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又点倒一个人,忽然觉得背后有些异样,两股强劲的气流正快速的*近而来。
他自嘲的笑了一声:“嗬!又搞偷袭,是不是上瘾了,如果再被你们得逞,那我林风的名字真应该倒着写了。”
掌劲临身的瞬间,林风也飘身而起,贴着两人的掌劲飞速前行,绕着对战的人群转了数圈,可两人的掌劲却依然如影随形。
“麻烦,居然低估了对手的实力!”两人像粘人的苍蝇一样盯着林风不放,迫的林风皱眉不已,忽然灵光一闪,他加快身形向赵宇卿那边移去。
一手抓一个,将邢旭杰和邢世杰往后一丢,然后又抓住怔愣的赵宇卿飞身而起,迅速逃离是非之地。
他抓两人当挡箭牌并非是要害两人去送死;一来,两黑衣人追了自己这么久,正是到了老招将尽新招未发之迹,所以邢氏两兄弟即使被击中也当无性命之忧;二来,邢氏两兄弟怎么说也是连云山庄的重要人物,血狮教顾及邢天磊的面子也不会对两人怎么样的!
果然,两黑衣人见邢氏两兄弟飞过来,只得硬生生的刹住步伐,将两人接住,顺便解开了二人的禁制。
邢世杰的禁制一消除,锥心的痛楚又侵袭而来,他狂叫一声,抓住扶着自己的黑衣人一阵猛晃:“好痛啊,好痛啊,痛死我了,爹,救命啊,痛死我了,痛啊——”
黑衣人眉头一阵猛皱,他钳制住邢世杰的双手,不悦道:“鬼叫什么?我可没有你这么大的儿子。”双手连点,又封住了邢世杰的穴道,他瞄了一眼远处的林风,将邢世杰放在了地上。
金堂堂主冷冷的看着林风道:“我不管你是林世成的儿子,还是李世成的儿子,总之,你今天阻挠了我们的计划,你就得死。”
林风嘲讽般的笑了一下,道:“嘿!你们这些人真是的,动不动就要别人去死,烦不烦呀?告诉你们,这就是我要的结果,破坏的就是你们的计划,怎么着?你还不服气啊?不服气过来跟我单挑啊,想让我死貌似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噢!”
金堂堂主冷笑一声,道:“是吗?看来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还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金堂堂主和火堂堂主正要发动攻击,只听邢天磊一声大喝:“两位,这小子的命是我的,我要亲自送他上路。”
说着,一个大鹏展翅跃到两人身前,沉声道:“请二位回去继续抗敌,我要亲手结果了这小兔崽子,为我儿世杰报仇!”
两人互望一眼,心道这似乎是人家的家务事不便多管。遂向邢天磊拱了拱手,回身继续缠住了林世成等人,虽然少了邢天磊,但金,火二人的加入,却也令林世成等人的压力增加了不少。
邢天磊蹲查看了一下邢世杰的情况,发现他的左眼和右耳均被一股很强劲的力道震破,虽只伤及表层却已从此废了,耳朵和眼睛里面充满了鲜血,那血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林风的,总之它们已混在了一起,而那毒恐怕也已经顺着血液的流动而渗进了邢世杰体内了。
邢世杰气急败坏的指着林风骂道:“林风你个杀千刀的兔崽子,你把我儿子害成这个样子,我今天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林风毫不惧怕的笑道:“哼——这可是他自找的,况且还是因为你害我在先,他之所以落到这个下场也是你一手造成的,这就叫做‘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想想就十分痛快,真是活该啊!老子犯下的错却要儿子来偿还!”
邢天磊怒极反笑道:“好,好一个父债子偿,那么,你就为你爹当年犯下的错误负责吧!”
说话间,邢天磊挥掌便向林风劈来,去势既急且快,掌势绵密紧凑,将林风各方退路均封的死死的。
林风怕赵宇卿有所闪失,已在邢天磊挥掌之时将他推离现场,如此一来,他便失去了月兑身的最佳时期,避无可避,只得拼尽全力向邢天磊双掌击去,“砰砰”两声,两人一触即分。
邢天磊“蹬蹬”向后退了两步,而林风却是退了四五步才算站稳,喉头一甜,嘴角已溢出一丝鲜血,看来即使拼尽全力,和邢天磊也是有所差距。
即便是这样,邢天磊已经很吃惊了,他没想到自己这次的全力一击居然只是将林风轻伤,而自己也没捞到什么好处。
林风心里也同样打着小鼓,他发现自己似乎也低估了邢天磊的实力,虽是如此,他却佯装没事的笑道:“邢天磊啊,原来你也就这点道行,这点本事早应该洗洗手回家种地去了,居然还妄想称霸武林,你咋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够不够格呢?”
“要你管!”邢天磊似乎气疯了,冷冷的抛下一句又是一掌攻来,林风扭身躲了过去,还了一掌又道:“切!我才懒的管你呢,这还不是被你*的,你说你要是没有搞这一出我至于这么费劲的开解你吗?我是怕你这一把年纪了,老胳膊老腿的还在拼老命,最后却白白为别人做了嫁衣,那岂不是冤枉死了。”
言下之意似乎在说:血狮教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别忙活了半天最后却发现是在为别人铺路,弄不好一家老小的命也给搭进去了。
“哎哟!”林风险险的躲过邢天磊迅疾的一掌,继续道:“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儿女也都这么大了,难道还不该收收心,给你儿子物色个儿媳妇,准备在家抱抱孙子,哄哄孩子,那儿孙满堂的景象难道你不觉得很幸福吗?何必劳心劳力的在这拼一个虚名,累了自己,也累了你的家人,即使你拼到了又能怎么样?百年之后你得到的也只是一副冰冷的棺木,最后的归宿也只是一捧尘土而已,荣华权势你又能带去何处?”
林风的一番至理名言似乎说到了邢天磊的心坎里,只见他的动作也越发的慢了下来。
见此情形,林风忙更加努力的劝说道:“人这一辈子,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要看你怎么把握自己生命中的每一天;你的夫人,你的儿子,你的女儿,还有你的部下,他们原本可以快快乐乐的安排自己的每一天,可就是因为你的野心,使他们不得不放弃自己的理想和意愿,为你奔波,为你流血,为你受伤,有的甚至丢掉了宝贵的生命。”
“值得吗?”林风与邢天磊对了一掌向后退去,继续道:“权势和亲情、友情、爱情相比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当你垂垂老矣时,陪在你身边的会是那无用的权势吗?”
“值得吗?值得吗?”邢天磊默默的站在那,也不禁扪心自问,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真的值得吗?为了年轻时候的不甘与愤恨,痛苦了一辈子,也要连累的家人跟着痛苦一辈子吗?
“邢庄主——”正当邢天磊沉思之时,一个声音忽然忽远忽近空空幽幽的传了过来:“不要相信他的鬼话,只要你拥有了权势,不管是你的亲人,朋友,还是属下,他们都不会离开你,他们都会听你的,继续吧!继续完成你的梦想——梦想——”
这几句话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当邢天磊听完之后忽然近似疯狂的大叫道:“林风,你骗我,你一定在骗我,他们都不会背叛我的,只要我当上了武林盟主,所有人都会听我的,所有人都会听从我的调遣——”
林风非常气愤的望了望四周,却根本察觉不到声音到底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他皱了皱眉,心道难道是血狮教的教主?
“是哪位朋友?不妨现身一见,不必藏头露尾。”林风叫了半天,可对方一点回应的意思都没有,仿佛压根不在这个地方。
而邢天磊也如一头发狂的狮子,恶狠狠的扑向了林风。林风无法,只得竭尽全力予以还击,双方的战斗也越发的激烈了。
久攻不下,眼见着己方之人死伤大半,而敌方加入的生力军却越发的多了起来,邢天磊便有点心急气躁了,招式也变得呆滞僵挫,一个分神,被林风一掌击在肩头,疼痛之外还带着一丝刺骨的寒意。
只是,这一掌仿佛把他给打醒了,邢天磊懊恼不已,紧要关头怎可乱了方寸,他立即反省自己,飘身后退,两掌交叉与身前,双袖随着双手不断翻腾,双脚也前后左右不停的律动。
忽然,邢天磊袖中飞出两只袖箭,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分别飞向林风,于此同时,连云山庄成名绝技连云袖也即袖箭之后向林风席卷而去。
邢天磊使出这一招,林风瞪大眼睛怔愣片刻,脑中飞速的运转,思索这一招究竟该如何化解,可对敌经验不足的他却想不起任何招式来应付,没办法!打不过?躲总可以吧!
躲?可是要先躲哪一个呢?林风本能的以为,既然袖箭在前面,那就应该先避开尖锐的暗器,可他万万没想到,当他避开其中一只袖箭时,扑面而来的竟是一片绵软,这一躲不打紧,却正好撞进了似乎已经为此等待了许久的连云袖。
邢天磊岂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双手连动,将林风缠了个严严实实,而另一只袖箭也恰在此时射到林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