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射手使诺日朗呀。”“刀疤”不解。
“不,诺日朗只是你假托的肉身,我知道你是谁从何而来,”大主教浑身筛糠扯起沙哑的嗓门地吼道,“我都看见了,你来自芭帕罗的永生之国,你就是那救世的万王之王——弥赛亚!!”
“不,我只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刀疤”大窘。
“你越谦虚越证明你就是弥赛亚,并且所有的人当天都看见你从天而降,圣徒们,你们能作证吗?”
“我们都能!是的,射手使就是弥赛亚!”信徒们想起那天神奇的一幕幕,无不信服。
“事实上,我早就看出射手使并非凡人。”大主教继续论证,“射手使无数次濒临绝境却一次次化险为夷:五年前攻打楼兰城时,他同百余人运炸药炸城,城炸开之后,百人皆牺牲独他幸存;完颜荡南的僵尸兵团敌他不过;安若山的牢狱困他不死;史似明的三千精骑追他不到;最不可思议的是他三年前在天狼堡陷入乌龙人的重围,当时粮食吃完了,连鼠和蛇都捕来吃,伤兵也无药可医眼睁睁地等死,苦熬了一年山穷水尽之际,一场蹴鞠赛便令峰回路转!奇迹啊奇迹,难道你们以为这只是凡人的奇迹吗?不,这是伟大之父在庇佑,并以此喻示射手使便是弥赛亚!圣徒们,多少个世纪以来我们一直在盼望的弥赛亚降临啦!”
信徒们眼都红了,挥舞着人马星座旗——一些早有准备的还举起“刀疤”的画像,歇斯底里地呼喊:“诺日朗——战神——弥赛亚!诺日朗——战神——弥赛亚!诺日朗——战神——弥赛亚!……”
“刀疤”不仅百口莫辩,甚至自己都有点相信了。他向人群挥了挥手,饱富激情地开讲极端的原教旨主义:“圣徒们,我们从何而来,向何而去?我们的灵魂怎样才能找到它的家园?要知道我们生存的尘世不是至高神创造的,而是低于他的一位巨匠造物主所造,至高神的本质是心灵、生命和光明,他怎么会创造这污浊的尘世?我来告诉大家芭帕罗的永生之国,那是一个无限的疆域,没有任何人知道它的范围,在那个疆域里有一位无形的至高神,我们的肉眼无法看见他,我们的心灵无法领悟他,除非我们掌握拯救灵魂的诺斯——即关于永恒王国、创世纪和救世主的智慧之匙。我们的灵魂被圈禁在肉體中,肉體又被圈禁在尘世中,那么如何解月兑呢?我们知道,最伟大的先知——圣者摩尼被邪恶的政权钉死在十字架上,他们还剥了他的皮挂在城头示众,悲惨吧?然而《帕提亚文书》却这样平静地描述他的遇难:‘沙雷瓦月的第四天,星期一,十一点钟,当圣者站着祈祷时,月兑去了**的凡衣。’摩尼得救的灵魂告诉门徒们:我把衣服——这曾伴随我的衰老的病躯——抛在地上,我给自己穿上不朽的新衣。摩尼以他的死昭示我们,人的灵魂要想得救,必须抛弃自己的旧衣服——肉體,肉體的各种慾望是万恶之源!所以,虔诚的圣徒啊,你必须磨砺体肤、忍饥缩食、断绝色慾,乃至摈除一切凡俗的野心,方能获取诺斯解救被圈禁的灵魂,而圣洁的灵魂方能升入芭帕罗的永生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