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药水味充斥着整个病房,病魔无情的对着病床上的老人出致命攻击。老人苍白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年轮,早已经没有精力和病魔抗争了。无疑,老人终将会被病魔打败被死神带走。
病床边站着一个男人和一个男孩,像儿子与孙子,目不转睛的看着羸弱的老人,迫切的如下一秒就会失去看的机会一般。
不煽情。不哭泣。不感人。
男孩靠在男人的怀里,在这种时候小孩子的无邪最令人心疼,而此时的男孩就如同皎洁的新月纯洁童真。
男人垂下头看着稍稍有些消瘦的稚女敕的脸,充满悲痛。原以为只有十一岁的孩子会什么也不懂,可竟没想到现在的孩子这般早熟。
“爸爸,女乃女乃会不会丢下爸爸和小季去天堂啊?”
“不会的,女乃女乃会一直陪着你的,她舍不得离开你。『**言*情**』”
男人抬起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是秋天来了啊,原本春季女敕绿的新叶现已枯黄腐烂,从高高的树枝上飘落下来。
宛如一个离开躯体的迷惘的灵魂,只知道向前走,却没有考虑和思考过前方的恐怖。放弃顽强的青春,奔向恐惧的晚年,这一切是必然的,可人类却总是想要违背大自然残酷的规则。
噔噔。
门口站着一名面无表情的医生,手中拿着一个公务夹。男人与男孩看着医生,不知该说些什么。
医生缓步走到男人的身旁,“我想你们需要筹备手术费了。”
男人自然下垂的手臂因双手握拳而暴露出吓人的青筋。
“多少?”
“三十万。”
“期限是多少天?”
“三天。”
说完,医生便利索的走出这间死气沉沉的病房,像是怕染上什么晦气的东西。
男人没有说话,现在脑袋里只一团糟,不知如何是好。“小诀,你在这里陪女乃女乃,想吃什么就和护士姐姐说,爸爸出去三天就回来好吗?”
“爸爸要快点回来哦。”
男人有些不敢直视男孩的眼睛,心里满是不舍遗憾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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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医院,他便拦车到了自己痛恨的那个肮脏的夜总会。
男人径直上了三楼,打开一间房子的门,一瞬间烟雾扑到脸上,他并没有大惊小怪,像是早已经习惯了似的。”终于肯回来了是吗。白畅。”夜总会的老大直呼着男人的名讳,白畅。
“借我几个人,我要做点事。”似乎是不想在这肮脏之处待的时间太长,并没有含蓄的引个开头或者是问个好什么的,直接就说出了此次前来的目的。
“呵呵,当然没问题,就凭咱俩的交情这种小事我肯定会满足你的。”那个老大对着白畅邪邪的一笑。就这样勾起了他一年前痛苦不堪的回忆。
一年之前,那个老大杀了人,但他并不想从此就在监狱里度过一生,所以找了白畅作替罪羔羊。白畅当时只有一句话,休想!可那个老大并没有善罢甘休,绑架了白畅的妻子来做条件,但是白畅始终是不愿意离开他可爱的儿子,最终,白畅的妻子被杀死。到现在,白畅还是没能走出那个一时冲动所制造出来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