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诺怒且挫败的看着慕容晟睿,慕容晟睿却笑且温的看着冷言诺。
看那人儿就这般浑身湿透的站在温泉池中央,看她湿透衣衫下包裹着的玲珑身姿,看她娇妍如花,明若星子,如姣姣月光,银河星辰,婷婷袅袅间便是倾国之色,淡白梨花面下更是绰约多姿态,所有美好的词都形容不出她此时的湿身绝美,看她由温水浸润过的脸,看那红润而细长如轻羽的眉,那惊诧一线天的羽睫,那小巧挺立的,以及此时那微微抿紧的红润如春天扬扬洒下的粉桃一瓣的唇。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他的冷言诺从来就是这般好,这般优秀,这般让人动魄心神。
冷言诺的心突然跳得特别快,似乎一下子连脚步都不能抬了,就那么僵在温泉池里,慕容晟睿的目光看得她……然而浑身湿透,突然一颤,没了泉水,四周空气似乎都降低了,那种凉至骨里的浸凉一下子让冷言诺回过神。
“冷吗?”冷字刚如魅惑之音轻轻响起,下一刻,慕容晟睿身姿如风一起,冷言诺只觉腰间一紧,身子一暖,那熟悉而迷人深恋的气息瞬间便让她安心下来。
不过眨间眼,慕容晟睿带着冷言诺落足一旁的石阶上。
身后是墙,而面前却是温暖如朝阳,隔得如此之近,冷言诺甚至能隔着衣衫感觉到慕容晟睿衣衫下那气血沸流的肌肤。
“还冷吗?”二人站定,慕容晟睿头低下,语声轻轻落在冷言诺耳边。
冷言诺吞了吞口水,不敢去看慕容晟睿此时的目光,微微偏了偏头,避开慕容晟睿弄得她突然酥痒又有些呼吸不畅的唇以及那一步步都带着缠绵的气息。
可是头刚偏开,一个吻却深深的落在她瓷般细腻滑润的颈项上,那么深深的轻轻的温柔的,似一片轻若无雾的白纱,怕惊了睡梦,而轻轻落下。
而落下,却是灼热如火的熨贴。
冷言诺身子猛然一怔,一怔间,又将头偏了过来……
慕容晟睿同时抬头,吻,就这般自然而然,顺利的印上那张粉红柔润。
初初一触二人身子皆微微一颤,一个温热一个清凉,只一触便是地老天荒,氤氲的情意似乎一刹间便随着这一吻流过两人的四肢百骸。
慕容晟睿搂着冷言诺腰间的手紧了紧,唇辗转绵柔间,又似急风暴雨,芬芳如漫天花瓣自银河倾泄而下。
壮丽间绮柔,轻柔间心心相依,是万千里的风雪被朝霞染上绚烂,是广阔草源里的银银漱风,是无边无际的清水里倒影的只有彼此。
不同于以往的吻,这个吻更深入,更彻底,更迷情,更温柔又更深情,慕容晟睿似要彻底把面前人儿全部化成水。
唇齿相依相缠,是一种九天云霞逶迤而下拖下的长长柔光,任谁也夺舍不去的旖旎暖柔。
“别…。你才刚…。”冷言诺努力偏开一丝唇,轻轻提醒道。
慕容晟睿离开冷言诺的唇,“不用担心,很好。”话落,熟悉而触碰心扉与灵魂的吻继续落下。
冷言诺如置身于花海,又似云巅,模模糊糊,只知这种感觉太过美好,美好到她的心里迫切的想要更多。
这种被撩拔的突如其来的感觉太过陌生,陌生到她想要将面前的如华男子吃干抹尽,嘤咛声碎碎颤音更是自唇边溢出。
却也不知这是多么动荡一道旋律,更引得慕容晟睿渐身一颤,月复间同样灼热,只想把面前人儿吃拆入月复。
喘息碎碎微微,暧昧情迷,是这人世间最美妙而和谐的共鸣曲。
山水风华,优美执笔轻描,万词千汇似也难描此中心绪,灵魂深处极度热闹的欢跳都是为了此时相依相靠。
冷言诺只感觉慕容晟睿那宽大而温暖的手游移得越来越往下,那种被撩拔被亲吻的感觉切身入骨,**入心,让人心中酥麻得不知过了几个世纪,似乎他们都禁欲太久,横亘太久,只等着冲破最后的防护,去雪山顶看那万年常雾,听那清风吟歌,瞰那脚下微尘。
大婚许久,从最初的各自算计与目的,到得今日,情意相知,生死相依,顽固其近二十年的情毒又终解,阻在二人面前的桎梏终于解下,还有什么能阻碍,还有什么理由解下防备不再坦然接受对方。
那些受寒毒所苦的岁月,那些她所不知道的算计与筹谋现在都无关,只有现在,他们相爱,只有对方。
人之一生,得属如此,夫复何求。
感受着面前冷言诺那情动的自然而然,自然而然的放下任其所求,慕容晟睿心中一动,呼吸同样乱了节拍,只觉手下人作肌肤如缎,美好滑腻得如水里最漂亮的鱼,又好似天边最美而难够着的云彩,如今,此时,就等着由他来开放。
“冷言诺,我们今日洞房好不好。”慕容晟睿突然停下动作拥着冷言诺低低喘息,低低情迷。
“慕容晟睿,好好爱我。”冷言诺媚眼如丝,说不出的诱惑。
四目对视,目光如雾,慕容晟睿唇再度落下,层层轻轻,手再往下……
空气里原本因为温泉水流干而忽冷的空气,似乎也热得能灼烧。
两人相拥相抱,冷言诺已经早分不清东南西北,四季春河,只知,她今天一定会被吃得连个骨头渣都不剩。
“咕咕…。”适时的一道怪声打断了二人,吻骤然停下。
原本终于放下所有,决定心息相依揉化彼此的二人同时身子一僵,随后,慕容晟睿将头一偏靠在冷言诺莹润如玉滑如丝柔的肩上,隐有笑声低且愉悦的传来。
冷言诺的脸这下当真是分不清情动还是尴尬的红了,红得能滴出血,感受着面前人笑得胸膛震动,感受着那种就要拔然而来的不知名的陌生感倾刻运去,真不知是该怒还是该作何。
“笑什么,没听过人肚子饿。”眼见慕容晟睿笑不可止,冷言诺直接拍开慕容晟睿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头,“姐好心好力将你给弄了进来,帮你解了毒,费了那么大劲,内力都快没了,不能饿,不能饿?”最后三个字,冷言诺像是吼的。
不过那吼,在慕容晟睿眼里怎么都是一种另味的迷人俏然。
慕容晟睿此时已经离开冷言诺的肩膀,玉颜上微光泛泛,正想说什么,目光却自冷言诺脸上落到她身上,然后,停住。
冷言诺看着慕容晟睿同样因为情动而隐有深深水雾的眸光看着自己身上隐有加深这势,低头一看,传闻中的luo?慌忙就要去拉衣衫,可是看向对面的慕容晟睿,他为什么还是那般衣冠楚楚,除了面上红润,眸光迷晕,哪哪儿看上去都好得不能再好,可是自己…。
看着冷言诺的面色,慕容晟睿突然手一伸抱过冷言诺,“我们继续…。”话一落便又含住了那柔软的唇瓣。
“不,我饿了,吃饭。”冷言诺伸手去推慕容晟睿,还吻什么吻,姐的情致都被你给弄没了,况且这里是什么地方,方才被慕容晟睿带动得不知云里雾里,可是现在冷言诺清灵过来,她们此时还面对着生死之险啊。
“其实我也饿,而且饿了很久,饿了几月了。”慕容晟睿另一只手禁固住冷言诺的手,唇下不停,辗转缠磨。
冷言诺身子又是一酥,可是身后此时冰凉的墙壁提升了她的理智,使劲挣开慕容晟睿,“这里太危险。”语言认真,可是语声却低迷如哝语。
慕容晟睿蓦的一怔,低下头看着冷言诺那发红的小脸,“冷言诺,你知道不知道这样会死人的。”
“以前不也这样戛然而止。”冷言诺小脸扬得倔傲,叫你厮刚才笑我。
慕容晟睿突然靠近冷言诺唇边,语声如喃,“以前我没解寒毒,如今,你只能是我的。”
冷言诺眉毛一拧,听出那话里的不同深意,抬起食指按着慕容晟睿的唇,“你的意思是说,若你这寒毒不解,就要将我推给别人,嗯?”语气表情就是一幅,你敢说“是”看看。
慕容晟睿突然一张唇,含住那根细如青葱的手指,舌尖轻轻一舌忝,满意的看到冷言诺更红的面色,“从娶你那就一刻,这一生你就逃月兑不了了,冷言诺。”
“我又没打算逃。”冷言诺微微偏过头,小声咕哝。
“那现在怎么办?”慕容晟睿突然一手撑着冷言诺身后的墙,轻声语,语声依旧温润,可是却每一字都能拔动得冷言诺情丝缭缭。
冷言诺闻言,四处望了望,指着那开启的石门处,从那儿出去。
“那我呢?”慕容晟睿这句话问得颇有些幽怨的味道。
冷言诺不明所已,待看到某人身下那…。方才醒悟过来,眉眼一瞪,“这里还是南国皇宫,危险着,有了命,以后,那个…。”
眉眼一瞪,却更是媚眼如丝,风情撩然,慕容晟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郑重的对着冷言诺道,“好,出去我就要洞房。”话落,手一伸,将冷言诺垮在腰际的衣衫给其笼好,腰带系好,三两下便将冷言诺穿戴整齐。
冷言诺都诧异这个人为什么穿衣衫都穿得那么快,可是想想又不对,“你怎么这么熟悉女子衣衫?”
“因为解了很多遍。”慕容晟睿答得理所应当,笑意连连。
解了很多遍,冷言诺当然明白,解她的解了很多遍吗,面色又是一红,看着笑意泛开的慕容晨睿,冷言诺心里挫败可是心中又满意得想笑。
这就是相爱吧,为他一神一思所牵动。他之笑,你笑,他之苦,你之痛。
慕容晟睿看着冷言诺眼底那流转的深深情意,同样心底满满,多少个日日夜夜,为了她,甘愿赴一切险地,甚至开天辟地。
“走吧。”慕容晟睿顺势拖过冷言诺的手向那开启的石门方向而去。
冷言诺将慕容晟睿晕迷之后所发生的事情通通告诉了慕容晟睿,想了想还是避过了那莫名其妙的女子,太过奇怪的感受说出来,免得虚惊一场,当然,在说到如何让他吞药时还是有些结结巴巴。
“我知道。”慕容晟睿噙着笑意开口,冷言诺为他所做一切他都感受到,他虽陷入寒毒终解之后的身体自我平复,不能动不能语,可是却对外界有所感知。
那温香温滑的唇齿…。
“你知道?”冷言诺惊诧的睁大眼睛,随即又红着脸偏开了头,她刚才喂药的样子一定很蠢。
“冷言诺。”慕容晟睿突然停住脚步眸光专注的看着冷言诺,那专注里还有一丝别样的温暖的润华的如丝粘的情绪,看得冷言诺一下心彻底“咚”的一声沉入一片静海湖底,深深涟漪无数,晕染一层层,一圈圈。
“要记得你今日所做这一切,他日,就算山河倾倒,风雨骤乱,海枯地毁,也别放开我的手。”慕容晟睿话落眸光从冷言诺脸上移向自己手中那抹白净柔胰。
冷言诺突然有些好笑,这么深情霸道又有些患得患失的语言,不应该是女子说的吗,不过看着慕容晟睿那般认真的表情,她实在笑不出来,干脆直接踮起脚尖,唇瓣在那张薄润柔软的唇上一贴,似蜻蜓点水般轻而浅的移开。
在慕容晟睿开口前,冷言诺竖起手指宣誓,“这是印章,属于我的。”
“走吧。”慕容晟睿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牵着同样笑意如水花漫开的冷言诺前行。
“总归洞房还是大事情。”慕容晟睿似乎又悠悠的叹了一声,不过太过轻,冷言诺一出那打开的石门就被面前的情影给吸引了,所以也没在意。
“这地道当真是别有乾坤,齐王与其说是被宗芜皇后关在此处,倒不如说是在这里怡养天年。”冷言诺看着两边石壁在前方隐隐光亮下的模糊图案不屑道。
“齐王曾经也是一代能人,不然也不得母亲相交。”慕容晟睿自然从冷言诺口中听出了情绪,有些无奈而微笑的摇摇头。
冷言诺一回头就看到一张玉质容颜在这地道的夜明珠照耀下似被打了光,什么墨彩倾华,简直都不能比拟他此刻那泛光容颜的十分之一。
想想这么美好的男子到得她手,就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看什么?”慕容晟睿盯着冷言诺的眼睛语声温润。
“看你长得这般丑,配我真是…。”
“好吧,我长得是有些丑,不过,配你这美人儿还是可以的。”慕容晟睿说这话时带着浅浅笑意。
冷言诺又挫败了,干脆再次认真打量起此处环境。
地道是平整的巨石打磨而成,墙壁两边却有些凹凸,还有一些模模糊糊看不清的图案,似乎是随着时间久远轮廓有些迷糊了。
夜明珠嵌在墙壁之上,使得墙壁微微发亮,模模图案也模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齐王早知道上面有机关也不早点告诉我,害我白担心。”冷言诺话一落,脑中突然就想到沈男,沈男…。
慕容晟睿注意冷言诺微小的情绪,手中轻柔慢捻着冷言诺的小手,安慰之意如此明显,“齐王断然不会害我们,他没说,想必也是没把握,我也听过,那个机关极难打开,我曾经也试过,并没有打开。”
“什么?你试过?”冷言诺瞬间有些懵,难道真是一个巧合,当真天不亡她。
“嗯。”慕容睿笑意幽深的模模冷言诺的头,没有再继续深入这个话题。
二人向前走去。
暗道里逶迤出两个清贵的身姿背影投在地上,远远淡去,只是冷言诺不知,被她模过的石壁图案全部都瞬间消失了。
已经走了约莫一柱香时间,冷言诺看着两边石壁上的图案,脑中终于电光一闪,这图案,她想起来了,曾经在蓝家圣堂里的墙壁上见过同样的图案。
宗芜皇后曾经是苗宗人,而蓝家又起于苗宗,难道这图案有什么讲究,想着,冷言诺停下脚步,细细凑进去再模再研究。
“怎么啦?”
“这些图案我曾经见过。”冷言诺扒在墙上答得坦然。
“你在哪里见过。”
“蓝家圣堂,难道这地道是宗芜皇后所建?”冷言诺回过头看着慕容晟睿,又顾自思疑,不可能,宗芜皇后虽然聪明算计于心,可是在皇宫里建这么大一条秘道,而且内里乾坤之倒,定然不会轻松,而且这些石壁一看就是至少有一百年以上的历史。
“谁知道,回头问问齐王罢。”慕容晟睿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冷言诺凑近闻闻,石壁还隐隐透着一股子岁月的味道,带着一种古旧的沉淀的气息,甚至很为熟悉。
冷言诺脑中突然闪过什么,可是太快,又极为恍惚似乎少一根线,一把灯,就能想透的事情总是隔着一层淡淡纱,薄薄云,刚刚要清明一点,突然隐隐闻前方有人对话声。
冷言诺看了眼慕容晟睿,光亮或明或暗的地道里,他的容颜沉静在光亮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质感轻薄,漂亮得想让人模上一把。
“走。”下一秒,慕容晟睿突然牵着冷言诺的手足尖一点向前方跃去。
然后,冷言诺只觉身子一轻,顿时天悬地转,抬起眼一看,没想到,前走不过数步,上方如此开阔,若是没有绝等轻功绝对攀不上去,而咫尺之顶眼看属于清晨的微亮与空气飘来,冷言诺刚要一喜,却听到南木宸的声音。
“派人好好看着皇后,如果当真不安分,那就说皇后自缢殉情。”南木宸冷漠的声音传至耳膜。
冷言诺在慕容晟睿怀里看向慕容晟睿,眸光盛着惊讶,难道这地道的尽头竟然是——御书房。
事实也确实如此,当慕容晟睿抱着冷言诺突然腾空而落地,正好见到面前同样看向他们的南木宸,还有另外一个人。
齐王。
“真巧。”冷言诺笑着哈哈。
“璃王与璃王妃不是出宫了吗,为何会在此?”南木宸语声深疑,同时目光落在冷言诺的脖颈上有些幽异。
而且,似乎此时的冷言诺有哪里不一样,可是又说不上来。
不疑才怪,突然冒两个人从南木宸的桌岸边上冒出来,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没想到这南国皇宫还真是别有洞天,本王与王妃逛了这么一圈就到了南国御书房,这就告辞。”慕容晟睿看了一眼一旁坐着的齐王拉着冷言诺就要离开。
“璃王觉得我南国皇宫当真是这般说走就能走得了的。”南木宸突然语声一冷,之前边上听他吩咐的倪月瞬间手一招,周围原本看似无一人的大殿里突然就涌来一圈护卫。
个个面容肃杀冷静,全似被沉静打磨的剑,只等着出鞘饮血。
“南太子这是什么意思?别忘了,我二人可是代表天慕来庆贺你的登基大典,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冷言诺扫了一圈四周,语声冷冽。
“难道璃王妃不觉得这般从我南国皇宫里出来,极为不礼貌吗?”南木宸突然一叹看着冷言诺,“我要有待客之道,诺儿,你又有坐客之道吗?”
一声诺儿一落,慕容晟睿目光却一沉,衣袖轻轻一拂,一道掌风直直越过层层护卫飘向南木宸的面门。
南木宸身形一闪,挡在他面前的护卫便被挥出老远,倒在地上,硬是爬了几下没有爬起来。
“璃王真是好本事?”南木宸明显有些怒了。
“不及南太子本事,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当众呼我妻子的呢名是否也太过失礼。”慕容晟睿语声依旧温润,但是离慕容晟睿隔得近的冷言诺却能感觉到那一层黑压。
这厮是吃醋了吗,好霸道,不过她该死的喜欢得不得了这种将她视为他的所有物,别人不能置手的样子。
南木宸本想说什么,可是在看到冷言诺那虽然没笑,可是却眼梢眉角都盈着柔柔软意看着慕容晟睿之时终是眉光一闪,那是别人不能置喙,独属于她的温柔,而他却永远遥不可及,如果那一日洪县之遇,他…。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如果在得知天机之言后,他亲自去天慕看一看,是否又是不一样,终究是太过自信了。
南木宸终是呐了呐唇,没有开口,手一挥,大殿里那如同宝剑出鞘的护卫顿带着肃杀之气无声无息的退了下去。
殿里一时间宁静,无人一语,殿外,晨雾如纱般拂进来,带起一殿寂静无声。
“多谢南太子。”慕容晟睿拉着冷言诺步履从缓悠容的走了大殿,远处天光已经微亮,薄雾晨曦扑在冷言诺与慕容晟睿身上。
看着那相携相去的背影,南木宸心中终是一痛。
原来,已经爱她那么深。
“等等我,我与你们一起出宫。”一直坐于一旁的齐王突然站起身,南木宸身旁的倪月刚想去拦,南木宸手却一挥,“让他走。”
齐王显然料到南木宸的反应,快步的追了出去。
“太子…。”倪月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南木宸似乎有些疲惫。
“你派人找了璃王妃这般久,为了她一夜未睡,为何不告诉她,说不定…。”倪月有些为自家主子不值。
“呵…说与不说又如何,她的眼里心里如今都只有装一个人罢了,不过,我可以慢慢来。”南木宸话落,突然转身走向那处裂开又合上的地面,没想到他的御书房里竟然有此秘道,可是他却不知,准确的说怕是历代皇帝都不知。
突然御书房外有脚步声传来,南木宸回头。
“没想到南太子真是大方当真放他们二人走了。”楚浴染虽是笑意,可是语气显有不悦。
“璃王武功高强,从来未有人能窥其境界,昨晚宫宴本就动乱,不日我又要登基,又何必多生事端。”南木宸入府,语声淡淡。
楚浴染双手负后,微微一笑,“那就看太子如何挽这朝庭风雨吧。”言罢,转身,紫衣袍角拂过大殿门槛,逶迤而去。
……。
“我说你们俩,等等我。”齐王眼看要追上慕容晟睿与冷言诺的背影,慕容晟睿却带着冷言诺足尖一点,就借着轻功越飘越远。
“两个不尊老的,不知道我才解过毒,不能用轻功吗?哎…”齐王说话间,刚要抬步却见前方,南郁北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
“慕容晟睿,你何必这么着急?”空中,慕容晟睿也用袖子为冷言诺遮挡一尽薄雾冷气,冷言诺将脸躲进慕容晟睿怀里嘀咕道。
“诺儿不急吗?”头顶上慕容晟睿的声音夹着风夹着雾,有种说不出的好听。
“我急什么,南木宸不敢把我们如…。”话未落,冷言诺反转思及慕容晟睿话里的意思,面色一红,一个拳头砸向慕容晟睿的胸膛。
看似猛,落处却轻而柔,不像是羞涩发怒,倒像是撒娇。
“我才不急。”冷言诺小声咕哝。
“你再说一次?”慕容晟睿突然停住动作,抱着冷言诺落在一座屋顶上,半是威胁,半是挑衅。
冷言诺看了眼下方已经早出的而稀稀散散的人,横眉一瞪,“你疯啦。”
“我就是疯了,遇见你就疯得彻底,你到底急不急?”
冷言诺看着慕容晟睿,为什么她觉得他像一个正在撒娇的大孩子,而这种感觉却让她心里甜蜜蜜。
算了,她都活两世了,让他一些有什么不好,不过,这醋吃得真没边缘。
“急,我很急,行了吧,慕容大公子,慕容大王爷。”冷言诺终是败下阵来。话刚落,慕容晟睿又抱着她直朝锦华流芳而去。
守在锦华流芳的清一与花千尧,一见空中两道身影出现,就想招呼,尤其是花千尧,却没曾想,慕容晟睿丝毫不停留,直接抱着冷言诺在空中越过大门口,朝主屋而去。
“这重色轻友的。”花千尧衣袖一拂,跟着跑了进去,一转身,却正撞上从门里正出来的云落。
“你急什么?”云落被撞得后退一步,满脸不悦。
“我大哥回来了是不是?”大门口突然又涌过来一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看一眼就能让无数女子芳心坠落的男子。
云落抚着撞痛的手臂看着一身男装打扮的宫月,没好气道,“刚进去呢。”
月流年一点头,抬步就要进门。
“进去吧,蓝枫正在里边呢。”云落两手抱胸,饶有兴致。
月流年脚步一下子犹豫上了。
“这不是月公主吗,果然是人比花娇,扮男子都扮得这么有味儿。”一旁花千尧似乎找到了乐子。
月流年是谁,自然也不是个好拿捏的,从上下到扫了眼花千尧,“娘娘腔。”花家首富之子,那么出名,她当然认识。
花千尧面色一瞬间微黑,世人赞他眉如墨画,面如春花,目若秋波风破月,浪折红颜伤,谓桃花,风流之,上比天人,下赛仙子,潋滟风光,这个月流年竟然…。
远远闻听大门口众人之语,冷言诺抚额,这群逗比啊。
当然,锦华流芳里,还有一位客人。
……
远远闻听大门口众人之语,冷言诺抚额,这群逗比啊。
当然,锦华流芳里,还有一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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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写到洞房,不过虽然洞房未成,也有甜头,下一章真就圆满了~~(枝超字数永远严重)ps还不知这一章能否顺利过关。
(不是新枝没有按时更文,而是审核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