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歌舞登场,凤凰城的美女让满殿的摩教圣徒看得耳热心跳胃口大增。最后轮到妳的压台节目,音乐响起,一个个伴舞者先出去了,一只小兔跳入了妳怀中,妳很紧张,手不禁捂住胸口。“小姐,妳是不是有点害怕?”姹紫问道。害怕?这个词一下激怒了妳,想起父皇在百米高空都指挥若定,难道他的女儿却怕这些仇敌?妳一下子坚毅起来,一甩珠帘,飘然而出。
金銮大殿的空气顿时凝固了,紧接着所有端着的酒杯几乎同时作自由落体运动,一阵“乒乒乓乓啪啪——”一个女孩最好的镜子莫过于男人的眼睛,而此刻几乎所有的镜子都直愣愣地放射出贪婪的光!
妳视而不见,只当是平日独在御花园,轻轻曼曼地舞起来。这是一曲《孔雀东南飞》,妳身着一袭露肩的孔雀羽裙,细肩和玉臂上还披着纱绸,亮丽的羽毛和纱绸微微摇曳,妳轻柔得仿佛风一吹就会飘起来。
江南,一只悠然的孔雀。她一会儿绕着小山,一会儿掠过水田;一会儿徜徉于柳堤,一会儿梳洗在湖畔;一会儿朝百鸟开屏,一会儿又顾影自怜;一会儿匿入丛林,一会儿又去追赶白云……妳自由地舒展着,那样婀娜,那样谐美,那样微妙。贴身的舞衣勾勒出妳柔如飘带的曲线——大约神在锻造出妳的身材后,十分得意,为了炫耀,特地发明了舞蹈。
所有的目光都随着妳的飘动而飘动。妳也在偷偷打量主台上的三大魔头,正中间的“五独”怪物简直是一头昏聩残废枯瘦的老骆驼,坐在他左边的家伙活月兑月兑一头大肥猪,右边的则是一头红眉碧眼怪,天哪,嫁给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不等被凌-辱死妳先就恶心死啦!
妳并没留意到,右排首席上一对森森的魔眼正绕着妳滴溜溜乱转,——群魔之中惟独呼噜法师这个最古板的神学家感到了不妙。
“停!”他突然扬手大喝一声,歌舞骤然而停。他指着妳骂道:“哪来的妖女!——教主、大元帅,请看这个领舞的,分明是个妖女,在这里魅-惑众生!”
“这个——”鸠摩亚斯德捻了一下胡须,不下判断。
“来人啊,把这个妖女拖出去斩了!”神学家认为杀妳是一件刻不容缓的事。
“冤枉!”坐在他对面的诸葛先生连忙起身施礼,“这位女孩乃是——”
“不管她是谁,都不能留在世上!”呼噜法师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很快就见两名刀斧手冲妳奔过来,妳吓得头脑一片空白,木木地站着。
“且慢!”“大肥猪”安若山喊了一声,两名刀斧手立刻站住。他身子一甩一甩地步下台阶——这家伙的小月复居然下垂超过膝盖!假如把他的肚子剖开,可能会奔腾出几桶油,假如圣者耶稣见过安若山,一定会将他的一句名言改为“富人进天堂就像安若山穿过针鼻一样难”。他甩到妳跟前色-迷-迷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妳:“这位小姐如同一枝濯清涟而不妖的白莲,妩媚而非妖媚,不知法师何以断其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