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摇了摇头,瓮声瓮气的说道:“刚才不算,你敢不敢跟我比力气。”
房立威一听,乐了,觉得这个大个子挺有意思,也来了兴致,“好啊,你说怎么个比法?”
光头伸出三个手指头,“我打你三拳,你再打我三拳,看谁先趴下。”
“额?”这算什么比法啊,自己一拳岂不是要把他打飞。
发现房立威犹豫,“你是不是不敢?”
房立威苦笑着摇了摇头,没表示可否。
光头低头想了一下,“那好,我让你先打我三拳,你看怎么样儿?”
胡须男听到以后,马上忍着疼痛喊道:“老三,不可以。”他可是体会过了,这家伙就是个变态,不但能空手入白刃,而且还力大的出奇,老三根本就不是对手,只能空受伤而已。
房立威扬起了嘴角,感觉这个光头本质还是不错的,只是似乎脑袋里少了根弦。
光头没有听胡须男的劝告,而是冲着房立威喊道:“如果我能接下你三拳,放我们哥四个离开,如果接不下来,我任你处置,如何?”
额?原来不是缺弦啊,人家那是重哥们义气,忍不住对他产生了好感,似乎看着能够劝阻光头的胡须男也顺眼多了,就觉得那个耳环男厌恶。
房立威似笑非笑的捡起地上的一把砍刀,用手模着刀刃说道:“呵呵,貌似不用比,你们也要任我处置吧。”这是实情,目前的形式对哥四个不利啊。
“你……你……”光头指着房立威,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房立威拿着砍刀耍了一个刀花,然后手指卡在刀柄上,转起刀玩了,就像平时我们转动笔一样儿轻松。
“呵呵,今天我心情还算不错,这样吧,我也不打你了,你打我三拳,如果我毫发无损,那么你们就要听从我的安排,怎么样?”房立威提出一个建议。
光头没敢决定,一会儿看看刀疤,一会儿瞧瞧胡须男,似乎等着他俩拿主意,两人都很无奈,本来他们就是鱼肉,人家是刀俎,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了,人家提出这个议案,明显是多此一举,也算给足了老三面子。
看到刀疤和胡须男都默认了,光头走近前来,“我就不打你心口了,万一你受不了,一命呜呼,那我就不仗义了。所以我要打你肚子,你做好准备了啊。”好么,连打的部位都说出来了。不过肚子相对来说更脆弱吧,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房立威笑着点了点头,把手里的砍刀扔到地上,背着双手,等着光头打。
看房立威这架势,似乎就打算用这个姿势迎接他的拳头,忍不住问道:“你就这样不动?”
房立威再次点头,“不这样,还怎样?你快点打吧,我还要回家吃饭呢。”人家根本就没当回事儿。
光头也来了脾气,挥拳击向房立威的月复部。他没有用全力,第一拳想试探下房立威的承受能力。但当虎虎生风的拳头落在那他看来有些单薄的肚子上的时候,就好像打在了棉花上,无处受力,似乎有股气流把他的力道完全的吸收了,令他的拳头威力全失,毫无威胁可言,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收回拳头,放到眼前,仔细的看了看,“没什么变化啊,还是那个拳头,真是邪门了。”又望向对方的月复部,没任何的变化,内心中充满了疑惑。
此时房立威的声音响起,“第一拳了啊,快来第二拳。”
光头不再多想,迅速的蓄积力量,这次不再保留,用尽了全力挥出拳头,击向房立威的月复部。拳头还没有打到房立威的肚子上,但似乎拳风就把校服衣服压的贴在了肚皮上,可见这力量确实是非常的大了。
但依然是刚才的感觉,只不过这次用的力量大了,感觉对方的那股气流的吸力似乎更大了,而且吸收的也更快,而在其他人看来,就好像光头故意在放水,拳头击中房立威月复部的瞬间,故意卸掉全部的力量。
刀疤和胡须男可不会这么想,他俩都看呆了,都忘了身上传来的痛楚,光头拳头的力量,他们可是再清楚不过了,普通人挨上这一拳,不用多想,肯定是趴下了,但房立威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过细想想,人家空手可以抓匕首和挡砍刀,这似乎也不足为奇了。明显是高手中的高手啊,哪是他们能比的了的,差的不是一级半级那么简单。
光头耷拉着脑袋,一脸的颓唐之色,有些不甘心的说道:“我输了。”
房立威伸手抚模了下月复部,然后才抬头问道:“不是还有一拳呢么?”
“不打了。”光头摆了摆手,回答的倒是干脆。
这个光头还是挺可爱的么,房立威拉了拉衣服,拍了拍,打掉身上的灰尘,“这么说你们都得听我的安排了吧?”
几人都无奈的垂下了头,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这里又够偏僻,不听人家安排,还能怎样?
终日打雁,反被雁啄,整天过着刀口舌忝血的日子,早就有这样的心里准备,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因而都不说话,等着房立威发落。
“我不是什么蛮横不讲理的人,知道你们也是受人指使,张明亮就是个无耻小人,但你们助纣为孽,给你们打骨折了就是惩罚,我看你们都挺讲义气的,所以就不追加处罚了,希望你们以后不要跟着这种人混。回去告诉张明亮,有能耐自己来,别找人帮忙,如果他再执迷不悟,蓄意报复,我也不是吃素的,肯定不会让他好过。”
房立威说到后来,语气变得逐渐冷厉,躺在地上的耳环男听的都忍不住一哆嗦。
“我就说这些,要回家了,希望你们以后好自为之吧。”说着也不管几人的反应,抬腿就要走。
但此时,刺耳的警笛声想起,房立威打眼一看,好么,来了两辆警车。
转头看向四人,“看到了吧,你们好像也被算计其中了,被人当成了棋子。”说着又向他们走了几步,在他们都注意警车的时候,他偷偷的把地上的刀和匕首都收进了空间里,就连自己的书包和手机都收进去了,现在是两手空空。
警车停下,从上面跳下来七八个警察,手里还都握着枪,荷枪实弹啊,向他们这边跑来。
一看就是有准备的,就是冲着他们来的,“下面怎么说,你们看着办吧,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故意下的套,让我钻。不过现在看来,都无所谓了。”
这时候,耳环男来劲儿了,声嘶力竭的喊道:“警察同志,快来啊,他要杀我们。”
角色搞反了吧?这话好像应该是房立威喊啊。
他的这声喊叫,立即引来了其他三个兄弟鄙夷的眼神,老大气的断喝道:“老四,别乱说。”
胡须男只是翻白了一下眼睛,似乎见怪不怪了,不过脸上却写满了鄙视。
光头气的在自己的光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恨恨的嘟囔道:“真他娘的丢人。”
这三人还真是挺不错的,接下来,就看这些警察怎么表演了,看来今天还不能简单的解决呢,房立威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有些后悔早点儿给萱姨打个电话好了,时间长不回去,她们肯定担心了。
眨眼之间,警察们都已经跑到近前,不由分说,两把枪就顶在了房立威的脑门上,他下意识的就把灵元充盈了整个的脑袋,以防万一。
“不许动,你蓄意伤害他人,意图杀人,你被捕了。”一个四十多岁的,有些肥胖的警察冲着房立威喊道。
两个年轻的警察抓住房立威的两只胳膊,扭到身后,戴上了手铐,推着他向警车走去。
回头看看四人,并没有像自己这样‘高规格’的待遇,只是都被搀扶起来,而且还有警察拨打了120,房立威冷笑一声。
此时,他根本就不会反抗,那样儿自己的罪名可就坐实了,先跟着他们走,再想办法。
被粗暴的推上警车,两个警察把房立威夹在中间。
“你们这样是不是很过分啊,有些不分青红皂白吧。”房立威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嘭!”
房立威的额头上流出了鲜血,是枪伤,但不是子弹打的,而是枪把砸的。
一个三十多岁的警察砸完了以后,恶狠狠的骂道:“抓的他吗的就是你。”
他并没有用灵元去保护,而是忍着疼痛让他砸了,这也算是留点儿证据吧,只是冷冷的直盯盯的望着那个警察。
“嘭!”
又被砸了一下,一条血迹顺着坚挺的鼻梁流了下来,但房立威依然没有转头,还是冷冷的盯着他看。
“我让你看。”
“嘭嘭”又是两下,房立威的脸上都是血迹。
“刘队,不能打了。”旁边的二十多岁的小警察按住了那个叫刘队的手,防止他继续打。
刘队打了几下,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好像还挺累,“就是欠收拾。”
房立威冷笑一声:“这就是警察的办案方式么?”
“哎呀,还来能耐了,好,等一会儿到局里,我就会让你彻底的了解下警察的办案手法。”刘队阴笑着。
旁边的小警察从兜里掏出纸巾,想给房立威止血,顺便擦擦脸上的血迹。但房立威躲开了,“谢谢!不用擦。”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那点儿疼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过后,灵元一运行,就会完好如初。
小警察无奈的摇了摇头。
刘队冷眼看着房立威,眼珠乱转,似乎在想着回到局里怎么整治他呢。