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玉极悲之时正是鸠摩亚斯德登上极乐之际,这些日子老头子一天到晚哼着骆驼小调,他终于觉得他一生的千辛万苦没有白费,以前读东土野史说曹阿瞒兴举国之兵讨伐江南只是为了得到乔公二女他还不信,如今颇有同感。毫无疑问人的本性里有自私贪婪的一面,当一个人困顿落魄的时候它就主动或被动地隐藏起来,当一个人的权力不受限制的时候它就暴露无疑,譬如后宫粉黛三千的帝王,他只图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决不会考虑这些被囚禁的性-奴会不会幸福,这就是所谓“绝对的权力只会带来绝对的**”。假如鸠摩亚斯德是深山的修道士,他肯定会像慈眉善目的爷爷一样待妳,但他现在是主宰天下的王者,他的权力催化他的私欲要将妳变成他的性-奴——这便是人性的残忍。
对于教主的行为,教徒已达数百万的偌大一个摩教内仅有两个人质疑,除了呼噜法师,另一个是更为虔诚死硬的奉行原教旨主义的清修派僧侣——“刀疤”。
这个妳所最仇恨的最凶残的“刀疤”竟然没进凤凰城。本来鸠摩亚斯德安排了他同坐十二驾王者马车入城,但他却认为昔年圣者摩尼进入圣城乘坐的是一头跛脚驴,而不是豪华的马车,所以真正的王者应当素服简从骑驴入城。“那岂不是大丢面子?”教主和安元帅当即否定了他的荒唐主张。他遂表示要迅速追击逃亡的凤军及皇族,等不及入城。安若山觉得正好,省得太阳旅抢了自己的风头,遂令他率一万骑兵组成南进兵团即刻开拔。星雨万万没料到“刀疤”的南进兵团居然抢在他们前面抵达麒麟城!喷射火龙枪的太阳旅一日便攻克城池,书太守不肯投降投汨罗江殉国!紧接着南进兵团回头截住南逃的凤军,激战三日凤军覆没,原拟退往芙蓉国避难的星雨和阿甄、阿蕊等皇属不幸被俘。接下来仅半个月南进兵团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从麒麟府到钱塘府的南方所有要地。
鸠摩亚斯德接到战报得意之极,不料又接到“刀疤”一篇上书气得他差点被喉咙里的一口茶呛死。“刀疤”表示对呼噜法师的同情和担忧,指出情-欲是罪恶的根源和渊薮,望教主洁身自好勿辱名节。“简直是反了!”鸠摩亚斯德扔掉他的上书,毫无余地地回复他:要本教主不娶此女,除非你杀了本教主!并且撤销他南进兵团都督以及太阳旅旅长之职,代之以在阅兵场向自己喊效忠口号喊得最响的大将——巨蟹使哥舒汉,你不是有个性吗,哪儿自在哪儿凉快你哪去吧!这无疑是杀一儆百,教主连自己最宠信的爱将都惩治了,谁还敢有所非议?
现在教主只等着北进兵团的消息。北进的两路摩军果然合击兰陵,凤军化整为零去了黄天湖,兰陵唾手而得。鸠摩亚斯德催促进兵幽州,史似明在贺兰山吃过乌龙铁骑的苦头不敢轻进,方蜡则雄纠纠气昂昂地杀了过去。不料半途遭遇“大漠之狼”闪电袭击,两万摩军被打得晕头转向满地找牙,方蜡连自杀都来不及被蒙哥活捉!鸠摩亚斯德心急如焚,催安元帅出动主力且去督战,谁知安若山不慌不忙地表示主力尚须休整。教主再三催促他仍按兵不动,只得在养心殿召开御前会议商榷。
鸠摩亚斯德始料不及的是参加会议的五员大将,即摩教的“五明子”——气斗士、风斗士、明斗士、水斗士、火斗士,他们异口同声叫苦,称粮草尚须筹集弹药尚须补充伤病尚须休息。他心里气得要命:你们以为老夫不知道,你们日夜泡在乌衣巷休整!他只好利诱安若山:“狮子使爱卿,打败完颜荡南还需你辛苦一趟。爱卿的功劳老夫是不会忘记的,将来不仅让你继续统帅三军,光明天国的宰相之位也是你的!”
安若山哈哈大笑却面无表情:“属下不稀罕什么元帅和宰相,属下只想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