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围观的人随着陆婉郡主的离开而散了开来。众人对湛倾容的身份无比的好奇,要知道让晚姨如此恭敬对待的人少之又少,但又不敢上来问。
小二的态度越发的恭敬。
有一种在动物园围观大熊猫的感觉,让人浑身不自在。
六人在煎熬中吃完了饭,连一向注重细嚼慢咽的白慕华也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饭。
或许是在宁静的小镇呆久了,一下子到了繁荣的城市,还真是不习惯。
湛倾容决定去琴韵山,京城郊外的一座山,名人雅士在每年的九月都会在琴韵山举行红叶诗会,顾名思义就是在火红的枫叶上题诗。所以,平时人烟稀少的琴韵山在今天却是热闹非凡,处处聚集着许多人,和古凤国的牡丹宴差不多,不过规模更大,对参与人没有任何的要求,纯属是名人雅士们切磋的时刻,不过鲜为人知的是,这红叶诗会是由朝廷举办的,作诗做的最好的人会得到朝廷的奖励,这算是鼓励读书人的一种方式,西凉国对百姓的言行没有多大的约束,不满是可以说出来的,或许也正因为这样,西凉国从一个小国变成了四国之首。
湛倾容换下了白衣,在众人的提议下换了一身红衣,和花羽熙站在一起就是一对新婚夫妻。不得不说,穿上红衣的湛倾容比穿白衣多了一分妖,媚。
不得不说,这六人走到哪里都是人们视觉的焦点,湛倾容感受着秋风,火红的枫叶林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一片红云。红叶诗会早早的开始了,湛倾容才发现这不仅仅是一个诗会,更像是一个大型的讨论会,讨论的内容都是“国家大事”,不过在湛倾容听来却是那样的可笑。
“我们西凉国是四国之首,指不定哪天就会一统四国!”一个蓝衣男子一脸的骄傲。
绿衣男子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可惜的是,西凉皇没有子嗣。”
“那个皇帝不是后宫佳丽三千!我们这个皇帝,还真是特别!”一个摇着扇子的男子说道。
湛倾容在心里鄙夷,这都深秋了还摇扇子,然后就看见同样摇着扇子的花羽熙凑了过来,湛倾容看了一眼花羽熙的扇子,如果眼睛好的话,会发现这小小的扇子里暗藏玄机。
“谁说皇帝没有子嗣了,我听说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儿子被强盗抢走了,女儿被皇后带走了!”
讨论会瞬间变成了皇家私事八卦会。
一个男子站了起来,拍了拍手:“大家不要忘了今天是诗会!”
众人瞬间闭了嘴,湛倾容想问一问,这群人到底是真的想为国效力,还是只为了那一百两黄金?
枫叶林里放了很多张桌子,有文房四宝,枫叶可以在树上摘。
那群刚才还在谈论八卦的男子,立刻散了开来。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湛倾容走到了一张桌子前,摘了一片枫叶。
五人远远的看着,花羽熙看着正在低头写字的湛倾容,又似乎回到了牡丹宴的那天,那样的惹人注意。
湛倾容放下笔,看着手中的枫叶笑了笑,枫叶上写了她的名字,学着众人的样子,把红叶放在了一个桌子上。
“容容,你写的什么?”白慕华凑到了湛倾容的旁边。
“你等一会儿就知道了。”湛倾容笑了笑。
湛倾容写了两首,一首词,一首诗。
在众人写完后,没有参与的人可以在其中找出自己最满意的。
“我愿十年寒窗苦,甘为天下献身躯。”一个人拿着红叶,读了出来,人群中一个人洋洋得意的抬起了头。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圆润如同春风的声音穿了过来,有几分耳熟,湛倾容抬起头看着声音的来源,是一个身着银色衣袍的公子。“好一个为赋新词强说愁!冒昧的问一下,这湛倾容是谁?”
白慕华看着湛倾容,又晃了晃花羽熙:“这家伙有可能是你的情敌,要小心!”
花羽熙淡淡的看了一眼白慕华,虽然没有任何的寒意,但却让白慕华感到浑身发抖。
湛倾容走到了那位公子的面前,淡淡的说道:“我就是。”
众人有些惊讶,湛倾容的字不是端庄的小楷,而是霸气侧漏的草书,女子写草书的人比较少,而且可以像湛倾容写的这么好的更少。
那个银袍公子似乎没有众人那么惊讶,淡淡的笑了笑:“姑娘好文采!”
湛倾容暗自汗颜,这又不是自己写的:“多谢公子夸奖。”
“今天是诗会,不是作词!”一个男子站了出来,不满地说道。
“一上一上又一上,一上上到高山上。举头红日白云低,四海五湖皆一望。”银袍男子轻轻的念着,他的声音很好听,很温暖的感觉“湛小姐,这首诗写得真好!”他特别突出了诗这个字,众人暗暗咬牙。
湛倾容感觉这一百两黄金是自己的,毕竟她不相信这群没有多少才学却目中无人的家伙会写出比唐伯虎好的诗来。
“姑娘真是与众不同!”银袍男子笑着,温文尔雅。
“多谢公子夸奖!”湛倾容低下了头。然后就觉得自己被人给搂住了。
抬起头,果不其然是花羽熙:“我们去别的地方。”说完就要把湛倾容拉走,看着银袍男子的眼光有些不善。醋味很浓,湛倾容不禁扶额,这丢脸的家伙。
“湛小姐,我觉得今天的奖金应该归你。”银袍男子挡住了花羽熙的路。“不知众人可有异议?”
没有人说话,低着头,原来那个洋洋得意的男子捏着拳头,看着湛倾容的目光不善。
没有一丝的推托,湛倾容拿了奖金就离开了。这或许是红叶诗会结束地的一次。
古凤国的皇宫……
“皇上,据暗卫来报,他们在一座小城消失了。”君华低着头,不敢抬头看高高在上的古凤皇。
古凤皇皱了皱眉头,喝着水:“怎么会这样?”
“臣不知,在那座小城问的时候,有人说看见他们出去了,但没有回来,我想他们应该会去西凉,可是那座小城离西凉还隔了好多路程,快马加鞭也要花个十天半个月。”君华的朝服早已被汗水浸湿。
“你退下吧!我知道了!”古凤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