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天六点晚餐。m晚饭后,三人再一起出去,沿着海滩散步。有时他们会问渔民买些石斑鱼回来,让厨师第二天做给他们吃;有时明日香小姐捡一些漂亮可爱的贝壳或漂流木回来,穿成项链、手镯,做成小摆设。正道公子也喜欢做手工,两个人就坐在一起,一句话不说,头碰着头穿呀锉呀削呀的,乐在其中,忘记了时间的流逝。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一般晚上十点准时就寝。”巴布噜说到正道和明日香头碰头做手工时,桑贾伊(米苔)神色大变。
坐在她斜对面的康太注意到了,眼睛不由发出鹰鹫般犀利的光芒。
桑贾伊(米苔)暗叫一声不妙,“哈哈哈”,掩饰性地笑了几声后说道:“不是说正道公子是抑郁症吗?看来不要紧嘛,能吃能喝能睡能做手工的。”
“特别助理也这么想吗?您年纪轻轻,看问题稳准狠啊。怪不得能入岛主他老人家的法眼。”
“此话怎讲?”桑贾伊(米苔)心想,我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胡诌了一句,瞎猫撞上死耗子,看来这里面有名堂啊。
巴布噜重重瞅了一眼康太后,对桑贾伊(米苔)说道:“我觉得正道公子来桑给巴尔是另有隐情。”
巴布噜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三个年轻人都对我说,公子是得了抑郁症,来这里休养的。刚来时,公子确实不大对劲。眼神发直,反应迟钝,语速缓慢,对答困难。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不想和周围人接触交往,不看电视不上网不出门,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或呆坐一旁若有所思。最为严重的是,他不吃不喝不睡,不顾个人形象,蓬头垢面不修边幅。记忆力也不好,常常说了上句忘下句,警觉性很高,爱东张西望,看见陌生人就缩成一团,像孩子一样胆怯害怕,人瘦得只剩下一把枯骨。”
巴布噜把身体方向调整了一下,正对着桑贾伊(米苔)后,继续说下去:“我发现,公子连秀夫公子和明日香小姐也不相信。开始时是明日香小姐给公子喂服药物,看他吃下去后才走开。后来,公子不肯听她的话,倔头倔脑不服药。明日香小姐就用贝壳呀飘流木什么的来哄他吃药。好几次,我发现,他乘秀夫公子和明日香小姐不注意的时候,把药水、药粉、药丸偷偷地扔到花盆里。时间一长,有的花盆里的鲜花莫名其妙地萎谢了,有的反而开得格外兴盛,还产生了变异。你们瞧那两盆花。”
顺着巴布噜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客厅的一角摆着两盆天堂鸟花。天堂鸟的颜色应为明黄色加天蓝色,可是这两盆花却是白色加黑色,看上去极其诡异。
“倒了药物后,花的颜色才改变的吗?还是原来就有变异?”桑贾伊(米苔)深感事态严重,远远超出她的想象,不得不慎重行事。
“这里靠近肯尼亚,也是鲜花产地,我们从小看着天堂鸟长大,对它的了解就像对自己的掌纹一样熟悉,这样颜色的天堂鸟还是第一次看见。”巴布噜说。
“让人速把这两盆天堂鸟花送往德国海德堡医院检验。”桑贾伊(米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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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场大雨,把樱花都打掉了,冷得像冬天一样。各位也请多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