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她很明白,他想干什么,顾不得痛,立即挣扎着爬起来,想往门那边跑。
他们已经分开了,她已经决定要忘记他,与他断绝关系了。她无法容忍自己再次被侵犯,再次受他的凌.虐,无法再和他做那种亲密的事,更无法容忍他把自己当做泄.欲的工具。
可是帝峰怎么可能放走到手的猎物,他冷笑着,一把抓住她的脚luo,将她拖过来,用膝盖压住她的双腿,解开领带将她的手绑住,然后用力的撕碎她的衣服。
低下头狂乱的亲吻着她的雪肩,玉峰,衣裙在哪里碎落,他灼热的吻就落在哪里。
伶俐心慌的猛挣扎的手脚,心痛如绞,眼圈红了。
要是以前就算了,那时她痛恨他,即使他侵犯自己,那么也只是难过,只会更恨他而已,因为她心里是讨厌他的,他无法让她真正的心痛。
可是如今她对他动了真情,再让他这样强行侵.犯,她会很难过很痛苦。
被自己爱的人用这种强.暴的方式,当发.泄.欲.望的工具。
心会很痛的,像被刀子割开一般。
伶俐的眼泪在黑暗中,忍不住流了出来。
为什么他总是不怜惜自己,总是那样无情的伤害自己。
她沙哑着声音,压抑着痛苦,静静开口:“帝峰,如果你对我还有一丝丝感情,那么就不该对我做这种事。”
如果真的对她有那么一丁点感情,可以尊重一下她的感受吗?
她也是女人,被喜欢的人肆意的伤害。也会很痛。
不要总是那么残酷的强逼自己接受他的暴戾,不要总是强势霸道的掠夺一切。
是他抛弃了自己,是他不要自己的,现在却又回来这样侵犯她。真的很残忍,难道他的心里,真的对她没有一点感情吗?
帝峰浑身一震,灼热的气息一下子冷了。理智也慢慢跟着回笼。
他刚才被她的话狠狠的伤到了,她说对他的承诺不值得她兑现,如同一把刀,刺痛了他的心。
让他愤怒痛心得失去理智,只想狠狠的堵住她的嘴,折磨她,让她也感受到他被刺伤的痛苦。
他在黑暗中盯着她,他们靠的很近,呼吸都交错在一起。他看不清她的脸容。
听着她平静的声音。只觉得心中更痛。她已经彻底不愿自己再碰她了。
说什么对她还有一点感情,那么就不该对她再做这种事。
如果她对自己有点感情的话,不是那么一次次的骗自己。伤自己的心,他也会对她很好。爱她,宠她。
可是事到如今,看着她和别的男人纠缠在一起,他无法忍耐,无法不妒忌,无法不恨她的无情。
如果不能爱她了,那么就恨她,折磨她,也折磨自己,两个人一起掉进痛苦的地狱吧。
至少有她陪着自己痛苦,不是自己一个人孤独。
因为已经离不开她,那么就抵死缠绵吧!爱到极致就是恨,至死方休。
“讨厌我碰你吗?可是你逃不了,今晚,还有以后日日夜夜,你都只能在我身下承欢,我要你,即使你没有心,那也要你的身体,我要把你重新囚禁在我身边,永远都不许离开。”
帝峰残酷的说完,毫不留情的撕去她身上最后一块衣裳。
他不再看她,低下头埋首在她的柔软前,不断的亲吻着,把她的肌肤吻了一遍又一遍,仿佛要在她身上烙下最深的印记。
他的吻时而狂野,时而温柔渗骨,只是伶俐觉得浑身冰冷而僵硬,却被他火热的体温一点点渗透了。
他的前.戏依然很长,直到无法再忍耐胀痛的欲.望,他才用膝盖分开了她的双腿,强行而缓慢的侵入到她的身体深处。
好像要她深切感觉到这一刻两人的融合,他的动作很慢,很有耐心。
再一次亲密无间。
他握住她的手心,烙下一个深深的吻,然后紧紧的抱住她,缓缓的律.动起来。
伶俐既没有挣扎,也没有怒骂,自从刚才他说完那句话起,她的心就死掉了。
她以为他至少对她真有点感情,只是因为太生气而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可是还是侵犯了自己。
他压根就不在乎她的感觉,或者说他已经对她完全没有了感情,所以这样伤害她,也无所谓。
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漆黑的双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没有一点情绪,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不断驰骋。
可是无论怎么努力的忽视他正在侵犯自己的事实,努力的想要当作做着一个噩梦。
却无法压抑心底那种真实的锥心之痛。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痛,以前被他侵犯时痛苦得流泪,感觉世界都要塌下来了。
可是现在才发觉,真正的痛心,是连眼泪也流不出来,眼干涩得一滴泪也没有,可是心脏却痛得不断裂开,再裂开。
心,很痛很痛,那种刺痛蔓延至骨髓里,连灵魂也碎裂了,那么脆弱,那么痛楚。
伶俐空洞洞的眼睛看着黑暗的天花板,感觉自己好像死掉了。
黑暗中,粗重压抑的喘息,不断的呻.吟声让这个夜晚如此旖.旎。
帝峰依然紧紧的缠住她的双腿,在她耳边脸侧落下细碎的吻,一次又一次的侵入到她的深处,将她的灵魂撕碎。
她就这样静静的躺着,任由他发泄着,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累得再也不能碰她了。
她木然的眼睛才动了一下,轻声而沙哑的开口:“可以放开我了吗?我痛……”
静夜里,她的声音显得虚弱而单薄,轻轻的,却刺痛人心。
帝峰抱住她的手臂仿佛被狠狠刺了一下,他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在她一侧,他的呼吸已经清晰起来,染着异色的眼眸怪异的看着她。
“你这是怪我弄痛你吗?我记得我还算温柔,你也没有挣扎,这种事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吧?你不是早已经习惯了吗,以前我侵犯过那么多次你,你都不在乎,现在不过是多一次。”
他语气冷酷无情,手指卷着她的长发,在指尖缠绕着玩弄,眼神透着一丝讽刺。
伶俐身体更冰冷了,嘴唇颤抖了一下,心很痛,却说不出话来。
是的,她说的痛,不是身体痛,而是心痛……
在他眼里,侵犯自己已经是理所当然的事,自己该习惯。
现在不过多一次而已,又有什么差别呢!
其实真的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不少,只是……只是现在会觉得心剧烈的颤抖而来,因为心真正的痛起来。
她侧过头,眸光深沉的看着他,然后冷冷的抽回头发。
声音僵硬而沙哑:“随便你怎么说,如果你以为被伤害可以习惯,可以多一次也无所谓的话,那么随便你怎么做,只是我不会屈服。你这个残暴的男人,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对我所做的事,我也不会原谅你。”
真真正正伤透了她的心,让她对他彻底绝望了。
帝峰瞳孔一缩,悄然握紧拳头,心脏钝痛,但表情口气依然很骄傲和无所谓:“我永远都不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特别是对你,你也不值得我对你好。”
伶俐心被狠狠的一刺,咬住唇,冷笑:“我不稀罕你的好,我受不起你的好。只希望你真可以永远都不要后悔,否则,你会遭受比我今天痛苦一百遍的代价。”
帝峰盯着她那愤怒的脸容,勾起嘴角笑起来,然后握住她的下巴,在她被吻肿了的嘴唇上狠狠的吻一下。
“我很期待着你的报复,看到你这样不屈的表情,就引起我兴趣,如果身边少了你这样倔强的玩具,那么生活得少了多少乐趣,我真蠢,居然会想到放你走,幸好现在,你又被我抓住了。”
他用指月复抚模着她的唇瓣,眼波潋滟而迷蒙,语气却变得温柔了。
伤害她,然后再被她伤害,这样互相刺痛报复,也总好过,隔着喷泉互相遥望。
那可望不可即的感觉太难受,不能装作无所谓的和她擦肩而过,宁愿伤害她,也要以此为基点,再度进入她的生活。
这样很好,留着她在身边,痛并快乐着,起码感觉自己还活着,不至于像行尸走肉般活着。
伶俐气恨不已,抓起他抚模自己嘴唇的手,直接放到嘴里咬。
她咬得很用力,毫不留情,很快嘴里就尝到了血腥味。
帝峰就这样看着她愤恨的咬住自己的手指发泄,甚至懒懒的侧过身,撑起下巴侧头看着她的举动,脸上带着笑容,好像那手指不是他的似的,一点也感觉不到痛。
伶俐虽然恨,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直接咬断他的手指,只是难以压制心中的痛和怒气,把他的手咬得血肉淋漓。
即使手指没断,她觉得这样也足够痛了,毕竟十指连心,她还咬得那么狠,应该很痛。
可是帝峰就是那副无所谓的表情,脸上似乎挂着满不在乎的笑容,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伶俐觉得自己的气无法消除,反而更怒了。
面对这个压根就不会觉得痛,没感情的冷血男人,她觉得很挫败,很失望。
如果他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那么她可以折磨他,激起他的痛和情绪,可是一个对本身也不在乎的男人,又怎么会去在乎别人,在乎她的感觉。
伶俐冷冷的丢开他的手,抹去嘴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