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年4月3日*蛋的早上,我第一次彻夜难眠,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虽然我无数次的幻想着这样灾难的到来,会给我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对我这样的小人物而言,是多么的可遇不可求。但当他真的到来时,却让我那么的焦虑,寝食难安。我还是一个普通人,总是希望着意外的发生,却又深深的恐惧着它带来的无比严重的后果。
与其睡不着,所幸爬了起来,来到院子外面看看四周似乎没有军队的身影的,于是就开始享受初升的阳光。好久没有这样安宁的早晨了,没有汽车的笛声,没有人群的喧哗,只有寂静的空气,偶尔刮起树叶的稀落声。看起来鸟儿也早早的远离了这座城市,它们应该预感到灾难即将发生了吧。
远处,聚集着几个人,与周围安静的环境格格不入,因为他们在不断的发生声响,由于距离原因,听不见他们在讨论什么。我环顾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转头准备回去。
“救命啊!杀人啦!”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寂静的空气。我立刻扭头,看到刚才聚在一起的几个人四散逃开,再远一点的地方冲来了十个几个人。难道是丧尸,我内心扬起了喜悦和激动,但还伴随着恐惧让我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攥紧了拳头却不断出汗。那个人转眼间就跑到了我的跟前,想不到这么胖的人却能跑这么快,看着他面红耳赤的样子,估计是把吃女乃的劲都使出来了。
那胖子看都不看我一样,迅速的从我身边跑过,嘴里还在不停的高喊杀人了之类的。我看到了,那是一群还能称作是人的生物么?他们衣衫整齐,其中不乏富贵之人,浑身名牌,但可惜上面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迹和淡黄色的液体,它们的面目,还是曾经属于人类的面庞,但却不是有部分表皮已经月兑落溃烂。它们看到我了,张开嘴巴,我看到了那黑黄色的牙齿,从喉咙里发出的嘶吼声,就像坏掉的发动机的声音一样,毫无气势可言,但却给我带来了无比的压迫感。刚才的喜悦和激动一扫而空,留下的只有那深深的恐惧感,它们离我越来越近,虽然它们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但却让我越来越紧张。我的大脑就像风扇坏掉的CPU,处于高热状态,连最简单的1+1都无法计算。我手足无措,浑身像触电般的颤抖,早上不过20几度的空气里,额头不断滴下豆粒大的汗珠,就在看清楚他们面貌的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烧开的水壶,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了。跑啊,我不断对自己说,可是腿却迈不开步子,仿佛连自己的平衡都无法控制。我不禁开始想念昨天那些颁布戒严令的军队了。
其他丧尸去追杀那些四散逃开的人,三只丧尸冲我而来。30米,20米,越来越近了,我感觉自己快被那杀戮的气势*疯了,我终于能理解为什么在电视里看到兔子碰到老虎连反抗都没有就被吃掉的感觉了。难道我就要这样死掉了么?不行,我是要成为丧尸猎人的啊。我大吼一声,身上的重压好像减轻了不少,我赶忙看看四周,发现路旁草地里有几块大石头,我立刻冲了过去,捡了起来,迅速转身丢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丧尸太倒霉还是我太幸运,石头砸到为首的丧尸脖子上,脆弱的脖子断了,它的头就连着半截脖子荡到后背上,身子也向后倒去,真好把它背后的另两只丧尸压倒在地上。就在两只丧尸挣扎的爬起来的时候,我已经捡起了石头朝着这两个在不到2米内的固定目标砸去,顿时,暗黄色夹着着乳白色还有那些暗红色的液体铺满了整个地面,我不禁喜笑颜开,原来它们也不过如此。可是当我回头时,我就后悔了,我忘记了丧尸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怕死的集体冲锋。若干个丧尸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存在,四处搜寻食物的丧尸都朝我而来。这下真完蛋了,幸运女神不会总是眷顾我这样的小人物的。
突然,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而近,一辆大卡车瞬间已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有人把卡车开得比汽车还快的人。“哒哒哒哒!”车还未停稳,车上的人已经开火,看到熟悉的迷彩服,我第一次感觉到对部队的亲切感。“全体下车,一班封锁大门,二班封锁后门,其余人清除所有敌人!”一名从副驾驶下来的军人拿着81杠冲了下来,大声的喊道。更多的迷彩服冲了下来,让我不禁诧异,这车怎么塞的下的。看见我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名士兵竟然举起枪对准我,我吓了一跳,立刻高举双手,高声喊:“我是人类,我不是丧尸。”这时候,其他军人才注意到我的存在,那个从副驾驶下来的军人走到我面前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不遵守戒严令,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五一十的道来,不过为什么我会出现在外面,解释成了我听到了外面有惨叫,才出来查看的。这时候,开始跑的飞快的中年胖子突然出现了,他跑到那名军人面前一把抱住了他连哭带喊道:“你们终于来了啊,我们死了好多人啊。”哭着哭着差点就站不稳了,感觉像是要给他跪下了。那名军人皱紧眉头说:“站好了,你大小也是国家干部,别动不动就哭,你这样让老百姓怎么想。”中年胖子发现了我的存在,立刻整理形象,大声说道:“我是佳山二村的居委会主任,胡德明得到上级通知你们今天要来,所以一大早我们就在门口迎接,但没想到发生情况,还好你们来的及时,感谢WJ同志们啊。”我立刻为此人的变脸绝技所倾倒,这种人不演戏真是浪费人人才啊。那名军人立正敬礼,大声说“WJ支队三排排长黄为奉上级指示前来与你们配合守卫佳山二村。”“哎呀,黄排长辛苦你们了,走,我们到居委会去详谈。”胡德明拉着黄排长往房子里走。
我看着打扫战场的士兵,还有从各个楼上时不时冒出的脑袋,叹了口气,往家走去。爷爷女乃女乃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到外面的枪响,以为是鞭炮声,所以还躺在床上,年纪大了耳朵不好,还是有好处的。我赶紧遛进房间假装刚刚起床,要是让他们知道刚才他们的宝贝孙子差点死在外面,估计他们会把大门封起来,关我一辈子禁闭的。
我该怎么办?我坐在床边,刚才所经历的虽然是我无数次幻想过的,但真真的经历过了,我却彻彻底底的感觉到了那种渗进骨子里的害怕。松弛下来的肌肉传达出了过度紧张后的疲劳信号,我强撑着爬起来,告诉爷爷女乃女乃,这两天外面流感很厉害,军队封锁了,不准出门,然后锁好了所有的门,才回到床上一躺,浑身就跟没有骨头一样,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