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宸墨环住纪晴歌,将头靠在她的肩上,侧脸相贴的温度很暖,纪晴歌舍不得移开。m
“任务完成了吗?”庄宸墨问。
纪晴歌摇了摇头,“累了,不想动。”
她一旦犯起懒来,就恨不得三急都有人代劳。
“累了就去睡吧。”庄宸墨说。
纪晴歌不由撅起了小嘴,靠着庄宸墨依旧没有动。
“宸墨。”纪晴歌的声音三分慵懒七分认真。
“嗯?”
纪晴歌轻叹一口气,“我去洗澡睡觉了。”
说罢,纪晴歌起身,见庄宸墨并未挽留,她眸光暗了暗,然后拿好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温水落在纪晴歌的背上,滴答滴答,像是在冲刷她的忧愁。
刚才,纪晴歌其实很想问庄宸墨,她进警局,有没有给他的工作带去什么麻烦。
可话到了嘴边,她又怎么也问不出口。
纪晴歌还没有能力承受庄宸墨给她的那个答案。
她现在处理自己的事情都吃力。
如果庄宸墨告诉她,她真的让他为难了、让他的工作出现难题了,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想着,纪晴歌又是一声叹息。
这时,庄宸墨收拾好东西,累了一天,是该和他亲爱的老婆好好培养培养感情了!
纪晴歌闭着眼,温水自她的头上滑落,水声太大,她没听见庄宸墨开门的声音。
庄宸墨站在门口,好整以暇地看着纪晴歌,被水浸过之后,她的身躯更加迷人。
察觉到不对劲,纪晴歌忽然睁开眼。
看见庄宸墨就站在那儿看着她,纪晴歌吓了好大一跳,她下意识向后退,庄宸墨一把将她拉进怀中。
纪晴歌的脸已经红透了,“**!”
她想要推开庄宸墨,却又抵不过他的力气,只能由他抱着。
对于接下来的事,纪晴歌一点儿也不陌生了。
“出去啦!我真的困了。”纪晴歌好商好量的说。
庄宸墨唇角边勾起一抹笑容,“有让你费什么力吗?”
纪晴歌忍不住一拳落在庄宸墨的胸膛,“你温文儒雅的外表下,能不能别藏着一颗野狼的心?”
庄宸墨修长的手指挑起纪晴歌的下巴,目光温柔的在她的脸上停留“老婆,好久没和你一起洗澡了!”
纪晴歌浑身一颤,推了推庄宸墨,“家里有两个浴室,你干嘛要和我一起洗?”
庄宸墨想了想,说:“节约用水。”
纪晴歌“噗嗤”笑出声,忍不住损道:“你还真有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啊!”
庄宸墨浓眉一弯,“身为特助夫人,你该主动和我一起节约。”
“庄宸墨,你别……”
纪晴歌的话还没说出口,庄宸墨的热吻迅速袭下,不容拒绝,封住她娇软的唇瓣……
每次恩爱过后纪晴歌总是腰酸背痛,她觉得,指不定每天做农活的人都没她累。
摊上庄宸墨这么个如狼似虎的老公,纪晴歌真心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洗完澡,纪晴歌舒服的躺在床上,庄宸墨睡在她身边,她枕着他的手臂,单手搭在他的腰间,面对着他宽厚的胸膛。
庄宸墨搂住纪晴歌,很享受有她在身边的时刻。
纪晴歌闭着眼睛,懒懒地往庄宸墨怀里蹭了蹭,浅浅出声:“宸墨。”
“嗯?”
纪晴歌沉默了会儿,索性睁开眼,对上庄宸墨的眸子,问:“我该怎么做庄太太?”
庄宸墨被纪晴歌突然的问题问得有些疑惑,“老婆?”
他不知道该怎么想纪晴歌问话的意思。
是纪晴歌觉得做庄太太很累,想要罢工?
还是她想努力待在他身边呢?
“做你自己就好。”庄宸墨说。
纪晴歌不满地撅嘴,她就知道,问庄宸墨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来。
察觉到纪晴歌烦闷的情绪,庄宸墨问:“怎么了?”
纪晴歌长叹一口气,想翻身不理庄宸墨,又控制不住火大,“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能知道自己什么做错了下次不再犯吗?”
庄宸墨错愕,只听纪晴歌继续说:“我连简单的官场职务级别都分不清楚,在你看来或许一件非常容易的事在我这儿也会变得很困难。”
“我会犯你以为或许连幼儿园学生都不会犯的低级错误,我唯一指望的就是你告诉我,你不说,我连百度该搜什么都不知道!”纪晴歌越说越觉得委屈。
纪晴歌开始感觉到这段婚姻对她来说的困难性了——她和庄宸墨分明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
庄宸墨要适应纪晴歌的圈子,只需要补看基本漫画就好。
而纪晴歌要适应庄宸墨的圈子,她却茫然地无所适从。
纪晴歌觉得,庄宸墨的生活好高端大气上档次。
庄宸墨瞧着纪晴歌,他眸光里满是认真,还带着将纪晴歌的心看融化的温柔。
“别这么看着我!”纪晴歌语气粗粗的,脸上却已是一片红晕。
庄宸墨的指月复摩了摩纪晴歌的脸蛋,浅声说:“我是农民工或者是特助,都是我们两过日子。有什么影响吗?”
“当然有!”纪晴歌眨了眨眼,“你是农民工,我就要学会认菜插秧,你要是特助,我就该知道各官员是做什么的。”
否则,她怎么和他的朋友进行交谈?
庄宸墨声音笃定,“了解我工作性质的是同事,而不是妻子。”
纪晴歌不甘地反驳道:“可如果我什么都不了解,我们怎么有共同话题?”
“我们相处的日子有冷场过吗?”庄宸墨问。
纪晴歌想了想,除了她没事找庄宸墨吵架,他们两过得还是挺融洽的。
“再说,你进公司上班第一天的同事聚会,我和他们聊得不愉快吗?谁下班了还指着工作的事情聊?”
庄宸墨声音很轻,将纪晴歌的问题轻描淡写就解决了。
纪晴歌张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好像在庄宸墨的描述下,她纠结的事根本就是自寻烦恼。
“可是……”纪晴歌词穷了,“好吧,你赢了!”
庄宸墨的笑声自胸膛溢出,他抱紧了纪晴歌,在她耳旁轻声说:“不用去刻意地做些什么,这样顺其自然就好。”
纪晴歌砸了砸嘴,露出个浅笑来,“哪!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我真惹出什么事端来,你可别怪我。”
庄宸墨抚了抚纪晴歌的长发,在她的额前落下一枚亲吻,“老婆,晚安。”
“晚安。”纪晴歌轻声。
纪晴歌从来不会说“老公晚安”,她叫庄宸墨老公的次数三根手指头就数得过来。
相比之下,庄宸墨那声“老婆”可就显得亲热又熟络多了。
黎明来得更早了,有了良好生活习惯的纪晴歌相比从前更有精神。
她整装待发,有太多事情要做的她,觉得天亮上班是件尤其充实的事。
纪晴歌走进公司,她来得比较早,没想到刘怡比她更早。
两人见面,谁也没打招呼。
纪晴歌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等孙中易来了,两人照例磨了番嘴皮子,才各自做各自的事。
刘怡看着孙中易在纪晴歌面前笑得灿烂的模样心里尤其不是滋味,在心里酝酿着将纪晴歌比下去的办法。
而纪晴歌无意之间树敌太多,想要将她整垮的,又何止刘怡一个人?
秦艺然衣着光鲜亮丽地到追爱工作室来,看见纪晴歌,秦艺然亲热地上前打招呼。
“晴歌!好几天不见了!过得还好吗?”秦艺然热络的问。
纪晴歌向后移了移,笑道:“不错啊!你呢?工作应该很忙吧?”
“这么多年,习惯了。”秦艺然说。
纪晴歌额上冒下一片黑线,觉得秦艺然这是来秀事业的吗?
再看看秦艺然的“事业线”,果然够深!
秦艺然看向孙中易的办公室,问:“孙老板不在?”
“他出去一会儿,估计十分钟就能回来了。”纪晴歌道。
秦艺然点头,开始与纪晴歌闲聊起来。
“听宸墨说你被误抓进警局了?”秦艺然故意问。
纪晴歌被抓的事,秦艺然自然是听徐思颖说的。
而纪晴歌的眉心却忽然蹙起,怎么庄宸墨一会儿对徐思颖说这事,一会儿又对秦艺然说?
难道这件事很够大家茶余饭后谈论吗?
纪晴歌甜甜一笑,说:“是误会嘛!秦小姐你不用放在心上。”
“还好没事!”秦艺然舒心一句,然后,做出一副叹息的模样,说:“不过,宸墨现在只怕焦头烂额了吧!”
“他?”纪晴歌不解秦艺然话中的意思。
秦艺然分析道:“现在正是他的关键时期,你进警局,无论是误会或者不是误会,对他都有影响。”
见纪晴歌愣住,秦艺然浅笑,压低了声音继续说:“据说本来副市长已经定下是庄宸墨,不过现在,好像有点儿悬了。”
纪晴歌不敢相信,“怎么会?”完全没注意到秦艺然眼中那抹算计。
“我根本就是被误会的!怎么也会牵扯上他?”纪晴歌月兑口问出。
“这就是官场。身为官员的家属,一举一动都会成为官员升迁的考虑因素。”秦艺然说。
纪晴歌简直是被吓到了,昨天晚上因了庄宸墨那番话,她才放下心中的重担,觉得和庄宸墨这样相处也挺不错的。
可现在看来,她不知不觉已经给庄宸墨惹了麻烦?
分明是她受了委屈,但到头来,她竟是将庄宸墨拉下水了?
纪晴歌呆滞地站立,如果这就是官场,她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小心的心态待在庄宸墨身边了。
一见纪晴歌的模样秦艺然就知道:她此番来的目的已经达到。
秦艺然与徐思颖早就统一了正营——徐思颖在明处,秦艺然在暗处,两人一唱一和,将纪晴歌的生活搅得一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