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五……
米塔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
相信原著什么的,果然害人不浅。米塔默默的舌忝了舌忝被震伤的心口,就算她刚刚表达了对于原著的推崇和信赖,也不用这么快就毁掉她的信心吧?
米塔忧伤的看了看莫老五的脸,即使那张脸很显老,那也是小白脸好吧——二十年后最多是秃顶的小白脸。再看看他的身材,完全是和云谷差不多的白斩鸡,除了有一头白发他哪点像原著里的“莫老五”?
虽然米塔喜欢型男,但只要一想到原著里的“莫老五”形象,再对比现在的莫老五,米塔就油然而生一种“啊,时间果然是把杀猪刀”的感慨。
经过时间这把钝钝的杀猪刀的“修饰”,有多少人被整容失败……
米塔望天。命运让她来这,难道是为了见证这些未来的糙汉子曾经也有过的青葱岁月的吗?
“一个一个来,抢什么!”
莫老五挥拳揍飞两个抢着模提示的考生。
米塔双眼放空,原本还觉得可能是同名,现在么,这莫老五绝壁是原著的“莫老五”吧……
即使心底有了这种“这个世界只有我能懂”的忧伤,米塔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有点窃喜的明媚:若是看到的仅仅是和原著一样的东西,还有什么意义?这种见证了变化(蜕变?)的过程才不枉她来这走一遭。
金一点也不知道米塔内心的明媚和忧伤,他看着那些考生交上指定物品,又谨慎的从箱子里掏出纸条,看过又毁掉。
金垂下眼,脸上挂着阳光的笑容。
猎人的世界,还真是……现实。
互相防备,互相利用,互相厮杀,互相……
金仰起头,刺眼的阳光直射进眼里,他却连生理盐水都没被刺激出来。要么做一个普通人,刻苦读书,考上好的学校,找一份稳定的职业;要么,像野兽一样,狩猎与被狩猎。
他想,他喜欢这个世界。
“金!”
金回头,看见米塔对着他指了指那个箱子,露出灿烂的笑容:“上吧,靠你了。”
“嗨~”
金应了声,走到箱子前,从包里掏出绵牙兽的蛋。
“只有这个吗?”莫老五接过去上下看了看,掂了掂重量。
金在米塔疑惑的视线里点了点头:“只拿到这个就废了我们好大的功夫,要知道,母绵牙兽可不好惹。”
莫老五眯起眼,赞叹道:“不错。”
金咧嘴一笑。
米塔虽然对金只拿出一个指定物品的做法有些纳闷,但对于金,她很信任,而且范也没有干涉。
掏出了张纸条,金只看了几眼上面的字就皱着眉递给了米塔他们。
爱情,让我如此幸福又如此绝望。
米塔抽了抽嘴角:“这么文艺的提示,真的没有问题吗?”
金抬头望天,这里的天空没有鲸鱼岛的蓝。
范将纸条毁掉,“走一步,算一步。”
“这可真是……”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眼神,米塔苦笑,“无妄之灾啊。”
明明提示这么模糊,却被那么多人觊觎,下一场绝对是厮杀啊,为了得到提示……
米塔一悸,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场猎人考试不会就是要让考生厮杀吧?她身体不自觉的一颤,浑身感受到由内而外的寒冷。
“米塔?”
米塔回过神,对着金担忧的神情,扯了扯脸皮,僵硬一笑:“我没事。”
那发白的脸色怎么看都不像没事,但金也没有拆穿她,只是从包里掏出个果子,安慰道:“我们会顺利成为猎人的。”
“我知道。”
米塔咬了口果子,酸味在口里蔓延,她慢慢的冷静下来。
选择了这条路,她早该做好准备了。
米塔抬起头,对着凝视她的范笑了笑,笑容自然了些:“我真的没事啦!”
金两眼放空,这样的差别待遇真的好吗?
这撒娇的语气……
范一愣,眼神一动,不自觉的转开头。
米塔眼尖的发现他的小指颤了颤,和他的睫毛一样的频率。米塔眨眨眼:这是,害羞了?
正在这时,空中传来声响,中止了这里开始转变为暧昧的气氛。
是飞艇来了。
“好了,小崽子们,上飞艇吧。”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了半天的莎莎出声道,说完,她对着米塔眨眨眼,揶揄一笑。
米塔的脸红了红,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
对于金和范她还能脸皮厚的开玩笑,但面对一个大姐姐形象的人,她还是会露出……点少女的羞涩的。
“走吧。”神色已经恢复淡然的范率先上了飞艇。
金撇撇嘴,跟在米塔身后一起上了飞艇。
一定,一定要隔开他们!
金还是第一次做飞艇,也是第一次乘坐空中交通工具。
他从窗子望向下方,这种在空中俯视大陆的感觉,很微妙——惆怅又畅快。
不过坐在飞艇里没有真正飞在空中来得舒畅,想起在鲸鱼岛里山飞奔的日子,金忍不住笑了笑。等以后他一定要找一个代步工具,最好是只可以带人的飞鸟之类的,享受飞,怎么能少了风的吹刮?
念,应该可以让人飞起来吧……
米塔听到金的喃喃自语,忍不住黑线:虽说是会有这种特殊的念能力,但为什么听到这说法,她脑海里首先浮现的却是被莫老五揍飞的两个考生?——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确实飞起来了……
“咦,你居然也知道念。”从走道里路过的一个中年男子折回头来,面露惊讶的笑了笑。
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范绷紧了身子。
金模模头:“老爹说这是猎人的能力。”
这中年男子眯着眼上下打量了金,目光在他的脸上停滞了好一会儿,嘀咕道:“这张脸是在哪见过来着……”
“小朋友,你叫什么?”
金瞥瞥他漆黑的头发,鼻子动了动。金若有所思,抬头乖乖回答:“我叫金,金·富力士。”
“怪不得!”中年男子“吼吼”笑了两声,“原来是蒙那家伙的儿子啊。”
金扬起头:“那老人家您是谁?”
“我?”中年人挑了挑眉,“我是尼……”他忽然禁了声,狐疑的瞅了瞅金,干巴巴笑道,“老人家什么的,说的是谁啊?”
老人家!
米塔终于想到他像谁了——要是把黑发变成白发,脸上再布满褶皱,妥妥的原著里的尼特罗会长啊!
看着装傻的尼特罗,米塔忍不住风中凌乱:原来尼特罗还有刷上绿漆装女敕的嗜好!
要知道,原著里他至少一百多岁,即使现在是二十年前,他也很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