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长长的哭叫声,第二十板重重的落下,那打人的婆子真真是铁面无私,每一下都是下足了狠力,容蕙乔被人扶进来之时,衣裳的后摆已满是血痕,双腿不能站立,整个人都狼狈不堪,半死不活了。
二夫人自然是心疼得不得了,却也只能揭着眼泪暗暗的哭着,这罚也罚了,自己再闹也就没有意义了。
“带下去吧!”容定远不耐烦的瞪了二夫人一眼,他一向最心烦妇人在他面前哭哭蹄蹄的。
二夫人福了一福,正准备将容蕙乔带下去,却见门外跑进来一个人。
“容暖心,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非要撕了你的脸不可!”
此人正是被提早送回府的容蕙茹,她脸上的红诊已经消去了一大半,此时也未掩面纱,依然可见脸上还未消退的红诊痕迹,她气急败坏的冲了进来,眼睛在厅中扫了一圈,最后定在了容暖心的身上,二话不说,便扑了过去。
此时的容蕙茹哪里还有半分大家闺秀的风范,简直堪比市井泼妇。
大夫人脸色一沉,正想阻止,却是迟了,她挥手舞脚的便向容暖心扑了过来去,因为她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众人都未曾回过神来。
即使回过神来,想必也没有人会站出来护着容暖心。
容暖心的双目一眯,她早在回府的路上便已经料定容蕙茹会出手反击,因此,心中早已做好了防范,在容蕙茹扑过来之际,她故意显得异常的惊讶,而后却微不可见的往旁边一侧,容蕙茹便直直的撞在了前头的梨木椅上,额头顿时磕破了一大块皮,鲜血直流。
“蕙茹妹妹这是做什么?我哪里开罪妹妹了么?”容暖心‘讶’了一声,作势想去扶容蕙茹,却被大夫人跑过来一把推开了。
“你这个孽障,今儿个害得蕙茹还不够么?回到府上还要害她!”大夫人心疼的将容蕙茹搂在怀中,一手指着容暖心恶狠狠的骂道。
看来,她是将今儿个容蕙茹在大殿之上出丑的事归到了容暖心的名下,而忘了她原本带她带宫便是要她出丑,犯下家规,饱受容定远的唾弃,让秦氏和容暖心无法翻身。
“母亲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就害蕙茹妹妹了?我……我……我真的不知情啊!”容暖心委屈的含着泪花,双手掩脸,弱不禁风的半倒在地上。
“容暖心,你还装……你根本就是将茉莉花粉撒在了蕙茹姐姐的酒杯里,才会至使她皮肤过敏,在大殿之上丢尽颜面!”
容蕙乔原本是要走的,见容蕙茹闯了进来,便打算看看热闹再走。
她看到容暖心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一时没忍住,指着她大喊了出来。
容暖心心中暗笑,这个没脑子的丫头,她这么一说,这事便牵扯大了,但她容暖心就是要牵扯大起来。
心中虽笑,但容暖心面上却装作十分的不解。
“老夫人,父亲,母亲,这茉莉花胭脂是姑姑送给我的,有什么问题么?为何暖心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容暖心极其疑惑的望向容定远,眼中却满含了坚韧,似乎今儿个不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她绝不罢休。
被容暖心这么一问,老夫人却又惊讶了起来,怎么这事又与容秀梅扯上了关系。
她的头脑一团乱,速速命人将容秀梅一家又请了过来。
容定远这才知晓,那朱富贵居然趁他不在家,利用老夫人的慈悲心肠,硬是挤进了容家。
他冷冷的瞪着低头不敢言语的朱富贵,正想说什么,却听大夫人柔声道:“老爷,秀梅又不懂医术,怎么会知晓那茉莉花粉与闻香来相克?许是误会一场罢了!”
容暖心立即接道:“是啊,定是误会一场,我也是今日才知道这相克一事的,下回定要注意了,若是惹出什么笑话就不好了!”
她看着容蕙茹,假意关心的又说道:“蕙茹妹妹,许是我今天的胭脂抹得太多了,与你说话的时候指不定就抖落了一些,都怪我……”
容蕙茹一听这话,原本被大夫人压下去的怒火又‘腾’的一声升了起来,她激动的挣开大夫人的怀抱,指着容暖心便大喊道:“你说谎,你故意的,如若不然,你为何没有出红诊,你为何安然无恙。”
果然,众人的目光又转移到了容暖心的身上,是啊,在圣殿之上,闻香来,她也喝了,为何就没有出现相克呢?
容暖心却是满面委屈道:“蕙茹妹妹,你也知道我从乡间来,哪里会饮酒,又怕喝醉了出洋相,便悄悄的将酒倒进了袖口中,这事我本不想说出来的,这可是欺君的大罪,被皇上知晓,我们整个容家都要遭殃的!”
她故作为难,说到最后,还警惕了看了一下四周,好似在确定没有外人在偷听。
容定远的嘴角抽搐着,抬起头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容暖心,这貌似是他第一回这么认真的打量这个女儿,这一瞧,只觉得她姿容出色,仪态端庄,气质出众,身上哪里有一分乡野丫头的样子,分明就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千金小姐。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容定远的脑海中滋生出来。
倘若容蕙茹真的就这么毁了,那么……容暖心是不是能顶替她原本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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