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赵小姐不方便透露,在下也不勉强,可是赵小姐的病却耽搁不得,需要马上治疗。”梅凌天将笛子放进怀里,郑重的说道。“你能看出我身体有恙?”赵玉瑶一惊。“你的经脉是不是经常酸痛,三更以后丹田堵得慌?”梅凌天近来勤读《山海医经》,本来就有一定的基础,再加上天赋,医术水平长进很快,从刚才赵玉瑶的呼吸中感觉有点不对,“你怎么知道的?”赵玉瑶一改刚才的矜持,声音有些激动。要知道赵玉瑶得这个毛病已经很长时间了,一个大姑娘家,又不敢声张,只好私下里偷偷的找人治疗,虽然银子花了不少,可是病情确实越来越严重,经常半夜被折磨睡不着觉。
“刚才还不是很确定,可是听小姐这么一说,确定五六分了。”梅凌天刚才也是根据医书上的描述,其实内心也不是把我,“如不嫌弃,可否让在下把一下脉?”梅凌天也想确诊一下,“没问题”一直冰洁的小手展现在面前,如美玉雕刻而成。梅凌天脑海一阵的微荡,赶紧气运丹田,稳住心神,伸出二指,轻轻的放在脉搏之上,微闭双眼,仔细探视。“可有方法治疗?”赵玉瑶的声音都有点对劲,呼了一口气,梅凌天收右手,“还好没有病入膏肓,但如果再过几天,就是神仙也难治了。”梅凌天有了**分把握。“那就是说你能治,真的吗?可别骗我。”赵玉瑶一阵的激动,抓住梅凌天的右手袖子问这问那。
梅凌天赶紧用左袖一捂嘴巴,假装咳嗽一声,赵玉瑶这才冷静了下来,小脸微红,“不好意思梅公子,是玉瑶唐突了。”“没关系,赵小姐,你能否信得过在下?”说实在,梅凌天也想试试自己的医术,医术如同剑法一样,需要不断的实践才能迅速提高,再说,医者父母心,梅凌天虽不是正牌的医师,但救死扶伤的精神还是有的。
“虽然是萍水相逢,但我完全相信公子。”赵玉瑶如同一个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岂有放弃的道理,但内心却暗自嘀咕“你要是敢趁机占便宜,小心我的暴雨飞针将你扎成血窟窿。”梅凌天要是知道赵玉瑶有这种想法,肯定会大呼冤枉:“我可不是方游平那样的人呀”
“那赵小姐请坐,全身放松。“梅凌天已经能够确定赵玉瑶根本没有病,只是误食紫须参与无籽莲的缘故,本来紫须参与无籽莲都是一种名贵药草,千金难求,对于修行很有益处。但不能混合而食,因为一阳一阴,阴阳冲突,慢慢就会破坏经脉以及丹田。梅凌天从怀中木盒中取出几十根发丝般的金针,找准穴位,轻轻的插了进去。赵玉瑶感觉一阵疼痛,但不敢运气抵抗,只得咬牙坚持,脸上微微见汗。
梅凌天双手飞快的运转,金针上下翻飞,不一会赵玉瑶全身就布满了金针。当最后一根插下去,梅凌天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稍等片刻,又一一拔起,”赵小姐,可以了,你试着运一下气。”梅凌天收起金针,想看看效果如何。
赵玉瑶应了一声,就运转内力,只觉得运行舒畅,经脉只是稍微有点酸麻,但不用力根本就没感觉不出来,心中大喜,“多谢公子的大恩,没想到您的医术这么高明,小女子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赵玉瑶赶紧施一礼。“不敢,小姐不要客气,举手之劳,只要再治疗两三次,喝些汤药就可以完全康复了。”梅凌天就着月光,又给赵玉瑶开了个药方。
“小女子还有个不情之请。”赵玉瑶接过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又提出一个要求。“是关于赵老爷子的病情吧。”梅凌天也猜测到原因,“不错,家父的事情一直就是我的一块心病,你要知道,赵家商行表面是风风光光,可是内部确实危机四伏,而之所以没有四分五裂,就是因为有家父在支撑着,一旦家父不在,我想赵家商行也就很快烟消云散了,所以肯定公子援手,只要能医治好家父,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即使是……”说到这里赵玉瑶脸露羞涩,以一种你懂得的眼光看了梅凌天一眼。
梅凌天自然明白赵玉瑶的意思,“这是准备以身相许呀”心跳有些加快,赶紧运气稳神,“小姐严重了,我只怕在下医术粗陋,辜负所托。”,梅凌天还没有自傲到认为可以医治所有的疑难杂病,“只要你能去诊治,小女子就感激不尽。”赵玉瑶现在对梅凌天的医术有点疯狂的信任。这也没办法,谁让人家几下子就解除了困扰多日的病痛呢。
“好吧,我答应你,但也只是尽力而为,如果不能医好,也请不要见怪。”梅凌天没有当面诊断,不敢妄下断言。“那就多谢了。”
“喂,你们在那干嘛?”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梅凌天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怎么什么事都少不了这个家伙?真是阴魂不散呀?”不禁摇了摇头。接着一个黑影从远处奔来,那张梅凌天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出现在眼前,“赵小姐,这家伙没把你怎么样吧,要不要我替你揍他一顿。”方游平挽袖子撸胳膊一副准备英雄救美的样子,看的梅凌天直咬牙:“重色轻友,真是交友不慎呀。”
“噢,没什么,我只是和梅公子谈点音律上的事。”赵玉瑶又恢复了以往的矜持。“音律呀,这个我可在行,你没听过,在下在琴上可有很高的造诣,曾经得到过名师的指点。”方游平一脸的兴奋,“听说赵小姐那有一把上好梧桐制作的五弦琴,要不在下当场表演一番。”方游平不断的献殷勤,看的梅凌天有点毛骨悚然,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方公子的好意奴家心领了,但天色已晚,奴家一路劳累,准备休息了。”说着飘然而去。而梅凌天突然感到内力涌动,知道要突破了,可能是刚才运针治病,终于触模到那丝渺茫的感觉,赶紧找了个角落盘膝坐下,双手平胸,气运丹田。只剩下方游平愣愣的呆在现场:“怎么都走了?这里肯定有情况,我得打探明白”八卦之火在内心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