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伟大的浪漫主义大诗人李太白,在豪迈与阔达的《将进酒》中有句蕴含众生,风情万种的流传千古名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非官方解释就是: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匆匆来匆匆去,每个人都拥有那一座金樽。只是智者微笑着把它倒满对月啜饮,而庸者却在月下看着空空的杯子喟然生叹。于是有人快乐的迎着常人无法想象的荆棘之路走向了辉煌,而有人却在漫长的痛苦中碌碌无为。
孙猴子也认为这句风情万种的千古名句,很是气势磅礴,是真说到了他娘的心坎里,话虽是这么说,气势也汹涌澎湃到了极点!奈何,所谓的金樽和得意人生,却是距离现在的孙猴子要多远有多远!
一如既往的平淡生活,稀拉平常到和大多数社会最底层的孽畜一个模样,撑死了也折腾不出个啥来!早起晚睡,除去吃喝拉撒睡,每天就是埋着头瞻前顾后的在茶馆屁大点的空间里来回游离,犹如一只失去灵魂的孤魂野鬼。
一游一离,半年的大好时光转眼间也没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半年的打磨,孙猴子这只孽畜总算勉强适应点了北京这座繁华大城市的节拍,而经过这半年时间的熏陶和灌输,对所谓的茶知识,孙猴子也不仅仅只局限在那些再普通不过的基础东西了,当然,距离蹬的上大堂之雅的玄妙境界还是太过遥远。
唯一值得愉悦是,孙猴子的月工资也终于突破了三位数,拿到了每月的1300块,着实让这个埋头苦干了半年的贱民欣喜若狂了一把,对那位老板娘心甘情愿的感恩戴德了一次,也总算对未知的生活充满了点有些可笑的希望。
当然,那位能精打细算到一厘一毫的老板娘,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给孙猴子涨工资,除了原来的工作不变,孙猴子又增加了接老板娘的两个宝贝双胞胎儿子上下学的差事,另外还正式荣升为了博远茶馆服务员这个光荣头衔,说白了就是分担了其她三位女性的负担,吃力不讨好不说,整天还得面带灿烂如花一样的笑容且气质十足的屈恭下膝。
而且,在老板娘和其她三个女人围在一起磕着瓜子搓麻将的时候,孙猴子还得随叫随到的端茶递水,就是一个跑腿的熊人。这还是在孙猴子救了老板陈艮鸣的前提下才破格有的荣誉!不然,再干个半载孙猴子也别想有如此受宠若惊般的待遇!
老板陈艮鸣还是一副甩手掌柜,不问世事的鸟样,那天晚上两个酒臭味十浓孽畜的落荒而归,不但没有遭到老板娘的破口大骂,那个平常彪悍无敌的娘们却破天荒的嘘寒问暖,善解人意到让人咋舌的地步,不仅勉强算是间接给孙猴子涨了工资,对老板似乎更放任自由了。
而这位彪悍的老板娘还是整天嚷嚷的没心没肺,时不时的揪着陈博这个亲者痛、仇者快儿子的耳朵跳脚骂娘,也没少给孙猴子这个为虎作伥、唯恐天下不乱的孬货下马威。
要说这段时间最滋润的,也就是茶馆里的其她三个女性同胞了了,孙猴子正式荣升为服务员,直接就给这三个娘们减轻了难以估量的负担,逛商场、一觉睡到日晒三杆的时间也就自然有了。
期间,韩非这娘们更是逍遥快活了半个多月,也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主对这娘们来了兴趣,竟然让这位整天幻想着“金丝雀”的女人真的傍上了一个冤大头,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兴高采烈扬长而去,朝往暮归,持续了半个多月后,这娘们突然怒气冲冲骂骂咧咧的回来了,当时,正在埋头清洗茶具的孙猴子,大概听到了这女人边走边骂的内容:“娘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一毛不拔,就想和老娘上床,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想一夜.情去酒吧、发廊里找,老娘还是个处女呢!”
孙猴子差点没把手中正清洗的一只价值几百块的紫砂壶掉在地上。
博远茶馆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孙猴子不可能特意去记住哪个茶客、也没有那个闲工夫,除非是能让这孽畜感觉到出类拔萃女神级别的大美人,或许这刁民会绞尽脑汁的记住那张容颜。
可事实却是,这么一个拉不上台面的小茶馆,哪有那么多气质美女光临来便宜孙猴子的那双贼眼,从始至终,孙猴子也就是对那个开着奥迪R8来过这个茶馆一次的女人还有点印象,而就现在而言,绞尽脑汁孙猴子也很难能再勾勒出那个女人的精致面容了,也就是还有点模糊的印象。
孙猴子不是花痴,仅仅一次照面,就能刻骨铭心、挥之不去,那只有无药可救的猛人才能做得到!或是太过于花痴,或是记忆力极其的强悍,两种优势条件孙猴子都不具备。
混浊中却又带着犀利、让人琢磨不透的眸子,苍桑、成熟、高深混杂在一起的说不清道不明气质,棱角分明、轮廓俊美,放在女人堆里绝对掀得起轩然大.波的面孔,一米八左右近乎完美的身材。
不是孙猴子这货有啥特殊癖好,才对那天和奥迪R8女人对面而座谈笑鸿儒的俊美男人如此的记忆犹新,而是这个男人先后又来过博远茶馆几次,不过,每次除了身边的那个魁梧男人寸步不离的跟在身后,孙猴子没有再在男人身边见过那个漂亮女人。
每次来也不进包厢,就在外面随便找个位子坐下,每次要的茶都不贵,但也绝对的算不上便宜,也许是第一次和那哥女人的一起出现给孙猴子留下了不可泯灭的印象,孙猴子对这位充斥着些神秘色彩的男人有些好奇,当然仅局限这点而已,不参杂半点的特殊兴趣。
久而久之,孙猴子也模到些有用的情报,这位被魁梧汉子称作三爷的男人姓习,名字未知。这个充斥着神秘色彩在孙猴子看来绝对不寻常的男人,似乎也清闲淡定的很,在这座小茶馆,一坐可以达到三四个小时之久,更甚还有两次陪着老板下了几盘象棋,当然是两个陌生人之间的博弈,陈艮鸣并不认识这个所谓的三爷。
而让孙猴子意想不到的是,那位在棋盘上能把孙猴子蹂躏的体无完肤的老板,竟然输的一败涂地,压根就没有半点翻身的机会。更让人咋舌的是,这个看着能把各种气质的女人心甘情愿拖上床的孽畜,竟然比陈艮鸣的年龄要大,要不是从他自己口中古井不波的说出,谁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最起码,孙猴子到现在还在怀疑这孽畜很有说服力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性!
老板陈艮鸣好像也和那厮臭味相投的很,糟蹋掉几杯上等龙井后,两个孽畜又在院子里架起了棋盘,杀的浑天暗地,大有一副惊天地、泣鬼神的牛叉场面。
今天的茶馆有些过份的清闲,也没有几位十足闲情雅致的茶客,相对而言,孙猴子今天的工作也就相对轻松了那么一点,忙了半天的孙猴子也终于挤出了点空闲的时间,趁老板娘不注意的当口,这熊货屁颠屁颠的围上了正撕杀的酣畅淋漓的场面。其实,孙猴子到的时候,一场搏翌已经接近了尾声,很明显,陈艮鸣处于绝对的下风!
由于被陈艮鸣在棋盘上蹂躏的体无完肤,孙猴子这个小肚鸡肠的贱民在此刻内心还是激发出来了些幸灾乐祸的情愫,有些为这位老板的吃瘪而感到大快人心!只可惜,一盘棋还没有下完,两辆充斥着股彪悍气焰的汽车停在了博远茶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