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那种是水一起淌、是火一起闯,生相依、死相随,相依相随、生死与共永远的兄弟,不是没有,太罕见!话说的刻苛一点,在利益、仇恨之类东西的大前提下,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上一刻还是谈笑鸿儒、称兄道弟的至交,下一刻可能就是针锋相对的死敌,本来叫嚷的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也不是不可能化干戈为玉帛坐在一起把酒言欢,惺惺相惜、天南地北的侃侃而谈,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微妙与矛盾之处。
就像是孙猴子与李小燕两个熊货,本来对李小燕还存在着些介蒂和微妙敌恺的孙猴子,此刻却和这鸟人同坐在了一个饭桌上。
一处路边大排挡,四个轻松逃月兑狼口的孽畜围着一张桌子而坐,要了份北京特色烤鸭,又点了一桌子的廉价烧烤、一瓶白酒和一整箱啤酒,尽情的狼吞虎咽的挥霍着,这处地方还算比较安全,也不担心那几个王八蛋卷土重来能找到这里。
陈艮鸣虽说挂了点彩,但无伤大雅,没有伤筋动骨,见了点血,但影响不了什么,关键这厮也像个爷们,不吭不嚷此刻更是八面玲珑再正常不过!
端起桌子上一杯啤酒,陈艮鸣道:“自从几年前大病了一场后,酒这东西就很少再沾了,今天你们三位把我从狼口中拖了出来,让我躲过了一劫,也不说感恩戴德那些做作没半点营养的屁话,我心理记着。今天咱们也不讲究酒桌上的那些繁文缛节,我敬你们!”
四个孽畜高举酒杯,觥筹交错,对待酒这东西,倒都是不含糊,举杯痛饮、酣畅淋漓。
酒过三巡,干完一瓶白酒和大半箱的啤酒后,四人的氛围虽然还不至于到达那种把酒言欢、惺惺相惜的亲密境界,但也没有了起初的矜持,天南地北的侃侃而谈,不知道的也很难猜到这是存在些微妙关系的四个鸟人,第一次在酒桌上的畅谈言欢。
和李小燕这鸟人狼狈为奸的帅气男叫司徒郓飞,孙猴子虽然还模不清他和李小燕间两人间的微妙关系和玄妙底细,但可以肯定,这两位都是能把死人给侃活的牛叉猛人,天南地北、三教九流,唾沫四溅到没心没肺,两只孽畜聚在一起,能默契到出神入化的牛叉境界,典型的狼与狈的最佳组合!
几杯酒下肚,陈艮鸣不知是真的精神抖擞还是被酒精给挖掘出了埋藏在内心深处那股子压抑的潜力,端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吐词清晰的道:“猴子,知道今天想要我一只手的人是谁吗?”
孙猴子摇了摇头,虽然这孽畜灌得也不比眼前的三人逊色,但头脑倒是清醒的很,这可是刘家村半斤高度老白干下肚都能八风不动、心如磐石的刁民,这点酒微不足道的可怜!当然,头脑清醒的孙猴子也不是没有绞尽脑汁的思考过今天这场傻子都能看出来存在着预谋的玄妙事件,孙猴子心中也不是没有勾勒出模糊的人选,但只是猜测,没有确凿的把握,也不敢妄下结论。
“就如燕兄弟所说的这个社会就是一世人的两个亲兄弟都可能在背后捅你一刀,就更不用说那些表面称兄道弟的狗屁狐朋狗友了,看似谈笑鸿儒,没准转眼间就在背后捅你一刀子,你看死胖子吴开泰温和亲善、笑容灿烂到没心没肺吧!其实,今天在背后阴我的就是这厮,今天就是一场暗藏玄机的鸿门宴!”陈艮鸣夹起一粒花生米温文尔雅的放进嘴里,四个人也就只有这厮还有点绅士的形象可言。其他三个孽d畜都是狼吞虎咽我行我素的主,特别是赛时迁李小燕,形象就更加抽象了!
“吴胖子,是他?”孙猴子有些意外。
“其实,也是事出有因,十几年前的陈年旧恨了,事情早晚也都要有个了结,吴开泰不是那种大肚能容天下事的猛人,欠他的,这厮迟早都要取回去,今天这事在我意料之中同时又在意料之外。”
放下手中的筷子,陈艮鸣笑道:“是不是听的有些模棱两可,我这人没啥大本事,一辈子也没干出啥拉的上台面的事情来,平平庸庸、碌碌无为。要说犯错无知的事情,年轻的时候没少干,那时候年少轻狂,祖上也留下来点东西,父母又过逝的早,没人管教,当时就很是感觉自己有多么的了不起,整天一副没心没肺的气势磅礴的欠踹样儿!玩蛐蛐挂饷儿、聚众豪赌,每次一郑千金再正常不过,三教九流的人认识了不少,惦记我身后那点微薄家业的人也有,祖上留下来的那点资产,没多长时间就被我挥霍的所剩无几了!吴开泰就是在那时结识的,有点眼光,但还没有现在的风光荣誉,也是属于那种三教九流中的下三滥人物。当时,也不知咋就和他臭味相投了,称兄道弟,关系异常的亲切!.”
李小燕又开了瓶啤酒,起身给陈艮鸣满上。
这个世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身上能没有点亦大亦小的繁琐,就是再清心寡欲、不问世事的牛人,也得为柴米油盐费心不是!闯南走北这么些年,李小燕啥样的大人物小角色没见过。话说白了,今天这孽畜是奔孙猴子而来,到底为啥,也许只有这个当事人一清二楚,就连一旁的司徒郓飞都不是很清楚这货到底藏着啥惊天动地的阴谋,不过肯定不是伤天害理的见不得人勾当今天能坐在这个饭桌上,李小燕心甘情愿也心满意足,陈艮鸣要说,李小燕也洗耳恭听,哪怕感觉这是一番屁话,事后当个屁给清理掉,这会儿面子上也得做到位。
孙猴子龚耳聆听,倒不是说这厮太八卦,毕竟他不是李小燕那种见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猛人,对这种事情兴趣是有些,更多的还是好奇,今天这场架也不能白干,心甘情愿的吃亏,也不是这刁民的做人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