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乐起,侍女穿梭其中,舞女翩然入场,尤其是在最前方的两位女子,秋水剪瞳,杨柳细腰,舞姿如蝶,酥软无骨,不由让在场的人看的入迷。
女子面带轻纱,朱唇若隐若现,更加撩人心弦,手中长袖翩飞,鼓声连续拍击几下,身后的一群女子向两侧分散开去,纷纷拿起酒杯向端坐在两侧的大人敬酒。
两位女子婀娜多姿的舞到卫子鹤身边,伸出玉臂搭在他肩膀上,另一女子举杯敬酒:“奴家先干为敬。”
一饮而尽,浅笑盈盈的端起另一杯,卫子鹤温和接过,没有丝毫犹豫,一干到底:“有美相伴,荣幸至极。”
其他官员面露妒色,又不好发作,嗤之以鼻道:“别看平日里一副君子清高之气,遇到美人也不过如此,我们都是些俗物,比不得,哈哈。”
卫子鹤恍若未闻,敬酒的女子酥。胸有意无意的蹭向卫子鹤的手臂,正要缓缓坐在卫子鹤腿上,突然杏眼瞪大,一口黑血从口中喷出,手指紧紧抓住卫子鹤的衣袍,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一幕太过突然,惊呆了所有人,顿时慌乱,还有女子惊吓的叫声。
卫子鹤厌恶的扯下她紧抓住自己衣袍的手,女子缓缓倒地。
见同伴如此,知道事情暴露,顾不得其他,今晚一定要杀了卫子鹤,匕首落入袖中,向卫子鹤后背刺去,两根手指夹住女子手腕,匕首坠地,女子急忙抬头,见斛珠玑的暗示,虽不甘心任务没有完成就这样收场,却也无可奈何,匆匆向宫墙飞去。
宫外烟花绽放,璀璨耀眼,定睛一看,原本空旷的宫墙上突然多出了一袭白衣的少年,端坐在瓦砾上,背上背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脚边赫然放着的是一具棺材,背后烟花连绵不绝,少年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双易于常人的碧瞳尽是妖邪之气。
横波举起匕首刺去,少年未躲,棺盖猛然打开,里面躺着的是一具被钉子固定在棺材里,血淋淋的尸体,不,不是尸体,是一个想死死不了的大活人,横波一惊,一张放大的脸呈现在眼前,只觉胸口窒息,缓缓低头看去,一只苍白没有血色的手早已穿透自己的胸膛,正紧紧的握住她的心脏。
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少年似笑非笑的表情,轻声道:“今晚婉秋没来,你们姐妹同心,你待她承受也无妨,对吧?”
横波缓缓抬头看向少年,眼中是无尽的惊恐,嘴巴张张合合,一语也发不出。
众人惊呼,所有人都没看到,那少年究竟是什么时候坐在宫墙上的,更没看到那少年是何如接近横波,只看见两个在半空中的人,亲密的呢喃,突然“轰”的一声,只见原本好好的一个美人,顿时七零八落,被炸的粉碎从半空中砸下来。
一声大喝:“保护皇上。”
所有人抱头鼠窜,对于这些没有上过战场的人来说,这种场面实属血腥,只见那个如鬼魅般的少年手握心脏,扔进了不远处的狗窝。
少年挥臂,宫墙上的棺材飞出,直直向斛珠玑砸去,银针从式微袖中飞出,断开了棺材向斛珠玑飞去的方向,棺材摔断,朝歌从棺材中滚中,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斛珠玑一眼认出是朝歌,面色立刻惨白,双手剧烈颤抖着,是朝歌,真的是朝歌,那晚婉秋拿回来的人皮真的是朝歌的。
容斐也认出那血淋淋的躯体是朝歌,斛珠玑有些失态的要扑过去,被容斐一把拉住,剑出,一道银光从容斐手中飞出,结束了朝歌的性命,于其活着这般痛苦,不如死了好解月兑。
式微看了一眼惊恐不定的斛珠玑,阴冷的眸子锁住沧月一笑,御林军四面八方的赶来,将完颜真团团护住,举起手中的弓对准少年,将沧月一笑包围其中。
见少年在半空中没有动作,其他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此诡异神秘的少年,不由让人心里发毛。
夜空中一声长啸,一只白玉雕突然在少年身侧浅浅徘徊,御林军统领大喝:“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