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旅途 十 清平观

作者 : anmon0

张少爷最近正好缺钱用,当然不会放过大好良机,趁机收割一番,哪个贵族公子手里没闲钱?少了的可以写欠条。少爷忙完那方,把小姐们也不放过。那些小女生们红豚豚的脸,小声地招呼着拿银子,偷偷瞟瞟旁边临风的“仙人”,羞得恨不得钻到地上去,生怕张云看低人。张少爷倒不在意,一会眼巴巴地耐心等待,一会五体投地地拣掉到底下的银子,比刚才救助伤员还辛苦。

今日杨夫人动用法力,张云发现那杨夫人竟然也是一个休真者,不知黄夫人是否知道,修真者真气不外漏,和那不同人没两样,只是精神一些,读者看其他书有什么隐匿法力的功法,那都是随空臆测,至于法宝能术,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天材地宝,要是有,也在须弥山上存着,让你凡人得见?练气修士动用法力和武林高手动用真气没得两样,一以静入门,二以动入门,若能筑基,两门又合为一门。这些常识毋庸废言。

张云在这边休息,那边杨夫人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喂,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法器?”张小姐那杨夫人之托,前来询问。张云不惯说谎,不说也不行:“下山时,夫子恩赐的防身玫瑰雷。”

杨夫人按捺不出了,主动跳出来:“儒山有这样宝贝?”

张云脸一红,“许是有的。”杨夫人何等人物,心里有数,又不好直说,心里暗自思忖,既然他杀了一大群邪教徒,怎么不可能是敌方的人,待找机会再说。把这事按捺下来不提。

下人们还在拾掇破破烂烂的车具,天边上如镶金边的落日,此时正圆,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要是回城,怕是半夜了。张少爷的脸被满天红云映照得满海金波,张少爷豪迈地登高发言:“今日出游,一不做二不休,晚上去清平观借宿如何?”众人早就游兴全无,少有应和,于是张少爷就一个一个点名问答复,谁又说二话,这事就这么定了。杨夫人发现了这个人才,回头抱怨张小姐:“总听你们说他纨绔,能力还不错嘛!”张云心里好笑,若是有机会让他说一大堆哲理来,你们眼球都要掉了。”

清平观离此不远,半个时辰就到了,高高的台阶,一个清爽的道士闻声迎了出来。“不知贵客来临,在下本观观主黄道仁,本观愿为大家奔走效劳。”那位披帔着翎的年少伯爷挥着马鞭:“我等帝都贵胄,前来借宿一晚,快快前去安排。”道士黄道仁只站着不动,脸上陪着笑。好不懂事,说了身份,还不让路,公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是杨少爷怀里一掏。一锭大块银子飞出一个抛物线,落到那张笑脸前,黄道士连忙高呼:“过客来了,安排素饭···”,大家跟从着拾级而上,这黄道士手法不错,只听见老高处传来他的吩咐:“屋里的蚱蜢给我清好了。”

清平道观早已破落,正对山门为三清大殿,还能看清殿内供奉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正殿绿色琉璃盖顶依稀可见,斑驳不堪。右侧为太和,左侧为中和,后面是几重住宅,可见以前的辉煌发达。

一行人安排住所,客多房少,张云这样的客卿知趣的不凑上去。跑去找到厨房正骂着小道的黄道人,说起张云口中的那位熟人臭道士,黄道仁火气飘得屋檐上,好吃懒做,偷鸡模狗,今日不知在哪杂沓角落给我生事。张云闻言垭口,这臭道士吹口气,怕你就完蛋了。黄道仁还在啰个不休,张云心里踏实了,人在就好办。正出门,碰着一个人,原来是张少爷,“来找东西吃?”“是啊是啊。”张少爷搭着话就往黄道士那儿去,黄道士看到财神爷,眼睛都眯起来了。两人热热闹闹的凑一块了,张云摇摇头跑去杨夫人侍女那里取要些酒菜,侍女连忙找破车上取,正等着,听见屋里里黏黏的一声:“是张仙人吗,来了怎么不进屋啊?”

张云本不准备生事,闻言只好过来推门进屋。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肩膀碧绿的翠烟衫半斜半开,露出小麦色的皮肤,迷离的眼眸泛着春意向人袭来。张云此身何曾见过此般鼻血场面,呆了。张夫人轻轻把门人一关,柔弱的身子往门上一软。“我最爱英雄了!”接着把张云手牵起,“正想请教少侠你,你这不就来了?”

张云舒了口气:“夫人但问无妨,张某势必无所不言。”将小手儿轻轻抛开。

“不要叫夫人,怪生分的,小女子叫杨幂,叫名就行了。”

“对了,张少侠的玫瑰神雷怎么用?””莫非夫人有玫瑰雷?”张云奇怪了,这玩意还是大路货不成,这妇人不问雷,只问术,明显有异。

杨夫人意识到自己出了纰漏,连忙把话挽回来:“我个妇道人家,哪想玩什么雷?看你使出来威力怪大的,就想知道你是怎么把个雷弄得那么响。”

张云脑袋还清醒,解释道:“这是师尊专门练给我防身的,只有一两枚,使用简单得很,往那敌人一扔,连个口诀就够了。”

“真的?”杨夫人脸色都变了。张云连忙推月兑还有事,急急忙忙地从那房里抽身出去了。

在门廊刚好碰到张小姐,估计站了好一会了,看张云脸怪怪的,张小姐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道:“杨夫人美不美?”

张云连忙说:“别瞎说。”就要去找侍女要酒食。后面远远传来张小姐的嬉笑声:“帝王都没吃到的,你先尝了!”也不管有没有人听见。让屋内屋外的人都是一背汗水。

取了酒食,张云就找哪儿人最少,柴房那儿清清静静,于是奔柴房去。

宁静的春夜月朗风清,总是给人一种清逸娴静的感觉,月色静静流泻在柴堆上,轻盈飘逸的韵致,清新蕴涵的情调自然流淌,一个懒懒的身影睡在上面,柔软而有灵动感。要不是身上散发微微臭味,衣裳破一块,芜一块的,这还是道风景。不是那臭道士还是谁,张云轻轻放下托盘,合上门,静静地坐在那儿等候。

老道分明没睡着,揪身起来:“你个催命鬼,找到老道的窝子里来了,厉害呀!”

“今天山上的动静又是你闹出来的吧?”

张云连忙施礼:“不知者不为罪,晚辈糊涂,还要山人指点指点。”

“你欠我一条命,用驿站的酒抵消了,还找老道干什么,老道要睡觉。”老道作势要睡。

这不又有酒来了,张云连忙把身后的就是盘子端出来。

“不要,不要,催命鬼的东西不能要。“老道嘴巴这样说着,胡须都粘着盘子了,然后一把撰住盘子,“罢了,最后冒次险,不经历生死谁知道鸡好吃啊。”老道还是那副德行,在这清贫道观,碰上苛刻黄道仁那样的观主,吃得饱才怪。

“你有什么事情,快说,老道吃了就要睡了!”

“晚辈面临筑基,想要讨教一些筑基法门。”“筑就筑了,才,还有什么法门?”

黄夫人都说筑基有法,怎么这老道却说没法?张云糊涂了,于是耐心的把黄夫人的观点向老道一一讲明。

“真字进门,说的是不错的,可是只有皮,没有里啊!你说那黄夫人自己将来累死了,还把你拉去垫背。”老道对黄夫人的窍门完全不以为。巴扎嘴巴都没个胃口。“不过,她那样得个小成,也是不错了。”堂堂结丹上人在老道眼里只是得个小成,那什么是大成了?

“你说何为金丹?”

“书上将体内五股脏气培育壮大,凝成内丹。”张云老老实实的回答。

“这可不是落入小乘了。”

“何谓大乘?”张云连忙询问。

老道得意的仰头汩汩几口酒,“返天地之本,得天地之源,成就元婴之相。”

“不是结了金丹然后元婴吗?”张云的只是逻辑完全被推翻。

“大道九千九百种,结丹最下层,在丹上化婴,多此一举。世人都只认识复杂。不知大道尚简,不足为道。”

这些观点前所未闻,张云半信半疑。“那好,如何返本朔源?”

“你这小子,问到重点了,我们万灵乃本源产生,就好像这鸡子的鸡,属于本源。而又欠缺鸡冠,鸡脖子。”

“要回到源头,就先要补上所缺。可是怎样补,用什么补?”

什么东西最大,就用什么补,老道交代清楚,再也不理张云,顾自喝酒吃肉去了。

张云独自坐在月光下,思索什么是世界上最大的东西?有形的物体肯定挨不上边,无形的?对啊,无形的事物才可能最大,和煦的春风在悠悠地吹着,风大;月华如练,流淌在心际,月大;还有阳光啊,自然界的万种现象都可遍布大陆,高山,海洋。我一路看到的风景流溢的意境简直充溢整个天地。这些风景还是要有心人来看,人是宇宙最具活力的精灵,改天换地也是人;拨云弄日也是人。人的能力来自何处?人心,人心不就是最大的食物,。

张云豁然开朗,原来最大的是人心中的意念,若能让人真心真意容纳天地,承载一切,这不就和本源同在了么?得道得到了什么?从实体来看,什么也没得到,从无形来看,得到的是整个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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