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宫
宫中栀子花香气弥漫,香炉内升起袅袅烟雾,斛珠玑身着紫色轻纱,从床榻上起身,莲步轻移,缓缓走到正坐在窗前的容斐。
容斐手举一杯清茶,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看着窗外烟雨过后,山水朦胧的风景,如一副泼墨水画。
纤长的指抚向容斐的肩膀,软若无骨的身子紧贴着容斐的背,吐气如兰在容斐耳边吐气:“王,婉秋来了。“
只见卧室外,婉秋发鬓散乱,衣服泥泞不堪,踏进大厅,隔着珠帘跪下:“属下参加王,宫主。”
容斐黑眸悠然变深,放下白玉杯,口气凌冽:“把那天晚上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孤。”
脑海中,孤傲绝世的身姿赫然站在沙漠中,整个人完全罩在黑袍里,手中只拿了一根普通的麻绳,生生将朝歌调了起来,然后拉进沙漠里,丢出来的时候已经被剥了皮。
声音粗噶,藏在黑袍下的手,被烧焦,乌黑一片,如恶鬼,骇人至极。
婉秋跪在那里,越说越激动,身姿也跟着抖动了起来,最后,神情恍惚,毫无意识的模仿着沧月一笑捏住她下巴时,最后一句话:“告诉那对狗男女,他们还债的时候到了。”
话落,一只香炉从卧室飞出,直直砸到婉秋的额头上,鲜血顺着流了下来,斛珠玑面色阴冷,隐隐藏着一丝歹毒:“胡说八道,沧月一笑已经死了。”
婉秋身子渐渐不在颤抖,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静,抬头不要命的直视珠帘后那一抹冷漠的英姿:“王可还记得荒一草?”
婉秋看着容斐:“荒一草被逐出蓬莱宫,投奔神魔司,死的时候,全身发黑,筋脉五脏全部震裂,杀他的人,用的是蛊魄术,除了沧月一笑和天涯,没人会用。”
蛊魄术,让人记起自己一生当中最痛苦的事情。
“天涯盟主死的时候,也同样自毁了筋脉。”
“所以,沧月宫主没死,她要复仇,她在用同样的方式,一点点的还回来。”
婉秋说完,容斐压抑不住,嘴里尝到了一丝腥甜之气,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一只手狠狠的握住心脏的位置,这里,很痛很痛。
斛珠玑面色惨白一片,眼中的歹毒一波高过一波。
蓬莱宫外,扫洒小厮认真的扫着地上的每一片树叶,一阶一阶的顺着千登台阶扫上去。
周围种满了紫竹林,郁郁葱葱,翡翠一片。
一道白影从竹林里走出,手撑一把六十四骨节的棕色油纸伞,雨后的竹叶纷纷落到纸扇上,少年立在长满青苔的石阶上,苍白修长的手指轻佻的拿着一副画卷,放在滚落的台阶上。
叮叮咚咚的声音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掉落,正顺着台阶往下滑。
小厮急忙捡起来,入目的便是期间少年,优雅的撑着油纸伞,正顺着台阶而上。
小厮急忙喊道:“公子,你的东西掉了。”
少年回眸浅笑,从高处看向小厮:“那是你们宫主的东西。”
说罢,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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