心思,是不是从那时起……
慕容晟睿此时轻轻卷起了袖子,袖子轻轻一翻,金丝兰花图案更闪得月光耀眼,然后朝着早已被暗一等人拾掇在一旁的碗走去。
手臂精致如青竹,瘦,却不露骨,不算雪白,却是夺人心魄的莹白,透着一种淡淡的莹光,似天河流泄下的万珠琉璃,普相思,入骨髓,流连忘返,凌乱泛澜。
冷言诺眸光紧盯着那一双手,那一个人,看他取水,换水,放碗,如玉的指尖带着碗布如流水曲线一扫,再落水一荡,碗便安安稳稳停在一处,一切污渍全无。
这普天之下能将碗都洗得这般如诗如画的人,当真是…。
冷言诺突然想起曾经听说过的一句话,“三千金银,万户堂皇,壮丽山河,不及情之一笑,不及提笔画眉,不及洗手羹汤。”
她不需要一个男人为她提笔画眉,为她洗手羹汤,那是童话里的梦,于这现实,于他们而言永不是现实。
只是此刻,愿沉陷。
她只是希望这一刻,在以后想起来时,依旧如现在这般,带着心间的迷茫滴水搅动,温暖而动人。
月色带着风,风带着月色隐隐浮动一切似洗尽铅华,满院食物香味,花香,更有空气中那如雪似兰的气息幽幽传荡,直荡进心腔间一抹最软涟漪。
“慕容晟睿,你是何时开始爱上我?”冷言诺不知何时已经手肘撑在桌上,手肘上精致如线的下巴微微轻动,等待着慕容晟睿的回答。
风,轻起,带起冷言诺此时本就低而柔的嗓音落在慕容晟睿耳中时已近似呢喃。
“很久。”慕容晟睿朝着冷言诺走了过来,语声一如往常温润玉华,只是多了一丝能浮起天边晓月,群岚秋风的色彩。
“很久是有多久?”冷言诺明显不信,我们才认识几个月呢,小时那次初初一瞥可不算啊。
“呵…。犒赏。”慕容晟睿直拦拖过冷言诺的柔胰,手指轻轻在其掌心摩挲,似要将那抹轻软的的温度永记铭心。
看美男洗碗看得出神而飘飘欲仙的冷言诺恍才回过神来,直接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慕容晟睿,不过,对方看似清瘦,却如山不动,冷言诺也只得自己微微倾身,看着前方摆得整整齐齐,月色下瓷光白净,一瞬间似乎连她都在怀疑那平凡的碗也是全般玉雕而啄的场景后,冷言诺心中颇有些怨怨。
这什么人啊,还真洗得这般…。好。
冷言诺有些悻悻的看着慕容晟睿,她本来还想着这厮定然再是神仙妙手,山巅云上,翻水覆雨也不可能…。然后,她会趁此光降而出…。结果…
“慕容晟睿你真是…。”冷言诺一句话没说远,心中突然涌出一抹狂热,热得她心有些慌,这种感觉,似曾相识,那灼热来得突然让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感受到头顶上打量的目光,冷言诺稍运内力平复下心中异样,仰起头明光灿然的看着慕容晟睿,“跟我来。”话一落,便微微偏头,直接牵着慕容晟睿智朝前走去。
而冷言诺偏头间,因为正好月光正好零星斑驳而下,突然照在冷言诺眼角一闪,一闪,似有红光流过,极为短,短到慕容晟睿想去细看时都觉得是自己花了眼。
走了几步,心底那种异样感又再度消失,冷言诺掩下心中疑惑,觉得回头要问问寒霜,她之前给她服下增内力的东西还有没。
冷言诺将慕容晟睿带到小厨房之下,方才停下,最里处,有一蒸笼还氤氲着淡淡热气在空中飘荡,普一走进去,便香味扑鼻,似云坠雾里,拔花看雪。
冷言诺轻轻挑开蒸笼盖子,小小翼翼的的用帕子包着手,提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喜滋滋的递给慕容晟睿。
这是姐的手艺,可不能嫌弃。
慕容晟睿伸手接过不看也知里面何物的粥品,一双清润的眸子里突然似裹了花,束了光,顿时有些心乱涤荡不休。
“怎么傻了?”冷言诺话一出口,便觉心口又有些痛,这大晚上的,真是不吉利,冷言诺装作不红意的偏了偏头,面上,却极为殷勤的让慕容晟睿喝粥。
慕容晟睿当真平静的吃粥,平静的一丝声音都没有,直到粥一滴不剩,冷言诺都没听到半声夸奖,正想着这厮又在矫情时,慕容晟睿突然手势一捞,直接搂住冷言诺足尖一点,身姿一飘,冷言诺猝不及防慕容晟睿的动作,只觉得香气突然逼进,风声忽忽中,身周景物都在变幻。
当她再度脚踩实地时,看着四处,顿时有些哑然,这里是…。她能说这里是南国皇宫淑仪殿,南皇后的宫殿吗?
不过,冷言诺现在也心下微松,她刚刚一路被慕容晟睿抱着,自己小小的运行了内力,自己体内一切正常,或许是…。肝火盛。
如今情到深处,得赶快将慕容晟睿调养好了,把大事给办了,以前只有冷言雪与蓝子还不觉得,现在一到南国看那些个花花草草莺莺燕燕,她就头疼,怎么突然就觉得极为危机感呢,嗯,早点将他吃干抹净变成她的人才是王道。
“南慕妍当年逃离南国时曾经撞见过一个秘密。”慕容晟睿突然衣袖一扫,径自曲膝而坐,冷言诺小心思霍然化开,耳根不知何时升起的一抹红急速退去,有些不解,为何这厮突然说起这个砸,不过还是极为顺从的坐在其身边。
“嗯,你之前说过父母的旧事,不过倒是没说这个秘密是什么?不过…。”冷言诺突然狡黠一笑,“总归不会对南国有大害处。”
开玩笑,南慕妍毕竟是南国公主,再如何,也不可让国陷入不利处。
慕容晟睿微微笑,在夜风中分外宁和安柔的看着冷言诺,甚至手轻轻的抚向了冷言诺的背。
冷言诺当然知道他在模什么,当下轻笑的拍开他的手,“早好了,说正事。”
“如果,宗芜皇后不姓宗会如何?”
“宗芜皇后本来就不姓宗芜。”冷言诺顾自看前方景色,头都没抬,“不是玩了一个戏码,南国先皇宠爱她,当年南皇后假死,又以宗家另一个女儿的身份出现吗?说是流落在外的女儿,不过是为了堵朝臣与百姓的悠悠众口,如此这般,也无可厚非,不过,倒也挺有本事,凭着个庶女身份依然稳坐东宫这般多年也着实不容易。”冷言诺说间突然想到之前随南郁北进宫时,宗芜皇后与南木宸的母子关系,当真是…。
“宗芜皇后的确不姓宗。”慕容晟睿语声突然认真起来。
闻言,冷言诺一怔,极为不可信的看着慕容晟睿,宗芜皇后独掌后宫,得先皇宠爱,宗氏一族因为她也在南国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若这宗芜不姓宗,那就……
“她本就不是宗家女,当年,南慕妍离开皇宫时,正巧撞见宗芜皇后与一男子私会,正好听到,她当时震惊不已,想着要回去将这个事实告诉南皇,可是当时后有人追寻,她也没有办法,只好决定前路不回,但是这之后,南慕妍有写信回去,不过,也不知是南皇太痴情,还是并没有收到这封信。”
冷言诺心间有什么一闪,豁然抬起头看着慕容晟睿,“那个男子是…。”
“前齐王,南封昊,现齐王南郁北的父亲。”
冷言诺心思突然一凛,有些难以置信的张大又眼睛,“宗芜皇后其实从头至尾爱的是齐王。”
“不错。”慕容晟睿答得平淡。
冷言诺脑中转得飞快,微微思忖,她知道南郁北在乎玉书,当然,这种在乎不是什么别的**,而是一种类似于兄弟关系。
她也知道宗芜皇后以玉书的性命与身份要挟南郁北,因为玉书是齐王与宫中妃子暗通款曲所生。
这是一个至死不能言的秘密,她也是通过某些方式无意知道。
所以她才同样以此要挟南郁北帮他,同时让他永远逃月兑宗芜皇后的控制。
的确此消息或是传出,那,先不说玉书可能真正的身份,就是别的皇子也不能放过玉书。
原来竟不曾想,宗芜皇后竟然也与前齐王有一腿,等等,不对,冷言诺豁然抬起头看着慕容晟睿,宗芜皇后年轻时就极美,自恃甚高,又骄傲无双,又怎么会让前齐王除了正牌王妃再与别的女子有染,除非,那真正与前齐王暗通款曲的人从头至尾就是一个人。
宗芜皇后。
那,冷言诺脑中轰然一炸,玉书也许就是宗芜皇后与前齐王之亲子。
前齐王为了护住这个儿子,不惜与宗芜皇后一起来骗南郁北,以本来就扭曲了的秘密来要挟。
真是计中计,无不奸诈,这前齐王是有多喜欢这个宗芜,才能这般地对待南郁北。
而南郁北为了护住玉书性命不被宗芜皇察觉还一直为其做事,甚至差点死于其手。
也对,怎么说这也是别人的儿子,死了与她何甘。
那次她乔装与南郁北进宫,玉书守在暗处没有被发现,她还小有疑惑,后来也听说是玉书对这皇宫熟门熟路知道哪些暗守换防。
可是现在现想,当真是没有被发现,还是对方故意不发现。
也是为了与自己亲子相见的一个方式。
至于玉书,冷言诺看得出,玉书是真正关心南郁北的,不像是知道一些真相而隐瞒他的样子。
这那南木宸到底知道不知道…。或许知道,又或许不知道。
宗芜皇后一直安于平静,至底是持着何种想法,难不成还想…
“宗芜皇后与前齐王还有一个女儿。”夜色静寂,明月当空,风中突然飘来一句不辨深浅的话。
冷言诺猛然一怔,下意识的偏头,身旁哪里还有慕容晟睿的影子,刚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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