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领完刑法后的隔日,瑬涟刚出刑部大牢便很荣幸的被太后召见,然后在慈宁宫:
瑬涟刚进门看也不看跟前的是哪一位,便急忙叩首道:“太后娘娘万福,微臣救驾不利。主上下令到刑部自行受罚……”
“瑬涟,瑬将军。您老看看本宫是谁再行回话吧!本宫听闻大名鼎鼎的瑬将军入狱还颇感‘惊喜’,如今看情况。本宫觉着将军倒不像是在‘冷宫’呆了近一个月的样子,看来在那么阴冷幽暗的地方待得时间长了且被冰锥刺穿了琵琶骨又经龙鞭施杖,是不会被了结性命而会使人目盲脑残啊!瞅瞅,精神劲儿这般好!只是本宫的皇兄不知道被将军救驾于何处?”顿了顿,那人又道:“你自己回不回得来无所谓,可你得把本宫的皇兄带回来呀!本来还想着你这一去就剩半条命回来,本宫也有了说法恳请皇兄退婚,可你竟将本宫的计划给搞砸了!你说,你怎么赔本宫吧!”待到长乐公主还准备继续倒豆子时,瑬涟的一声‘太后万福’打断了她的长幅度抱怨。“婷儿,你究竟要口是心非到何时?还不快快扶你涟哥哥起身。”李茗秀也就是太后从内室走出来,经由李嬷嬷搀扶着缓缓移到软榻上,挥挥手像赶苍蝇似得让随侍的宫女太监撤下。然后无视瑬霁婷的那句不太有底气的‘长乐才没有,长乐也不要扶他。’而望着那谢恩后静立一侧的瑬涟,不耐道:“哀家老了,这脖子最近总是酸痛。驸马是想让哀家又叫你跪回去?”瑬涟心下嘀咕,太后现下也就刚过完30岁的寿宴。这个年纪了就开始行走不利、脖子酸痛吗?但也不敢怠慢,忙寻了个离长乐公主最远的地儿坐了下来。
“驸马,此次哀家的皇儿被你给弄丢了。你可得给哀家一个说法呀!”仁孝太后看那厮刚想反驳,赶忙冲跟前的长乐使了使眼色。长乐不负所望,忙道:“瑬大将军,如今宫中没了主心骨,朝中鸾丞相权倾朝野,民间现下虽称得上安定和乐。可你该知道整个流霜国需要皇兄,本宫觉着吧!现下后宫已有了优雅高贵的刘贵妃,沉静冷傲的梅妃,再有就是妖娆妩媚的成昭仪,更有清新可人的何美人再加上秀美如幽谷芝兰般的鸾昭仪。这些林林总总下来,咳咳,比父皇……”长乐瞄了瞄身侧的太后,看对方仍是心平气和的在那里假寐。又续道:“咳,相比当初只认定母后一人的父皇,皇兄那是艳福多多呀!”说罢,又把那当初算计皇兄的内疚深埋心底。直到它被风吹走了以后,方道:“虽在册立她们的那日,皇兄是在与陈国……不,不对……应该是皇兄占领燕国的那天。母后让风哥哥顶替着完成了选秀,可谁会忍心无视那些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依本宫看来,定是有小人在皇兄跟前道尽谗言。这些年来,瑬大将军不就是出了名的不近?看大将军的神情难道是本宫说错话了?”
听着长乐那皮笑肉不笑的问话,瑬涟思虑良久狼狈的用袖子抹了抹额角的涔涔汗水,忐忑的、严谨的、恭敬的说:“公主殿下乃千金之躯……”
“本公主的身价就只值千金?”长乐接茬貌似不悦着打断。
“不不,公主殿份尊贵,地位显赫……”
“大将军的意思就是本公主除了这个身份那就再无可取之处,是吧!”长乐状似恼怒,恨声接口。
这下瑬涟身体颤了颤,强自镇定道“公主气质卓越、风华绝代、美貌无双、才华横溢、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瑬涟说着说着底气不足的看了看长乐那原本面若桃花现已迈向阴沉的小脸,心下大叫不好。自己怎么就惹了这个小祖宗了。可现下这情形,瑬涟回想了下刚刚的对话仍看不出有哪里不对。所以此时他很是惶恐的跪着,虽仍不知所谓但循着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条真理的话也算殊途同归。“微臣刚刚多有冒犯,还望公主殿下包涵宽恕则个。”
一旁的太后忍了忍抽痛的嘴角插话“驸马以往都随皇儿南征北战,虽不是纸上谈兵。可现下也当学习学习吴下阿蒙,若有空闲可去漪房宫与婷儿切磋,切勿……咳咳……刚刚的情况以后在外人面前还望驸马三思而后行。”说着抚了抚长乐的袖子,和颜悦色道“婷儿可愿意同驸马一起商讨四经五义?”说罢状似威胁的冲长乐瞪了瞪眼。望了望母后那阴森的目光,长乐想着以往自己偷溜出宫时都有母后替自己担着,若是自己没了靠山就绝对忤逆不了那冷冰冰的皇兄。于是,她几番思量终于下定决心。恨声道“长乐无所谓!”
“那就是原谅了,驸马还跪着作甚?快快请起,无关紧要的玩笑话罢了。无需放在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