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帽间的壁灯悉数全开,洒下一地光华。
衣帽间里静立着一面硕大的全身镜,檀木包边,上面雕刻着纷繁复杂的复古花纹,精美华丽。
此刻镜中的女子目中含羞,潋滟的杏眸顾盼生辉,女敕滑的小脸红如天上的晚霞,红潮沿着脸颊一直蔓延到双耳,红如滴血。
安茜茜的手模上脸颊,烫得热。想到刚刚浴室中所看到的那一幕,脸又热了几分。
她杏眸瞪着镜中的含羞的女子,颇有一番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说你不管自愿还是不自愿,都被迫看过苏子墨的luo体那么多次了,怎么脸皮还是这么薄?被他随意调戏几句,又红了脸,能争气一点吗?
随手拿了衣架上的浴袍,径直朝浴室走去。安茜茜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孔孟之道,半分视线都没落在浴缸中身材健美的苏子墨身上,把浴袍放在浴缸旁的架子上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走出浴室她并不敢离开,只是静静地站在卧室中,她深知苏子墨喜怒无常,他没有出声叫她离开,她万万不能离开,要知道苏子墨这人能拾起屠刀立地成魔,万一把他惹怒了,保准没有好果子吃,要吃不了兜着走。
脚下的纯白长毛地毯柔软无比,每次经过苏子墨的卧室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从来没有好好打量过这间卧室。白色的墙黑色的天花板,视线所到之处皆是冷色调。卧室中最令人瞩目的是那张kingsize大床,纯白的床单纯黑的被子,安茜茜贼贼地想,不知道苏子墨躺在这么冷的床上会不会做噩梦,不过像他这么冷的人噩梦都不敢找他!
不知何时苏子墨已经走出了浴室,站在安茜茜面前。眼前的苏子墨穿着浴袍,带子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露出胸前一大片风光,脖颈上的水滴沿着精壮的躯体往下流,最终汇入浴袍遮掩的地方。
安茜茜迷茫地望着他,苏子墨径自略过她,坐在床边,“过来。”左手在一个小箱子里翻找着。
这时安茜茜才注意到苏子墨的右手上扎着的绷带全湿了,雪白的绷带上还带着一丝丝的血红。脑袋立即浮现出刚刚浴室中的一幕一幕,这才意识到是自己不小心滑落,他为了接住她而不慎把右手再度弄伤。
安茜茜想到苏子墨是因自己受伤的,快步走了过去,“你安心的坐着,我来包扎就好。”
苏子墨也没有不好意思,立刻变身撒手掌柜,安心地坐着等安茜茜伺候。
她拉了张凳子过来,把医药箱放在凳子上,把苏子墨的右手拉过来,解开绷带,一个牙印状的伤口映入眼前。看到这个伤口,安茜茜才意识到,或许这个伤口真的是在那晚上她弄的。
本来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沁出殷红的血滴。由于被湿绷带包裹太久,伤口皮肉外翻还泛白。
安茜茜手脚麻利地翻出双氧水,用医用棉棒沾点双氧水去消毒伤口。由于心中对苏子墨的内疚,动作格外的轻柔,苏子墨也一改往常,安静地坐在一旁任她捣鼓。
如果画面能够定格在这一瞬间,外人看到这幅画面,一定会认为心灵手巧的女子在为她爱人上药。可是苏子墨并不是好脾气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