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叫雾明啊。『**言*情**』”
白季优美的声线在雾明耳畔响起。
生活形成的无形的压力已经将她累得够呛,现在来了一个叫白季的癞皮狗整天在她身边汪汪叫。她已接近崩溃。
“雾霾的雾,明媚的明。”
白季心里有了丝丝暖意,他在想这是否可以作为可以成为朋友的证明,或许是默认。
“别误会,只是讨厌别人写错我的名字。”
雾明似乎是看出了白季心中所想,趁早撇干净关系吧,这是雾明近期想要完成的事。
白季好像是没有听到雾明的话一般,依旧如初的沉浸在刚才无底线的欢喜之中。
雾明去换衣间换了一身纯白的拖地长裙。这身长裙是继那一年以后唯一一件包含意义的裙子,雾明记得,在她很小的时候母亲曾说过,等你十七岁的时候一定要买一身长裙。雾明问为什么。母亲只是笑了笑,之后说,因为我在十七岁的时候穿着长裙遇见了你的爸爸。
现在的雾明十七岁,穿着纯白的拖地长裙坐在钢琴前,虽说是小吃店,但也算是豪华,雾明充其量就是一个卖艺的。
钢琴优轻快的声音响起,雾明以及店内的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美好的音乐深渊中,无法自拔,就那样深陷其中。
她只有在钢琴声中才能够找到最初的自己,那个爱笑的自己,那个乐观的自己,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那个拥有父爱母爱的自己,虽然只拥有不到一天的记忆,但那一天仿佛就是一个世纪,漫长遥远。
一曲终。
在场的所有人奋力鼓起了掌声,白季被这美妙动听的琴声吸引着,至今未从琴声中苏醒过来。
“白季,我说你啊你,要是不想干就给我滚蛋!站在这偷懒是不是男人!”
老板娘扯大了嗓门冲着白季的耳朵一声痛吼,彻底把白季拉回了现实。
“对不起对不起,老板娘,真的对不起。”
白季这才反应过来不能丢了这份工作,有两个原因:第一,为了生存。第二,雾明也在这里。
雾明看着连忙低头认错的白季,下意识的抿了抿嘴角,那是笑,仅仅一瞬间,无人看见,但在雾明心里,那笑停留的不止一瞬间。
“老板娘,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吧。晚上七点我会再来的。”
雾明恭恭敬敬的与老板娘告别,老板娘对着雾明微笑着掉了掉头,绕过还在奋力搬着食材的白季,径直走向对面的车站。
“哎,为什么这么早就走,这才弹了一曲子啊。”
白季不解的挠了挠头老向老板娘凶神恶煞的脸。
“你以为卖艺的和你们卖力的一样吗,雾明只需要在就餐高峰期工作就可以了。你就给我好好干够四个小时吧!”老板娘揪着白季的耳朵,给了他一个狠狠的教训。
白季心里想的满是雾明,认真专注的卖力是不可能的了。他看着焦急等待公交车的雾明,暖暖的笑了。他又和她拉近了一小步距离。
人与人之间确实有一种东西叫做缘分,它看不见模不着,只是牵引着芸芸众生,给他们一个不同好坏的‘导火线’,让有的人分分合合,让有的人自相残杀,让有的人友谊万岁,让有的人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