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吻着她的唇,那是他一直都在渴望的甘美。
这么多天,他像是疯了一样的想念,狂乱地吻着,想要表达他所有的思念所有的渴望,所有的绝望。
“颜儿……”
他那那么的渴望她,渴望占有她,渴望被她爱着。
他是那么的嫉妒,嫉妒东方玦,以得到展颜的爱,无论是四年前还是现在。
“颜儿……”他的声音无比的苦涩。
东方玦刚刚喝完酒,口中全部都是辛辣苦涩的味道,而展颜怀孕了对味道非常的敏感,被他吻着,胃中有种翻滚的想要呕吐的感觉。
她猛地推开东方玦,趴在沙上就吐了出来,还差点吐在了东方玦的身上。
饶是东方玦已经喝醉了,也不是完全失去意识,当然知道眼前生了什么,他吻她,他恶心的吐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就这么恨我!”他愤怒地低吼,身子都在抖。
展颜胃里难受,吐得昏天暗地,根本就没时间打理东方玦。
“说!你就这么讨厌我,这么恨我!你说啊,你说!”他大力地摇晃这展颜的肩膀,想要把她要散似得。
展颜皱着眉,难受的很,推拒东方玦,“别,别碰我,放开……恶心……”
胃里现在非常的恶心,刚才吃的东西全部都吐出来了,还是想吐。
而听到东方玦的耳力,是他的碰触让她感到恶心。
“我真他妈犯贱!”东方玦低吼一声,转身,跌跌撞撞地撞了出去。
展颜依旧趴在沙上昏天暗地地吐,吃的东西吐完了,然后就是绿色的胆汁。
当她吐完在沙上躺着又休息了一会,起来打算打扫呕吐的秽物的时候现自己的身上,地板上,还有沙上都有血迹。
哪来的血迹?
展颜的心一抖,马上查看自己的裤子,裤子干干净净,不是孩子……
那么是东方玦?
刚才她没有注意他身上是不是有伤。
这么多的血,连地板上都是,他受伤很严重吗,没有包扎还是抱着了刚才她挣扎的时候碰到了他的伤口?
展颜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也很担心。
她趁着去外面拿打扫的东西的时候偷偷地瞟东方玦的房间,看有没有医生。
她没看到医生,却看到被东方玦扔出来的几乎全身光luo着杨安卉。
杨安卉趁着东方玦出去,只穿了三点式的情趣内衣躺倒东方玦的床上,打算引诱他,却别愤怒而归的东方玦扔出了房间内,她又羞又恼怒。
看到展颜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她恼羞成怒,拎起走廊上挂着的一副壁画扔向楼下的展颜。
展颜离她很远,她根本就仍不到展颜,只是想泄愤而已。
“看什么看,以后有你好看的!”
“你睡在地下室就比我强多少吗?!”
杨安卉大声地叫嚣着,像是一个疯子,人前的女神风范全变成了泼妇样子。
展颜冷冷地撇了她一眼,把这个打扫的工具走进了地下室。
东方玦会这样毫不留情面地把杨安卉扔出房间,看来对她也没有多少喜欢。
还有他还能扔一个女人,说明他瘦的伤不重,她不需要担心。
于是,展颜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少,也放心了。
………………
第二天是周六,展颜不用去学校,所以她按着平时上学的点起床。
她躺在沙上,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上9点了,现在已经过了早饭时间。
即使地下室里很热,她也不想出去。
现在东方玦已经上班去了,只有杨安卉还在别墅里,出去就会看打她那张嚣张的嘴脸。
她打算等一会等杨安卉出去的时候在自己做一点东西吃,昨天她听佣人说杨安卉今天中午有一个通告,那么她差不多十点多的时候就要去准备了。
展颜把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那里面有了一个小生命。
昨天晚上,她已经想清楚了,她要保护这个孩子,把孩子生下来。
人在没有怀孕,没感受到肚子里的胎儿的时候都认为自己以非常狠心地把孩子打掉,但是一感受到他的存在,就不会舍得了。
虽然一开始这个胎儿给她带来的多数是痛苦,让她什么都吃不下去,吃什么吐什么,但这种感觉是真实的。
真实地感受着一个生命的存在。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展颜的思绪。
听到敲门声,她很意外,这个地下室一般没人来,也就是佣人叫她吃饭的时候回来,但现在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
应该不会是佣人。
也更不会是东方玦,她不相信经过了昨天晚上那件事之后东方玦还会来,还会来的时候敲门。
展颜起身起开门。
敲门的是寒舟。
“有事?”展颜问道。
“算是吧。”寒舟说道,“少爷生病了,我希望展小姐以去照顾他。”
“生病?”昨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以装的把不算瘦的杨安卉扔出房间,一晚上时间就病了?
突然,展颜想到了昨天晚上地板上的血迹,难道受伤还是很眼中。
她眼中涌出了担心。
寒舟看到展颜心中的担心觉得自己来找她是找对了,她是担心东方玦的。
“少爷的酒量本来就不好,昨天晚上喝醉了,倒在地上,瓶子被子掉在地上,他胳膊上被划出了好几道很深的伤口,没有及时处理,他又在浴室里泡了好几个小时的冷水澡。”
“今天早上句烧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原来昨天晚上他胳膊上的伤是这样来的。
“他生病了,你应该找医生。”展颜告诉自己,不要因为他生病了就心软,他是恶魔,就算在虚弱还是以把她撕烂。
寒舟苦涩一笑,“他要是让医生看,我就不来找你了展小姐。”接着,他无奈地说道,“他根本就不让医生进去,杨小姐进去还被他用花瓶砸出来了。”
“那我进去还不照样是被他砸出开,我不去。”展颜要关门,她现在怀着孩子,要小心,能不接近东方玦就不接近,他很危险。
“不会的,展小姐,你去少爷一定不会把你砸出来的。”寒舟说着。
现在少爷这样闹脾气,不肯看医生也不肯吃药,还不是就希望展小姐心疼他一下。
“你你觉得能吗?”她不相信。
最后,在寒舟苦口婆心地和展颜说了半个小时之后,展颜没有办法,只要去看一看东方玦,否则的话,看寒舟那个架势,是要在她面前说一天的,今天是周六,她有不被允许出去。
展颜深吸一口气,在杨安卉愤怒的眼神之下,推开了东方玦房间的门。
里面很暗,窗帘还拉着,也没有开灯。
地上一片狼藉,有被扔的抱枕,有花瓶,有台灯,甚至还有一个床头柜。
“滚——”东方玦低吼,声音沙哑异常,估计是身边没有能扔的东西了。
“给我滚出去,我说不许进来你们都听不懂吗?”
“我本来是不想来招你厌烦,但寒舟非让我来。”展颜一说话,那边突然安静了。
东方玦躺在床上,呼吸沉重,睁开眼睛,看到站在门口的展颜,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
“既然这样,那我走了。”展颜转身拉门。
怎么拉不开。
转动了一下也不行,被锁着了。
“寒舟,你做什么,开门,你开门啊。”展颜站在门口大喊。
“既然这么不情愿,还来做什么,你也滚。”东方玦低吼。
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他高兴,她说出那些话之时,他愤怒,她的意思那么明显,若不是寒舟飞让她开,她才不稀罕来看他。
“寒舟,你开门,你想做什么,我要出去。”展颜拍门。
“展小姐,你劝一下少爷看医生,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寒舟在外面说,他好不容易把展颜劝来,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她离开。
“寒舟,你开门!你想死是不是!”东方玦对着门口咆哮。
“少爷,就算我想死,你也先把自己的病养好在说啊。”寒舟在外面卖乖,“展小姐,你劝一下少爷,病人最好不要这么大的脾气,尤其是他。”
东方玦这段时间三番五次的犯哮喘,他怕他在这么激动动怒h,哮喘会再犯了。
门被锁着,寒舟没有一点要开门的意思,就算是东方玦吼,他也不开。
展颜无奈地站在门口,看看被锁着的门,在看看躺在床上像是狮子一样盯着她的东方玦。
她要怎么办。
最后,她还是走到东方玦的床边,劝他看医生吧,否则,寒舟不会开门,他为了让她来,在门口磨了她半个小时。
不过,他磨她做什么,东方玦会听她的话?
她走进看清东方玦的脸色,才体会到一个词语,病来如山倒。
脸色是白中带黄,没有血色,眼睛里不满红血色,眼睛睁得很大,却是在硬撑着,两颊深陷了下去。
她现东方玦这顿时间瘦了不少,本来他就不算是健壮的身材,现在看上去竟然有些单薄。
她胳膊露在外面,有好几道狰狞的血痕,胳膊上也有一些干掉的血渍,床上也有。伤口处暗红色的血痂上有黄色的水,看来是昨天泡水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