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他们一行人在张浩远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座院前,只见里面摆满了桌子,而桌子旁边便自然黑漆漆坐满了人,张家主人张德昭见儿子将恩人周建请来,从里屋走了出来迎了上来,原本那些坐着的人见主人如此也纷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目光都投向周建看来人是何许人也。张德昭上前就寒暄了几句说道自己有事没有相陪有失礼数望请周建见谅,然后就将周建让了进去,里面那些人见张家主人对周建如此有理,纷纷对周建的身份进行猜测,因为他们知道就算是城主也是他对张德昭礼让几分,想到周建的身份一定比城主高贵,可是这么高贵的身份怎么不见城主前来巴结,他一向就喜欢干这种媚上欺下的事,在大家纳闷之际,还是张德昭开口解开了大家的疑惑,只听他说道:“今天在座各位都是这段日子有助我张家之人,其中我身旁这位周先生就是救出我妻儿的恩人,望大家今晚尽兴。”旁人心中疑虑尽消,纷纷抱拳向着周建说道:“原来是周好汉,以后请多多照顾。”然后又向张德昭说道:“张老爷客气了,实际上我们什么忙都没帮上,今晚就叨扰了。”张德昭和周建回以抱拳,并未多说什么,至于这些人大部分是那天打算将自己身上的钱给张浩远以解危急的人,张浩远曾经说过他父亲回来会好好感谢大家的,今天在城外张德昭就说过要摆流水席来感谢大家,这些人只是第一批人,客套一番之后几人就进了里屋。刚进里屋周建就受了一惊,只见张管家赫然坐在座位上,而旁边还坐着一位白发老翁在他身侧也坐着几位相似之人,而张家母女坐在另一边,扫过一眼,屋子里居然没有邹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此时又不好多问。里面的那些人除了张管家见到他们进来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张德昭连忙说道:“大家都请坐吧!”并没有因为张管家的举止而感到意外。周鲁进来目光首先就聚焦在张雨晴身上,今晚她没有戴面巾,穿着浅红色的裘衣,如瀑头发披在身后,头上用一根浅红色的丝带将两侧头发束了起来,这样更显得清新月兑俗,当她感觉到周鲁投来的目光时侧头看了一眼,周鲁见她有所行动赶紧撇过头望向另一边却看到一个白发老翁正望着自己笑,他一惊:“这不是李大夫吗?”自己上次将他拦了下来去给母亲诊治,而母亲却不在客栈让他白跑了一趟,当时心里感觉很是惭愧,此时见到他顾不得自己的窘境,上前问道:“李大夫好。”那白发老翁就是李大夫,当日之事他也帮了很大忙,而他自己又和张家很是熟络,他听到周鲁问好,又望向周鲁旁边的母亲,笑着回答道:“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想必你旁边这位就是你母亲了吧!”其余人都很诧异望着这两人,他们是怎么相识的?这里只有当事人店小二和张雨晴知道,张雨晴只淡淡的看了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而那店小二此时心里有些紧张,并没有注意大家。张德昭首先问道:“李大夫,你们相识?”只听李大夫笑了笑说道:“算是相识,这事小姐恐怕也知道。”张德昭听完咦了一声看向张雨晴,心中纳闷道:“这事怎么和女儿有关,他俩这一路下来好像不认识呀?”想完又看向周鲁,周鲁看到大家疑惑的表情说道:“当初我母亲生病的时候,我去请张大夫诊治,而他正要去张家帮忙,被我从半路给拦了下来。”李大夫补充道:“当时小姐也在场。”听完此句,大家心中疑虑顿消,原本以为张家小姐和眼前这少年有什么瓜葛,没想到仅有一面之缘,可是周鲁他母亲知道恐怕就是因为这一面之缘才让儿子对张小姐情根深种,又想到当日儿子不顾自己劝阻去请大夫又有一些感动,想到儿子因此遇到张小姐不觉认为也许冥冥中有一种宿命的味道吧!大家坐下之后,张府家丁开始上菜,这些菜肴道道精美,味道香浓,可大家都显得有些拘谨,并没有多吃,而此时外边倒热闹得很,酒过三巡,只见张德昭向身后的佣人吩咐了一句,那人就出去了,张德昭还是向大家敬这酒,而那张管家不知是双手原因还是此时心情原因,静静地坐在那里,脸上显得很是平静。而那店小二坐在角落里看到大家拿起酒他也跟着拿起酒,此时满脸通红,不知喝了多少杯,我想他心里一定恨坏了周鲁,都怪他将自己给拉了过来,不然自己怎么会受这样罪,而那周鲁坐在父亲和母亲之间,他母亲时不时地往他碗里夹些菜,这些菜恐怕他都没吃过,而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也不敢盯着张雨晴看,心思基本都放在碗里,可见他此时也感觉到一些局促,他母亲和父亲倒是显得比较平静,并没有一丝窘态。过了一会儿只见刚才领命出去的人手里拿着一张弓走了进来,当周建见到这张弓,抬头看了一眼,当日自己用完就留了下来,不知今晚拿出这弓有什么意思,旁边的张浩远望着这弓又望着周建笑了笑,而那张管家还是面平如水,经过这些天他好像变了一个人,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张德昭站了起来从那人手上接过这弓说道:“这张弓是我当年经商途中购得,当时隐隐看去他的不凡却不知他的来历,自己也无缘使用,摆放在家里也有十年了,没想到今日周先生识得此弓又有缘能够使用此弓,恐怕这都是上天的安排。”说完走到周建身旁,周建听他说完对他心意已然明了此时见他走了过来赶紧站了起来说道:“此物贵重,周某万万不能收。”张德昭接着说道:“先生还是收着吧!这张弓摆在我家里也仅仅是摆着,没有多大用处,倒也是埋没了他,今日你们有幸相识,切勿让他再蒙尘。”周建本来对这张弓很是喜欢,但顾及到他的珍贵不敢收,此时见那张德昭如此真诚,自己再推就显得有些虚伪,于是说道:“既然张老爷都这样说了,我也不便再推,此情我周建终身不忘。”说完伸出双手将弓给接了过来,然后对着张德昭深深鞠了一躬,也许他这辈子没有向多少人行过此礼,可见他对张德昭的感激之情之深,殊不知这张弓将改变他一生的命运,而他所说这些话将来也得到兑现,张德昭今日用十万两银子做了一笔大生意呀,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吧!张管家见这张弓送了出去,平静地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周鲁,随即又看向张德昭,周建得到这张弓在手上把玩,有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萦绕在手和弓之间,一个是兵之利器,一个是人之强者,此时两者相遇就像是久旱的土地遇到甘霖,怎能释手?而他妻子望着自己的丈夫如此高兴,本应高兴的她却高兴不起来,她隐隐感觉到将有事会发生,但又不好剥了丈夫的兴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而张浩远见弓被送给了周建此时他心里很高兴,因为这是自己向父亲提的建议,他之所以这么干恐怕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只是他第一眼看到周建的时候就产生好感,感觉出他身上的不凡。其余人倒是没什么,因为他们不知其中缘由对兵器也不是很感兴趣,见到他们都这么融洽,也有人恭贺几声,说什么宝弓识主宝弓配英雄之类的话。送完此弓,张德昭回过身向座位走去,看到张管家正看着自己,并没有感到一丝意外,而是轻轻一笑,径直走了过去,回到自己座位坐了下来,张管家此时情绪方有一丝波动,正要说些什么,只听屋外传来砰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