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遂的眸饶富兴味地憋了眼迟迟没有动作的韩贝贝,白流锦拿了换洗衣物便进了浴室。
韩贝贝鄙视地瞪着他的背影,并朝他吐了吐小粉舌。
哼,她就是不换,看他能拿她怎么办。
而且,她现在就要睡觉,管他的!
忙了一天,笑了一天,她够累的了。
没想到结个婚都这么的折腾人!
伸手打了个哈欠,并眨了眨爱困的美眸,韩贝贝爬上了chuang,盖上薄被后,她微微勾起了唇瓣甜甜地入睡了。
至于白流锦抛给她的话,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被白流苏抱出了白流锦的喜房,白小帅不悦地嘟起他那张小嘴,小脸蛋还弥漫着一丝委屈呢。
下午在搭chuang的时候,外婆不是让他上舅舅的chuang跳来跳去的吗?
说子孙chuang,会早生贵子。
哼,他们欺负他,明天他告诉外婆,让外婆教训他们。
“妈咪,结了婚不是要闹洞房的吗?为什么舅舅不喜欢我呆在他的房里,还把我赶了出来?是不是,舅舅有了贝贝舅妈就不爱我了,他们不喜欢我了?”
说着,两腮气鼓鼓的,小剑眉都皱了起来。
“帅帅啊,不是舅舅舅妈不喜欢你,而是他们忙了一天了,很累了,他们想早点休息而已。再说了,我们的帅帅这么可爱,他们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别胡思乱想了,妈咪爱你哟。”白流苏疼爱地在他的小脸颊上亲了亲,安抚着帅帅的情绪。
白流锦那混蛋也真是的,虽然说是新婚之夜直千金,那也不用这么猴~急吧,都惹到帅帅不高兴了。
“妈咪,帅帅也爱你哟。”白小帅那皱紧的小剑眉慢慢舒展开了,他也在白流苏的脸上亲了亲,并窝在她的脖子处闻着属于妈咪的清香。
“妈咪,你好香呀,帅帅可喜欢了。”
好甜的小嘴,逗得白流苏都眉开眼笑了。
“那我们去睡觉了,好吗?明天妈咪带你去玩,好不好?”
“呕耶!妈咪,我们能不能带上顾易年哟?有他和我一起玩,妈咪就不会累了呀。”
蓦地,白流苏的好看黛眉拧了拧,一丝不悦逝过有些暗沉的眼眸,神色也有些凝重。
莫名的,她挺害怕顾易年特别的亲近帅帅的,她怕他有一天会抢走她的儿子。
她害怕她心里的不好预感……
“帅帅,人家很忙的,我们不要老是去麻烦他了。再说了,妈咪和帅帅一起玩并不觉得累。还是,帅帅不喜欢妈咪了,只喜欢顾易年了?”
说着,白流苏微微板起了脸孔,虽然一点也不凶的样子,但也足以表达了吃醋的表情。
“没有没有,我还是喜欢妈咪的!那好吧,明天只有我和妈咪去玩,那改天再找他一起玩吧。”白小帅一边说,一边连连摇手。
反正,他今晚已经见过顾易年了,还跟他一起吃饭了,只要妈咪不生气,他晚点见他也可以的。
“好,帅帅真乖!”再亲了亲纷女敕的脸颊,白流苏把帅帅抱进了他的房间。
她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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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兀自滴着水珠,穿着白色浴袍的白流锦把牙刷干净了他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咦……好奇怪呀,房里好安静,一点也听不到韩贝贝的声音。
下意识地往喜chuang瞟去,赫然的,白流锦看到了呼呼睡了的韩贝贝,而且,她的睡姿,他实在是看得眉头都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大字型的睡姿,恐怕只有她才有了。
该死的女人看起来还蛮赏心悦目的,没想到她私底下竟然是这样子的,大大咧咧,不修边幅。
深叹气,白流锦伸出手有些无力地扶了扶额头。
有那么快睡着吗?他去洗个澡连一刻钟都不到,出来后,他看到的竟然是这样的情景。
该死的,她竟然没有听他的话把她那身让人倒胃口的睡衣换掉。
幽深的眸泛起星星点点的火光,狂烧向chuang上那抹纤细又极不淑女的身影,不悦地撇了撇嘴,冷硬的声音随即从牙齿缝间迸了出来,“韩贝贝,别给我装睡了,立刻马上给我起来,要不然,我自己动手了哦。”
话音落下,白流锦停顿了几秒,却没有看到韩贝贝有任何的反应。
她的呼吸均匀,即便是平躺着,完美的事业线依然非常的诱~人,视觉感观远比触觉还要来得强烈。
蓦地,白流锦的喉咙一阵干涩,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腾地,一股莫名的躁~热升了起来,全身的血液也仿佛沸腾了起来。
那感觉,他再清楚不过了。
“韩贝贝,喂,你起来!”伴随着声音,白流锦很不耐烦地摇晃着韩贝贝的手。
可她就是一点回应都没有,就连他的威胁也没有用。
冷不防的,在白流锦的注视下,她慵懒地翻了个身,然后又继续睡了,继续无视心里已经憋了两重火的男人。
气急败坏,不管白流锦怎么叫她,还捏了她的鼻子,她就是没有醒,睡得香香的。
果然,有猪一样的脑袋,还有猪的本质。
白流锦的性感唇线抿得紧紧的,闪烁着灿亮火焰的眼眸幽怨地瞪着径自睡觉不理他的的韩贝贝。
玛的,他的火怎么办?
谁来负责?
俊逸出色的五官布满了黑线,白流锦第一次品尝到了什么叫挫败感。
他真的是败得无语了,而且竟然是败给了韩贝贝那个二货。
“shirt!”咒骂一声,白流锦愤恼地瞪了一眼新婚妻子,他没好气地往浴室走去。
呀的,新婚之夜他跑去冲冷水,而且是冲了一次又一次。
韩贝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躲得了初一,你跑不了十五,你以为做我老婆真那么简单吗?
该死的女人,咱们度蜜月我再统统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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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娘家回来,白流锦便和韩贝贝去了马尔代夫度蜜月,白流苏也和帅帅去玩了。
莫名的,白流苏一整个下午眼皮都在乱跳,她的心也隐约忐忑不安。
依旧检验科预定的时间,叶梓去了医院领取鉴定结果。
手里紧捏着一个牛皮纸袋,她心里异常的兴奋。
回到别墅,迫不及待的,叶梓打开了牛皮纸袋取出结果书来看。
“哈哈哈……霍云霆,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叶梓狂笑出声,她的眉眼有些狰狞,眼角都笑出了眼花。
她的笑声充满了整幢诺大的别墅,阴森森的,让人听了不由自主地泛起寒意。
叶梓狂喜,她太满意这份鉴定结果了。
即便是笑声停了下来,她的嘴角还是弥漫着笑意的。
从烟盒里挑了根叼在嘴边,点燃后,她抽了起来。
狡黠的媚眼兴致十足地紧盯着放在桌面上的鉴定结果,慢慢地,她眯起了眼眸。
缭绕的烟雾充斥着四周的空气,迷迷蒙蒙的。
一只烟抽完,随手,叶梓把烟蒂扔进了烟灰缸里。
随后,她打了通电话给快递公司让派人上门来收取快递。
她起身去酒柜拿了瓶红酒,手还拎着一个高脚杯,缓缓地坐在沙发上,跷起二郎腿,她非常的有耐心等候。
摇了摇高脚杯里的红色酒液,叶梓小啜一口红酒,沾染在味蕾上的酒液还散发着醇香。
她要的就是这个味觉,一点一点地充斥着整个口腔。
而那份鉴定结果也会像红酒一样的,一点一点地发哮它的作用的。
白流苏,就看你了!
叶梓的嘴角勾起了饶富兴味的弧度,她的眼神阴沉沉的,表情相当的怪异。
*****
第二天早上,尤丽意外收到了一封快递,署名却是由叶梓寄出的。
好看的秀眉不自觉地蹙了起来,她觉得这封快递相当的诡异。
霍云霆已经和她分手了,她还想怎么样,难道快递封里会装着一些她想要要挟他的秘密吗?
她还想缠着云霆?
狡黠的媚眼一个闪转,立刻,尤丽把快递封给拆开了。
赫然的,一份亲子鉴定书映入了她的眼帘。
略微颤抖的手把鉴定书摊开来看了,她的秀眉也越皱越紧,难以置信地摇晃着头。
“不可能的,这份鉴定书一定是叶梓搞的鬼,帅帅不可能不是她的孙子的!”
失魂落魄地低喃,尤丽沉着一张脸,她还没完全消化掉震憾的结果。
抖动得厉害的手拨了好几次号码,尤丽才完全正确地拨打了霍云霆的电话。
“云霆,你下班后快点回来……不,你现在就回家,立刻马上。”刻不容缓,尤丽的心已经乱成了一团,六神无主,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份鉴定结果。
“妈,什么事这么急?”电话那端的霍云霆也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听出了尤丽的异样情绪。
“叶梓给我寄了份亲子鉴定书,是你和帅帅的……”
轰隆,仿佛一道雷朝霍云霆劈了过来,他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心极是忐忑不安。
“妈,你说什么呀……”
一边听着电话,霍云霆冲出了办公室,急忙地往家里赶去。
当他略微颤抖的大手缓缓地拿起被尤丽摊在桌面上的那份亲子鉴定书来看时,他的唇瓣也微微抖动了,深邃的眸弥漫着难以置信的伤感。
非生物学父亲,他死死地盯着那刺痛他心眼的那几个字,愣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云霆,你倒是说句话呀,你不是说你看过苏苏当年怀孕的b超结果单吗?帅帅怎么可能不是你儿子?”
任凭尤丽一直摇晃着他的手质问,霍云霆脸色黑沉,他的表情相当的痛苦。
愣了半晌,他始终一言不发,他甩开了亲妈的手,木然地离开了霍家大宅。
尤丽难过地瘫坐在地板上,她的表情呆滞,眼睛空洞无华……
她做梦也没想过帅帅不是她的孙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孽啊!
仿佛,一瞬间她苍老了很多,满脸布满了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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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霆坐在车里,他急切地找了根烟,颤抖的手点了几下才把一根烟点燃来抽。
白流苏不止一次地告诉他,帅帅不是他儿子,这竟然是真的。
那他的孩子呢?她当年不是怀孕了吗?
一口一口地抽着烟,没多久,整个车厢已经弥漫着一层烟雾了。
随手扔下最后一根烟蒂,霍云霆黑着脸上了郎逸传媒,他要找白流苏问个明白。
看着坐着自己面前已经坐有一阵子的、一言不发,而且是黑沉着脸瞪着她的霍云霆,白流苏开口了,但她的声音有点冷沉。
“你找我有事吗?直说吧!”
“帅帅真的不是我的儿子吗?”潘多拉的盒子还是被无情地打开了。
说着,霍云霆把叶梓寄给尤丽的那份亲子鉴定书随手放在白流苏的面前。
他心中不快,表情相当冷漠。
声音也冷冷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心痛大于难过,悲伤大于责怪!
霍云霆心里五味杂陈,他已经理不出正确的方向了。
不用拿起来看,白流苏也猜到了结果,她也不质疑结果的真伪。
因为,事实真相就是那样。
她从来没有说过帅帅就是霍云霆的孩子,只是他们自以认为而已。
“嗯,他不是你儿子。”白流苏说得轻描淡写,可她的眼眸却弥漫着一股发自内心的伤感。
要她再回想一遍那残酷的事实,真的是又把她重新折磨一遍。
她的鼻子酸酸的,眼睛不自觉地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四年前,你不是怀孕了吗?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吗?”同样闪烁着水雾的深邃眼眸一瞬一瞬地盯着白流苏那张泛白的脸蛋,霍云霆的心痛得难以言喻。
“对啊,我是怀孕了,可你儿子早就死了。帅帅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是我在纽约收~养的弃~婴,他和你儿子同一天差不多同一个时间点出生的。可你儿子却夭折了,他出生的时候一点也不会哭,医生抢救了半个小时,他还是无声无息地走了,在我的怀里,慢慢地变得冰冷。”
白流苏吸了吸鼻子,情不自禁地流露出痛苦的表情,一边往下说,她的脑海里又重播着那段不断折磨着她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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